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傲慢 第七十九章：最后的约定
“大笨熊，再跑快一点！”
身后传来的动静让丽塔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可这不看还好，一看当真就应验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句俗语，当然此时丽塔的感觉可以说已经远超过并成功地越过了所有阶段达到了最终点。
“我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鬼！”
从未见过的黑色雾团，只看了一眼就让丽塔头皮发麻，特别是在瞥见那些一瞬间枯死并化作灰烬的植物时，更是顿时让她遍体生寒。
“大笨熊再快一点！MD，来不及了！”
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那后来居上的黑色雾团便彻底将一人一熊吞噬其中，与此同时丽塔更是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只不过预想中的疼痛或者死亡并没有到来，反倒是身体多了一股暖洋洋的……等一下，暖洋洋？
双眼缓缓眯出一条缝，不过下一瞬间便直接睁大了开来：我TM，这啥情况？
(⊙_⊙)？
看着眼前这白茫茫的一片，丽塔的脑子顿时有些发懵，如果不是身下的熊王突然停了下来，她估计也不知道要呆到什么时候去。
“所以我这是……变成灯泡了？”而且还是完全不费电且超大瓦数的那种……
丽塔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俩下，随后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不止是她，就连身下的熊王也是被那白光包裹着。至于那些黑色雾团，就好像在害怕什么一样呆在一米之外，既不远离也不靠近。
这就是传说中的属性克制吧！⊙）
手掌和拳头重重一拍，随后丽塔的脸上脸上挂着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了”的恍然，然而这样的表情没有持续多久，只是几分钟的时间便被满脸的纠结给彻底代替。
“这东西是和我杠上了吗？”
从刚刚开始她就发现：熊王驮着她走多少距离，这黑色的雾气就会移动多少，不多不少始终维持在一米之外，就好像是要将她困在这里一样。
“好麻烦……喂，大笨熊你有什么办法吗？”
丽塔拍了拍熊王的背，旋即她便见到那圆滚滚的脑袋轻轻摇了摇，见此她也只好放弃求助外援的方法主动思索了片刻，只不过还未等想到些什么便又隐隐听到一道熟悉且十分有节奏的声音从身下传来，就好像是在……打呼噜？
我TM！还真的是在打呼噜啊喂！
(╯‵□′)╯︵┻━┻
丽塔很是无语地扶了扶额，她应该说一句不愧是熊吗……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睡得着，这种技能天赋也是没谁了。当然她自然也知道这种环境下能靠的也就只剩下她自己，所以很直接地就从熊王的背上跳了下去：“看来我猜得没错。”
瞥了一眼即便是自己离开也依旧被白光包裹的熊王，丽塔很明显松了口气，毕竟不管怎么说这头笨熊也是被自己连累到的，要是就这么被吞噬了她的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过不去。
“你在的吧？”丽塔左右看了看，随后用试探的语气开口问道，“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的话，想必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尽管我走不出去，但你这黑气也伤不了我，要不现个身咱俩谈谈怎么样？”
虽然不知道这黑色雾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这些白光能够坚持多久，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暂时是没有什么危险的，除非……
“不过是些信仰之力罢了，吾还不放在眼里！”
丽塔的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冷嗤，紧接着她便见到那些黑色雾气开始朝远处的一个点不断汇聚着，随后慢慢浓缩，逐渐成型……
“这是……”看着那有着实体化趋势的黑色雾气，丽塔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就在丽塔寻思着是不是该趁这个机会逃跑的时候，那团黑色雾气就像是有感应一般直接从中传出一道不明意味的兽吼声，紧接着一道气流以那个点为中心瞬间朝外扩散，连带着那黑色雾气一起……
“这下真的玩大发了……”
浑身漆黑的巨兽还有那与之相配的狰狞外表，虽然看上去个头和丽塔这只笨熊差不多，但……就给她的压力而言可要远远超过她身旁的熊王。
“人类……”
巨大的危机感瞬间浮上心头，随后丽塔很果断地抽出背后的长剑，既然逃不掉那就打吧，赌一赌单车变摩托，说不定还有一丝生还的可能。
然而就在丽塔刚想要朝巨兽冲上去的时候，一道棕色的身影却比她更快，只俩三个呼吸的时间便与那只巨兽僵持在了一起。
“大笨熊！”
望着那抹熟悉又陌生的背影，丽塔顿时停下脚步并惊呼了出来，随后下一秒她便见到那巨兽直接将熊王的一只手臂给扯了下来，一时间血液四溅，而那喷涌的血柱更是成功地染红了丽塔的双眼。
“快走！”脑海中突然响起声音就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极大的痛楚，丽塔听着从熊王口中一同传出的咆哮声，那脸上的神色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除了害怕之外，更多的还有懊悔。
“我……”
“快走……”
