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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分居

    陆繁遥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身昂贵的衣服已经皱巴巴的了,也是十分的奇怪,真的很想知道她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弄得她这样一大早的就找自己算账。

    “我为什么要跟你去?”陆繁遥用力的挺了挺自己的肩膀,让自己尽量显得理直气壮。

    “跟我走。”孟藿眉不由分说的就扯着陆繁遥的头发,陆繁遥疼的龇牙咧嘴,但也只能任由着她将自己扯上了车子。

    漆黑的车子急促的穿梭在伦敦的街头,因为开的太快频频的引来交警的侧目。

    陆繁遥吓得浑身冷汗,只从兜里将自己的手机掏出来,想联系易阑臣。

    谁知正在开车的孟藿眉一手开车,一手将她手里的手机夺了过来,狠狠的扔在后排的高级的座椅上。

    而疾驰中的车子险些撞到路旁的栏杆,陆繁遥吓得都丢了半条命,尖叫道:“看车,看车——”

    看着如此惜命的陆繁遥,孟藿眉不由得冷哼一声,旋即继续开车。

    车子果然停在了伦敦的一个医院里,她不由得微微的放了心,孟藿眉总不能当众给自己弄死吧,再说自己有个好歹,在医院里,也能抢救及时。

    孟藿眉将车子随意的停在了路边,全然不顾医院保安的阻拦,然后扯着陆繁遥的胳膊便往医院里拖。

    陆繁遥也已经被她弄的没有了脾气,只任由她半拖半拽的。

    于是医院里的人都看见两个黄皮肤的女人,风风火火的往医院里走,前面的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后面的满脸窘状,路过的垃圾桶都不知被两个人踢翻了多少个。

    直到被孟藿眉拖到一个病房前,孟藿眉才狠狠的甩开陆繁遥,“你给我进去好好的瞧瞧,这傻子都成什么样了!”

    陆繁遥隔着厚重的玻璃,隐隐的看见病床上躺着一个人,虽然瞧不清楚,但依稀间能分辨出那是梁初冬。

    陆繁遥不由得有些错愕,明明昨天的时候梁初冬还好好的,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见陆繁遥满脸的迷茫,孟藿眉气的嘴唇发紫,“你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难道这件事不是你和易阑臣商量好的吗?你们可真卑鄙啊,连一个缺心眼的孩子都要利用。”

    陆繁遥听她的话更加的迷茫,“商量?商量什么了?”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难道不是你让他拿着那份合同来逼迫着我签字,这孩子居然拿着棒球棍硬生生的打断了自己的一条腿,就是为了你们的破合同。”

    陆繁遥听到这话,顿时也呆住了,正常人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孟藿眉越说越气,声音也越发的凄厉起来,“你知不知道,医生说他的腿很可能留下后遗症,只怕将来会影响运动。你们可真狠心,居然这样教唆一个刚成年的孩子。”

    “我没有。”陆繁遥死死的咬住嘴唇,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有些模糊不清,“我没有让他这样做。”

    孟藿眉脸上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疲倦之意,似乎怕自己的声音太大,影响到病房中的儿子。

    她不由得叹道:“这孩子从昨晚做完手术开始,嘴里念的一直都是你的名字,连打麻药之后,躺在病床上,也抓着那份合同不放,你进去看看他。”

    陆繁遥听着她的话只感觉又惊又气,过了很久才慢慢的挪动了脚步,而那医院的门似乎有千斤重一般,几乎是拼了命的她才推开。

    陆繁遥进到病房里,那几乎让她窒息的消毒药水味道,充斥着她的的鼻息。

    等她走的近了,却见梁初冬那张俊美而又带着几分稚气的脸颊惨白的如同一张纸,没有半点的血丝。

    而他的左腿打着厚厚的石膏,单薄的被子半遮半掩的盖着。

    听到了脚步声,他以为又是自己的父母,便阖着眼睛,头微微的偏了偏,“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说不要管我了吗?你们不是生意忙得很吗?在这里管我干什么?”

