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礼物
柳皇贵妃自幼长在帝都的权贵圈子当中，她本身也不是只靠着容貌上位的无脑宠妃。
因为心疼萧璇的缘故，她暂且同意了她与段少澜的事情。
可她同意这桩事的原因却不仅仅是因为心疼萧璇。
现下楚帝膝下五位皇子都已成年，这两年朝堂之上便开始有官员上折子，询问楚帝是否有立储之意。楚帝没有发话，只是一概漠视了那些求楚帝立储的折子。
楚帝虽没有发话说要立储，却没让五位皇子闲在府邸里，各自派了差事让他们去做。
朝臣们见此情形，有些心机的便开始战队了。
在储位的候选人当中，楚帝没有嫡子，最受朝臣追捧的无非是皇后收养的二皇子和柳皇贵妃亲生的大皇子二人。
萧瑜和柳皇贵妃早已达成共识，不会利用萧璇去拉拢助力。
但是萧璇选中的驸马人选是镇国公府二房的段少澜，柳皇贵妃为了说服自己，便给自己找了由头。
永寿大长公主对待子女成长更是开明，如同当年柳皇贵妃入宫之事，她即便再不愿意让小女儿入宫，最后仍旧是遂了她的心愿。
在她跟前长大的只有萧璇这么一个外孙女，永寿大长公主对于萧璇将来的唯一期望便是希望她婚姻顺遂、一生和乐。
可长女的请求虽然有些自私，却也句句在理。
萧璇生在皇室，享受了平民百姓一生难以企望到的荣华富贵，她的婚事也根本挣脱不开这个圈子。
偏偏萧璇不愿意嫁给穆庭羽，反而自己看上了段少澜。
相比之下，如果萧璇的婚事总算难逃出几分计算，她倒宁愿让萧璇嫁给段少澜而非穆庭羽，至少萧璇是喜欢段少澜的。
再说，镇国公府这些年的嫡庶之争，任谁都是看在眼里的。
嫡出的一脉分别是皇后和世子，可皇后没有为楚帝生下嫡子，世子十足的纨绔、仕途之上毫无建树，倒是沉迷美色、不断纳妾，生了一院子的庶子、庶女。
反观庶出的段成文不仅出息，善待其他庶出的弟、妹，娶了实权王府出身的端素郡主为妻。尽管段成文膝下子嗣不丰，但是段少澜成器、楚姐儿讨喜。
镇国公对嫡出的一对子女失望，想来镇国公世子的世子之位坐得不一定稳当了。
前些年，前任吏部尚书年老致仕，回老家养老去了。在吏部任职多年的段成文，顺理成章地官升一级坐上了吏部尚书的位置。
等着萧璇嫁给了段少澜，说不定这个世子之位就能落到段成文父子头上了。
镇国公年事已高，说不定下一任的镇国公便会偏向萧瑜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毕竟穆王妃和穆庭羽常年不在自己的跟前，比起来柳皇贵妃和萧瑜、萧珺、萧璇来，永寿大长公主难免会更偏向后者。
穆王妃担心穆王府的将来，但只要穆王府不生异心、立身正，加之穆王府镇守塞北多年，任是哪位君主都不会擅动穆王府。
将来如果是萧瑜成功登上了那个位子，穆王府更添了几分保障。
所以即便穆庭羽无法尚主，留在帝都也是最好的打算。
再说他留在帝都若能和萧瑜、萧珺两位表兄处好了关系，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说得也对。”永寿大长公主转过了弯来，心情比刚来时平缓下来了不少。“就遂了璇儿的心愿吧，镇国公府的那个孩子早年间也跟着端素郡主来过我府上，模样还不错，倒也配得上璇儿。”
“是啊。其实想来，当年陛下许他入宫学读书，并不光是看在端素郡主的面子上。”柳皇贵妃莞尔一笑，附和着永寿大长公主的话说道。“他初入宫学，陛下还特特吩咐我要嘱咐瑜儿、珺儿务必善待他，想来陛下看出他肖似其父、资历不俗，特意让他与瑜儿、珺儿成为友人，将来瑜儿身边也多个助力。”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那个孩子前两年进了锦旗卫是吗？”
“是，两年前镇国公亲自入宫，求得陛下恩准，荫封他加入锦旗卫。”柳皇贵妃说道。“他屡次立功，前些日子才进位做了千户。在和他同龄的世家子弟当中，他算是比较出色的了。”
“嗯，重要的是璇儿喜欢他。”永寿大长公主妥协下来。“我知你不好和你长姐说这事，就由我同她说吧。”
