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穷途末路
众远建材公司，在柳湘湘的努力下，还没正式开始营业就拿到了第一笔订单，却没想到最终以这样的结局，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柳湘湘在听到要关掉公司这个消息时，整个人站在原地愣了好久...她仔细的把跟姜瑶之前的那些聊天的画面，又重新的在脑海里播放。
那个时候，她听到姜瑶无比自信的说她就是手里拿着风筝线的那个人，操控着风筝的高度。
那时候自己很是不屑，觉得姜瑶说话未免太过自信。因为她觉得许澈这样的人，绝非是池中之物。他有前途，有想法，有能力。早晚会在这后一辈的年轻人中脱颖而出。
却没想到这个公司当初成立是因为姜瑶，如今在最短的时间内关闭，却也是因为姜瑶。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可这并不能影响许澈在柳湘湘心里的位置。
在柳湘湘看来，许澈这样的人才算得上是真性情。至于霍庭深，相比于许澈来说，他则是更加的自我。
霍庭深比较自己，凡是以自我为中心，这一点她在很早之前就看出来了。没想到在姜瑶这件事情上，他做的这么没有义气...
可能就是因为太过算计，所以在柳湘湘的心里，她并不是很喜欢霍挺深。对于霍庭深的能力，她从来没有质疑过，但仅限于朋友之间的欣赏。
许澈安排的律师来过公司几趟，可霍庭深却始终没有露面。他也往公司里投了不少的钱，却一分也没有往回拿。
这里面多少有他对于许澈的亏欠，不过柳湘湘大概的算了一笔账。霍庭深拿进来的钱要做赔偿的话，根本是九牛一毛。
其实来众远之前，柳湘湘的想法很简单，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是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但也多少是为了许澈而来的。
可现在她听到风声说，有人要接手众远的这些烂摊子。而且，那个公司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要比他们柳家的产业做的大不知道多少倍。
她在想公司这一烂摊子被人接手，那许澈又要何去何从呢？是继续在尘埃里过着无人触及的日子？还是会就此振作，走出人生的新高度？
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想跟许澈做同事。
她虽然联系不上许澈，但是时不时就在她面前刷存在感的顾寒，却很是方便。尤其是他对许澈特别的感兴趣，或许他能够知道些什么。
顾氏公馆。
这两天，顾寒放下了手头上所有的工作，专心在家里陪着林清。
看着她，因为许澈的事整天精神不佳，老毛病又犯了。他很是孝顺的时候在林清身边说些话来宽慰她。
林清的心情因为许澈饱受折磨，可顾寒的心情同样是因为许澈很是高涨。
活了这么多年，就最近的这几天，他的心情才像一个正常人该有的。
所以在看到柳湘湘的电话号码时，他脸上的笑容就更加明显了。虽然这么多年他对于感情倒没什么非要拥有的。
可柳湘湘这个女人还是挺有意思的，而且她对许澈有意思。能征服她的话，应该就会有更大的成就感吧。
他如实将自己接下来行程告诉林清，说话时语气多少有些微妙，在林清看来，他这是因为不好意思的原因。
顾寒和许澈都是她的孩子，林清自然希望他们每个人都有幸福的归宿，所以顾寒要去跟柳湘湘约会的时候，她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容，这个时候，是真心的希望顾寒能够变得越来越好。
……
郑晓微是在之前教职工资料上看到姜瑶的家庭住址的，刚好是周末，她就当是出来散散心，坐了半个多小时的高铁来到滨城区。
却没想到她这一遭的，收获真的挺令人震惊的。
在姜瑶家楼下附近的小超市里，听说她们家在办丧事。这些上了岁数的大妈们，议论的焦点都是在葬礼上的一些小细节。
比如说姜瑶的男朋友...从姜父去世到葬礼，压根儿就没有出现。其实她们也并不知道太多的内情，只是在去祭奠姜父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
郑晓微从她们嘴里听到许澈这个名字时，错愕的抽了抽嘴角，走出好远才反应过来，是许澈和姜瑶在交往！！
她虽然不是许澈的辅导员，可在办公室里没少听之前的辅导员念叨许澈的事儿。
