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乘客
第二天中午，我们将宿舍门锁好，三个人正在商量着什么事。
瘦猴将眼睛一直睁着，眼白布满血丝，死死的盯着天花板，额头上贴着那张黄符。
我对张二麻子说道：
“这瘦猴一天没合眼，会不会出事。”
张二麻子摸了一下瘦猴的脉搏说道：
“他剩的时间不多了，这张符也困不了他多久，对了，这张符是谁给你的？”
见张二麻子问到这张符，我将与老乞丐的事都说了出来。
张二麻子想了一会，说道：
“是不是服装城的那个乞丐？”
“没错，就是那个老乞丐给我的符。”
“那老乞丐原本是我的师兄，我年轻的时候上山学过几年，可他不知为何触犯门规，被逐出师门，此后变得疯疯癫癫。有他在就好办，这样，我请他过来先救瘦猴，还有那张现被人下了蛊，已经成了僵尸，我们想想办法。”
陈宇超这无神论者，看着瘦猴中了邪，又听到张二麻子说着超出自己认知的话，在一旁一脸惊愕。
我没想到的事，他们还有这一段子事，老乞丐竟然是张二麻子的师兄，我合计老乞丐和张二麻子都是有本事的人，两个合力应该能成。
张二麻子嘱咐着我说道：
“李阳，今天就去，你去的地方，叫陈家塘，陈四改在村东边的山脚下，有个小木屋，你千万记住，如若有奇怪的人说他就是陈四改，千万别跟他走，一定要在凌晨十二点之前找到他。”
我点了点头，说道：
“张大爷我记住了！”
张二麻子又吩咐起陈宇超说道：
“你今天你下午就将我的师兄请来吧。”
陈宇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
“张大爷，你看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还是多年的同门师兄弟，要不咱一块去？”
张二麻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当初师兄被逐出师门后，师傅让我们立下誓言，从此师兄弟们与他再也不往来，这档子不得不请他过来，还是你一个人去吧。记得路上买一只鸡，一些糯米，其他的我来准备，今晚要开坛做法。”
陈宇超看了眼床上的瘦猴，没犹豫的说道：
“成！”
下午陈宇超就按着张二麻子说的，将人请来吩咐要买的都买好，而我收拾着东西去找陈四改。
我打开手机地图，一看让我心力交瘁，张二麻子说的陈家塘在隔壁城市的村镇上。
事不宜迟，我马上出发，张二麻子说一定要在凌晨十二点找到他，路程就要花费我半天的时间。
我坐着地铁来到了本市的长途客运站，买了去隔壁城市的车票，因为时间比较紧，我买了一张马上要出发的车票，买完我后悔了，还有两分钟就要打车了！
我摇摇晃晃的挤出排队买票的人群，朝着二楼就跑去。
“司机师傅等等！”
司机师傅正当要关上车门，见我跑过来，又将车门打开，说道：
“快找到位子坐下，要发车了。”
我按着票找到了位子，剧烈的运动让我喘了一会，坐下来以后又猛喝了一口水，这奔跑的速度不亚于一场百米冲刺。
“小兄弟，我叫李青，这么喘，是着急去做什么吗？”
和我搭讪的是跟我隔着一条走道坐着男的，他的身边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我上车就注意到他，带着一副圆框眼镜，年轻和我差不多，身边白发老人有仙风道骨的姿态，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身上令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朝他礼貌的点了点头，推脱的说道：
“你好，我叫李阳，我家里有些事，必须回去一趟。”
我注意到李青愣了一下，李青身边的老人原本闭着眼休息，也睁开了眼看了我一眼。
他们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我已经后悔了，我这普通话听得出是不是本地人，我马上又补充了一句：
“我从小生活在北方的小县城里。”
李青点点头，哦了一声，举起手说道：
“幸会。”
我侧身将手伸过去握住，说道：
“幸会。”
这一路上没有说太多话，昨晚发生了这么多事基本没睡，靠着座椅马上就睡了过去。
