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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神魔战 第314、昭婼众前揭丑闻,永瑆身败更遭殴

    众人看到昭婼脸上的伤,都瞠目结舌,不多时窃窃私语起来。

    永瑆望着昭婼,心慌意乱,不敢看乾隆。

    乾隆走下殿来,对着昭婼的脸仔细看了几眼,怒上心头,一巴掌挥在永瑆脸上,吼道:“没人性的混账!你怎么下得去这么重的手?”

    福康安也气得不得了,但看到乾隆已经动手,他也不好再作声。

    永瑆跪下,向乾隆叩首道:“皇阿玛!冤枉啊!儿臣与福晋前些日子在家中,是有一点小小的不愉快,儿臣一时冲动,只是轻轻打了一下而已!这样的伤口,真不是儿臣弄的!”

    乾隆冷笑一声,问:“难道福晋还能自己毁容,来陷害你不成?”

    永瑆感到百口莫辩,指着昭婼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脸弄成这样?还在这里胡说?”

    昭婼哭道:“臣妾身上的伤,比脸上更重,难道还要妾身把伤口都露出来,请人见证,贝勒爷才肯认账吗?”

    乾隆呵斥了永瑆,向昭婼道:“福晋还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朕都为你做主。”

    “谢皇阿玛恩典。”昭婼向乾隆再次行礼,道:“贝勒爷崇尚节俭,臣媳不敢说不对,可孩子们正在长身体的时候,饮食上总要过得去。他限制全府吃喝,孩子们有时几天都吃不上肉,难免嘴馋,臣媳与侧福晋想贴补,可自打一进门,嫁妆被没收的一分不剩,实在有心无力。有一日,家里有匹马死了,他要家中上下都吃马肉,别的一概不准吃,吃了两天还没吃完,大家都吃吐了,不愿再吃,他就骂着说‘平日不是嫌不给肉吃吗?有了肉怎么还不好好吃?’为这,府里不知多少人都吃坏了肚子……”

    众人听了这些话,都唏嘘不已。

    乾隆也感到不可思议,他听说过永瑆节俭,只是没想到已经节俭到了这般地步,简直一个妥妥的守财奴!

    但是,先孝贤皇后在世时,总倡导后宫节俭,并以身作则,宫妃、以及皇族子孙都深受影响,永瑆只是节俭的过了头,也算不得错。乾隆若就此问题训斥永瑆,倒像是鼓励皇子们应该奢华一样,扣门虽不好,也总强过铺张浪费,乾隆也不好评断此事。

    果然,永瑆就搬出孝贤皇后来为自己助威,不服气的斥问昭婼道:“连先孝贤皇后都以节俭为荣,这有什么好叫屈的?难不成非要锦衣玉食,才能配得上你的身份?”

    昭婼流着眼泪,苦笑道:“就算这件事说得过去,可爷平日喜怒无常,动不动就要打人。先时只是拿下人出气,渐渐连臣妾和侧福晋都打上了,这又是什么道理?”

    永瑆很是气愤,言辞凿凿的问:“你今天是存心整我是吧?谁还没个生气动手的时候,值得你在这里大肆宣说吗?”

    昭婼反问道:“要不要把家里上下的人都叫过来问一问?看看有几个没遭过你的毒手!你哪次动手,不是把人往死里打?”

    永瑆冷笑着问:“你有证据吗?还是家里有哪个下人被我打死了?你难道就没有打过我吗?只是我没你这般阴毒,故意把伤口弄的更严重,然后弄到大庭广众之下来陷害我!”

    乾隆看着永瑆和昭婼这样一争一句,都振振有词,一时之间,难以辨认两人言语的真假。

    “要证据是吗?这个证据,现在我是没有,不过……我有别的证据!”昭婼说着,从怀中取出了永瑆的账本,高高举起,呈给乾隆。举起的那一瞬,她的衣袖袖下滑,露出了胳膊上的伤,乾隆及众人都看在眼里。