说许澈的身份背景不简单，跟校董这边关系很好，所以在她任职的这两年里，只当没有许澈这个学生，并不会去打听他的行踪，或者是非要让他签到出勤之类的。
姜瑶接手了之前那个辅导员的工作后，那时候办公室里的同事跟她也不是很熟，所以没有刻意的去提醒她。
郑晓薇想了想，她之所以能跟许澈在一起，就是因为她去给许澈做家访？
脑海中自动的脑补出画面，这些画面足够让她反败为胜。想到这里，她浑身上下都在欢呼着。
她把握了这么劲爆的消息，现在摆在她面前有两个选择。
如果许澈是因为有事不在，没能来参加姜瑶父亲的葬礼。他们之后还会像正常的情侣一样在一起，那就可以拿着这个事情来威胁他。反正他跟校董关系不一般，随便一句话就能让自己恢复原来的工作。
如果这个消息，对他起不到威胁作用，那就直接散播出去，让姜瑶也失去这份工作，这样两人之间也算扯平了。
却没想到在回到海城之后，她满心欢喜的筹划着这一切，却得知了姜瑶辞职的消息。
这些把柄，一时没了意义。她生了一场闷气，随后也就释然了。
……
郭乐妮每到周末就喜欢叫姜瑶陪她去孕妇瑜伽班，听课不听课不是关键，重要的是她想出来透透气。
可这次周末想要联系姜瑶，却怎么也联系不上。
至于许澈，就更联系不上了。这个时候郭乐妮怎么能在家里沉得住气呢？
去姜瑶所在的学校问了一番，不过学校这边的同学说她请了好几天的假，并不知道原因。
这就更令人匪夷所思了，要知道姜瑶在姜家父亲的教导下，无论是行为处事，还是工作上都很有责任心，怎么可能在年底这么忙碌的时候，请这么久的假。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要不然她根本不可能失联的。
经过一番打听，找她们共同的好友。毕竟她们当初都在滨城区上大学，想要打听姜瑶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其实很简单。
她跟冯阳风风火火赶到滨城时，姜父的葬礼已经结束。在殡仪馆门口，她跟姜母和姜家的亲人见了面。
可这个时候，姜瑶并没有跟着人流出来...
她和陆文静，冯阳，在墓地找了很久。找到她时，她站在那片白雪中，消瘦的背影，惨白的面容...郭乐妮还没走到她面前，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你怎么过来了，怀着孩子来这种地方不好...”姜瑶见她过来，接受来自她温暖的拥抱，看他哭的比自己还凶，又怕她动了胎气。
“我们都在，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的。”郭乐妮哭的不能自已。
如果她来的时候，姜瑶正在席地大哭，或许她还可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说些安慰的话，可现在姜瑶是那么的冷静和理智，坚强的令人心疼，她却哭的像个孩子。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一片白雪中，互相擦拭着对方的眼泪。
从墓地离开，回到姜家时，陆家的这些亲戚又在这里停留了半日，她们都不放心姜母。
姜瑶在冯阳陪伴下，去提交了姜父的死亡证明，领了余下的退休金补贴和埋葬费。
新买的房子是放在姜父名下的，这些也要慢慢的做更改。还有家里的老房子，水电...
总之，人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后，不管是哪一方面，时间都会慢慢的淡化你所存在的痕迹，但是在姜家人心中，姜父永远不会消失。
傍晚，郭乐妮才不放心的离开姜家，跟冯阳回海城。临走前，她又红了眼眶，哭得像个孩子。
在姜家楼下，这个熟悉的画面...确实令她无法不悲伤。
当初她们在滨城区这边上大学，很眼红姜瑶可以隔三差五的回一趟家。
所以她们宿舍这几个好友，也很厚脸皮，隔三差五的跟着姜瑶回来蹭饭吃。在这几个人里，就郭乐妮最贪吃，她来的次数最勤，跟姜家父母这边的关系也最好。
姜瑶跟冯阳出去办事的时候，她跟姜母在房间里聊了很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失去陪伴了她多半辈子的丈夫，就像是她的天漏了一个洞，这个洞并不是可以用三言两语就能补得上。
不管如何，这辈子姜母的心里都是遗憾的。可遗憾已经无可避免，她不想看到姜瑶因为自责而...
