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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炼过后的考验依旧艰难

    以前我读书的时候,生物课上,老师曾经说过一句话,人啊,是一种为了活下去而不断适应坏境的生物,原本我是不能肯定这个言论的。但现在,我觉得这句话说得太有道理了。

    我用十天左右就完全适应了这些家务,并且能很完美的做好。不得不提的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做家务这么累。

    严肃地讲,我觉得我表舅家的屋子有些太大了。尤其是那地啊,我花了三天才擦干净,第一天擦地的时候,我都数不清用了多少桶水后,拖完地的拖把才不会放进水里面,就直接变成乌漆嘛黑的样子。唉,还有那窗户啊,那厨房顶上的油垢啊,累得我倒在床上就直接睡着了,根本没有思考其他的功夫。

    但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清理菜地里面的虫子,真他娘的什么花色,什么样貌都有,我都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我除了能感叹这个,又能如何呢?把这些虫子丢给鸡吃就算了,还得帮那群家禽打扫粪便,那个气味真的是无话可说。尤其是母鸡要生蛋的时候,还会变得异常亢奋,飞来飞去,如果不小心一点,说不定还会被弄伤。

    伺候这群动物除了身体的劳累外,还得算上对精神的折磨,怪不得说是磨炼。

    这一天,就在我在菜地里面浇水的时候,表舅过来跟我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想了下说道:“我来这里十五天,也就是半个月纪念日。”表舅直接给了我一个白眼:“你是不带脑子过日子的那种人吗?今天已经是清明节,是祭祖的日子。”

    我听了后,想了想的确是差不多了,便回了声哦。表舅伸手揉了一把我的头发说道:“小陈皮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节日代表了什么”

    我轻轻把他在我头上揉搓的手拨开,以着一副关我屁事的语气说道:“我之前一直是在城市生活,对于我这种祖籍在外地的学生来讲,只不过是多了一天普通的假期而已,告诉表舅你哦,去年清明我是在街机厅度过的。”

    表舅有些咂舌,然后从兜里掏了串钥匙丢给了我,我拿着钥匙有些懵逼。表舅开始向我交待道:“清明节的时候,我们全族都要去祖祠祭祖,然后在那边吃饭,还要住上一晚。来回加上住的时间,大概两天多吧,你一个人在家待着,反正你会做饭,不想做也行。你从广东来的时候,也带有些钱,出门往右直走,就能看到两家热干面的店。”

    我有些不满的说道:“哇塞,不仅让我做家务,全族活动也不带我。”表舅无奈道:“你又不是直系,你妈妈才是直系,你是外甥,是旁系了,不应该来祭祖的。”

    我继续不满的说:“但我们都是一个姓啊,大家都姓陈,区别不太大嘛。”表舅摆摆手说道:“可别提这茬,你父母因为都姓陈,差点被拦着不让结婚。更别提把你算进来了。再说了,就算是本家的,好久没上山,也不能一下就带去祭祖的,这可是有犯煞的危险的,所以说你就好好待着吧”说完不管我的抱怨,转身就走了。

    唉,内心好气。这种被孤立的感觉,让人不禁想起读书时,有段时间一直被同学排挤的感受。我正沉浸在悲愤的心情中,突然想起来,我几乎每隔两三天就需要表舅在背后画一次,才能确保安全。

    我连忙往门口追了出去,让表舅帮我再处理一次。我急急忙忙跑到大门口,表舅和舅妈刚好提着行李箱要出发了。真是好惊险,如果不是我及时想到这一点,说不定表舅祭祖过后,就是我跟他的葬礼喽,毕竟如果我出事,我父母也不会放过他的。

    刚才心急自己的性命安全,都没注意看屋子里面的情况,那个神坛的牌子现在被一块大红布盖住,连坛上的牌位也被红布套了起来,香炉也是空的,两个电灯都不亮了。

    这种情况我想了一下,就跟我家之前搬家的时候,请法师做退地主法事的时候一样,再联系上表舅出门这件事。天资聪慧的我一下就猜出,估计是表舅出门后,担心我忘记(或者故意)不上供香火,让他的神坛冷坛了。冷坛的结果就比较严重,很可能法术再也用不灵了。还是先退掉,等他自己回来后再重新安一遍比较保险

    这真是一种没有道理的规定啊,而且表舅对我也真是太不信任了,一下孤立感加上不信任感涌上心头,也没什么心情给自己做晚饭吃了。不爽都不爽到饱了。

    生气时说是没心情吃饭,但真到了晚饭的点,肚子立马饿起来了。我懒得自己做,想起表舅说的,就跑到外面去找热干面。

    出门往右直走,就看到表舅说的热干面店,一家门口写着仅限早餐,不全天供应。另外一家是全天营业的。

    点了一份的热干面,店家给我配了杯豆浆。面配豆浆,无话可说。不过仔细想想,这玩意一般是早餐吃的,所以配上豆浆也…还是觉得不对劲。

    吃完后便回到家里,想起来这两天表舅不在其实也是一件好事,算是给我放个小假吧,一转眼之间两天就过去了,表舅回来后,我特地去看了下表舅怎么搞神坛,他告诉我他只是封坛,并没有撤坛,再起一次坛就好了。虽然不太懂他在说什么,但听起来有那么点厉害帅气吧。

    再一晃,十多天过去了,我已经记不清我做了多少家务,大概在表舅家呆了近一个月了,我也积累了更多做家务的经验,做起家务来,逐渐变得游刃有余了。

    有时我就会想,所谓给我的磨炼,说不定只是想让我当免费劳动力的借口罢了,说不定连那场事故,也是表舅搞出来,是为了控制我的手段。但无论这么想,想要保命还是得做啊,不管什么情况,我都不想再经历一次要命的鬼压床。

