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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我替他陪你一生一世

    陆繁遥去了附近的汉堡店,她脑袋里乱糟糟的,随手在墙上指了几个,也不管是什么,只在那里等着。

    此时汉堡店女店员将一杯冰可乐放在她的面前,然后说道;“您的消费满了八十元,这是免费送给您的。”

    陆繁遥冲那店员道了谢,然后伸手将可乐接了过来,那里面的冰块沙沙的作响。

    然而她刚咬住吸管,还没有喝进去,却看见她的手机微微的震动了一下,随即一个实时的新闻出现在她的手机屏幕上。

    从英国飞回来的航班找到了,掉进了茫茫的大海里,现在救援队正在打捞。机上一百多人,无一生还,连易氏集团的创始人和夫人也在这场事故中双双殒命。

    易氏集团刚刚经历了几次股价大跌,而且易阑臣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而他在公司的职位也没有了。

    这让人们纷纷的猜测着未来易氏集团的命运,甚至有经济学者断言,以后易氏集团的商业帝国将要易主了。

    陆繁遥猛地站起身来,手里的可乐也翻了,夹杂着冰块的饮料滴滴答答的从桌子上流淌下来,落在地板上。

    而那一滴滴的水声更像是落在了她的心上,乱了她的心智。

    她猛地往外面跑去,而就在这时,那店员已经冲着她喊:“女士,您的汉堡已经打包好了。”

    而陆繁遥却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根本无暇顾及她的话。

    陆繁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自己家里的小区的,只是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战栗着。

    她只想尽快的见到易阑臣和欧元,只想陪在他们的身边,而她连自己也知道骂她根本帮不上任何的忙。

    当陆繁遥走到自己家的那栋楼的时候,却见易阑臣正站在西侧的楼旁,他身边是高大的常青树,高大的树冠遮挡去了大半的路灯光线,他整个人几乎陷在了黑暗中。

    陆繁遥见到他,离着很远便唤着他,“你怎么在这里,欧元呢?我有事情要跟他说。”

    即便隔的很远,她依旧能看见他漆黑的眼睛里,似乎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他没有像以前一样,只要看见陆繁遥便赶紧扑过来,只是呆呆的望着,这让陆繁遥不由得有些错愕。

    她离着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几乎能看见他眼底的泪光。

    陆繁遥不由得有些呆住了,她只以为他看错了,可她分明看见了他眼底的泪光,如同天上最璀璨的星辰。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漆黑的东西从四楼猛地掉了下来,直直的掉在了易阑臣的身上。

    陆繁遥的脚步一下僵住了,她满脸的惊恐,眼睁睁的看着易阑臣那高大的身躯在她的面前直直的倒了下去,倒在了她的面前。

    只听见“彭”的一声,她不由得想起来那天贺平生当着她的面将欧元扔下楼的情形。

    仿佛是噩梦再次重来了一遍,她吓得尖叫起来。

    是欧元,是欧元从上面掉下来了,难怪刚才易阑臣跟她说了那样多的话,难怪她感觉到不对。

    她浑身的每一根汗毛都在颤抖着,然后几乎战栗着走到了易阑臣的身边和欧元的身边。

    原来他们早就商量好了,要现在换回来,只是谁也没有告诉她,谁也没有。

    陆繁遥最先跑到的却是易阑臣的身边,看着身上流着血,她使劲的摇晃着他的肩膀,连声音中也带着绝望,“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

    而很快他的眼睛慢慢的睁开,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明,连说话的声音中也带着一股气度,“我是易阑臣。”

    他的声音清冷的有些可怕,连眼神中的凝重却是欧元从来不曾有过的。

    等他说完这句话,鲜红的血顺着他的额头慢慢的流了下来,然后他慢慢的晕了过去。

    陆繁遥将他放在地上,然后又抱起了欧元,却见他金黄色的毛上已经满是血迹,竟然全是从它的嘴里吐出来的。

    她将它紧紧的搂在怀里,伸手去试探它的鼻息,却是半点呼吸也没有了。

    宠物医生那天说的话如同噩梦一样,让她久久的无法呼吸,她不知道失去欧元以后她怎样活着,怎样孤零零的活着。

    很快周助理便带着保镖匆匆忙忙的过来了,见易阑臣躺在血泊里,忙将他搬运上房车。

    陆繁遥见他们要走,伸手就扯住了周助理的衣服,然后满脸恳求的说,“我求求您救救欧元吧,我求您了——”

