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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承认她的身份

    火光照在陆繁遥脸上,惨白的脸颊上一片的灼热,几乎能烧到她的肺腑里去,让她心如乱麻。

    陆繁遥拼命的喊着,“梁初冬,梁初冬,你快下来——”

    然而越烧越大的火,却将他们的声音都掩盖住了,而原本的踹门声也渐渐的弱了。众人都怀疑梁初冬是不是有什么好歹了,毕竟正常人在这烟熏火呛之中,忍不了多久的。

    主任和校长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只恨不得要冲上去,将梁初冬给找出来。

    而就在这时,却又是一道身影穿过火海,飞快的往楼上冲了过去。

    原来陆繁遥见状不好,梁初冬那一根筋的家伙要是找不到自己,是绝不会回来的,便忙将自己刚刚买来的被子给拽了出来,然后用水给浸湿了,想也没想便冲进了火海。

    她的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绝不能让梁初冬出事,否则她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等她跑上了楼,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炭火烤着似得,原本因为发烧而昏昏沉沉的脑袋,此时更是疼的厉害。

    “梁初冬——”她披着湿漉漉的被子,一边走着一边喊着,“你在哪里?在哪里?”

    浓浓的黑烟已经让她无法辨别方向,只顺着记忆,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直到走到很近的时候,却依旧听见了“砰砰砰——”的砸门声,几乎是地动山摇一样,她不想听见都难。

    看来这傻子是刚才砸累了,呆了一会又开始了,但看情况还是个好兆头,毕竟他的力气还很大的,没有什么事情。。

    陆繁遥扔下手里湿漉漉的棉被,一下子冲了过去,却见浓黑的烟雾中,梁初冬正抱着一根棍子,拼命的挥舞着。

    陆繁遥的屋子虽然不咋地,但那门却是铁门,而且有两道,岂能是轻易能砸开的。

    “梁初冬,梁初冬。”她捂住鼻子猛的跑了过去,一把扯住了他的肩膀,“我没有在屋子里,还不快走。”

    他正拼命的砸着,白皙的脸已经是乌黑一片,跟个烧炭挖窑的似得,等听见陆繁遥的的声音,他猛地将头转了过来。

    陆繁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只看见他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线的生机,而一行泪顺着他的眼角落下,将那脸上的灰冲出了长长的一道印子。

    “你没事你,真的太好了。”他猛地将她抱在怀里,连声音里也带着劫后余生的欢喜,“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这样煽情的桥段,若是以往的时候,陆繁遥一定会觉得十分的好笑,但此时竟半点也笑不出来了,只拍了拍他的后背,尽量安抚着他的情绪,“没事了,你别怕,我好好的在这里。你怎么这么冲动,找不到了就赶紧走呗。”

    然而两个人眼前虽然没有什么事情,但下去却是很困难的事情,因为火势越来越大,两个人要是再从火里冲出去,非得被烧成炭不成。

    陆繁遥急的不知所措的时候,却见原本被自己丢弃的棉被,便赶紧走过去,一把抱住。

    然后她又将楼道里的一扇窗户打开,很快搬了还算完好的两个凳子来。

    梁初冬根本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如此火烧眉毛的时候,他却半点害怕的样子也没有,只是用手捂着嘴,一双眼睛透过黑雾,不断的落在她的身上。

    很快陆繁遥便拉着他站在了凳子上,将被子围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一边咳嗽着,一边对他说,“抱着我,快点。”

    梁初冬没有听清楚她的话,但更多是不敢相信,只是陆繁遥见他久久的不动,一把扑在他的怀里,然后用棉被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他也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身体,然后却听陆繁遥大喝一声,“快跳。”

    因为是二楼,所以两个人就算是跳下来也不会怎么样的,但她心底还是害怕,只将脸死死的埋在了他的胸口。

    尤其是身子腾空的时候,她什么也听不到了,只听见他“咚咚咚”的心跳声,但她却渐渐也不感觉害怕了。

    明明不过几秒的时间,她竟然觉得很漫长,好像没有尽头一样,只剩下彼此了。

    两个人身上裹了厚厚的被子,又恰巧跌在一个花坛里,陆繁遥并不觉得疼,只是四肢百骸都吓得软了,连将身上的被子扯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很快她又重见光明了,不知道被子被谁扯开了,却见一堆人围在了他们的面前,校长的,主任的,还有学校医生的。

    陆繁遥迷迷糊糊的,虽然看不清楚,看众人脸上的害怕,她却是瞧的仔细。

    等有人扶着她和梁初冬坐起来,有人又给他们两个人递上了水,却听见梁初冬满脸担心的看着她,“你怎么样了?怎么脸这么黑?是不是脸受伤了?”