压抑着痛楚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只不过相较于之前此时却是给人一种在强撑着的错觉。而就在丽塔呆呆地看着熊王被单方面蹂躏的同时，那封尘了数个月的记忆也在这一时刻瞬间清晰地呈现在来她的脑海中：同样的狼狈，同样的不堪，同样地被人保护在身后，只能默默地看着而无能无力。
“我本以为自己的力量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但现在……”泪顺着眼角悄悄滑落，丽塔仰头望着天空，突然大笑了起来，“为什么？问什么要这样？明明已经足够努力，但到头来我还是什么也不是吗？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
附近的林间不断回荡着丽塔那不甘的怒吼声，而也就在这短短一小段时间里，熊王的身体也被巨兽彻底撕成了碎片，残留的血块更是散落在四处，一时间少女的鼻尖充斥着浓浓的血腥气。
“既然已经这样，那……索性就更彻底一些好了。”丽塔偏了偏头，同时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意，随后下一秒便直接拎着长剑朝巨兽狂奔而去。
“吼……”
强大的气流伴随着兽吼声一同出现，而受到影响的丽塔也不得不停下脚步，随后一股腥甜顿时涌上喉间，只不过下一秒便被她强压了下去。
“人类……”
“说我是人类，那你是什么？怪物吗？”随手擦拭掉嘴角溢出的血迹，丽塔顿时冷哼了一声。
“人类……你和圣山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要打就打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说完，丽塔再一次持着长剑朝巨兽奔去，只不过这一次那把剑身却是裹了一层淡淡的荧光，尽管微弱却让她多多少少恢复了些许信心。
“不自量力……”
巨大的兽爪朝丽塔拍去，只听“当”的一声过后，又是一声巨大的轰响。少女单膝跪在地上，手中的长剑倒插入地面，随后抬起头刚想要说些什么便“哇”的一声吐出了一滩鲜血。
“区区人类之躯也想与吾战斗，也罢……既然你不肯说，那吾也不好继续留着你……”
“想做什么就直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的确我是人类之躯，但你不也被我这个区区人类给伤到了吗？”抬头看了一眼那冒着黑烟的巨爪，丽塔敢肯定：那白光也就是这个巨兽口中说的那什么信仰之力的确能够对付眼前这个怪物，只不过……
“咳咳……”
低头看了一眼手掌上咳出的鲜血，仅仅只是一击就能让她受到这种伤害，特别是内脏中那种火烧般的痛楚更是让她有种全身无力的虚弱感。
“死吧……”
这边巨兽再一次地举起兽爪就要朝丽塔拍去，而丽塔见此也索性闭上了眼不再抵抗：“果然，我还是太弱了吗……这样……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吧……”
然而料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道“噗嗤”的奇怪声响，只不过没由的却是让丽塔顿时有些心慌，紧接着一睁眼便见到一张熟悉的容颜占据了自己的全部视线。
“晓……”
丽塔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
“我终于见到您了……”晓月萝跪坐在丽塔的面前，脸上的神色虽然痛苦却带着一种另类的满足，那模样就好像丢失了许久的珍宝终于找到了一样，“噗……”
“晓！”突然喷出的血液让丽塔顿时惊呼了出来，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满是颤音，而直到此时她才发现晓月萝那被利爪刺穿的腹部，“为什么？为什么要挡在我的面前？为什么？明明当初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为什么要为了我这种人……”
“公主……咳咳，还记得当初我立下过的誓言吗？”右手轻轻抚着眼前人的侧脸，嘴角勾笑的同时还帮她擦去了那脸上的泪痕。
“我不记得了，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所以不要死好不好……”
丽塔不断地摇着头，泪珠滴落在晓月萝的手上却是让她感觉异样地滚烫：“那就再听一遍吧……我，晓月萝·埃维莉娜在此立誓，奉丽塔·埃维尔为主，此生此世永不背叛……斩尽天下所有不敬之人……咳咳……”
“晓，不要再说了！不要……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眼前的身影逐渐与脑海中的记忆重合，哪怕脸上的苦涩笑意完全代替了原本的郑重，但那说过的话却是一字不差地被晓月萝重复了出来……
“晓……”突然出现的荧光让丽塔下意识地停止了哭泣的举动，睁大眼睛的同时更是直接惊呼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时间到了……”
晓月萝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而丽塔的脸上却是带着明显的茫然：“时间……”
“是啊，时间……在消失之前就让我再为公主做最后一件事情吧……”说着，晓月萝身上的光芒顿时更甚了一点，说是被荧光包裹，倒不如说少女此时正变成光而逐渐消散，“公主……不，是丽塔，请允许我在最后的时间里这么叫您……”
“好，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但答应我不要离开好不好……”
看着面前再一次哭成泪人的丽塔，晓月萝的眼神暗了暗，但旋即又强装起笑意，道：“丽塔，我一直都很感谢你将我带离了那个深渊，如果没有你恐怕也就没有现在的我，所以请不要再自我否认下去了，在我眼中……不，应该说在整个埃维尔国民的眼中你都是十分优秀的……”
“可我连自己在意的人都保护不了，这种优秀……又要来有什么用？我宁愿自己是个彻彻底底的废人，这样……心中也不会存在希冀，也更加不会……晓！”
晓月萝的身影在这一刻彻底淡化，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那突然响起的巨兽咆哮声，丽塔呆呆地望着手中逐渐消散的荧光，耳边不断地回响着晓月萝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相见……到那时请一定要认出我……”