跟姜母的聊天里，提到了姜瑶现在的状况。姜母也明白她的女儿是在隐忍...
姜瑶送郭乐妮和冯阳到他们家楼下，等他们开着车子走出去好远，一个人站在雪地里，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雪面，做出了最后的抉择。
“瑶瑶。你妈妈这边精神一直就这样，年底之前。你工作那边应该是去不了了吧。”陆母看着刚从外面进来，冻得鼻头发红的姜瑶。倘若不是被冻了这一遭，只怕她脸上一点血色都看不到了。
“我会跟学校那边请长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辞职回滨城这边，我妈和小成都需要我的陪伴。”
姜瑶觉得现在海城那边对她一点牵挂都没有，倒不是她对工作不负责任。只是家里现在这样的情况，她又怎么能走得开呢？
天下就没有不心疼孩子的母亲，这个时候陆母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身边能有人陪着照顾着。
“也好，相信学校领导那边也能体谅你的。”陆母点了点头：“年前别急着工作，新房的贷款要缴，我这里有不少存款，先拿去用，别逼着自己，也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不用外婆，我手上有点钱。”姜瑶摇了摇头，从毕业到现在，她从来没有经受过坎坷。在这些意外面前，金钱显的尤为重要。
姜父的墓地，是李文哲帮忙垫付的。家里之前的存款用在了房款上，今天提交姜父的死亡证明，也要等一段时间才能下来。
“姐，我们学校的网站上也一直在招聘，你要不要试试？”陆文静知道这个时候照顾好她姑姑的情绪才是重中之重，但是机会很难得。
现在做招聘，是为了明年开学后做打算。要不然等明年重新找工作，怕是不好说。
“嗯，我会尽快辞职，然后投简历的。”姜瑶点了点头，她也明白这是一个机会，一旦错过了，就真的不太好找工作了。
陆文静看着她，欲言又止。从陈浩口中听到的消息，她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告诉姜瑶。
毕竟她跟许澈面前隔着那么多不可能，就算让她知道了许澈的现状，又能有什么改变？
……
“滨城那边怎么样了？”陈震随手搬弄着他手上的玉扳指，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他这个动作像极了狩猎者在擦拭他的狩猎工具。
“姜瑶那边已经跟她学校提交了辞职的申请，因为家庭的重大变故，学校那边应该会很快通过。”陈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双手放在后背。
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毕竟他连接为陈震做了这么多，也成功的取得了他的信任。
“她这份工作，我喜欢。帮她在滨城安排吧。”
陈震的声音不大，可这里的每一个字，都十分的有重量。
这一点倒让陈斯挺惊讶的，之前陈震看上那么多人，还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为了女人，考虑这么周全？
之前的那些女人中，有护士，有医生...被他看中后，自然不用工作，不过家里的那些制服却常有。
现在陈震竟然要保留着姜瑶的工作，而不是替她打造一个金笼子...
真不知道像姜瑶这样的女人，她的优点到底在哪里，能让这么多男人为她前仆后继。
不过，他很喜欢见到这样的画面，只可惜现在的许澈萎靡不振，等他什么时候跟姜瑶旧情复燃，又或者说等他什么时候，得知陈震对姜瑶图谋不轨时，以他的脾气，他会做出些什么？
“许澈那边呢？”
现在的陈震迫不及待的需要全能的人才，柳湘湘也是他的观察对象。只不过这个女人她的傲气大于她的能力，后期可能会有些麻烦，但也至少不是一点用也没有。
“已经从医院回去了，合同已经签好了。但你给他的职位，他现在还没接受。可能到底是年轻吧，让他先碰碰壁。”
陈斯皱了皱眉，他本以为像许澈这样穷途末路的人。当他抛出橄榄枝的时候，会很欢喜的接受，却没想到他真特么的傲气。
在废弃工厂找到他的那一天，开车离开时路上遇到点意外，不知道许澈给他自己灌了多少酒，所幸没有出什么大事，只是身体受了点冲撞，轻度的颅骨骨折。
在医院躺了两天，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之后，也不听劝，就这样离开医院。既没有回许家，也没有回他自己的家...更没有去滨城找姜瑶，要知道他已经知道姜父离世的消息，却还能这么冷静，真是狠心。
那时候陈斯还在为他担忧着，毕竟颅骨骨折可不是小事。他被撞的多处出血，就算不住院，那也是要静养的。
事后想想，他真的是太仁慈了，对于自己未来的敌人还能这么关心，确实太难得了。
“霍庭深去了滨城，已经入职。”陈斯又想起了霍庭深，没能查到他是靠着谁的后门，毕竟滨城的同信地产，是他们的竞争对手。
“无关紧要，等许澈加入了我们的阵营之后，以他们两个现在的处境，势必是要成为敌人的，刚好让许澈为我们解决它们。”
“是，不过许澈那边会不会加入我们还不好说，他现在还有晨风和不染，也并不是走投无路。”陈斯淡淡的说道。
...