    看着满身鲜血,满脸是泪的陆繁遥,他终究是心下不忍,只随手丢下了一辆轿车的钥匙,然后匆匆忙忙的带着易阑臣离开了。

    欧元的身子很重,陆繁遥却感觉自己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一样,伸出胳膊便将欧元抱到了轿车的后座上。

    直到车子开出了小区,陆繁遥的手还在不断的抖动着,她的目光不断的落在后座皮椅上的欧元身上,而它自始至终都没有半点的动静。

    “我求求你,千万不要有事。”陆繁遥的握在键盘上的手指在不断的颤抖着,“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生你的气了好不好、”

    她心急如焚,就在他闯过一个红灯的时候,因为心下不稳,忙的撞到了交警的指挥台上。

    黄白相间的指挥台被她撞的面目全非,而她开的保时捷却没有太大的损伤。

    站在台子上的交警吓的脸色苍白,然后使劲的拍着陆繁遥的车子,“出来,出来——你是不是喝酒了”

    陆繁遥却猛地打开车门,根本不理会交警在说什么,抱起后座的欧元,便赶紧往宠物医院的方向跑。

    那交警在后面拼命的追赶着,可还是追赶不上陆繁遥,即便她的怀里还抱着欧元,他还是没有追到。

    明明是几分钟的时间,陆繁遥竟然觉得那样的漫长,好像历经了一辈子的生死。

    所幸的是宠物医院已经离的很近了,陆繁遥跑了半条街就到了。

    等陆繁遥满身是血的抱着欧元来到宠物医院的时候,大夫吓了一条,但很快就认出了陆繁遥来,“你——怎么又是你?”

    陆繁遥脸色惨白的有些吓人,她几乎颤抖着,“快给它看看——”

    大夫让陆繁遥将欧元放在台子上,然后查看了欧元的情况,但很快摇了摇头,“已经死了。”

    陆繁遥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停滞了,她慢慢的抬起头来,然后恶狠狠的拽着那宠物医生的白大褂,然后急吼道:“你胡说什么。”

    大夫被她揪的有些不耐烦了,狠狠的将她的手给甩开,“你自己摸摸,身上都僵硬了,赶紧找个好地方埋了,别在这里碍事。”

    陆繁遥伸手去摸欧元的身体,冷的跟冰坨子似得,她的眼泪如点了线的主子,声音也变得嘶哑,“你不是说要陪我一辈子,你答应过我的,你还不快起来,你不是最听我的话吗?你不是说要娶我吗?我连你的戒指还带着呢。”

    一边的大夫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得叹息道:“这宠物的寿命也就这么短短的十几年,它陪不了你一辈子的——”

    陆繁遥不知道怎么回家的,只是周围的商店都已经关门了,她一步步的走着,怀里紧紧的搂着抱着欧元。

    偶尔经过的汽车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然后司机在看到满身鲜血的她的时候,然后骂骂咧咧几句,便驱车离开。

    连在街上拉客的出租车司机也不敢跟她招揽生意,似乎也被她眼底呆滞绝望的神色给吓到了。

    直到她走到一个电视专卖店的时候,隔着玻璃窗,看见了易阑臣的身影。

    他出现在新闻节目中,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机场里,等待着装着父母尸骨的专机降落。

    雾气再次弥漫着陆繁遥的眼睛,他看着易阑臣那冷峻的面容,不由得嘴角微微的扬了扬,竟是一个苦笑。

    他的身后跟着易氏集团的高管们,还有紧随他其后的周助理,他冰冷的面容上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这足能镇住身后那些各怀鬼胎的公司高层。

    陆繁遥看了看怀里的欧元,“他真的跟你不一样,不像你一样,只会到处惹祸。”

    她真的很羡慕易阑臣,即便一夜之间痛失双亲,却依旧能这样波澜不惊的出现在电视上。

    陆繁遥还是慢慢的转了身,抱着欧元的尸体慢慢的消失在黑夜中。

    ***************

    医院里,易阑臣从太平间里出来,见周助理站在了外面,脸色有些复杂。

    易阑臣伸手往周助理的口袋里摸去,很快就掏了一包烟出来,还有银灰色的金属打火机。

    “兵丁”一声,他捻着烟的手指慢慢的凑向了那微弱的火苗,然而一的手指微微一颤,火苗渐渐的熄灭了。

    然后他再次点燃火苗,过了半分钟的时间,他才将点燃的烟放在自己的嘴里,然后深深的吸了口。

    太平间里有些阴湿,周助理只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他的脸上依旧还是镇定的,然后看着易阑臣,“易总,您要是伤心就哭出来吧。”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这样的镇定,从机场里接回自己父母的尸骨,然后来到这医院里,一滴眼泪也没有落下。

