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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赢伊之恨

    费无极突然打了一个冷战,他想起了孔婉儿:我是否应该去看看她,见了她我又该对她说些什么呢?她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喜欢的人不是她,那么再见面也就毫无意义。

    当晚费无极喝的酩酊大醉,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楚平**守诺言,将神火令交给费无极,这样他便能实际控制神火兵了。当费无极站在神火兵面前时,他丝毫没有兴奋感,这些神火兵突然变得那么陌生,总感觉背后有一只神秘的手在操控着他们,那才是神火兵真正的主人。

    费无极叹了一声,突然一股恐惧袭上心头,他看到了尸兽卒,他感觉尸兽卒比这些神火兵还要亲切,还要忠心。难道我真心想要的是尸兽卒,是公子罢敌的力量?费无极不自觉的向荆山方向望过去。

    光阴如箭,岁月如梭,转眼间三年过去。在这三年中,太子建每隔一段时间就偷偷潜入细腰宫与赢伊幽会,而赢伊对太子建背叛自己的事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与太子建相处如常,甚至有时还异常亲密。他们两人的事,细腰宫中所有人都知道,可就是楚平王不知道。而面对楚平王,赢伊殷勤备至,甚得楚平王宠爱,在细腰宫中,地位很快便无人能及。以至于楚平王和太子建都以为赢伊是爱自己的。

    在这三年中,孔婉儿其实一直在等费无极,可是她没有等来。

    在这三年中,孔婉儿生了一个儿子,取名为胜,而赢伊生了一男一女,男孩名为珍,女孩名为玮。

    这一夜,眉月斜挂,透过细腰宫内的一棵桑树,时隐时现。太子建翻过细腰宫的高墙,又来偷偷与赢伊幽会。太子建一把抱住赢伊就是亲热:“心肝宝贝,一个月不见可把我想死了……”对于太子建的举动,赢伊早已习以为常,任由太子建在自己身上抚摸。赢伊淡淡的道:“上次我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太子建停止了亲昵:“先等等再说,我还没准备好。”

    “已经三年了,我已经等你三年了,你还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我……我不想背上一个弑父的罪名,那样楚国的百姓不会拥戴我的,咱们还需从长计议,另想办法。”

    “有办法你自己想吧。”赢伊显然很失望。

    这时门外突然有人喊道:“大王驾到。”太子建一听,吓得魂不附体,没了主意。“怎么办,怎么办,不能让父王知道我在这。”太子建一边找藏身之所一边说道:“赢伊,夫人,我躲那儿?”

    赢伊道:“瞧把你吓得,事情敢做得出来还怕人知道?”

    太子建急道:“父王如若知道你我还......,他会杀了我们的。”

    赢伊倒很平静:“那不正好,咱们活不能同床,死了能同穴也不错。”

    太子建更急了,扑通跪倒:“伊儿,求你了,我不想死呀。”

    赢伊轻蔑的看了太子建一眼,走到窗前往外看了看,说道:“老头子还没到,你快翻墙逃走。”

    太子建听了,连滚带爬,翻墙而出。赢伊望着太子建的背影,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诡异笑容。

    这一刻,楚平王推门而入,正好看见一个身影翻墙而过,便喊道:“来人,有刺客,护驾!”随即费无极带着十几名侍卫赶到。

    楚平王盯着赢伊问道:“他是谁?”