陈浩裹着厚重的棉服来找陆文静过新年，学校那边放假有一段时间了，回了一趟家，却感觉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致来，每天看着陆文静的头像发呆，终于忍不住，开着家里人的车子直奔滨城区。
一开始陆文静会跟自己打听点许澈的近况，可这半个月来她一句话也没问。看来姜瑶和许澈之间是真的没可能了。
当初两个人在一起时，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姜瑶是一只小白兔，虽然逼急了会咬人，可她吃素。
但是许澈不一样，他就是一头穷途末路的狼，在片刻的温存后，他又桀骜不驯的驻守在他的那一片领地，无人敢靠近，无人能驯服。
陆文静本来不想在跟陈浩有什么瓜葛，或许她的做法很幼稚，但这也是事实。就算两个人一直在一起，难道还能结婚吗？
“走吧，今天我请你吃顿饭，就当是我们之间的散伙饭，以后别来找我了。”陆文静坐在后座上，目不直视。
“你们女人都这么狠心的吗？整整半个月你没跟我说一句话，消息也不回。许澈跟你姐之间的事，怎么就涉及到我了？”陈浩觉得自己很是委屈，两边受气。
“打住，别提许澈这个名字！”陆文静拧眉，她清楚的记得许澈说会照顾好姜瑶，可奢靡发生的那些事...他是如何照顾的？如今又把这一切都推到了姜瑶身上，是个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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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湘在听到要关掉公司这个消息时，整个人站在原地愣了好久...她仔细的把跟姜瑶之前的那些聊天的画面，又重新的在脑海里播放。
那个时候，她听到姜瑶无比自信的说她就是手里拿着风筝线的那个人，操控着风筝的高度。
那时候自己很是不屑，觉得姜瑶说话未免太过自信。因为她觉得许澈这样的人，绝非是池中之物。他有前途，有想法，有能力。早晚会在这后一辈的年轻人中脱颖而出。
却没想到这个公司当初成立是因为姜瑶，如今在最短的时间内关闭，却也是因为姜瑶。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可这并不能影响许澈在柳湘湘心里的位置。
在柳湘湘看来，许澈这样的人才算得上是真性情。至于霍庭深，相比于许澈来说，他则是更加的自我。
霍庭深比较自己，凡是以自我为中心，这一点她在很早之前就看出来了。没想到在姜瑶这件事情上，他做的这么没有义气...