    在周助理看来,这比他哭一场还要吓人,因为他的沉默背后却是更大的痛苦。

    “哭?”他慢慢的重复着这个词,好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现在又什么用处?难道公司里的那些老顽固们会妥协?”

    他漆黑的眼底尽是无尽的恨意,让人看了,竟觉得背后发凉,“放心,我很快就能查出在背后动手脚的人是谁,我会让他们为我父母的死付出代价。”

    周助理这才清楚的感觉到易阑臣回来了,这易氏集团很快就要变天了。

    易阑臣熄灭手里的烟,然后靠在冰冷的墙上,“她怎么样了?”

    周助理不由得一愣,但随即明白过来,他说的是陆繁遥,“只怕那条狗已经死了,我给您弄上车的时候,看见那条狗身上全是鲜血。”

    易阑臣看着医院里白花花的墙壁,唇角微微的抿着,良久才是一阵苦笑,“我也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了,她也是,真是可怜。”

    周助理见他神色复杂,忙清了清嗓子,随即劝道:“您头的伤口还没有缝合,我已经预约了医生,您跟我上去吧。”

    其实今天易阑臣头上也被砸了一个口子,只在医院里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便去机场了。

    易阑臣将自己手里的烟头扔在了垃圾桶里,然后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了,拎在手里。“走吧。”

    周助理给易阑臣安排了最著名的外科医生,十分熟稔的缝合着易阑臣头上的伤口。

    而他却更加惊诧的是,明明连麻药也没有打,这个男人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份惊人的意志力,连他这个见惯了生死的大夫都啧啧称奇。

    直到他将纱布缠好,易阑臣才慢慢的坐了起来,而当他的手伸到西服口袋里的时候,却碰到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

    他慢慢的掏了出来,却是那枚金戒指。

    没有几克的金戒指显得有些廉价,而他却细细的端详起来。

    周助理正领了药回来,见了他手里的戒指,然后皱眉说,“那条狗的要求也太高了,怎么能说娶谁就能娶谁,现在公司里这么乱,怎能结婚。”

    易阑臣却慢慢的将戒指放回到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好像怪他多嘴一样。

    周助理跟他一前一后的从急诊室里出来了,而就在经过一个病房的时候,却听见一个护士的声音,“醒了,醒了——快来人啊——”

    “那个在医院里睡了七八年的植物人醒了。”另一个冲出来的护士激动的说,“快去联系他国外的父母,赶紧打电话,说他们的儿子已经醒过来了。”

    然而又有人满脸兴奋的说,“他十一岁就出车祸成了植物人,连医生都觉得没有希望了,怎么今天突然就醒了。”

    易阑臣和周助理将几个小护士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然而他们却根本不在乎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因为这些跟他们毫无关系。

    而就在他们上了电梯之后,却见几个小护士满脸激动的冲到了病房内。

    只见病床上十八岁的少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长睫微微的抖了抖,极美的脸蛋因为常年的卧床而显得苍白,但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俊美。

    连护士都一直叹息,长了这样漂亮面孔的人,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岂不是白白的糟蹋了。

    他漆黑的眼睛往四周瞧了瞧,然后嘴唇艰难了翕动,但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随即一个小护士凑到了他的唇边,却模模糊糊的听见了一个名字。

    那小护士满脸莫名的将脸抬了起来,然后询问道:“陆繁遥是谁,难道是他的家人?”