    赢伊不冷不淡的道:“想知道他是谁,把他抓住不就知道了。”

    楚平王显然知道了那是谁,说道:“他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知道他跟我的关系,又何必多问?”赢伊显出委屈的样子。

    “可……可你已是我的夫人。三年了,我对你怎么样,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

    赢伊的眼泪终于又流了出来,她默然半晌,说道:“他说他是太子,楚王之位早晚是他的,那时他就可以……”

    “不要说了!”楚平王怒吼道:“这个逆子,难道他想弑君夺位!来呀,把那个逆子给我抓回来。”

    “喏!”四名侍卫朝宫外追了出去。

    楚平王又对赢伊道:“我不会让他得到你的,永远不会。”说完转身离去,出得细腰宫,又对费无极道:“你也去。”费无极答应一声也追了过去。

    此时费无极已经练成神火遁术,可以火遁而行,瞬息千里,快如闪电流星。他要想追上太子建,只要看到他一点身影,也只是瞬间而已。但费无极故意放慢脚步,跟在太子建身后。当那四名士兵马上要追上太子建时,太子建回身拔出佩剑,与那四名士兵搏斗起来。

    太子建跟随楚平王抗击公子罢敌和尸兽卒,其间又跟随展无恤和费无极学过一些剑术,虽然不算精通,但是对付一般的士兵还是绰绰有余。只见在自建一个纵身,长剑直刺一名士兵的面门,那名士兵马横用大戈去挡,太子建中途变招,剑尖向下,又刺那士兵的小腹,眼见就要刺中,只听当的一声,火星四溅,另一只大戈将剑尖挡开。太子建看罢,另外两个士兵又从左右两边攻了过来。太子建挥剑挡开,正前方的那个士兵大戈又从正前方刺来。太子建向后翻跃,刚站稳,四只大戈又刺了过来,太子建斜剑隔开,向前猛攻,只逼得四名士兵节节后退。

    五人相斗了十几个回合,太子建虽然占得上风,但也奈何不了四名士兵,而那四名士兵出手虽重,但是都点到为止,没有出杀招。他们心里也都明白,楚平王虽然让他们捉拿太子建,但并没有说要杀他。楚平王和太子建是父子,人家父子俩闹别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和好了,而且太子建日后必是当大王的,到时候他再来个秋后算账,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有可能还要灭族。

    在五人正在僵持的时候,费无极在身后突然出手,毫无声息的杀死那四名士兵,造成是太子建出手杀死的假象。太子建见自己不知怎的突然杀死了四名士兵,大为吃惊,他也没多想,便匆忙逃走了。

    在黑夜中,太子建跑到一座大宅院的门外,他没敢敲门,直接纵身,翻墙跃入这所宅院之内。费无极随后赶到,他抬头看门上匾额写着“伍府”二字。费无极看着那两个字,在昏黄的灯光下忽明忽暗,他阴鸷的笑了。

    “你们几个在此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擅自闯入,也不准这院中的任何人出来,除了太子。”费无极对随行的众兵士说道。

    费无极遁身来到细腰宫,见到楚平王,他故意吞吞吐吐“你…我…”的说了数次也没有说明白什么。楚平王一看便知其中必有难言之事,便道:“费先生,你也是江湖游侠,怎生说话如此含糊,缠夹不清。有话但说无妨。”

    费无极这才说道:“刚才太子逃进了伍府。太子年幼,不明世事,尚可原宥,我担心伍奢教唆太子对大王不利呀。”

    听到此言,楚平王全身一震,心道:“难道建儿真有杀我而代之之心?赢伊说的没错,建儿只是太子,未来谁做楚王不是他能决定的,而是我。我若废了他的太子位,他将一无所有,他一定为此而有忧心。建儿也一定恨我抢了赢伊,他嘴上不敢说,不代表心里没有想法,否则他就不会偷偷跟赢伊幽会。费无极说的也没错,建儿虽然恨我,但不至敢杀我,一定是伍奢在背后怂恿挑唆建儿。这个伍奢做太子太傅还不够,他还想干什么?”当即楚平王下令,命费无极即刻将伍奢和太子建抓起来,听候发落。

    费无极又道:“听说伍奢的儿子伍子胥与展无恤是结拜兄弟。伍奢被打入死牢,伍子胥必定想办法来救,他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请展无恤相助,大王要早做准备呀。”

    楚平王道:“展无恤是江湖游侠,不像你已经入仕,他不会管我宫墙内之事的。”

    “宫墙内之事他是没必要管,但是如果伍子胥哀求,为了兄弟情义,展无恤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游侠者,其言必信,其行必果,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大王还是要提防为好。”

    “这么说展无恤是会向我要人了?但是他远在云梦泽炼剑,郢都发生的事他未必知道,展无恤如何来要?”