    众人都担心的时候,却被他的这句话给逗笑了,只听主任长长的吁了口气,“你这孩子,真是的,只看见人家脸上黑,瞧不见自己的,你现在脸黑的跟乌鸡似得,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校长见救援队已经过来了,不由得也松了口气,见梁初冬和陆繁遥还算完整,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不由得拍了拍梁初冬的肩膀,“放心,学校会给你提出表彰的。”

    陆繁遥不由得一愣,旋即道:“这不好吧,他也没有帮什么忙,我们两个纯属没事找事。”

    很快陆繁遥和梁初冬便被送到了医院里做了一遍检查,虽然两个人都没有什么事情,但还是乖乖的去了。

    在等结果的时候,陆繁遥又困又累,见梁初冬坐在自己的身边,也不管什么,只靠在他的肩膀上,慢慢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却感觉一双冰冷的手落在了她的额头上,然后是带着担忧的声音,“怎么这么烫?”

    陆繁遥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见的却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醒来的时候,却感觉自己发烧更严重了,迷迷瞪瞪的只听见周围人“嗡嗡”的声音。

    她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说,“别的事情没有,就是烧的有些厉害,得输液才行。”

    “好。”梁初冬似乎犹豫了一会,才慢慢的答应了。

    很快陆繁遥便感觉自己的身子被腾空抱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被安置在一个柔软的床上,然后有人脱掉了她的外套,最后脚下的鞋子。

    随即又是一阵脚步声,却感觉有人走了过来,然后扯过自己的手,在上面涂抹着冰凉的东西。

    陆繁遥只手背上一疼,但随即传来梁初冬带着怒意的声音,“你会不会弄,她的手背都流血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原本扎针的小护士都快吓哭了。

    然而陆繁遥又感觉自己的手背上一疼,迷迷糊糊间又感觉这护士又扎偏了,不由得在心里嘀咕,这小护士是想杀了她吧。。

    果然听见梁初冬满是怒意的声音传来,陆繁遥即便再昏昏沉沉的,却还是差点从床上被震起来。

    “你到底会不会?”

    那小护士都快哭了,还是辩白道:“她的血管太细了,真的不怪我。”

    本来这护士就紧张,梁初冬又在一旁盯着,她扎偏了两次。

    就在陆繁遥要挣扎着醒来的时候,却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闹什么,这里是医院,别的病人还需要休息,不就是没有扎好吗,我来。”

    很快陆繁遥便感觉自己的手背上一凉,随即感觉有冰冷的药水顺着自己的手背,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不就之后,有人又往她的被子放了一个热水袋,暖呼呼,顿时她的睡意再次上来了,渐渐的竟然再次做起了梦。

    她梦见的却是易阑臣,他正要往一架飞机上走,而她几乎清楚的看见她机舱下有一个黑乎乎的大洞,她拼命的喊着他的名字,但他依旧上了飞机。

    直到那飞机在空中炸裂,她猛地尖叫了起来,不断的唤着他的名字。

    梁初冬原本守在陆繁遥的身边,却见她现实满头的汗,嘴里不断的嘟囔着什么,便猜测一定是梦魇了,便温柔的拉着她的手,轻声的安慰着。

    然而她越哭越厉害,直到她脸颊上的泪珠将枕头都湿透了,他才听清楚她唤着的,不过是一个人的名字。

    他的眼神越来越暗淡,终于慢慢的将她枕边的外套拿了出来,然后将她的手机拿了出来。

    陆繁遥的手机在她去买棉被的时候就已经没有电了,梁初冬便跟护士借来了充电器,等到冲了一些电,他才满脸复杂的将电话拨了过去。

    过了很久,电话那头依旧没有人接听,就在梁初冬准备挂断电话从头再来的时候,那头却传来了易阑臣的声音。

    “繁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电话那头似乎很吵闹,隐隐约约夹杂着女子的娇笑声,还有酒杯碰撞的清脆声音。

    梁初冬青涩的脸上却溢满了怒气,他隔着玻璃门,隐约的能看见陆繁遥满脸的泪痕。

    “是我。”梁初冬的声音很低,生怕周围人听见一样,“她生病了,在医院里,你能不能过来看看她?”

