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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祖母手把手教我的

    日子如流水般飞逝,转眼就到了除夕这日。

    江长兮近来嗜睡得很,寒未辞对她又一向纵容,不准下面的人去吵她,她常常会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去。

    可今日是除夕,凡在临都城任职的官员都要带家眷出席今日的宫宴,寒未辞深受皇上器重,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多少人的眼睛盯着他呢,若是去得晚了,怕是要引起一番议论的。

    江长兮可不愿寒未辞成为众矢之的,在除夕前夜就对他耳提面命一番,一定一定要早早的喊醒她,若是让她睡晚了误了进宫的时辰,她准跟他没完。

    具体怎么没完江长兮没说,但寒未辞门儿倍清。无非就是睡书房……当然不是寒未辞睡书房,而是江长兮自己去睡书房。

    然而寒未辞表示,好不容易娶到手的媳妇儿怎么舍得她睡书房。让她独守空房更舍不得了,所以媳妇儿的话还是要乖乖听地。

    乖乖听话的寒未辞第二日果然在规定的时间内喊醒了江长兮。

    过分嗜睡的江长兮哪怕是很清楚今天是什么日子,意识已经很清醒了,身体还处在混沌状态,眼皮沉重得根本掀不开,身子也软绵绵的,歪在寒未辞的身上任他抱着捏捏脸,揉揉手什么的为所欲为。

    寒未辞好笑地看着她迷糊的样子,眼睛根本就没睁开过,“你还是再睡会吧。”虽然平时里没有什么过分的表现,但是兮儿近来越来越嗜睡了,嗜睡得有些不正常。

    伸手摸摸她写满睡意的脸,江长兮没能看见他的黑眸里盈满的心疼。

    “唔……不行……”睡意满满的呢喃埋进他的手掌里,江长兮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娇软绵糯得如贪睡的猫儿般,“要进宫呢……”

    “就半个时辰。”寒未辞摸摸她的脑袋,未束珠钗的青丝及腰长,柔顺乌亮,一夜睡醒也不见一点杂乱枯糙,手感极好。

    寒未辞突然迷恋上了这样的手感,手指绕了几绕青丝,黑与白对比鲜明,又相得益彰,“除夕宴上那么多人,迟一些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不行……”江长兮摇了摇头,秀气地打了个哈欠,一双明亮乌黑的眸盈着水光微微,透着摄人心魄的清澈澄净。而这片清澈澄净里,映着他的模样。

    寒未辞心里微动,手覆上她的脸。

    江长兮眯着眼睛将脸凑过去蹭了蹭,“别的人或许不受注意,可你不一样。”往年还有相凉卿在一边吸引一部分的注意,今年只剩下他了,朝上那些人的目光还不得集中在他一人身上,所以更不能马虎了。

    “起吧,我醒了。”江长兮揉了揉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别揉,再揉没了。”寒未辞轻声嗔道,拿掉她的手,喊人端水进来给她洗漱。他则拿起一旁搭配好的衣裳抖开,拨开她的寝衣,给她换衣服。

    两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江长兮到底脸皮薄,经不住他这遭,缩了缩身子躲开他的手,他的指尖划过她的温热,江长兮难免颤了一下,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微颤,“我自己来就好。”

    “乖,别乱动。”寒未辞制止了她的躲闪,手臂伸到她的背后,半圈着她,她根本无处可躲,只能任由他为她褪去寝衣,一件一件套上新衣裳。

    从江长兮的角度看去,正好看见他越抿越紧的唇角,棱角分明的下颔绷得紧紧的,不难看出他在忍耐着什么。

    江长兮抿着唇看他,心怦怦乱跳着,却在看到他这般光景时又慢慢平静了下来,嘴角抿着笑意轻扬,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指尖轻轻挠过他的下颔,江长兮在他的瞪视下笑弯了眉眼,“王爷,这衣裳你可穿了盏茶时辰了。”

    被她挠过的地方痒痒的,寒未辞喉结动了动,眉梢微挑,眼眸微眯,带着点危险气息靠近她,额头抵上她的额头,“王妃若是觉得时辰还早,本王不介意做点什么来打发时光。”

    “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收拾尽早入宫吧。”江长兮一个激灵,立马推开寒未辞。开玩笑,要真让他做了什么,她今天就别想入宫了。

    见江长兮秒怂,寒未辞不无遗憾地瞧了她一眼,目光火热,嘴角勾起的笑意揶揄,挑逗得江长兮脸上一热,连忙撇开视线去,就听得寒未辞一声轻笑清爽明朗,如清风,如皓月,撩得人心动,忍不住拿眼睛去偷偷瞧他。

