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拿笔来 > 卷一:梦里不知身是客 百二十:两情久长月有缺 可愿与我效化蝶

卷一:梦里不知身是客 百二十:两情久长月有缺 可愿与我效化蝶

    “任山博”非常听话,身如青松,屹立门前,履行每日一次的“沐浴守护者”一职。

    一本正经站在门外守候的任贱,心中好笑,“这小娘,倒是有趣的紧啊。嗯,竟然让人生出一种,初恋般的感觉啊,怎一个青涩了得!梅家小娘,梅花魁首,咱也学小白,吟诗一首,陶冶下情怀,

    “吾本窃玉贼,专把芳心窥。情深难自已,候君画黛眉。嘿嘿,好诗,好诗,此情此景,此等佳作,当浮一大白。啧啧。当浮一大白!”

    可惜,此时“梅英泰”羞赧不已,即使整个人全部沉入水中,也浇不熄心中那团火烧。不然,定会警觉,这做了一首狗屁一般的打油诗,还悠然自得之徒,必然不是自己情根早种,博学多才的任大哥。

    之后三日,“梅英泰”没有和“任山博”说一句话。而“任山博”也恢复了一脸呆滞、木讷如旧。如此境遇,气的“梅英泰”暗暗咬牙,脚丫生疼。

    如此境况,在省亲假期到来之际,有所变化,“梅英泰”独自一人,行至经常和“任山博”一起吟诗赏景的后山梅园小亭外,风景依旧,人无踪,独自一人生着闷气,即便是平日里,发自内心喜欢的“梅花”,都少了几分颜色。

    “梅英泰”小嘴嘟起,暗暗发狠,“本以为开窍了呢,没想到还是这么呆!哼,呆子!呆子!呆……啊!你是鬼啊,走路都不出声音。”

    “额,梅兄说的哪里话,我再三呼唤,不见你应答,才走近你身旁,不知是那个“呆子”惹得梅兄如此气恼?告诉山博,我定帮你出气!”“任山博”在旁问道。

    “哼,找我何事?”梅英泰微微冷哼一声。

    “其实也无事,只是……”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怎地如此吞吞吐吐?!”

    “只是,有些舍不得和英泰分开,哪怕只有旬日之期,只要想起,不知为何,心中就酸涩难当,难以自已……”

    “你——你怎滴又说疯话!我——”梅英泰听来,心中亦羞亦喜,本想继续假装生气,可想到分别在即,若是再把这个呆子“吓跑”,又该如何是处?更不消说,本已三日未言,自己如何还狠得下心。是故,梅英泰水汪汪的大眼睛,竟然生出一股水汽,却是急的紧了。

    “任山博”见状,大惊失色,紧走两步,一手抓起“梅英泰”的小手,一手轻轻去为他拭去眼角的泪水。动作轻缓,寓意温柔,道:“英泰,你且莫生气,我知我言语唐突,心里不该如此想,可是……可是……我真的难以控制,你若气恼,打我,骂我,恼我,皆可。就是不要,恨我,怨我,不理我。更不要为难自己,哪怕一分一毫,我都会心如刀割。英泰,我是不是病了?”

    “你……不要说了,其实我……你哪里病了?何出此言?”“梅英泰”被“任山博”,一通“羞人”的话,轰炸的心儿飘飘,羞喜交加,竟然没有半分的气恼,听到“任山博”说自己病了,连忙不顾其他,玉手反握“任山博”的大手,另一只手,轻轻触碰任山博的额头。触之如炭,哪里还能保持住仅剩的理智,失色以本声,叫道:

    “山博,你到底怎么了?额头如此滚烫!”