    电话那头却是良久的沉默,就在梁初冬以为电话已经挂断了的时候,那头却传来了女人娇媚的声音,“易总,我给您倒满了,您可一定要喝啊。”

    梁初冬恨不得冲到电话那头去,将那缠人的女人给踢死。

    “我知道了。”电话那头的易阑臣声音很淡,“但我又不是医生,过去又有什么用呢?”

    “她一直在哭,而且一直在喊着你的名字。”梁初冬毕竟是少年心性,不像是易阑臣那样深沉,声音里已经带着怒气了,“你不是她的丈夫吗,难道她没有你那些破生意重要吗?”

    易阑臣淡淡的笑了笑,连声音里也透着几丝的酒意,“我们夫妻的事情,自然轮不到你这个外人管,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己难道还照顾不了自己?”

    “那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有事情要跟你说。”梁初冬的声音里带着怒意。

    梁初冬差点被烧死的事情校长已经联系他的父母了,可刚巧梁太太正在开会,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她急的恨不得从伦敦立即飞回来,但听说没有什么事情,这才放下心,便还是让安排给梁初冬的司机,过来瞧瞧。

    谁知那司机刚将车子停到医院的门口,便有一个人影一下子钻了进来。

    司机吓了一跳,差点剐蹭到旁边的那辆汽车,等他回过神来,却见梁初冬已经坐了上来,随即报了一个夜总会的地址。

    “这不好吧。”司机满脸担忧的说,“您一个学生,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要是梁太太知道了,非得把我开除了不可。”

    梁初冬似乎很急,也懒得再跟他废话,冷声说,“那我去打车好了。”

    那司机只能答应了,只想着自己送他过去,总比他自己过去要强,至少自己还能看着他,不让他太胡作非为了。

    那司机一路上要他给梁太太打了电话,报个平安,但梁初冬压根不理会他在说什么,只满脸怒意的看着窗外,跟炸弹一样,偶尔他的车开的慢了,他又是满脸的不耐烦了。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一家夜总会的门口,还不等司机将车子停稳,他一脚便垮了下来,跟要炸碉堡似得,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就往里面冲。

    然而他刚在门口,却被保安一下子拦了下来,“你,你是干什么的?”

    “我要见易阑臣。”梁初冬脸上的表情有些瘆人,好像跟易阑臣有杀父夺妻之恨似得,时刻准备着跟敌人同归于尽。

    那两个保安将他上下扫了一眼,看见他穿着高中的校服,“去去去,你没看见外面的牌子吗,未成年人不得入内。”

    此时司机已经走了过来,见梁初冬再闹下去就得出事了,忙呵呵的笑了笑,然后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来,放在烟盒里。

    “几位抽根烟。”说完便将烟盒递了过去,然后故意使了一个眼色,示意烟盒里面有东西。

    那几个保安已经见惯了这样的事情,其中一个笑了笑,“给他放进去了,我们就得关门大吉了,你们也不要再这里闹,易阑臣的车子还在那里停着,总得出来的是不是?”

    梁初冬知道自己进不去了,但听见他们的话,便将头转了过去,果然见门前停着一排漆黑的轿车,他虽然不认识车名,但有一辆漆黑锃亮的,一看就是最昂贵的。

    所欲他唇角微微的挑了挑,脸色难看的跟煤块似得,只抓起门口的灭火器,冲着那车便狠狠的砸了过去。

    伴随着轿车玻璃的碎裂声,轿车的报警器震耳欲聋的响了起来。

    那几个保安见了,只怕梁初冬给跑了,两个人上来抓住梁初冬,又有人上去送信。

    司机也早就听闻梁初冬正处在青春期,动不动就闹起来,谁也拦不住,眼看着出事了,砸的又不知道是谁的车子,这让他一时间没有了主意。

    但很快从里面出来的人却让他重重的松了口气,竟是易阑臣。

    毕竟梁太太和易氏集团有很大的合作项目,就算是碍于梁太太的颜面,也不会报警将梁初冬给抓起来的。

    现在已经是初冬了,连空气中都满是冷意,易阑臣身上穿着裁剪合体的西装,即便隔着很远的距离都能闻见酒味,但他却是满脸的清明,没有半点的醉态。

    很快保安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易阑臣的脸上却带着平静,连瞧也不瞧自己被砸的惨不忍睹的车子。