梦中我回到了我的老家，那里有一个老人朝我挥这手，手中握着一个小男孩的手，我发现那个小男孩就是小时候的我。那个老人看上去十分亲切，非常熟悉的人，却又记不得他是谁。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铃声把我从梦中拉了回来，我睡眼朦胧的睁开眼，是李司函打来的。
经过上次约会以后我们之间就在微信上聊过几句，我还以为上次出了糗后她已经对我没有兴趣了。
我马上接通电话，喂了一声。
“李阳，你最近有空吗？”
“我最近有些事要忙，怎么了？”
“没什么，上次我把捡到我哥的照片和我哥说了，他好像对你挺感兴趣，说要见你一面，你看什么时间有空，我们一起出去玩啊。”
“好……等我有空再通知你好吗？”
“好”
挂断电话，我的心又提了上来，刚才电话里就开始紧张起来，这吴胖子专门通过他妹妹来约我见面，不知道他又要弄什么花招，不过也好，能方面质问他。
又眯了一会大巴就到站了，我看了眼地图导航，去陈家塘还要转几趟车。
下车时候李青还朝我打了声招呼，身后跟着那个白发老人，老人一直盯着我看，弄的我挺尴尬。
“五老，走吧。”
李青对着身后的老人说了一声，他们就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这是一个三线城市，并没有地铁，还好不远的地方就有站台，我转了几次车，到了人民桥车站。
人民桥车站是乡镇公交的总站，所有去往乡下的公交都在这里。
到了人民桥车站已经晚上七点，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当我上车时发现这辆车上就我一个乘客。
我挑了一个靠窗的位子。
发车没开了几站，司机看没人上车有些无聊，说道：
“小兄弟是哪里人，我看你不像本地的吧。”
“对，我是来这找人的。”
公交司机虽然坐着但个子应该不高，可能人到中年的缘故身体发福，看起来有些胖。看上去慈眉善目，是个没心眼的老实人。
等到公交出城，公交司机又搭起话来说道：
“小兄弟，我叫班等员，我有两个姐姐，我父母一直想生个男孩，我的名字的意思就是我来了就全家团圆了。”
我应和着他说道：
“我叫李阳，你这名字倒是挺特别，你是我第一个遇到姓班的人”
班等员见我和他挺聊得来，笑道：
“李阳小兄弟是去哪？”
“陈家塘。”
“李阳小兄弟我听说那边不干净，我白夜班轮番开的，晚上每次开到陈家塘站台都心里发毛。”
“那边有出过什么事吗？”
“不是我吓唬你啊，那个地方闹鬼传的沸沸扬扬，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这班车没人坐了吧，就是以讹传讹，说我这公交车也闹鬼。”
班等员刚说完就来了一个急刹车，我身体不自觉的往前一晃。
班等员嘴里嘟囔着：
“明明刚刚站台上没人，怎么突然就有个人在等车了。”
一个七十好几的老大爷不急不慢的上了车，皮肤黝黑布满了皱纹，老大爷看上去精神奕奕。
之后几站陆续有人上车，大多是乡下的村民，见到认识的就说个不停，公交车里熙熙攘攘起来。
又过了几站，上来了两个人，这不是李青和白发老人吗？
两个人上了车，李青见到我笑道：
“好巧，看来我们和李阳兄弟顺路。”
没想到又遇见他们了，我也笑着说道：
“真的很巧，没想到又遇见了。”
李青在我身边的座位坐下，贴着我的耳朵小声的说道：
“你猜猜，这辆车有几个人。”
我一听奇怪的看着他，这上有几个人他看不到吗，我用眼睛瞟了几眼，对他说道：
“司机在内加上我们乘客，十二个人。”
李青听后暗暗笑了下，小说说道：
“这车上，只有四个人。”
四个人？不可能！明明还有这么多乘客，不经怀疑这李青在和我打趣。
陈家塘到了，我没想到李青也跟了下来，只是没见白发老人一起下车。
我对李青问道：
“和你一起的那个老人不和你一起下车吗？”
李青朝公交车指了指，温声说道：
“五老有他的事要忙了。”
他一直在说奇怪的话。
公交车门重新关上，我和班等员道了再见，随着公交车缓缓开动，车里的日光灯把里面照的十分清楚，五老正坐在车里，而刚才那些上车的人的脸变得惨白！一动不动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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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猴将眼睛一直睁着，眼白布满血丝，死死的盯着天花板，额头上贴着那张黄符。