“谢谢母亲。”其实柳皇贵妃邀永寿大长公主入宫的目的就是这个，她委实开不了这个口回绝穆王妃，只能由永寿大长公主代为转达。“也请母亲再替我向长姐带句话，若她还是会将羽哥儿留在帝都，将来羽哥儿的婚事由我替他全部操办，还会向陛下求个赐婚的旨意。”
“好，我知道了。”永寿大长公主应下了此事。
想着即便穆庭羽和萧璇的婚事不成，穆王妃也会有很大的几率将穆庭羽留在帝都成婚生子。柳皇贵妃亲自出面张罗，再向楚帝求下一个赐婚的旨意，都是很好的事情。
她们母女二人将事情商定好了以后，柳皇贵妃便又派人请回了萧璇，萧璇回来后直接坐到了永寿大长公主身边，亲昵地抱着她的手臂。
“我们璇儿真的是长大了。”永寿大长公主轻抚着萧璇的脸颊，不由十分感慨。“我还记得璇儿出生时的模样呢，一只小猫似的，浑身细软地让人捧着都不敢使力。”
“是啊。”柳皇贵妃心中亦是感慨。“仿佛就是一转眼的功夫，孩子们都长大了。”
“不过璇儿也就十五岁出头，陛下有没有说过璇儿多大才会赐婚？”永寿大长公主问道。
“陛下不舍璇儿，会多留璇儿几年。”柳皇贵妃笑着说道。
“那倒无妨，皇家公主晚嫁常有。”永寿大长公主想了想说道。“可是镇国公那个孩子年岁已经不小了，过了一两年让璇儿亦可。”
“是呢。”柳皇贵妃说道。“到时候再看情况吧。”
萧璇送着永寿大长公主走到颐华宫宫门外。
“外祖母。”萧璇执着永寿大长公主的手，说道。“多谢你进宫一趟。”
“好孩子。”永寿大长公主慈爱地看着萧璇。“无论你将来嫁给谁，外祖母只想你能过得开心。”
心中困顿已解，眼下的酷暑对于一贯苦夏的萧璇来说似乎都不再难捱了。
段少澜如今升了千户，宫中值守这样的差事再不用他来做了，他只好托了萧珺帮忙，带了一个锦盒送给萧璇。
萧珺只好特意入宫跑了一趟，将那个锦盒交给了萧璇。
“来人，快给我六哥上茶。”萧璇抱着锦盒，心中倍觉甜蜜。“如今日头这样烈，还劳六哥跑这一趟了。”
“开心了吧？”萧珺是捡着中午的空档时间来了，外头日头是最大的时候，绿林端了茶过来他立刻一口饮尽却仍意犹未尽，绿林忙又给他满上了一杯。
“嗯。”萧璇脸颊微红，羞涩点头。
“真是难得见你这样羞涩的模样。”萧珺调侃妹妹。“眼下只怕你恨不得让父皇赶紧赐婚下来了吧？”
“我也不是那么着急。”萧璇知他是故意逗弄她的，并不上钩。“最近父皇赐了我一些司珍坊新制的首饰，样式时新，我挑了几样命人装盒，给六哥拿回去讨好六嫂吧。”
“好啊，那你赶快命人拿来。”萧珺大咧咧地接了过来，还向萧璇讨要自己的那一份谢礼。“光知道送东西给你六嫂，知不知道这次的事情，你六哥我替你操了多少的心，你没什么东西送给我的吗？”
“知道六哥会要，早就给六哥准备好了。”萧璇捂嘴笑着说道。“不过这东西现在六哥可拿不到。”
“怎得？”
“六哥不是喜欢骏马吗？我特意让宁贵人写信回家，托她族人为你挑选最好的马儿来。”宁贵人所属的部族是游牧民族，善于养马、驯马，如今大昭过半的战马都由她的部族供应。
萧珺手上尚有差事，在萧璇这里喝了几杯茶后又匆匆地出了宫。
萧璇回了自己的寝殿，打开了锦盒。
锦盒打开来，里头放了一对玉镯和一支玉钗。
玉镯和玉钗都是赤玉所做，看着玉中纹路，像是一块玉料做出来的。
萧璇丢了锦盒，戴上了玉镯，又走到妆台前坐下取下了自己头上原来的发钗，转而带了那个赤色玉钗。
“绿林，好看吗？”萧璇揽镜自照，心中说不出的趁意。
其实说来，萧璇妆匣里头比这玉钗、玉镯成色更好的首饰并不是没有。
“嗯，好看。”但是萧璇眼中流露的喜意，绿林哪里看不出来呢，她连连点头赞道。“公主肤白，最适合这样的赤色了。”
晚间，萧璇去柳皇贵妃那里吃晚膳的时候，柳皇贵妃也注意到了萧璇头上和手腕上的变化。
“真的就那么喜欢他啊。”萧璇眼角眉梢的那股子喜悦，柳皇贵妃自然反应过来，知道了这玉钗和玉镯的由来。“明明这些年你们都没怎么接触过啊？”
“喜欢就是喜欢了。”萧璇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玉镯，嘴角翘了起来。“说不清楚缘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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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疼萧璇的缘故，她暂且同意了她与段少澜的事情。