    周助理将易阑臣送到了家里,便驱车离开了,只说明天早上七点过来接他,公司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处理,连伤心难过的时间都没有留个他们。

    而就在周助理离开之后,易阑臣慢慢的进了屋子,漆黑的家里没有任何的人,连佣人都离开了。

    即便他的胃里像是塞了石头,却还是觉得空荡荡的十分难受,他打开冰箱,却见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他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连灯也没有开,漆黑的有些吓人,而安静的他只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

    终于手机嗡嗡的震动着,将漆黑的屋子慢慢的照亮,等了很久,他才慢慢的接听了。

    他以为是公司里的人打来的,没想到居然是警察。

    说他的车子撞了,而且是一个女人开的,而且还逃逸了。

    他不由得想起了陆繁遥,一定是她。他不由得有一些担忧,只想知道她伤到了没有,有没有去医院。

    他忽然十分怀念陆繁遥做的鸡蛋,硬邦邦的虽然难吃,现在却无比的回味。

    易阑臣这才抓起外套,开着车子来到了陆繁遥的家里。

    原本熟悉的景致,在他看来竟然有些陌生了,他敲了敲门,里面竟然没有一丝的回应,难道他已经睡下了?

    可是这让易阑臣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因为他隔着窗户,隐约的看见她屋子里的灯还亮着,看来她根本没有谁。

    一股不好预感油然而生,他这才想到花盆底下藏着的钥匙。

    幸亏还在,他重重的松了口气。

    等他打开房门,却见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陆繁遥的卧室里是亮的。

    他赶紧走过去,将房门推开,却被眼前的情形给惊呆了,只见陆繁遥呆呆的坐在床上。

    她的身上,被褥上,还有死去的欧元身上,满是鲜血。

    易阑臣饶是再镇定,也定是变了脸色,他一冲了上去,将陆繁遥从床上拽了起来,然后查看着她的身子。

    幸好她没有伤到,易阑臣重重的松了口气。

    而就在这时,原本神情呆滞的陆繁遥却猛地将脸抬起来,漆黑的眼珠在看见易阑臣的那一刻而变得激动起来,她连声音也都在颤抖着。

    她猛地丢下手里的欧元,一下子扑在了他的怀里,“我知道你会回来的,你怎么可能丢下我一个人呢,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

    易阑臣闻见她身上刺鼻的血腥味,微微的皱了皱眉,却还是将她搂在了怀里,伸手抚摸着她不断颤抖着的背。

    “跟我离开这里,我给你安排别的住处,我在国外还有几套别墅,你先去散散心。”

    听到这样的话,陆繁遥慢慢的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然后直视着他的眼睛,深沉如古潭,“你不是欧元,不是。”

    易阑臣声音清淡,却还是多了一丝异样的情愫,“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或者我明天让人再送一条金毛犬过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陆繁遥给打断可,眼泪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的落了下来,看起来十分的可怜,“不,那些都不是欧元,你把欧元还给我好不好?”

    易阑臣的目光落在了床上的欧元身上,“你知道这不可能的。”

    陆繁遥这才跌回在床上,重新将欧元紧紧的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是啊,你做不到,你易阑臣再有钱,也换不回你父母的生命,还有欧元的生命。”

    在听到她提及自己的父母之后,他冰冷的脸上不再沉默,而是一股怒火蔓延而来,“你很伤心是不是?可更伤心的应该是我。”

    陆繁遥被她冰冷的声音给吓到了,怔怔的抬起头来,却见他用冰冷的声音说,“我的生活被你们毁的一团糟,我的父母惨死在异国他乡,难道你敢拍着胸脯保证这些跟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吗?”

    陆繁遥知道这都是她和欧元欠人家的,但她现在做什么也无法弥补了,只是徒劳的说着,“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易阑臣却并没有因为她的道歉而有半分的妥协,只是拽着她的胳膊我那个浴室里走。

    陆繁遥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拼命的挣扎着,而他几乎将她从地上拖到了浴室里。

    然后满脸暴怒的易阑臣将他拽了起来,让她看着浴室的镜子,“看看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既然你这么糟蹋自己,不如你现在陪着它一起死。”

    陆繁遥被他的话吓住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肿着,这才知道自己原来也会有这样难看的时候,几乎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让我去死吧。”陆繁遥看着镜中的自己,在看了看衣冠整洁,看不出一丝狼狈的易阑臣,“我做不到你那样的冷静,我不知道以后孤零零的一个人怎么过,我姥姥走了,欧元也走了。”

    易阑臣慢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来,套在自己骨节分明的手上,然后看着她,眼睛里带着她看不懂的情愫,“嫁给我吧,我照顾你一生一世。”

    陆繁遥看着他手上的戒指,然后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然后轻轻的呢喃着,“真的是一生一世吗?你永远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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