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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你到底扶不扶

    “啊!”惨痛的叫声撕心裂肺,采花贼捂着眼睛倒地,吓到了那个杀手。他也没有想到江长兮还有这一手,挥起染血的长刀就朝江长兮劈来。

    江长兮眼睁睁地看着长刀劈下,脑子里空白一片。都说人临死之前脑子里都会闪过一生最美好的片段,可她没有,什么都没有。

    “哐当!”长刀落地,眼前的杀手身子一歪,倒地气绝身亡,在他的身后,一身雨水的寒未辞大口喘着粗气,刚从杀手的身体里抽出的长剑闪着血红的光芒,如同他眸里翻滚的,嗜血,暴戾。

    “你碰她了?碰她没有?”他拖着长剑走向采花贼。

    “没有,我没有,没有,啊!”采花贼被他眸里的嗜血暴戾吓到了,手脚并用惊恐地往前爬,长剑飞来,狠狠地扎穿他的掌心钉在地板上。

    这不够,还不够!长剑钉着他的血肉向一个方向搅,江长兮都能听见刮过骨头的声音,采花贼痛得打滚。

    “王爷,王爷!”屋外的狂风暴雨似乎掩盖了她的声音,明亮的烛火一个接着一个熄灭。雷电轰鸣,刹那的明亮照清寒未辞脸上偏执可怕的疯狂,看得江长兮胆战心惊。

    就像是,他就像是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梦魇中。江长兮在那一瞬间感觉到可怕,怕他沉迷在这个可怕的梦魇里,一辈子疯狂下去。

    “寒未辞!”

    长剑拔出,剑光一亮,在江长兮声嘶力竭中一剑穿心。

    他再拔出,再狠狠刺入。再拔出,再狠狠刺入。

    “寒未辞,够了,他已经死了。”江长兮的脚踝痛得厉害,她双手撑地,挣扎着扑向寒未辞。

    他此时就像是迷失了本性的野兽,向任何靠近他的异类张开獠牙猛爪。

    从采花贼心脏里拔出的剑刺伤了江长兮的胳膊,江长兮痛得简直想给他一刀!

    右衣袖的银针被江长兮扎向寒未辞的脖颈,代价是长剑穿透了她的手臂,江长兮那一瞬间都觉得自己的手臂废了。

    被扎晕了的寒未辞压倒了伤上加伤的江长兮,江长兮睁着眼睛看着屋顶,鼻尖弥漫着的血腥味让她作呕,但她活着,很清醒地活着。

    寒未辞醒来的时候,这一地的狼藉还没有被收拾掉,江长兮自己处理了手臂上的伤,在包扎的时候寒未辞帮了把手。

    “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上次因此寒未辞,她挨了陆柳氏四刀,这次是寒未辞直接给了她一刀,下次呢,她估计得死寒未辞手上!

    “那恐怕不行。”就算理亏,寒未辞的语气依旧嚣张蛮横:“你我同在临都,抬头不见低头也要见的。”

    江长兮气极,哪有人这样的,“你滚!”

    “滚不了。”寒未辞哗啦拔出自己的佩剑,递到江长兮面前:“你要实在生气,你也给我一剑,我生受着,绝不找你麻烦。”

    江长兮是真的气极了,夺过他的剑架他脖子上,他不闪不躲,还往剑上靠。

    江长兮手一哆嗦,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寒未辞,你是真疯了?”她一直以为方才那疯魔了一般的寒未辞是一时魔障了而已,没成想是他本来骨子里就是个疯子!

    丢掉长剑,江长兮觉得她要离寒未辞远一点,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还想活着回去见祖母。

    “怎么,你害怕了?”寒未辞故意吓她,凑上去逼近往床里边缩的江长兮,双手撑开她身体两侧,手不小心碰到她受伤的脚踝。

    “咝!”

    “你脚怎么了?”看着肿得老高的脚踝,寒未辞剑眉紧蹙:“这也是我弄的?”

    江长兮见他的疑惑不像假,试探着道:“是不是你弄的你心里不清楚吗?”

    寒未辞难得老实地摇摇头,闷声闷气地道:“不记得了。当时脑袋挺懵的。”现在回头去想,寒未辞也觉得自己像是痰迷了心窍中邪了,好像很清楚当时自己在做什么,又好像行为脱离了他的掌控。

    “咝!你别戳了!”江长兮的脚踝被寒未辞握在手里挣脱不出来,痛得只能去打他恶劣戳她痛处的手。

    ‘啪’的一下极清亮,寒未辞的手背都红了。

    他下意识地松开手,江长兮缩回脚抱着,疼得眼眶里含了一泡眼泪,呜咽着控诉他的恶劣:“你太过分了,我要跟你绝交!”