可她同意这桩事的原因却不仅仅是因为心疼萧璇。
现下楚帝膝下五位皇子都已成年，这两年朝堂之上便开始有官员上折子，询问楚帝是否有立储之意。楚帝没有发话，只是一概漠视了那些求楚帝立储的折子。
楚帝虽没有发话说要立储，却没让五位皇子闲在府邸里，各自派了差事让他们去做。
朝臣们见此情形，有些心机的便开始战队了。
在储位的候选人当中，楚帝没有嫡子，最受朝臣追捧的无非是皇后收养的二皇子和柳皇贵妃亲生的大皇子二人。
萧瑜和柳皇贵妃早已达成共识，不会利用萧璇去拉拢助力。
但是萧璇选中的驸马人选是镇国公府二房的段少澜，柳皇贵妃为了说服自己，便给自己找了由头。
永寿大长公主对待子女成长更是开明，如同当年柳皇贵妃入宫之事，她即便再不愿意让小女儿入宫，最后仍旧是遂了她的心愿。
在她跟前长大的只有萧璇这么一个外孙女，永寿大长公主对于萧璇将来的唯一期望便是希望她婚姻顺遂、一生和乐。
可长女的请求虽然有些自私，却也句句在理。
萧璇生在皇室，享受了平民百姓一生难以企望到的荣华富贵，她的婚事也根本挣脱不开这个圈子。
偏偏萧璇不愿意嫁给穆庭羽，反而自己看上了段少澜。
相比之下，如果萧璇的婚事总算难逃出几分计算，她倒宁愿让萧璇嫁给段少澜而非穆庭羽，至少萧璇是喜欢段少澜的。
再说，镇国公府这些年的嫡庶之争，任谁都是看在眼里的。
嫡出的一脉分别是皇后和世子，可皇后没有为楚帝生下嫡子，世子十足的纨绔、仕途之上毫无建树，倒是沉迷美色、不断纳妾，生了一院子的庶子、庶女。
反观庶出的段成文不仅出息，善待其他庶出的弟、妹，娶了实权王府出身的端素郡主为妻。尽管段成文膝下子嗣不丰，但是段少澜成器、楚姐儿讨喜。
镇国公对嫡出的一对子女失望，想来镇国公世子的世子之位坐得不一定稳当了。
前些年，前任吏部尚书年老致仕，回老家养老去了。在吏部任职多年的段成文，顺理成章地官升一级坐上了吏部尚书的位置。
等着萧璇嫁给了段少澜，说不定这个世子之位就能落到段成文父子头上了。
镇国公年事已高，说不定下一任的镇国公便会偏向萧瑜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毕竟穆王妃和穆庭羽常年不在自己的跟前，比起来柳皇贵妃和萧瑜、萧珺、萧璇来，永寿大长公主难免会更偏向后者。
穆王妃担心穆王府的将来，但只要穆王府不生异心、立身正，加之穆王府镇守塞北多年，任是哪位君主都不会擅动穆王府。
将来如果是萧瑜成功登上了那个位子，穆王府更添了几分保障。
所以即便穆庭羽无法尚主，留在帝都也是最好的打算。
再说他留在帝都若能和萧瑜、萧珺两位表兄处好了关系，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说得也对。”永寿大长公主转过了弯来，心情比刚来时平缓下来了不少。“就遂了璇儿的心愿吧，镇国公府的那个孩子早年间也跟着端素郡主来过我府上，模样还不错，倒也配得上璇儿。”
“是啊。其实想来，当年陛下许他入宫学读书，并不光是看在端素郡主的面子上。”柳皇贵妃莞尔一笑，附和着永寿大长公主的话说道。“他初入宫学，陛下还特特吩咐我要嘱咐瑜儿、珺儿务必善待他，想来陛下看出他肖似其父、资历不俗，特意让他与瑜儿、珺儿成为友人，将来瑜儿身边也多个助力。”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那个孩子前两年进了锦旗卫是吗？”
“是，两年前镇国公亲自入宫，求得陛下恩准，荫封他加入锦旗卫。”柳皇贵妃说道。“他屡次立功，前些日子才进位做了千户。在和他同龄的世家子弟当中，他算是比较出色的了。”
“嗯，重要的是璇儿喜欢他。”永寿大长公主妥协下来。“我知你不好和你长姐说这事，就由我同她说吧。”
“谢谢母亲。”其实柳皇贵妃邀永寿大长公主入宫的目的就是这个，她委实开不了这个口回绝穆王妃，只能由永寿大长公主代为转达。“也请母亲再替我向长姐带句话，若她还是会将羽哥儿留在帝都，将来羽哥儿的婚事由我替他全部操办，还会向陛下求个赐婚的旨意。”