    “也不怕英泰耻笑,只要你答应,不会不理我,我的“病”,立刻能好起来。”

    “不会不理你,再也不会不理你了,你快说啊!”“梅英泰”焦急道。

    “我……我觉得我得了“龙阳怪癖”,我喜欢上了你!”任山博说着,眼神灼灼的深情朝着梅英泰凝望。

    “你……你,其实……我……”

    “梅英泰”回家省亲,离别之际,告诉“任山博”,家中有一同胞妹,唤作“梅影儿”,国色天香,知书达礼,可为其做媒。

    “任山博”自是再三言谢,二人依依惜别,只是“梅英泰”,因为“任山博”竟然一口答应自己的说媒,心中醋意大发,偷偷生气。却又被自己的无理取闹,感到羞涩。

    年节已过,任贱早早归来,初七日,没有等来“梅英泰”,却等来了他双胞胎的胞妹——“梅影儿”,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却也“假装”疑惑,焦急的问询,“梅英泰”何故没来上学。

    “梅影儿”见“任大哥”,美色当前,还不忘自己,芳心暗喜,道出一番说辞,说是家里父亲不许哥哥赴考,以命相胁,父兄二人,対持良久,最后做出折中之法,让梅影儿代兄,易钗求学,读完书之后,作为伴读,陪任贱赴京赶考,“履行诺言”,以全忠义。

    期间,为不引起同学师长的怀疑,二人依旧同桌同室,只是,任山博开始睡在地上,二人之间隔着布幔,不过,平时无所谓的东西,在此时“男女同处一室”之时,气氛还是暧昧异常。

    如此时光,终于在“任山博”一次借酒壮胆诉说情怀之时,有所改变。

    酒后,“任山博”作长短句,诉说对“梅英泰”的思念之情,被“梅影儿”听到。

    词曲略显稚嫩,却分外深情,每一句,每一字,都铭入芳心――

    《鹊桥仙 咏梅追思》

    琼枝纤弱,瑶英娇小,遥领世间春早。

    为谁雪里傲霜枝,料未必、郎君知道。

    芳心一点,幽香多少。

    几度被花相恼。

    偷心人去早归来,莫待到、愁容强笑。

    “梅影儿”终于放下矜持,扑进“任山博”怀里,对“不知所措”的“任山博”,言明真相。

    之后,“任山博”“恍然大悟”,欣喜异常,终于知道自己非“龙阳君”,更知道,眼前玉人,一如自己,都对对方情根深种。狠狠的抱住软若无骨,轻声呢喃的“梅影儿”,狠狠吻了下去……

    “梅影儿”见“任山博”真情流露,也是动了情,任其“轻薄”,抱住自己,偷吃小嘴儿上的胭脂。

    这一吻……缠缠绵绵假成真;

    这一吻……两情相悦觅知音;

    这一吻……长相厮守定终身;

    这一吻……海枯石烂不变心;

    这一吻……薄辛男儿亦沉沦;

    这一吻……梦里遭逢也销魂;

    这一吻……生生世世难离分;

    这一吻……

    从此,二人双宿双栖,感情日益加深,虽同居一室,却发之于情,止乎于礼。

    任山博,梅英泰二人感情日益加深,在秋闱结束,“任山博”自认考的不错,二人欣喜之下,提议,吃酒庆祝。

    并且,租借画舫秉烛夜游明湖。月圆之夜,二人对饮,脉脉含情,酒酣,情浓,两个情根深种之人,自然而然的偷吃了禁果。

    之后,娇羞的“梅影儿”,更是爱煞了情郎,却也不好意思,面对爱郎,依依不舍,约下放榜之后,“任山博”去梅府提亲,迎娶“梅影儿”。

    翌日,“梅影儿”回家待嫁,翘首以盼,情郎回来。

    “任山博”自是不负所望,得中魁首,荣获甲等第一,状元之名。

    正当他兴高采烈,想去提亲之际,噩耗传来――边关告急,蛮族入侵,偷袭边军大将得手,之后一路破城,血屠三千里,朝野震动。

    皇帝龙颜震怒,怒斥群臣,文臣推脱武将,武将推脱文臣,一时间,除了互相指责,竟无一人敢挂帅平蛮。

    皇帝再次雷霆大发,欲御驾亲征,群臣死谏,最后,御弟北王,接印出征。

    北王乃当今圣上胞弟,武艺高强,只是不喜谋略,故此,需要一随军“谋士”。

    靠着一篇“平蛮策”获得“殿试第一”的“任山博”,获得所有人打举荐,被点名为“行军参谋”,即刻随军出征。

    君命难违,军令如山,“任山博”无奈之下,差人送信给梅影儿,告诉她自己的去处,叫她耐心等待,定下约定――“自己得胜归来日,即是洞房花烛时!