    “我跟你本来就不是朋友。”拿什么绝交。

    “寒未辞,你给我滚出去!”指着黑漆漆的大门口,江长兮下达逐客令。

    寒未辞让开一步,身后血淋淋的两具身体还躺在地上,采花贼的心脏处血肉模糊,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寒未辞弯腰问她:“确定要我滚?”

    江长兮咬牙,她是大夫,救死扶伤,活人见过无数,死人也没少见,不就是两具尸体吗,还是罪恶昭彰的两具尸体,她怕什么!

    “你,你,你混蛋!”江长兮慢慢挪下床:“你扶我。”她要离开这里,她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

    寒未辞耐心地等她慢慢挪,末了还善意提醒道:“只要扶?”

    江长兮哼:“你到底扶不扶?”

    “扶!”

    寒未辞一手抬着她受伤的手臂,一手绕过她的后背,馋住她另一边的手臂。正好她受伤的手脚都在左边,寒未辞便让自己做了她左边的支点,以便她右脚落地。

    谁知她脚刚撑起来,身子就歪了,还好寒未辞反应快接住了她,可还是被她吓得心跳加快。

    “你怎么了?脚很疼?”

    “不是。”江长兮的脑袋有半个是埋在他怀里的,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带着三分窘迫三分懊恼一分委屈:“我腿软。”

    寒未辞惊魂未定,还以为她怎么了,没想到是腿软了。她也会被吓得腿软啊,寒未辞没忍住笑,胸腔震荡,一下一下荡进江长兮的耳里,刺激着她的忍耐。

    “你够了,很好笑吗?”

    寒未辞抿唇,把笑声闷在喉咙里,摇了摇头。

    江长兮气鼓鼓的,看得寒未辞手痒想去戳她的腮帮子。

    到底是忍住了,寒未辞转身背对着她,将她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做什么?”

    “你不是腿软吗?那本王只能勉为其难背你走了。”

    “勉为其难?”

    “要不然大发慈悲?”

    “你滚!”

    “我现在可背着你呢,要滚一起滚?”

    “……”

    寒未辞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老实说并不舒服,江长兮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凉凉的湿意,隔着衣裳和血肉听见他的心跳,强劲有力,带着她的心跳渐渐平稳下来。

    屋外的雨还没有停,寒未辞背着她闯进雨里,雨水打进她的眼睛里,江长兮有些睁不开眼睛。

    她看见遍地的尸体,有穿官服的,有一身黑衣的,还有陈婆婆。

    “陈婆婆。”在雨中,她的声音显得微弱,很难传给寒未辞。她也没办法看见在听见她声音的那一刻,寒未辞暗沉沉的眸,比最深沉的夜还要漆黑。

    寒未辞背着她,一把长剑,一身雨水,从别庄内杀到别庄外,杀进重重的包围圈里。

    锦风带着人赶回来,一路上尸横遍野,血水混着雨水,在脚下汇成深深浅浅的水滩。

    他们顺着血迹和脚印追到树林里,击杀了十多个黑衣人,寒未辞已接近力竭,而他护着的江长兮毫发未伤。

    “王爷。”锦风要去接江长兮:“江姑娘。”

    “别碰她。”寒未辞挡开锦风的手,看向躲在他背后的江长兮。

    江长兮此时单脚撑着地,整个人靠在旁边一棵大树上,一抹脸上的水,开始查看他身上的伤。

    “我没事,先离开这里。”寒未辞挡开江长兮的手,问锦风:“别庄如何?”

    “小公爷正带人在清理埋伏,这些杀手都是死士,能活捉的都服毒自尽了,问不出来什么。”

    “若活着没有价值,那也不必留着了。”说着最残忍的话,寒未辞背起江长兮的动作却十分温柔。

    江长兮到现在都糊涂着,看着别庄一地的尸体,陈婆婆陈大爷也未能幸免于难,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庆幸的是庆荣杨大叔都平安无事,只是受了点轻伤。这样比较起来,反而江长兮才是伤得最重的一个。

    江长兮沉默地坐在床上,随相凉卿冒着夜色和大雨上山的温大夫给她查看了手臂和脚踝的伤,又给她重新上了药。

    “都怪老夫不查,害得姑娘受此重伤,老夫实在惭愧。”

    江长兮也是听了温大夫的讲述才知道,原来陈大爷的腿伤就是一场阴谋。这对看似老实朴素的夫妻与采花贼本就是同谋,以腿伤为由请了温大夫前来诊治,,又暗中给季云森下毒引开温大夫,让江长兮来这别庄给陈大爷看腿伤,以此达到杀人剜心的目的。

    好在温大夫为人谨慎,一发现季云森所中之毒实有蹊跷,担心江长兮有事才赶往别庄,正好遇见相凉卿才将此事一说,相凉卿才能带人及时赶到,救了锦风庆荣一行人。

    “他们的目的在我,温大夫也是受我连累了。”受她连累的何止温大夫,还有被天降横祸的季云森:“对了,小季大人如何了?他的毒可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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