    捕捉到江长兮偷偷瞄来的视线,寒未辞笑得更欢了。意识到这点,江长兮不免有些懊恼,坐在床边不理人了。

    秀檀打了温水进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幕。心里不免疑惑,偏头看了看笑得清朗又宠溺的王爷,再看看一脸羞涩懊恼的王妃,怎么看怎么郎情妾意,恩爱无双。

    一瞬间,欣慰欢愉盖过了疑惑,秀檀在外冲二人曲膝行了一礼,这才端水进去。

    寒未辞等秀檀放好水,大手一挥不用她伺候了,他自己动手拧了帕子来,弯腰来给江长兮擦脸。

    “让……我自己来。”江长兮原本是想说让秀檀来的,结果秀檀只留给她一个背影,江长兮只好改了口,伸手来接寒未辞手里的帕子。

    寒未辞躲开她的手,不让她碰,“别动,我来。”

    江长兮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去了。

    擦脸洗漱这种事情可以让寒未辞来,挽发梳妆可不行,江长兮可不想顶着一脑袋灾难出门。今日可是她大婚后第一次以寒未辞妻子的身份出席宫宴,满朝文武大臣及其家眷都看着呢,她可不能丢了寒未辞的脸。

    所以在寒未辞跃跃欲试提议给她挽发时,江长兮坚定的拒绝了。

    寒未辞有些可惜,但看着江长兮严肃着一张小脸,明眸善睐,睡意全无,显然已经清醒过来了,最初的目的达到了,寒未辞也只好可惜地放弃了。

    要说秀檀挽发梳妆的手艺真是没几个人比得过的,至少就江长兮身边的丫鬟婆子们就没一个比得上。

    江长兮左右照了照镜子,镜中的女人云鬓高梳成妇人髻,乌发中点缀几支玉钗珠坠,不会太富贵累赘,也不会显得太寒酸掉份儿,是正正好的姿色。

    “还是秀檀的手艺深得我心。”江长兮由衷得夸了一句,果然看见寒未辞不爽地挑了挑眉。

    江长兮冲他粲然一笑,其中意味寒未辞一看就知。

    还敢嫌弃他?寒未辞没好气地轻敲了敲她的脑门,“小没良心。”

    极轻极轻的一下,寒未辞手下用了多大的劲他自己是最清楚的,偏偏江长兮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无赖架势,抱着脑门呼痛,看得他一时哭笑不得,还得好声好气哄一哄。

    被他哄着哄着,江长兮到底没忍住笑了,轻轻拍了他一下,“你这样可把我宠坏了。”

    得,如今这世道,是宠自己的媳妇儿也要遭埋汰了。

    拍了拍她的脑袋,寒未辞拉起已经收拾妥当的江长兮出了里屋,来到外间。

    就见外间的桌上摆着一碗清汤长寿面,盖着两个荷包蛋,几叶青菜,清汤寡水的,与每年祖母给她做的长寿面一模一样。

    “今日是我的生辰呢。”江长兮走到桌前坐下,捧过那碗长寿面到跟前来。

    她的生辰就在除夕这日,源远流长的传统节日,阖家团圆的大日子,在一天过生辰的人,怕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吧。

    江长兮习惯性的喝了口面汤,还是熟悉的味道,又有些不同。也不是味道上的不同,就是感觉。

    “这面不是祖母做的吧?”挑起一根面条,江长兮很确定地说道。她吃了十几年祖母做的长寿面,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尝尝看,好吃吗?”寒未辞只盯着她挑起的面。

    江长兮歪头看他,忽然就明白了什么,低头吃面。

    面条劲道不足,汤水寡淡,荷包蛋也有点焦了,青菜估计是这碗长寿面里卖相口感唯一俱佳的了。可江长兮却觉得,这碗长寿面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长寿面。

    不是恭维的话,也不是那份感动带给她的错觉,而是这碗寡淡的劲道不足的长寿面,就是祖母牌长寿面最真实的写照。

    她的祖母啊,娘家显贵,夫家侯爵,一生荣华富贵,养尊处优,哪里真的需要她洗手作羹汤啊。这样一碗卖相不好除了她没人会说好吃的长寿面,却是祖母每年在她生辰这日必做的。

    对于江长兮而言,她的生辰不必大办,不必铺张,更不必人人知晓,但这样一碗长寿面是不可或缺。

    她还以为,今年不在祖母身边过生辰,就吃不到这样的长寿面了。

    “你去跟祖母学的?”真是糟糕啊,把祖母的烂手艺学了个十成十。她该说寒未辞的学习能力强呢还是学习能力强呢?

    寒未辞倒是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他始终觉得爱一个人就要坦荡荡,为她做的一切也要摊开在彼此面前,让对方彻底的明白他的心意,才不枉费他费心努力一场。

    “喜欢吗?”寒未辞见江长兮连面带汤吃了个精光,嘴角有笑意深深,“祖母手把手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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