    “易先生,要不要报警?我们现在就将录像调出来,这小子跑也跑不了。”保安愤愤不平的说,似乎不想放过这个恣意妄为的高中生。

    而易阑臣却慢慢的走了过来,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更显得棱角分明。

    “行了,你们还是松了他吧,一个小孩子,调皮而已。”易阑臣淡淡的开口,“我跟他也算是熟人,我正好有些话要跟他说明白。”

    那些夜总会的保安听见了易阑臣的话,忙不迭的的放开了梁初冬,然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了。

    梁初冬几乎恶狠狠的盯着易阑臣,“你跟我走,马上去医院里见她。”

    易阑臣从衣兜里将烟掏了出来,随即点燃,夹在自己的指缝间,“你以什么身份再要求我呢?她的爱慕者?学生?还是情人?”

    梁初冬猛的听见了他嘴里说出的这几个称呼,一时间有些愣住了,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而易阑臣却慢慢的吸了口烟,橘黄色的火苗将他的脸映衬的有些惨白,“还是主人呢?欧元。”

    听到他的话,梁初冬猛地睁大了眼睛,在易阑臣的面前,他不过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任何一个表情都能暴露出心底的想法。

    他终究是没有否认,或许是他觉得自己骗不过易阑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易阑臣抖了抖手里的烟灰,嘴角上扯着一个若有似无的笑,“以前不过是怀疑,现在却是确定了而已。”

    连易阑臣都不得不感慨,陆繁遥那个女人太傻了,每天缠在自己身边的人究竟是谁她都不曾怀疑过。

    梁初冬眨了眨眼睛,漆黑的瞳仁中尽是悲凉,“你曾经答应过我要好好地照顾她的,你食言了。”

    “所以我将易太太的名分给了她。”易阑臣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嘲讽,“你现在一定很后悔吧,你明明那么的爱她,却看着她成为别人的妻子,而且那个人并不爱她。”

    “你为什么要这样。”梁初冬怒不可遏,只感觉眼前的男人不过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而已。

    “因为她要承担我的仇恨,为我父母的死付出代价。”易阑臣的声音冷漠如冰,“还有你。”

    “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冲我来。”梁初冬急道,“她那么爱你,你不能伤害她。”

    “是啊,她爱上了我,真是让人高兴。”易阑臣的声音里带着讥讽,“所以,更痛苦的应该是你们。”

    “你混蛋。”梁初冬伸手便要往易阑臣的身上揍,却被他一把给躲过,而他却来不及收回力气,踉跄着差点摔在地上。

    “她还不知道是是谁吧。”易阑臣背着光,几乎看不见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只是声音阴寒,“你尽管将我的话告诉她,看看她究竟是信我还是信你。”

    梁初冬眼睁睁的看着易阑臣的背影消失在他的眼前,却连追上去揍他一顿的力气也没有了。

    ***************

    陆繁遥迷迷糊糊的睡醒了,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像是铅块一样的沉了,身上的烧也退一些。

    她喉咙里因为呛进了烟,又燥又渴,刚睁开眼便要水喝。

    很快就有一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随即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慢点喝,你才醒,可别呛着了。”

    听到这个声音,陆繁遥猛地将头抬了起来,差点将水杯给撞翻了,“怎么是你?”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和梁初冬来的医院,自己头睡着之前还听见梁初冬跟小护士大吼大叫的,怎么醒来了,就便易阑臣了。

    “我是你丈夫,这么奇怪吗?”易阑臣的声音里带着调侃,“看有时间了陪你去拜拜佛,看来你最近很点背。”

    陆繁遥也笑了笑,似乎难得的和易阑臣这样的和谐相处。

    而就在这时,却远远的听见外面的楼道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却隐约的听见主任的声音,“校长,问过护士了,应该就是这个病房了,错不了了。”

    陆繁遥听到这声音,吓得差点昏过去,赶紧对易阑臣说,“校长和主任他们好像过来了,你快走,别让他们看见了。”

    梁初冬摸了摸鼻子,“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而就在这时,却见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主任拎着两个果篮领头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校长。

    “哟,你家里人——”主任的话刚说到一半便停住了,随即满脸的错愕,“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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