我对张二麻子说道：
“这瘦猴一天没合眼，会不会出事。”
张二麻子摸了一下瘦猴的脉搏说道：
“他剩的时间不多了，这张符也困不了他多久，对了，这张符是谁给你的？”
见张二麻子问到这张符，我将与老乞丐的事都说了出来。
张二麻子想了一会，说道：
“是不是服装城的那个乞丐？”
“没错，就是那个老乞丐给我的符。”
“那老乞丐原本是我的师兄，我年轻的时候上山学过几年，可他不知为何触犯门规，被逐出师门，此后变得疯疯癫癫。有他在就好办，这样，我请他过来先救瘦猴，还有那张现被人下了蛊，已经成了僵尸，我们想想办法。”
陈宇超这无神论者，看着瘦猴中了邪，又听到张二麻子说着超出自己认知的话，在一旁一脸惊愕。
我没想到的事，他们还有这一段子事，老乞丐竟然是张二麻子的师兄，我合计老乞丐和张二麻子都是有本事的人，两个合力应该能成。
张二麻子嘱咐着我说道：
“李阳，今天就去，你去的地方，叫陈家塘，陈四改在村东边的山脚下，有个小木屋，你千万记住，如若有奇怪的人说他就是陈四改，千万别跟他走，一定要在凌晨十二点之前找到他。”
我点了点头，说道：
“张大爷我记住了！”
张二麻子又吩咐起陈宇超说道：
“你今天你下午就将我的师兄请来吧。”
陈宇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
“张大爷，你看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还是多年的同门师兄弟，要不咱一块去？”
张二麻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当初师兄被逐出师门后，师傅让我们立下誓言，从此师兄弟们与他再也不往来，这档子不得不请他过来，还是你一个人去吧。记得路上买一只鸡，一些糯米，其他的我来准备，今晚要开坛做法。”
陈宇超看了眼床上的瘦猴，没犹豫的说道：
“成！”
下午陈宇超就按着张二麻子说的，将人请来吩咐要买的都买好，而我收拾着东西去找陈四改。
我打开手机地图，一看让我心力交瘁，张二麻子说的陈家塘在隔壁城市的村镇上。
事不宜迟，我马上出发，张二麻子说一定要在凌晨十二点找到他，路程就要花费我半天的时间。
我坐着地铁来到了本市的长途客运站，买了去隔壁城市的车票，因为时间比较紧，我买了一张马上要出发的车票，买完我后悔了，还有两分钟就要打车了！
我摇摇晃晃的挤出排队买票的人群，朝着二楼就跑去。
“司机师傅等等！”
司机师傅正当要关上车门，见我跑过来，又将车门打开，说道：
“快找到位子坐下，要发车了。”
我按着票找到了位子，剧烈的运动让我喘了一会，坐下来以后又猛喝了一口水，这奔跑的速度不亚于一场百米冲刺。
“小兄弟，我叫李青，这么喘，是着急去做什么吗？”
和我搭讪的是跟我隔着一条走道坐着男的，他的身边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我上车就注意到他，带着一副圆框眼镜，年轻和我差不多，身边白发老人有仙风道骨的姿态，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身上令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朝他礼貌的点了点头，推脱的说道：
“你好，我叫李阳，我家里有些事，必须回去一趟。”
我注意到李青愣了一下，李青身边的老人原本闭着眼休息，也睁开了眼看了我一眼。
他们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我已经后悔了，我这普通话听得出是不是本地人，我马上又补充了一句：
“我从小生活在北方的小县城里。”
李青点点头，哦了一声，举起手说道：
“幸会。”
我侧身将手伸过去握住，说道：
“幸会。”
这一路上没有说太多话，昨晚发生了这么多事基本没睡，靠着座椅马上就睡了过去。
