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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被掳

    偏殿内,宋南柯看着镂金香炉中飘起的缕缕轻烟,对于这忽就陷入寂静的偏殿,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惴惴不安,与莫羡大眼对小眼地默默相觑。

    “太后……”

    见冯玉仙面上的失神,流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喟叹,开口轻声提醒道。

    “哈哈,思及往事,竟冷落了在座的各位,倒是让各位见笑了。”冯玉仙轻咳了一声,开口郎朗道,一时打破了心中的思绪。

    “对于接下来之事,不知各位可有打算?”

    “太后身子已是无恙,在下亦需回师门将太后身体安康之事告知派内的长老。”修远水波不兴地说着日后的打算。

    只是,宋南柯心中却是苦恼得很,余光所及,莫羡手中的那串珠子与此前在咖啡店所见无异,若是她为了南柯剑随修远走,这串珠子又该如何是好……

    “嗯”冯玉仙轻轻地点了点头,安详一笑。

    “其实若是追根溯源,我与贵派的一任掌门倒也算的上同宗,若是日后公子有用得上我这老婆子的时候,便尽管开口。”

    “太后之诺,在下定当珍惜。”修远朝太后行了一礼,平静的眉眼宠辱不惊。

    “两次的救命之恩,我这老婆子已是无以为报了,不过小小一诺,公子何须客气。”

    说着,冯玉仙瞧眼窗外,日头已是高照,淡淡一笑:“在这殿中,让诸位陪我这老婆子耗了些时间,怕是诸位已是乏闷了,便让流莺领着诸位下去歇息吧。”

    “太后大病初愈,倒是我等思虑不周。我等告退,愿太后安康永宁。”

    宋南柯拉起莫羡,瞧了一眼座上那安详平静的面容,心中如同吃了黄连一般,苦涩非常,低了低头,便随修远往外走去。

    “公子……”那平静祥和的声音响起。

    闻言修远并未转身,声音有些平淡甚至是冷漠,“太后,人生如梦随风散,聚散,喜忧,皆是缘。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应无所往而生其心!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如幻泡影!那人心意如何,太后怕已是心如明镜,莫要因这执着,遮了世间的灼灼其华。”

    闻言,冯玉仙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任何话,面上挂着的平淡,终是落成了一抹苦笑……

    听着修远说出的那番晦涩难懂的话,宋南柯思来想去,仍无半点参透,加之此前的烦心事,以致一副秀眉紧蹙的苦恼样。

    “宋施主,你这戚戚然的模样,可是为何?”

    莫羡看着手中的柔荑,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如同寒冬飒飒之下,喝了一碗热汤一般。

    宋南柯有气无力地看了莫羡一眼,丧丧地说道:“哀他人之所哀罢了。”

    说着,她重重地叹出一口气,只是,郁结于心又岂是这般容易解了,她只好继续哭丧脸往前走着。

    “他人之哀,何需施主操心,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莫羡瞪着双大眼睛疑惑地说道。

    闻言,宋南柯呼吸一窒,蓄满了怒火的杏眼狠狠地剐了莫羡一眼,这小和尚,可是专门来整治她的?

    “要不,我将此串鲛珠送与施主?”

    看着那如刀子一般的眼神,莫羡慌忙脱下手中的珠子,他听坊间之人说,女子最是喜爱金银珠宝之物了,哪怕已是呈火山爆发之势,只待见着了这闪闪发光之物,便会立马乖巧下来。果然……

    宋南柯眼中的恼火瞬间便凝住了,眨了眨眼睛,确认道:“这鲛珠,可是当真?”

    “自然”

    莫羡生怕宋南柯怀疑他的诚心,马上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将这串珠子顺着相牵的手套了进去。

    “这……”

    日光照射下,鲛珠似乎萦绕着一圈温润含蓄的光泽,宋南柯尚可感觉到珠子上存在的体温。

    “诸位侠士,流莺在此,有个不情之请。”见已是离了太后寝殿,流莺面上有些迟疑与慌乱。

    “何事?流莺姑姑尽管说便是,若是力所能及之处,我们定当尽力。”宋南柯抚着手中的鲛珠,好奇地看着流莺,难不成太后之患尚未痊愈?

    “公子……”流莺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修远,也不继续往下说。

    宋南柯心中一讪,感情自己方才自作多情了,醉翁之意不在酒,方才的一番话,不过是说与修远听的。她只好撇了撇嘴巴,默默地等着修远开口。

    “姑姑,何须客气,有话直说便是。”修远笑了笑,再温和不过了。

    “不知公子可否了解湛州尧山?”流莺沉吟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湛州尧山,可是五百年前由一鲛人占山为王的尧山?”莫羡想了想,不待修远回答,便积极答道。

    闻言,宋南柯眼中一亮,鲛人?鲛珠?这其中不知是否有缘由所在?一想到此,方才那又怒又悲的心绪已被雀跃所代替……

    修远似乎极其无意地看了宋南柯一眼,面上无波,平静道:“可是尧山的妖犯了何事?”

