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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东窗事发

    秋棠坐在轿子里,轻轻揉捏着微微发酸的胳膊,回想着扔石子的力道,这几天扔进木盒的石子越来越多了,这还不是秋棠最开心的,最开心的是华辰对她又恢复了之前的态度。虽然不知道师父玉尘对他说了什么,但两人谈过之后,华辰的情绪明显不一样了。她很喜欢华辰身上那股快意恩仇的劲儿。

    正想着,轿子停了,轿帘撩开,阳光有些刺眼。

    “秋棠姑娘请。”茗月轩茶楼老板娘沈米氏的胳膊伸在了轿帘外。秋棠扶着沈米氏的胳膊缓缓下轿,一旁的霏儿和宛童,一个托着描金盒子,一个抱着琵琶,站在轿子两边。

    “秋棠姑娘,稍后我来接您。”权爷笑道。

    “多谢权爷。”秋棠深深万福道谢。一旁的霏儿和宛童再次震惊,权爷的和颜悦色她们已经很不习惯了,今天的卑躬屈膝是打死她们也想不到的。

    “别看了。进去吧。”秋棠看着权爷远去的背影,转身扔下一句话,随沈米氏进了茶楼。霏儿和宛童急忙跟上。

    “徐妈妈。”沈米氏看秋棠上了台,溜到了楼上包厢。

    “嗯,那两个丫头来了?”徐妈妈喝着茶摇着团扇,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

    “来了,在后面等着呢。”沈米氏乐得眼睛都弯了。这两个新来的丫头徐妈妈不要钱,只要打赏的首饰,就相当于茶楼每个月花十两银子,请了三个姑娘来唱曲儿。

    “来了就好。”徐妈妈嘴角滑过一丝笑意,“她们俩今天该唱了吧?”。

    “是,昨天秋棠姑娘跟我说的,说另两位姑娘已经听了有些日子了,也该上台了。”沈米氏答道,见徐妈妈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其他什么要说的,沈米氏道,“我就不打扰徐妈妈听曲儿了。”说完,沈米氏陪着笑离开了。

    “华辰,你去哪儿了?师父找你呢。”华辰失魂落魄的回到镖局,迎面撞上了镖局的伙计。

    “出去走了走。”华辰淡淡说道,像是经历了一遍生死一样,华辰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活力。

    从西苑出来,华辰没有回镖局,而是一个人跑到了城外护城河边,看着河水坐了一下午。他心里憋屈,知道了玉尘的身世后,他才发现原来他看到的一切并不是他看到的那样。不管是玉尘身上雪白的绸缎,还是秋棠头上耀眼的珠翠,原来都沾满了他们不能说的伤痛。

    华辰回到屋子里,看到屋子里简单又真实的摆设,不觉心底发凉,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华辰冲出去,跑进镖局后院,对着院子里的木头人一阵拳打脚踢。或许只有肉体上的痛才能让自己清醒过来。

    “好了。”大约一个时辰,卢鹏举喊停了华辰。木头人上沾着斑斑血迹,“华仁,扶你师兄回屋休息。”

    “是。师父。”华仁拱手应道,向华辰走去。

    “走开!”没想到刚刚近身,华仁便被华辰一掌打了出去,“都走开!”华辰疯了一样怒吼道。

    华仁看了卢鹏举一眼,卢鹏举点点头,华仁动手反击了回去。华辰见华仁反击,斗心大起,两个人插招换式便在院子里打开了。

    直至月上树梢,两个人才都气喘吁吁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月光撒在汗淋淋的皮肤上,泛起一个个亮亮的小点。

    “华辰,去洗个澡,换身衣裳来见我。华仁,洗个澡去休息吧。”卢鹏举看着院子里瘫坐在地上的两个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回屋了。

    “说说吧。”卢鹏举坐在凳子上,手边的桌子上放了两盏清茶。

    “一群饭桶!”章清焱气的把手里的信撕了个粉粉碎,“十几个大男人几个月过去了,找不到一个黄毛丫头!”

    “爷,消消气,消消气。这一大早的。”月淑梅摇着团扇从里屋走了出来,“你们都下去吧。”月淑梅轻轻皱眉,把信使和仆人都打发了出去。

    “爷,好端端的,动这么大的气做什么。”月淑梅按着章清焱的肩膀把他按在了椅子上,双手轻轻在章清焱的肩上揉捏着,“说与我听听,看看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章清焱闭着眼睛,鼻子里闻着月淑梅身上的香气,头靠着她柔软的肚子,简单的把信上的内容说了一遍。

    “呵,我当是什么事,还是因为这个呀?”月淑梅松开手,冷笑一声,一扭腰身,坐在了章清焱怀里,胳膊抱着章清焱的脖子,“要我说啊,区区一个丫头片子,她能掀起多大的浪?您也太小心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没能斩草除根,始终是我一块心病。”章清焱低下头,把脸埋在月淑梅肩上,喃喃说道。

    “即是心病,那就依我说的,屠城算了。”话音落,月淑梅目光如刀子一般从章清焱眼中刺入,直插心脏。

    “不可不可,动静太大,万一引起圣上的注意,那就前功尽弃了。”章清焱连连拒绝,望着眼前风情万种的月淑梅,章清焱心中滑过一丝错觉,那个如刀的目光似乎不属于眼前这个美人。