    “伍子胥兄弟也知道展无恤在云梦泽,我想他们一定会到云梦泽去求展无恤的,我敢断定,展无恤一定答应他们。”

    “费先生知道的如此清楚,想必一定想好了应对之策了吧。”

    费无极笑笑,说道:“大王可让伍奢写信给他的两个儿子,就说大王恩泽,不但要释放伍奢,还要封他们兄弟为候,只要他们兄弟到了郢都,就把他们抓起来,任由大王处置,这样就可以阻止伍子胥去找展无恤了。”

    楚平王也笑笑,问道:“你说伍子胥会相信吗?”

    “不但伍子胥不会相信,我也不相信。”

    “那你还出这注意?”

    “派人送信只是掩人耳目,稳住伍氏兄弟,制作口实,实则我们暗中派几名高手跟去,伍氏兄弟回来则罢,如若不回,就判其不尊君命,将其杀掉。”

    楚平王听了,笑着对费无极道:“费无极呀费无极,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等才智。好,就由费先生辛苦一趟吧。”

    费无极道:“杀伍氏兄弟还用不着我出手,我会派其他人去的。我的对手是展无恤,大王应该想办法如何对付他。”

    楚平王听了默然思虑,自觉自己的所作所为展无恤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太子建逃进伍府,找到伍奢并对他说了刚才发生的事。伍奢一听,知道大祸将要临头,便对太子建道:“太子呀,事到如今赶快逃走,费无极一定会盅惑大王杀了你的。”

    太子建道:“我是父王的亲儿子,他怎么会忍心杀了我。”

    伍奢道:“你还年轻,有些事情还不明白。一条人命在权利面前什么都不是,申生的教训你一定要切记,千万不可学他。”

    “申生是谁?”

    伍奢摇摇头,说道:“太子,你马上回城父,见机行事。城父离晋国较近,如果大王不派人去杀你,证明大王还念着父子之情,终有一天大王还会原谅你的,你还是楚国的太子,将来的楚王;如果大王派人去杀你……”伍奢叹了口气:“唉!你就逃到晋国避难,等待机会再回来吧!我不在你身边千万不可做傻事。”

    太子建道:“我不逃,我要去找父王,我去认错,请求父王原谅我,我再也不见赢伊了。”

    伍奢道:“你现在去只有死路一条,我派人护送你赶快逃走。”

    此时,伍府门外传来军队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砸门的声音,幸好早有伍府族兵用圆木将大门顶住。伍奢赶紧叫来四名族兵,不由太子建分说,架起他来就往后门拖去。太子建也明白今日是非走不可了,急喊道:“老师你跟我一起走吧。”伍奢望着太子建远去的背影,心道:“我不是不想走,我是不能走。你们还焉有命在?”伍奢长叹一声,突然大声道:“伍氏全族听令,有人向大王进谗言,要灭我全族,我们怎么办?”这时院中已站满了伍氏族兵二百余人,人人左手拿着火把,右手拿着利剑,闪闪寒光,忽悠晃动,照射在每个人的身上。他们齐声喊道:“拼死赴战,保卫族人。”伍奢道:“好,准备迎战。”

    二百余人,冲进前院,四百余双眼睛盯着那扇大门,火光闪烁,映在每个人的脸上,有的刚毅不屈,决心赴死;有的惊恐惧怕,战战兢兢。门被砸开后不知自己还能否活命,敌人将以什么样的方式杀死自己。是一戈刺中自己的心脏,还是一剑割断自己的喉咙,仰或是先砍断一条胳膊再砍断一条腿?是剖开肚腹将肠子拉出,还是一剑齐腰斩断?是万箭穿身,血肉模糊,是烈火焚烧,惨叫当场?又或者是与对方厮杀,与其同归于尽?