可能就是因为太过算计，所以在柳湘湘的心里，她并不是很喜欢霍挺深。对于霍庭深的能力，她从来没有质疑过，但仅限于朋友之间的欣赏。
许澈安排的律师来过公司几趟，可霍庭深却始终没有露面。他也往公司里投了不少的钱，却一分也没有往回拿。
这里面多少有他对于许澈的亏欠，不过柳湘湘大概的算了一笔账。霍庭深拿进来的钱要做赔偿的话，根本是九牛一毛。
其实来众远之前，柳湘湘的想法很简单，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是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但也多少是为了许澈而来的。
可现在她听到风声说，有人要接手众远的这些烂摊子。而且，那个公司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要比他们柳家的产业做的大不知道多少倍。
她在想公司这一烂摊子被人接手，那许澈又要何去何从呢？是继续在尘埃里过着无人触及的日子？还是会就此振作，走出人生的新高度？
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想跟许澈做同事。
她虽然联系不上许澈，但是时不时就在她面前刷存在感的顾寒，却很是方便。尤其是他对许澈特别的感兴趣，或许他能够知道些什么。
顾氏公馆。
这两天，顾寒放下了手头上所有的工作，专心在家里陪着林清。
看着她，因为许澈的事整天精神不佳，老毛病又犯了。他很是孝顺的时候在林清身边说些话来宽慰她。
林清的心情因为许澈饱受折磨，可顾寒的心情同样是因为许澈很是高涨。
活了这么多年，就最近的这几天，他的心情才像一个正常人该有的。
所以在看到柳湘湘的电话号码时，他脸上的笑容就更加明显了。虽然这么多年他对于感情倒没什么非要拥有的。
可柳湘湘这个女人还是挺有意思的，而且她对许澈有意思。能征服她的话，应该就会有更大的成就感吧。
他如实将自己接下来行程告诉林清，说话时语气多少有些微妙，在林清看来，他这是因为不好意思的原因。
顾寒和许澈都是她的孩子，林清自然希望他们每个人都有幸福的归宿，所以顾寒要去跟柳湘湘约会的时候，她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容，这个时候，是真心的希望顾寒能够变得越来越好。
……
郑晓微是在之前教职工资料上看到姜瑶的家庭住址的，刚好是周末，她就当是出来散散心，坐了半个多小时的高铁来到滨城区。
却没想到她这一遭的，收获真的挺令人震惊的。
在姜瑶家楼下附近的小超市里，听说她们家在办丧事。这些上了岁数的大妈们，议论的焦点都是在葬礼上的一些小细节。
比如说姜瑶的男朋友...从姜父去世到葬礼，压根儿就没有出现。其实她们也并不知道太多的内情，只是在去祭奠姜父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
郑晓微从她们嘴里听到许澈这个名字时，错愕的抽了抽嘴角，走出好远才反应过来，是许澈和姜瑶在交往！！
她虽然不是许澈的辅导员，可在办公室里没少听之前的辅导员念叨许澈的事儿。
说许澈的身份背景不简单，跟校董这边关系很好，所以在她任职的这两年里，只当没有许澈这个学生，并不会去打听他的行踪，或者是非要让他签到出勤之类的。
姜瑶接手了之前那个辅导员的工作后，那时候办公室里的同事跟她也不是很熟，所以没有刻意的去提醒她。
郑晓薇想了想，她之所以能跟许澈在一起，就是因为她去给许澈做家访？
脑海中自动的脑补出画面，这些画面足够让她反败为胜。想到这里，她浑身上下都在欢呼着。
她把握了这么劲爆的消息，现在摆在她面前有两个选择。
如果许澈是因为有事不在，没能来参加姜瑶父亲的葬礼。他们之后还会像正常的情侣一样在一起，那就可以拿着这个事情来威胁他。反正他跟校董关系不一般，随便一句话就能让自己恢复原来的工作。
如果这个消息，对他起不到威胁作用，那就直接散播出去，让姜瑶也失去这份工作，这样两人之间也算扯平了。
却没想到在回到海城之后，她满心欢喜的筹划着这一切，却得知了姜瑶辞职的消息。
这些把柄，一时没了意义。她生了一场闷气，随后也就释然了。
……
郭乐妮每到周末就喜欢叫姜瑶陪她去孕妇瑜伽班，听课不听课不是关键，重要的是她想出来透透气。
可这次周末想要联系姜瑶，却怎么也联系不上。
至于许澈，就更联系不上了。这个时候郭乐妮怎么能在家里沉得住气呢？
去姜瑶所在的学校问了一番，不过学校这边的同学说她请了好几天的假，并不知道原因。
这就更令人匪夷所思了，要知道姜瑶在姜家父亲的教导下，无论是行为处事，还是工作上都很有责任心，怎么可能在年底这么忙碌的时候，请这么久的假。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要不然她根本不可能失联的。
经过一番打听，找她们共同的好友。毕竟她们当初都在滨城区上大学，想要打听姜瑶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其实很简单。
她跟冯阳风风火火赶到滨城时，姜父的葬礼已经结束。在殡仪馆门口，她跟姜母和姜家的亲人见了面。
可这个时候，姜瑶并没有跟着人流出来...