    陆繁遥只感觉自己的两条腿似乎有千斤重,抿了抿苍白的唇,“是我。”

    听到她的声音,他竟然像是痊愈了一样,猛地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眼底也尽是高兴,他激动的说,“你过来看我了?”

    病房很大,而他的床边还有一个皮沙发,陆繁遥只慢慢的走了过去,坐了下去。

    他就直直的看着她,片刻也舍不得离开。

    陆繁遥拢了拢鬓角的长发,“很疼吧?!”

    梁初冬的眉眼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随即摇了摇头,“忍忍就过去了,不久断了一条腿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等我爬起来,还是一条英雄好汉。”

    听着他的口吻,简直就像是断了一根头发一样轻松,这让陆繁遥心底越发的不是滋味,这孩子究竟得多狠心,居然硬生生的将自己的一条腿打断。

    眼角的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片刻也不停歇,声音里也带着湿意,“是易阑臣让你这样做的是不是?你是傻子吗?为什么要答应?”

    “不是的。”一见陆繁遥哭了,他顿时满脸的急迫,只喊道,“你别哭,你一哭,我的腿就疼。”

    陆繁遥知道他不过为了逗她,但她却哭的更加的厉害了。

    梁初冬因为着急,挣扎着要将胳膊伸过来替她抹泪,这一动便牵动了伤口,顿时疼的他差点再次昏过去。

    陆繁遥站起身来扶住他,“你别乱动。”

    梁初冬坐好之后,却慢慢的将一直攥在手里的合同递到了她的面前,“给。”

    她颤抖着双手接过合同,心里只觉得又气又恨,恨易阑臣居然如此利用一个实心眼的孩子。

    合同因为攥在的太久了有些皱皱巴巴的,上面还隐隐的带着几分的血迹,看来那孟藿眉说的不假,这份合同被带到了手术台上。

    陆繁遥伸手便要还不够这份用不道德的手段签下来的合同死了,可手指还是停住了。

    这毕竟关系到易阑臣的身家性命,即便她做了一回卑鄙的小人,她也认了。

    “别撕——”梁初冬忙制止了她,“要是没有这份合同,你怎么去工作,你不是一直梦想着当老师吗?”

    陆繁遥的手被他紧紧的握着,她能感受到他指腹间的冰冷。

    她疼的心都麻木了,难怪易阑臣会忽然改变主意了让她出去工作了,还以为他关心她了,原来竟是一比赤裸裸的交易。

    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好像猜出了她的心思一般,有些违心的说,“易先生跟你在一起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特别般配,真的。一个是呼风唤雨的总裁,一个是在教室里挥斥方遒的老师,多么肥皂的剧情啊——”

    他的话只怕连他自己也不相信,更何况是陆繁遥,她良久才淡淡的开口,“现在我还在怀疑,嫁给他究竟是对还是错,他终究不是它,陪不了我一辈子。”

    陆繁遥说完之后脸上露出了悲戚的表情,将那份合同紧紧的攥在手里。

    “我要走了,中午我就要回国了,你好好的养伤。”陆繁遥不由自主的伸手摸着他的脑袋,将他乌黑的头发弄乱,“以后或许再也见不到面了,你在英国好好的活着,别再惹你的父母生气了。”

    听到她说要走了,他漆黑的眼底带着浓浓的失望,然后再次躺会到床上,用被子蒙着头,一副受气的孩子的模样。

    陆繁遥不由得哑然失笑,见他良久没有声音,便站起身来,放慢脚步出门去了。

    孟藿眉站在走廊上,她的丈夫正站在她的身边,小声的劝慰着,将陆繁遥出来了,孟藿眉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跟着自己的丈夫一起走了过来。

    陆繁遥还没听说话,却见孟藿眉将陆繁遥的手机丢了过来。刚才这手机被她丢在车子的后座上,难得孟藿眉还记得。

    “刚才易阑臣打电话过来了,我已经替你解释过了。”她的声音虽然不算友善,但也没有了往日的厌恶。

    “谢谢。”陆繁遥深深的鞠了个躬,“真的很抱歉。”