    见章清焱不依,月淑梅嘴角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我可听说陵城是个花花世界,男人们的温柔乡,数不清的青楼,数不清的艺妓,说不定啊,您要找的人,早就在青楼里跟数不清的男人纠缠不清了。”月淑梅一手揽着章清焱的肩膀,一手伸出纤细的手指在章清焱胸前绕来划去。

    “我管不得别人,我只要你这个温柔乡就够了。”章清焱被月淑梅撩拨得心痒难耐,迫不及待的抱着月淑梅向里屋走去。

    “大人,茗月轩唱曲儿的姑娘,前几日又添了两个新的,您要不要去听听?”栾濮安疾步走进薛博文的书房,压低声音说道。

    “哦?真的?”薛博文知道栾濮安的意思,不觉得心里痒痒。

    “大人,属下什么时候骗过您啊。”栾濮安拱手道。

    “那咱们走着?”薛博文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大人请。”栾濮安向旁边跨了半步,将薛博文让出了书房。

    书房内间,一个身无寸缕的小女孩哆哆嗦嗦的下了床,满脸的惊恐。

    “圣上。”章婉即将出宫,不想却遇见来看望她的慕蹇煜。

    “你们主仆俩准备去哪儿呢?”见跟在章婉身后的青杏掂着食盒,慕蹇煜不禁发问。

    “听闻姐姐这几日精神尚可,嫔妾做了几样点心,想去看望一下姐姐。”

    “那便一同去贤贵妃宫中坐坐吧。”慕蹇煜听到章婉的话,才想起自己也很久没见章柔了。

    二人兜兜转转到了章柔宫门前,却见章柔的贴身丫鬟蝶蕊站在宫门口,鬼鬼祟祟四处张望。

    “你不在里面伺候你们家主子,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么?”慕蹇煜最见不得宫人像个贼一样。

    “圣……圣上……”压顶的天威惊得蝶蕊面色惨白,身如筛糠。

    “贤贵妃呢?”慕蹇煜彻底黑了脸。

    “贵妃……”蝶蕊早已吓得失了魂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慕蹇煜绕过蝶蕊,一脚踢开了宫门,大步向里走去。章婉扶着青杏紧跟在其后,越靠近寝殿,令人不安的声音越来越大。

    “咣当!”慕蹇煜紧皱眉头一脚踹开了寝殿的门,层层纱帐里两个慌乱的人影像两只受惊的鸟儿,匆忙分开,跌跌撞撞滚下床榻,团在地上瑟瑟发抖。

    “混账!”慕蹇煜气得浑身发抖,“尤德兴!把此二人捆出来!”

    “圣上……”章婉赶到时只看见了慕蹇煜铁青的脸和尤德兴急匆匆的背影。

    “你的好姐姐!”慕蹇煜本想推开章婉,可当他看到了章婉隆起的肚子后,只丢下一句话就拂袖离开了。

    章婉倚着青杏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正犹豫着,就看见尤德兴率侍卫押着衣冠不整的章柔和太医江全宜从屋子里出来,章婉瞬间明白了慕蹇煜的盛怒。

    “姐姐……”一声姐姐未出喉,章柔就离开了她的视线。

    “哟,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沈米氏迎了上去。

    “劳烦老板娘给找个包厢。”栾濮安悄悄将一个银锞子塞进了沈米氏手心里。

    “好说,好说。楼上请”沈米氏喜笑颜开,引着换了便装的栾濮安和薛博文朝楼上走去。

    薛博文坐定,栾濮安把沈米氏打发了出去,在一旁泡了一壶茶。薛博文看着台上的秋棠,似乎有些迟疑,转头问栾濮安:“这姑娘看着眼熟啊。”

    “大人好眼力,这就是之前杨怀贵小妾绿竹通奸案时玲珑阁的那个绣花最好的姑娘,名叫秋棠的。”栾濮安边说边为薛博文倒了杯茶。

    “濮安,你是知道我的胃口的啊!”薛博文很显然对秋棠不感兴趣。

    “大人稍安勿躁,且往后面听听。”随着栾濮安的声音,楼下台上的秋棠抱着琴起身行礼,一时间叫好声,欢呼声此起彼伏,金银锞子,簪环首饰一股脑朝台上扔去。

    “嚯,这场面还真热闹。”薛博文笑道。

    “好了,下半场你们俩唱吧。”秋棠走到后台,对霏儿和宛童说道。

    “秋棠姑娘,这是给您的。”一旁的茶楼小伙计捧着一个木盒,秋棠回头看去,台子上已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先放这儿吧。辛苦了。”秋棠说笑间,霏儿抱着琵琶上了台。

    栾濮安看了看台口,伏在薛博文耳边道,“大人,来了。”

    薛博文睁大双眼,撑起身子,不错眼珠的看着台口,绣帘轻挑,一个打扮略微素净的姑娘抱着琵琶上了台,薛博文看得眼睛都直了:“这……这不是霏儿么!”

    “大人真是好记性,一眼就认出霏儿姑娘了。那日过堂,就是霏儿作证,才定了绿竹的盗窃罪。”

    “好啊,真好。那日本官就瞧着好,不想今日更好。”薛博文连连赞到,“是不是可以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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