    “不可能啊,世间传闻,尧山之妖,占山为王,各自修行,从不入这俗世。”莫羡眨了眨眼睛,满是疑惑。

    “呵呵,妖之劣性,又岂是这般轻易改变。小师傅亦说,这不过是传闻罢了,总少不了几分失真。如今那荒蛮小妖竟然掳走太子殿下,这不入俗世之谎,已是不攻自破!”

    “太子殿下乃是一国之储君,若是让妖魔掳了去,朝内多是能人异士,怕是亦轮不到我们三人操心吧。”修远面上并无吃惊的痕迹。

    “此番诸位将太后从幻境中唤醒,奴婢便知诸位并非平凡之人。再者,那些所谓的能人异士,迄今为止,便是连尧山的山脚亦未曾进入,奴婢何敢奢求其将殿下救回。”

    流莺一叹,神色有些哀痛,“如今太后初醒,此等劳神伤气的事,自是能瞒多久便是多久。只是纸终究保不住火,终有一日,此事定被太后知晓,所以,奴婢恳求诸位,可应奴婢之求,将殿下救回,奴婢日后定是缬草衔环报答诸位之恩!”

    说着,流莺便扑通地跪倒在地,看她膝盖恨不得长在地上的模样,若是宋南柯他们不允,怕是要长跪不起一般。

    修远微微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宋南柯,轻声说道:“此事,姑娘意下如何?”

    宋南柯心中一喜,垂下眼眸看了流莺一眼,一道光亮闪过,再度抬头已是一片哀伤之色,安慰道:

    “我们本是南国之人,受南国庇佑得以安乐过日。如今国之储君有难,我等岂有推脱之理!”说着,宋南柯便伸手扶起流莺,慷慨大义般地说道:

    “姑姑放心便是,对于殿下之事,我等定将竭尽全力,护得殿下平安归来!”

    说完,宋南柯趁流莺不察,朝修远眨了眨眼睛,其中满满的笑意已是遮掩不住了。方才她以为大侠沉于心中之事,未曾察觉流莺的一番深意,不想,原来大侠留了一手,为她掰回了面子,顿时,她的心中如同灌蜜了一般。

    修远见那双笑意满满的杏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意。

    “诸位侠义肝胆着实让奴婢钦佩。”流莺朝修远等人施了个礼,只是竟然有隐约的失望,继续道:

    “时候不早了,奴婢便不妨碍诸位休息,奴婢这就下去为诸位备下明日出行的物品,奴婢先行告退。”

    宋南柯看着流莺匆匆而去的身影,脸上有几分好笑,这流莺身为宫中老人,怎偏生得这般小气,不过是修远拂了她的面子罢了,便这般耐不住了。而且,他们方才将太后唤醒,便是这般急着将他们往外赶,真是让人难免生出几分不悦……

    “姑娘”

    宋南柯一惊,猛地寻声转头,不待修远开口,便急急说道:“大侠,莫羡手上的伤竟越发地红肿起来,怕是我的药有些过期了。”

    她低头瞅了一眼惊讶的莫羡,忙道:“莫羡,你忍着点,我马上带你回凝华殿敷药,大侠,这宫中景色甚好,大侠便在此闲庭漫步回去吧!”

    说着,宋南柯忙牵着莫羡的手匆匆而走,全然没有注意到她所牵之手便是莫羡烫伤的手。方才她一口便揽下了这烫手山芋,大侠,亦不知是否会秋后算账……

    修远眉头轻蹙,幽深的眼中倒着那落荒而逃的绿色身影,宋南柯,你,到底是何人……

    ……

    “宋施主,方才为何落荒而逃……”一阵冰凉的药膏在手背上传来,莫羡蹙着的眉头有些舒展。

    “小和尚,你可是担心我因淳于棼之事伤心?”宋南柯轻轻地抹着药膏,并不回答莫羡的问题。

    “胡,胡说些,什么!”莫羡一惊,猛地收回手,只是宋南柯似乎已是预着了似的,使劲地抓住了他的手。

    “小和尚……”宋南柯忽地抬头,朝莫羡眯眯一笑,笑得莫羡脖后一阵寒凉,阴森森地说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可是要犯戒呀!”

    莫羡抿了抿嘴巴,把刚到嘴巴的话给吞了下去,嘴巴一撇,便不再看着宋南柯。

    “怎么,可是生气了?这么小气,可真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童啊!”

    宋南柯咽了咽口水,将不断往上涌的笑意压了压,“不过见你这般为我着想的份上,这日后,我便照着你了!”

    “切,以施主这手无缚鸡之力,怕是还得小僧照着呢!”莫羡似乎极其不满地喃喃有语。

    “那好!”宋南柯一把揽过莫羡的脖子,开心道:“日后,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可要拜托莫羡小师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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