她和陆文静，冯阳，在墓地找了很久。找到她时，她站在那片白雪中，消瘦的背影，惨白的面容...郭乐妮还没走到她面前，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你怎么过来了，怀着孩子来这种地方不好...”姜瑶见她过来，接受来自她温暖的拥抱，看他哭的比自己还凶，又怕她动了胎气。
“我们都在，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的。”郭乐妮哭的不能自已。
如果她来的时候，姜瑶正在席地大哭，或许她还可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说些安慰的话，可现在姜瑶是那么的冷静和理智，坚强的令人心疼，她却哭的像个孩子。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一片白雪中，互相擦拭着对方的眼泪。
从墓地离开，回到姜家时，陆家的这些亲戚又在这里停留了半日，她们都不放心姜母。
姜瑶在冯阳陪伴下，去提交了姜父的死亡证明，领了余下的退休金补贴和埋葬费。
新买的房子是放在姜父名下的，这些也要慢慢的做更改。还有家里的老房子，水电...
总之，人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后，不管是哪一方面，时间都会慢慢的淡化你所存在的痕迹，但是在姜家人心中，姜父永远不会消失。
傍晚，郭乐妮才不放心的离开姜家，跟冯阳回海城。临走前，她又红了眼眶，哭得像个孩子。
在姜家楼下，这个熟悉的画面...确实令她无法不悲伤。
当初她们在滨城区这边上大学，很眼红姜瑶可以隔三差五的回一趟家。
所以她们宿舍这几个好友，也很厚脸皮，隔三差五的跟着姜瑶回来蹭饭吃。在这几个人里，就郭乐妮最贪吃，她来的次数最勤，跟姜家父母这边的关系也最好。
姜瑶跟冯阳出去办事的时候，她跟姜母在房间里聊了很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失去陪伴了她多半辈子的丈夫，就像是她的天漏了一个洞，这个洞并不是可以用三言两语就能补得上。
不管如何，这辈子姜母的心里都是遗憾的。可遗憾已经无可避免，她不想看到姜瑶因为自责而...
跟姜母的聊天里，提到了姜瑶现在的状况。姜母也明白她的女儿是在隐忍...
姜瑶送郭乐妮和冯阳到他们家楼下，等他们开着车子走出去好远，一个人站在雪地里，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雪面，做出了最后的抉择。
“瑶瑶。你妈妈这边精神一直就这样，年底之前。你工作那边应该是去不了了吧。”陆母看着刚从外面进来，冻得鼻头发红的姜瑶。倘若不是被冻了这一遭，只怕她脸上一点血色都看不到了。
“我会跟学校那边请长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辞职回滨城这边，我妈和小成都需要我的陪伴。”
姜瑶觉得现在海城那边对她一点牵挂都没有，倒不是她对工作不负责任。只是家里现在这样的情况，她又怎么能走得开呢？
天下就没有不心疼孩子的母亲，这个时候陆母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身边能有人陪着照顾着。
“也好，相信学校领导那边也能体谅你的。”陆母点了点头：“年前别急着工作，新房的贷款要缴，我这里有不少存款，先拿去用，别逼着自己，也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不用外婆，我手上有点钱。”姜瑶摇了摇头，从毕业到现在，她从来没有经受过坎坷。在这些意外面前，金钱显的尤为重要。
姜父的墓地，是李文哲帮忙垫付的。家里之前的存款用在了房款上，今天提交姜父的死亡证明，也要等一段时间才能下来。
“姐，我们学校的网站上也一直在招聘，你要不要试试？”陆文静知道这个时候照顾好她姑姑的情绪才是重中之重，但是机会很难得。
现在做招聘，是为了明年开学后做打算。要不然等明年重新找工作，怕是不好说。
“嗯，我会尽快辞职，然后投简历的。”姜瑶点了点头，她也明白这是一个机会，一旦错过了，就真的不太好找工作了。
陆文静看着她，欲言又止。从陈浩口中听到的消息，她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告诉姜瑶。
毕竟她跟许澈面前隔着那么多不可能，就算让她知道了许澈的现状，又能有什么改变？
……
“滨城那边怎么样了？”陈震随手搬弄着他手上的玉扳指，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他这个动作像极了狩猎者在擦拭他的狩猎工具。
“姜瑶那边已经跟她学校提交了辞职的申请，因为家庭的重大变故，学校那边应该会很快通过。”陈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双手放在后背。
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毕竟他连接为陈震做了这么多，也成功的取得了他的信任。
“她这份工作，我喜欢。帮她在滨城安排吧。”
陈震的声音不大，可这里的每一个字，都十分的有重量。
这一点倒让陈斯挺惊讶的，之前陈震看上那么多人，还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为了女人，考虑这么周全？
之前的那些女人中，有护士，有医生...被他看中后，自然不用工作，不过家里的那些制服却常有。
现在陈震竟然要保留着姜瑶的工作，而不是替她打造一个金笼子...