    门被撞开了,伍氏族兵怎能是楚国军队的对手,一场无声的屠杀开始了。伍奢眼看着全族被杀,这些他都想到了,在太子建来的那一刻就想到了。伍奢表情镇定,甚至有一丝微笑:“我的两个儿子应该到了楚徐边境了吧!”。他知道他的生命将要就此结束了,楚国的厄运也将要开始。他拔出剑就要自刎,手腕突然被费无极抓住:“太傅,你还不能死。”

    费无极随即命令将伍奢关进大牢,听后楚平王发落,而他则亲自继续向北追去。不多时就见五个人在前方小路上奔逃,费无极狞笑一声,右手轻轻一扬,只见一道火光如同一道迅飞的火虫从他手心射出,直接钻入那最后一人的身体中。那人还未察觉就跌落马下,顿时由内而外全身七巧往外冒火,在挣扎狞叫中烧焦而死。另外四人见状,顿时大惊,知道敌人已经追到。其中一人道:“快护送太子走,我来断后。”另外三人毫不停留,径直继续往北狂奔。

    留下那人手持长剑,回身站定,双目圆睁,凝视四方,大声道:“什么人在背后偷施毒手,是英雄的给我出来。”喊完后继续注视着道路两边的树林。墨夜无光,阴风阵阵,死寂中不时传来异响。那人又喊了一声,还是毫无声息动静。突然,周围变得漆黑,那人侧目一看,同伴的尸体不翼而飞,就在这一瞬间,一个黑影从他身边闪过,那人急忙回头看,空无一物,一片黑暗。他不由自主的向后拽了拽缰绳,让坐骑倒退几步。这时一阵风吹过,一股烧尸体的味儿扑面而来,紧接着就是一些骨灰吹到他嘴里。那人闻到此味儿,满头的汗珠不断下落,他惊叫一声,拔马就逃。

    一炷香以后,在三十里外的路边,又有一具烧干了的尸体,经夜风一吹,骨灰散尽。

    又一炷香后,费无极在路边的大树后看着另外两个人气喘吁吁,护送着太子建奔过。费无极又狞笑一声,手杨火出,一道火光射进最后那人的身体内,如前一样,那人也七巧冒火,跌落马下,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不断地凄厉惨叫。

    最后一人见状,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突然策马狂奔,也不管太子建的死活。那人心道:“每次死的都是排在最后的那个人,要想活命就得拼命往前跑,不能成为落在最后的那个人。”

    不断有人被奇异烧死,太子建也吓得惊魂不定,又见那人突然没命的向前狂奔,顿时一身冷汗冒出,终于明白,再不跑也会被烧死。

    “等等我,你个贪生怕死的东西。”太子建边喊边挥鞭狂追过去。太子建出逃时,伍奢给他骑得是一匹千里宝马,而另外护送他的那几人骑得却是一般的马。不多时,太子建就追上了那人,他看了那人一眼,露出得意之色。马鞭响过,太子建如一阵风似的超过那人里许。那人望着太子建的背影,沮丧的要哭,为何出身好的得到的也是好的?那人看看身后,有暗中似有火光闪动,阴森瘆人,令人毛骨悚然。那人更加恐惧,即使知道自己将命不保夕,也还拼命地往前飞奔。

    有一道火光闪过,最后那人也全身七巧燃烧而死。此时东方渐白,太子建又奔出数十里,踽踽凉凉来到一片荒野,耳听不远处有流水的声音。太子建担惊受怕跑了一晚,早已口干力竭,听见水声,喜出望外,便循着声音找去。太子建穿过一片树林,远远看见对面有一条小河,河岸边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晨曦,犹如空中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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