“好，我知道了。”永寿大长公主应下了此事。
想着即便穆庭羽和萧璇的婚事不成，穆王妃也会有很大的几率将穆庭羽留在帝都成婚生子。柳皇贵妃亲自出面张罗，再向楚帝求下一个赐婚的旨意，都是很好的事情。
她们母女二人将事情商定好了以后，柳皇贵妃便又派人请回了萧璇，萧璇回来后直接坐到了永寿大长公主身边，亲昵地抱着她的手臂。
“我们璇儿真的是长大了。”永寿大长公主轻抚着萧璇的脸颊，不由十分感慨。“我还记得璇儿出生时的模样呢，一只小猫似的，浑身细软地让人捧着都不敢使力。”
“是啊。”柳皇贵妃心中亦是感慨。“仿佛就是一转眼的功夫，孩子们都长大了。”
“不过璇儿也就十五岁出头，陛下有没有说过璇儿多大才会赐婚？”永寿大长公主问道。
“陛下不舍璇儿，会多留璇儿几年。”柳皇贵妃笑着说道。
“那倒无妨，皇家公主晚嫁常有。”永寿大长公主想了想说道。“可是镇国公那个孩子年岁已经不小了，过了一两年让璇儿亦可。”
“是呢。”柳皇贵妃说道。“到时候再看情况吧。”
萧璇送着永寿大长公主走到颐华宫宫门外。
“外祖母。”萧璇执着永寿大长公主的手，说道。“多谢你进宫一趟。”
“好孩子。”永寿大长公主慈爱地看着萧璇。“无论你将来嫁给谁，外祖母只想你能过得开心。”
心中困顿已解，眼下的酷暑对于一贯苦夏的萧璇来说似乎都不再难捱了。
段少澜如今升了千户，宫中值守这样的差事再不用他来做了，他只好托了萧珺帮忙，带了一个锦盒送给萧璇。
萧珺只好特意入宫跑了一趟，将那个锦盒交给了萧璇。
“来人，快给我六哥上茶。”萧璇抱着锦盒，心中倍觉甜蜜。“如今日头这样烈，还劳六哥跑这一趟了。”
“开心了吧？”萧珺是捡着中午的空档时间来了，外头日头是最大的时候，绿林端了茶过来他立刻一口饮尽却仍意犹未尽，绿林忙又给他满上了一杯。
“嗯。”萧璇脸颊微红，羞涩点头。
“真是难得见你这样羞涩的模样。”萧珺调侃妹妹。“眼下只怕你恨不得让父皇赶紧赐婚下来了吧？”
“我也不是那么着急。”萧璇知他是故意逗弄她的，并不上钩。“最近父皇赐了我一些司珍坊新制的首饰，样式时新，我挑了几样命人装盒，给六哥拿回去讨好六嫂吧。”
“好啊，那你赶快命人拿来。”萧珺大咧咧地接了过来，还向萧璇讨要自己的那一份谢礼。“光知道送东西给你六嫂，知不知道这次的事情，你六哥我替你操了多少的心，你没什么东西送给我的吗？”
“知道六哥会要，早就给六哥准备好了。”萧璇捂嘴笑着说道。“不过这东西现在六哥可拿不到。”
“怎得？”
“六哥不是喜欢骏马吗？我特意让宁贵人写信回家，托她族人为你挑选最好的马儿来。”宁贵人所属的部族是游牧民族，善于养马、驯马，如今大昭过半的战马都由她的部族供应。
萧珺手上尚有差事，在萧璇这里喝了几杯茶后又匆匆地出了宫。
萧璇回了自己的寝殿，打开了锦盒。
锦盒打开来，里头放了一对玉镯和一支玉钗。
玉镯和玉钗都是赤玉所做，看着玉中纹路，像是一块玉料做出来的。
萧璇丢了锦盒，戴上了玉镯，又走到妆台前坐下取下了自己头上原来的发钗，转而带了那个赤色玉钗。
“绿林，好看吗？”萧璇揽镜自照，心中说不出的趁意。
其实说来，萧璇妆匣里头比这玉钗、玉镯成色更好的首饰并不是没有。
“嗯，好看。”但是萧璇眼中流露的喜意，绿林哪里看不出来呢，她连连点头赞道。“公主肤白，最适合这样的赤色了。”
晚间，萧璇去柳皇贵妃那里吃晚膳的时候，柳皇贵妃也注意到了萧璇头上和手腕上的变化。
“真的就那么喜欢他啊。”萧璇眼角眉梢的那股子喜悦，柳皇贵妃自然反应过来，知道了这玉钗和玉镯的由来。“明明这些年你们都没怎么接触过啊？”
“喜欢就是喜欢了。”萧璇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玉镯，嘴角翘了起来。“说不清楚缘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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