    梅影儿得知情郎随军而去,得偿梦想,为其高兴的同时,又担心不已。

    此后,仅仅月余,在新科状元,军机参谋,任贱的谋划之下,取得大捷。之后再三献策,耗时三个月,破敌二十万,打到蛮族首都,诛杀首恶,蛮族称臣。

    任山博建议北王不受。杀之,灭之,方可震慑四方。否则,对豺狼仁义,会被视作“懦弱无能”,更会姑息养奸,过不了几年,还会再起祸端。

    北王应之,杀蛮百万,屡屡寇边中原的“蛮族”,仅有残余部众,远遁他方,蛮族,灭!

    大战终息,得胜归来,“任山博”“毒士”之名,传遍九州,虽被不少文臣怒谏,不过,武将之流,皆喜欢。

    “任山博”因功被册封为,太子少师,中书省行走,伯爵爵位,赐下万金。直接越过他人无数年的打拼。

    “任山博”,少年多才,文武双全,英俊潇洒,诗词引领文坛,少年封爵,皇帝面前红人,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被称之为女子们的“梦中情郎”。自是招来好多痴女子喜欢。

    “任山博”面对各种美人诱惑,各种大佬抛出的橄榄枝,全部拒绝。

    正当“任山博”,对说亲一事,烦不胜烦。想禀告皇帝,要回家迎娶“梅影儿”之际。最大的媒人到来――一道圣旨,圣上赐婚,“任山博”将迎娶,最受皇帝宠爱的小公主——凤灵儿。

    任贱自是不从,皇帝以为任贱持功而骄,竟然不答应皇帝赐下婚约。皇帝可是为了他的前程,上公主下嫁,却没有封她为驸马,就是不想绝了他的仕途之路。

    可惜,“任山博”竟然拒绝了,皇帝的赐婚,拒绝迎娶,素有帝国第一美女之称的小公主。

    登时龙颜大怒,就要把任贱下狱,秋后问斩。

    小公主虽然伤心,由于极喜“任山博”,皇帝面前,以死相胁,为“任山博”求情。

    皇帝更是恼怒,如此贤惠美丽的公主,“任山博”竟然不要,到底为何。

    “任山博”道破原委。皇帝和公主皆感其痴情。随后召见易钗求学的奇女子“梅影儿”。

    谁想到,早有奸人,揣度上意,假传消息,告诉“梅影儿”,“任山博”战死沙场,。“梅影儿”本欲殉情,追随爱郎而去,奈何那次偷吃禁果,竟已珠胎暗结。

    此种年月,女子未嫁生子,岂能苟活于世,“梅影儿”为了任贱的骨肉,只得听从父亲的安排,草草招赘婿入门,办了婚事,却分房而居。

    当圣旨到,听闻真实情况的“梅影儿”,大悲之下复大喜,大喜之下,又大憾,一下动了胎气,导致早产,期间,因出血过多,本来就情绪波动过大的她,一下病倒,梅父遍请名医救治,可情伤满医,若不是念着孩子,怕是早已不在人间。即便如此,也仅仅余三日寿命。

    在最后一刻,三日三夜累死特等马匹二十,“任山博”终于赶到“梅园”。

    二人相见,一时无言,执手相看,泪眼婆娑,任贱望着弥留之际的梅影儿,不由自主的回顾这次“轮回”中,二人之间的林林种种。

    虽明知一切皆是虚幻,却也不由的心生戚戚,随口吟道:

    雨霖铃·空误花期

    浑浑噩噩。

    忆初逢日,素女无觉。

    形踪不离三载,还不识得,藏钗求学。

    但有三分心思,怎任由花落。

    最恼人、天道无情,误了花期不知错。

    殇情美酒无边浊。

    忍伤怀、强自言欢乐。

    苍茫相看泪眼,无语间、空余寥寞。

    早已无心,何负,牵肠挂肚相托。

    枉顾了、如水韶华,梦里风波恶。

    ……   ……

    “任郎……,是个女……孩儿……嘴儿像……你,眼儿像……我,酒窝像……你,皮肤像……我……好可爱,好舍不得呢……等你起……名……字呢……”

    “念之不忘,影随身,情随心,――女儿就叫任念影!乳名,忆忆……弄影,可想与我一起再续轮回,双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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