    就这样在心中暗暗抱怨着的时候,表舅进来了,又是一脸爽朗的笑容?我现在看到这个表情就有些怕,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见表舅一言不发的带着爽朗地笑容环顾四周,眼神最后定格在了我刚从菜地里摘好洗好的三盆菜上,我看向表舅,又看向了三盆菜,心里不知不觉有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然,我的预感马上实现了,只见表舅一巴掌把菜盆打翻,让菜撒了满地,再把菜盆一脚往我身上踢。并且脸上依然还是那副爽朗的笑容。我的内心一下涌出极大的负面情绪,好几种骂人的话都浮现在脑海里面,我自己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面部表情在逐渐扭曲。眼神变得锐利,嘴角也开始上翘,我很生气的时候,会不自主的嘴角上翘。

    但一想到我还有求于他,而且我是他的晚辈。我没有任何办法奈他何,我只能屈辱地蹲了下来,拿起盆子一言不发的默默的捡着菜叶。我刚刚捡完,想站起来把菜叶放好的时候。表舅一把把盆子夺过去,往我头上一倒,并且把盆子往我头上重重一丢。我整个人啊,已经不只是扭曲了,我能明确的感受到菜叶在我头顶粘着的感觉。如果我能照镜子,我敢肯定我现在的样子,活脱脱像一个暴力倾向的疯子。然而表舅并没有停手,而是接二连三的把其余两盆菜都倒在了我头上。

    我看着自己脑袋上耷拉下来的菜叶,缓缓地伸手把它摘下来,我看着手里的菜叶,我的手在微微颤抖着,我整个人已经被气到大脑无法运作了,但我对生的欲望极力压制着我,不要把拳头砸向那爽朗的笑脸。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我张开嘴巴想说什么,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力的笑着。我这个人,火气压制到一定程度,可能会出现类似精神崩溃的状况,但这次,我连气都生不出来了,我第一次了解大彻大悟,万事皆空的感觉。

    我露出了我从来没有过的表情,如同表舅一般的爽朗的笑容,非常阳光的对着表舅开始讲解蔬菜的来之不易。

    这个时候表舅的爽朗笑容消失了,变回仁慈的笑容,鼓掌道:“你合格的通过磨炼了,你明天就可以去拜师了。”哦~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把我准备好的威胁计划憋回在嘴里了。

    但我还是心有不爽的表示:“就算是考试,也有点太过分了吧。”

    表舅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一手勾住我的肩膀跟我讲:“我在没有学会法术之前,身体不好,学习能力又差。整天不务正业,靠父母兄弟接济,打打零工混混日子,出门也是给邻居家的孩子当反面教材,谁都看不起我,连镇子里的流浪汉们都觉得我没用垃圾,都想让我带绿帽。”说罢便重重拍了我的胸脯两下,语重心长的说道:“但劳资不是照样过来了吗?人啊,想要做成事,就要脸皮厚,做什么都别怕丢脸,别放不下自己的那点自尊心。可以说如果当初我没有挨过那段时间,我也不可能从一个搞迷信的,变成装修公司的老板。”

    我听了这段话,冒出一个疑问:“表舅你以前那么垃圾,是怎么娶到老婆的?而且舅妈五官还挺标致的。”

    表舅没想到我会问这个,有些尴尬的回答道:“就是因为挺垃圾的,家里人才担心我的终身大事,本地的人家都知根知底的,家里人就想办法去隔壁镇子提亲,那个时候我有两个哥哥混得不错,所以看起来条件还不算太差。隔壁镇子的人家对我了解不是那么多,所以也就顺利结婚了”

    我默默的回答了声哦,脑袋里想着还有这种操作吗?我还是太年轻了吗?

    表舅看我不说话又继续说:“你别总是盯着我看啊,我是想告诉你,这一次过后,你的容忍度是不是提升了很多,毕竟我要给你介绍师傅,总不可能介绍个一般的吧。毕竟我的师傅不一般,要解决他遗留下来的问题,也得找个实力强的。我给你找的这个人,虽然我不太喜欢,但不得不说,在十里八村里面是属于一级棒的。”

    说到一级棒的时候,还给我立起了个大拇哥比划,表舅又接着说道:“但因为太厉害了,所以性格有些古怪不合群,什么举动都可能做出,我刚才的举动,只是给你打预防针而已。”说罢,便掏出来个信封:“等到了那里,就把这个递给他看,他看完后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还有切记,你不要偷看哦”说完就把信封往我这里一塞。

    我刚想问什么时候出发,一声惊呼从门口传来,正是来看看午餐做得怎么样的舅妈。而现在满屋子狼藉,遍地都是菜叶。盆子还有一个摔出了裂痕。舅妈的脸上一副怒气值到顶的表情

    我默默的走向舅妈身边一站,指向表舅说道:“我原本在好好做饭,但舅舅突然抓狂冲进来就开始砸东西。我也没办法阻止,我头上也受了点伤。”

    舅妈听了我的话,凑近看了下我额头上刚才被舅舅用盆子砸出的一点乌青,说了声:“乖乖啊,耳子你没事吧。”我以非常温柔的表情和语气回答道:“没什么事,谢谢舅妈关心。”同时转头对着表舅露出无比爽朗的笑容。我这个人啊,是非常容易出现伤痕的体质,就算用指甲轻轻一刮,皮肤也会红上个半天。

    表舅看到舅妈的怒火已经冲着他直冒,对我喊道:“喂!你这小子。”

    回应他这句话的,是我那无比爽朗的笑容,我在内心默默祝表舅好运,便跑回了三楼房间。之后他们夫妻怎么样怎么和解,就不关我的事喽,我现在要做的,是做好心理准备,明天就要去拜师了,要不要先买点礼物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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