梦中我回到了我的老家，那里有一个老人朝我挥这手，手中握着一个小男孩的手，我发现那个小男孩就是小时候的我。那个老人看上去十分亲切，非常熟悉的人，却又记不得他是谁。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铃声把我从梦中拉了回来，我睡眼朦胧的睁开眼，是李司函打来的。
经过上次约会以后我们之间就在微信上聊过几句，我还以为上次出了糗后她已经对我没有兴趣了。
我马上接通电话，喂了一声。
“李阳，你最近有空吗？”
“我最近有些事要忙，怎么了？”
“没什么，上次我把捡到我哥的照片和我哥说了，他好像对你挺感兴趣，说要见你一面，你看什么时间有空，我们一起出去玩啊。”
“好……等我有空再通知你好吗？”
“好”
挂断电话，我的心又提了上来，刚才电话里就开始紧张起来，这吴胖子专门通过他妹妹来约我见面，不知道他又要弄什么花招，不过也好，能方面质问他。
又眯了一会大巴就到站了，我看了眼地图导航，去陈家塘还要转几趟车。
下车时候李青还朝我打了声招呼，身后跟着那个白发老人，老人一直盯着我看，弄的我挺尴尬。
“五老，走吧。”
李青对着身后的老人说了一声，他们就慢慢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这是一个三线城市，并没有地铁，还好不远的地方就有站台，我转了几次车，到了人民桥车站。
人民桥车站是乡镇公交的总站，所有去往乡下的公交都在这里。
到了人民桥车站已经晚上七点，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当我上车时发现这辆车上就我一个乘客。
我挑了一个靠窗的位子。
发车没开了几站，司机看没人上车有些无聊，说道：
“小兄弟是哪里人，我看你不像本地的吧。”
“对，我是来这找人的。”
公交司机虽然坐着但个子应该不高，可能人到中年的缘故身体发福，看起来有些胖。看上去慈眉善目，是个没心眼的老实人。
等到公交出城，公交司机又搭起话来说道：
“小兄弟，我叫班等员，我有两个姐姐，我父母一直想生个男孩，我的名字的意思就是我来了就全家团圆了。”
我应和着他说道：
“我叫李阳，你这名字倒是挺特别，你是我第一个遇到姓班的人”
班等员见我和他挺聊得来，笑道：
“李阳小兄弟是去哪？”
“陈家塘。”
“李阳小兄弟我听说那边不干净，我白夜班轮番开的，晚上每次开到陈家塘站台都心里发毛。”
“那边有出过什么事吗？”
“不是我吓唬你啊，那个地方闹鬼传的沸沸扬扬，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这班车没人坐了吧，就是以讹传讹，说我这公交车也闹鬼。”
班等员刚说完就来了一个急刹车，我身体不自觉的往前一晃。
班等员嘴里嘟囔着：
“明明刚刚站台上没人，怎么突然就有个人在等车了。”
一个七十好几的老大爷不急不慢的上了车，皮肤黝黑布满了皱纹，老大爷看上去精神奕奕。
之后几站陆续有人上车，大多是乡下的村民，见到认识的就说个不停，公交车里熙熙攘攘起来。
又过了几站，上来了两个人，这不是李青和白发老人吗？
两个人上了车，李青见到我笑道：
“好巧，看来我们和李阳兄弟顺路。”
没想到又遇见他们了，我也笑着说道：
“真的很巧，没想到又遇见了。”
李青在我身边的座位坐下，贴着我的耳朵小声的说道：
“你猜猜，这辆车有几个人。”
我一听奇怪的看着他，这上有几个人他看不到吗，我用眼睛瞟了几眼，对他说道：
“司机在内加上我们乘客，十二个人。”
李青听后暗暗笑了下，小说说道：
“这车上，只有四个人。”
四个人？不可能！明明还有这么多乘客，不经怀疑这李青在和我打趣。
陈家塘到了，我没想到李青也跟了下来，只是没见白发老人一起下车。
我对李青问道：
“和你一起的那个老人不和你一起下车吗？”
李青朝公交车指了指，温声说道：
“五老有他的事要忙了。”
他一直在说奇怪的话。
公交车门重新关上，我和班等员道了再见，随着公交车缓缓开动，车里的日光灯把里面照的十分清楚，五老正坐在车里，而刚才那些上车的人的脸变得惨白！一动不动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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