    梁先生叹了口气,“这孩子昨天晚上可吓死我们了,看来他最听你的话了,你进去了一趟,看来脾气也顺了,否则那些护士连进门都不敢。”

    孟藿眉透过玻璃,隐约的看见原本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已经半坐起来,眼睛看着陆繁遥的背影,一眨也不眨。

    “合同里的款项我会尽快让助理去办理,但我告诉你们这是最后一次。”她的声音里再次带着厌恶,“还希望你记得,以后离我儿子远一点。”

    陆繁遥深再次深的鞠了一个躬,然后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医院。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的,只知道自己上出租车的时候,说了什么地方,那出租车司机接连拉错了好几个地方,要不是脾气好,早就将她丢下车了。

    等站在酒店的门口,陆繁遥才暗叹自己原本是下楼买早餐的,但现在胃里像是被塞了石头,什么也吃不进去了。

    而等她打开房间的门,伴随着“滴滴滴”的响声,她看见易阑臣正坐在套房的书桌前,见她回来了并不意外,只微微了抬了抬眼睛,随即将目光再次放到了他面前的电脑上。

    “你回来了?”易阑臣骨节分明的手指一边在键盘上敲击着,一边用平静的声音说,“吃早饭了吗?”

    陆繁遥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慢慢的走了过去,伸手将手里的那叠文件摔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易阑臣的手指还在键盘上敲击着,过了良久才停下来,然后将那文件拿过来,随手翻了一下,随即拨通了电话。

    陆繁遥一直站在他的办公桌前,脸色有些苍白,直到他的电话打通了的一刹那,她抓起书桌上的那杯水,一下子全泼在了易阑臣的脸上。

    带着余温的水从他的脸上滴滴答答的落下,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平静,旋即对电话那头的周助理说,“马上发新闻出去,合同已经签成了,很快就是咱们收网的时候了,我要让他们为当初背叛易氏付出代价。”

    陆繁遥不用想便知道他说的究竟是谁,那些当初在易阑臣最艰难的时候,带着公司的商业机密走的那些高管们。

    易阑臣漆黑的眼底似有杀机,却转瞬即逝。

    等他挂断了电话,目光才落在了陆繁遥的身上,“以后别动不动就往男人的脸上泼水,你们女人看那些肥皂剧太多了,我可不希望易太太学她们那一套。”

    “你为什么要去利用一个孩子。”陆繁遥眼底的怒意更盛,“你知不知道他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自己打断了自己的一条腿。”

    “这果然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易阑臣唇角微微的勾起,竟像是听到了极其好笑的笑话,“别说你不知道他是谁?!”

    在易阑臣以为,梁初冬那样的纠缠陆繁遥,一定会将自己的底细告诉她的。

    可他却不知道的是,陆繁遥对这件事情却一无所知,听到他的话,旋即皱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梁初冬吗?”

    易阑臣从身边的纸盒里掏出一张纸巾,擦拭着脸上残留着的水珠,然后观察着陆繁遥的表情,似乎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见他如此不冷不热的模样,陆繁遥只感觉心如死寂,良久才喃喃的开口,“回国之后,我要从易家搬出去,搬回到以前的房子里,我觉得我们在一起只能让彼此都难受。”

    易阑臣从一旁的抽屉里掏出一根香烟,慢慢的点燃了,袅袅的烟雾让他的脸有些模糊不清,过了良久,“这样也好,最近我工作上的事情会很多,也照不不到你。”

    气氛静默,没想到他这样轻易的答应了,反倒让陆繁遥心里空落落的疼。

    易阑臣只抽了几口,便熄灭了手里的烟,随手从身边拿出一张银行卡出来,慢慢的放在了桌子上。

    “这些钱你先拿去花,每个月我会让周助理给你打钱。”他的声音平淡,好像在谈一笔合作,公事公办的模样让人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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