真不知道像姜瑶这样的女人，她的优点到底在哪里，能让这么多男人为她前仆后继。
不过，他很喜欢见到这样的画面，只可惜现在的许澈萎靡不振，等他什么时候跟姜瑶旧情复燃，又或者说等他什么时候，得知陈震对姜瑶图谋不轨时，以他的脾气，他会做出些什么？
“许澈那边呢？”
现在的陈震迫不及待的需要全能的人才，柳湘湘也是他的观察对象。只不过这个女人她的傲气大于她的能力，后期可能会有些麻烦，但也至少不是一点用也没有。
“已经从医院回去了，合同已经签好了。但你给他的职位，他现在还没接受。可能到底是年轻吧，让他先碰碰壁。”
陈斯皱了皱眉，他本以为像许澈这样穷途末路的人。当他抛出橄榄枝的时候，会很欢喜的接受，却没想到他真特么的傲气。
在废弃工厂找到他的那一天，开车离开时路上遇到点意外，不知道许澈给他自己灌了多少酒，所幸没有出什么大事，只是身体受了点冲撞，轻度的颅骨骨折。
在医院躺了两天，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之后，也不听劝，就这样离开医院。既没有回许家，也没有回他自己的家...更没有去滨城找姜瑶，要知道他已经知道姜父离世的消息，却还能这么冷静，真是狠心。
那时候陈斯还在为他担忧着，毕竟颅骨骨折可不是小事。他被撞的多处出血，就算不住院，那也是要静养的。
事后想想，他真的是太仁慈了，对于自己未来的敌人还能这么关心，确实太难得了。
“霍庭深去了滨城，已经入职。”陈斯又想起了霍庭深，没能查到他是靠着谁的后门，毕竟滨城的同信地产，是他们的竞争对手。
“无关紧要，等许澈加入了我们的阵营之后，以他们两个现在的处境，势必是要成为敌人的，刚好让许澈为我们解决它们。”
“是，不过许澈那边会不会加入我们还不好说，他现在还有晨风和不染，也并不是走投无路。”陈斯淡淡的说道。
...
陈浩裹着厚重的棉服来找陆文静过新年，学校那边放假有一段时间了，回了一趟家，却感觉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致来，每天看着陆文静的头像发呆，终于忍不住，开着家里人的车子直奔滨城区。
一开始陆文静会跟自己打听点许澈的近况，可这半个月来她一句话也没问。看来姜瑶和许澈之间是真的没可能了。
当初两个人在一起时，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姜瑶是一只小白兔，虽然逼急了会咬人，可她吃素。
但是许澈不一样，他就是一头穷途末路的狼，在片刻的温存后，他又桀骜不驯的驻守在他的那一片领地，无人敢靠近，无人能驯服。
陆文静本来不想在跟陈浩有什么瓜葛，或许她的做法很幼稚，但这也是事实。就算两个人一直在一起，难道还能结婚吗？
“走吧，今天我请你吃顿饭，就当是我们之间的散伙饭，以后别来找我了。”陆文静坐在后座上，目不直视。
“你们女人都这么狠心的吗？整整半个月你没跟我说一句话，消息也不回。许澈跟你姐之间的事，怎么就涉及到我了？”陈浩觉得自己很是委屈，两边受气。
“打住，别提许澈这个名字！”陆文静拧眉，她清楚的记得许澈说会照顾好姜瑶，可奢靡发生的那些事...他是如何照顾的？如今又把这一切都推到了姜瑶身上，是个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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