“终有一天会再次相见吗……”你这是想要彻底断掉我寻死的念头吗晓……既然是这样，那我会一直找下去的，直到再一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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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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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量力……”
巨大的兽爪朝丽塔拍去，只听“当”的一声过后，又是一声巨大的轰响。少女单膝跪在地上，手中的长剑倒插入地面，随后抬起头刚想要说些什么便“哇”的一声吐出了一滩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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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什么就直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的确我是人类之躯，但你不也被我这个区区人类给伤到了吗？”抬头看了一眼那冒着黑烟的巨爪，丽塔敢肯定：那白光也就是这个巨兽口中说的那什么信仰之力的确能够对付眼前这个怪物，只不过……
“咳咳……”
低头看了一眼手掌上咳出的鲜血，仅仅只是一击就能让她受到这种伤害，特别是内脏中那种火烧般的痛楚更是让她有种全身无力的虚弱感。
“死吧……”
这边巨兽再一次地举起兽爪就要朝丽塔拍去，而丽塔见此也索性闭上了眼不再抵抗：“果然，我还是太弱了吗……这样……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吧……”
然而料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道“噗嗤”的奇怪声响，只不过没由的却是让丽塔顿时有些心慌，紧接着一睁眼便见到一张熟悉的容颜占据了自己的全部视线。
“晓……”
丽塔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
“我终于见到您了……”晓月萝跪坐在丽塔的面前，脸上的神色虽然痛苦却带着一种另类的满足，那模样就好像丢失了许久的珍宝终于找到了一样，“噗……”
“晓！”突然喷出的血液让丽塔顿时惊呼了出来，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满是颤音，而直到此时她才发现晓月萝那被利爪刺穿的腹部，“为什么？为什么要挡在我的面前？为什么？明明当初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为什么要为了我这种人……”
“公主……咳咳，还记得当初我立下过的誓言吗？”右手轻轻抚着眼前人的侧脸，嘴角勾笑的同时还帮她擦去了那脸上的泪痕。
“我不记得了，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所以不要死好不好……”
丽塔不断地摇着头，泪珠滴落在晓月萝的手上却是让她感觉异样地滚烫：“那就再听一遍吧……我，晓月萝·埃维莉娜在此立誓，奉丽塔·埃维尔为主，此生此世永不背叛……斩尽天下所有不敬之人……咳咳……”
“晓，不要再说了！不要……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眼前的身影逐渐与脑海中的记忆重合，哪怕脸上的苦涩笑意完全代替了原本的郑重，但那说过的话却是一字不差地被晓月萝重复了出来……
“晓……”突然出现的荧光让丽塔下意识地停止了哭泣的举动，睁大眼睛的同时更是直接惊呼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时间到了……”
晓月萝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而丽塔的脸上却是带着明显的茫然：“时间……”
“是啊，时间……在消失之前就让我再为公主做最后一件事情吧……”说着，晓月萝身上的光芒顿时更甚了一点，说是被荧光包裹，倒不如说少女此时正变成光而逐渐消散，“公主……不，是丽塔，请允许我在最后的时间里这么叫您……”
“好，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但答应我不要离开好不好……”
看着面前再一次哭成泪人的丽塔，晓月萝的眼神暗了暗，但旋即又强装起笑意，道：“丽塔，我一直都很感谢你将我带离了那个深渊，如果没有你恐怕也就没有现在的我，所以请不要再自我否认下去了，在我眼中……不，应该说在整个埃维尔国民的眼中你都是十分优秀的……”
“可我连自己在意的人都保护不了，这种优秀……又要来有什么用？我宁愿自己是个彻彻底底的废人，这样……心中也不会存在希冀，也更加不会……晓！”
晓月萝的身影在这一刻彻底淡化，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那突然响起的巨兽咆哮声，丽塔呆呆地望着手中逐渐消散的荧光，耳边不断地回响着晓月萝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相见……到那时请一定要认出我……”
“终有一天会再次相见吗……”你这是想要彻底断掉我寻死的念头吗晓……既然是这样，那我会一直找下去的，直到再一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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