    永瑆一见账本,大吃一惊,竟然试图去抢,昭婼忙躲开,不慎又摔了一下。亲贵们看到他们夫妻二人这样的举动,更私底下议论纷纷。

    乾隆见状,一脚踹开永瑆,从昭婼手中拿过账本,随手翻开。

    昭婼重新跪好,又向乾隆陈情道:“早先有人告诉臣媳,说贝勒爷在外宿柳眠花,臣媳一概不信。臣媳以为,贝勒爷天资聪颖、才华出众,岂能看得上那些泛泛之辈?臣媳也不是拈酸吃醋之辈,但凡贝勒爷看上的,只要是良家女子,臣媳都愿待如姊妹。可没想到……”

    乾隆当然认得永瑆的字迹,翻看了几页,见账本上面写着许多女子的姓名、住处、所赠物件、赠予日期、是否索回,都标记的清清楚楚。

    让乾隆最是震怒的,不止是账本上所写女子的数目之多,而是那些住处,竟有不少都是烟花之地。乾隆翻看的越多,越是怒到发指,气得连手臂都跟着颤抖起来。

    永瑆怕的要死,忙趴在乾隆脚下,不住的磕头,请罪道:“皇阿玛息怒……儿臣知错……儿臣真的知错了……”

    乾隆再也看不下去了,猛地将账本摔到永瑆头上,吼道:“孽障!你到底在外边有多少风流债?要朕给你数一数吗?”

    “儿臣年轻,难免糊涂,才犯了错……儿臣知错了……”永瑆不敢再不承认了他紧张兮兮的认着罪,并不住的磕头,祈求乾隆原谅。

    乾隆看到永瑆这般模样,顿时又没有了气力,他长叹一声,望着永瑆,满脸伤感的说:“朕有愧祖宗,虽生下了十七个儿子,却近一半都没能养大。好不容易养大这些,要么有德无才,要么有才无德,只有一个德才兼备的,偏偏又英年早逝……”

    众人都知道,这个“德才兼备”又“英年早逝”的,指的必然是永琪。懿泽听了,更是联想无数,难免又伤怀。

    “有德无才,虽然不觉喜欢,但究竟还是好过有才无德。”乾隆也不再发怒,低头看着永瑆,好似心力交瘁一般,声音不大的说:“朕老了,也与你发不动脾气了,看在先皇太后在孙辈中最宠你的份上,朕不会罢去你的爵位。但是,从今以后,你就好好待在你府里吧,也不必进宫见朕了,也再不要去祭祖,免得连祖宗都怪朕。”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出,乾隆这话,是摆明了指出永瑆已没有继承大统的希望。

    颖妃听了,暗自得意。

    “皇阿玛……儿臣真的知错了……求皇阿玛给儿臣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永瑆竟然哭了起来,连求情说话的声音都变了音了。

    “进忠,把十一贝勒轰出去!以后没有朕的准许,不得放他进来。”乾隆失望至极,不愿意再看永瑆一眼,只有这句冷冰冰的吩咐。

    陈进忠叫了几个太监,一起将永瑆往外拉。永瑆还在哭着为自己求情,就被硬拖了下去。

    乾隆又走回福康安面前,道:“逆子不肖,对不住福晋和将军了。”

    福康安忙行大礼,叩首道:“皇上言重了,微臣岂敢承受?”

    “朕累了,就不作陪了,诸位爱卿若是还没有尽兴,就请自便吧!”乾隆说罢,拂袖而去,惇妃忙挽住胳膊相随离开,所有人都离席行恭送之礼。妃嫔们都随着乾隆、惇妃等,慢慢离开了。

    永璇叹了口气,也离开了同乐园。

    永瑢见如此,也叫着福晋一起走了。

    亲贵大臣们看到这种情况,哪还能继续坐在这儿喝酒,一个个都站起,相互告辞,收拾准备还家。

    懿泽低声问孟冬:“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完蛋了?”

    孟冬点了点头。

    懿泽忽然感到心中一阵不是滋味。

    福康安走下台阶,扶起昭婼,问:“姐姐,伤的重吗?”

    昭婼见是福康安过来,忙又系上面纱,扭着头答道:“还好……没多严重。”

    福康安正要继续问,只见福隆安、福长安、丰绅济伦也都围了过来。福隆安劝昭婼道:“今日就先随我们回家去吧!别的事,明日再做计议!”

    昭婼想想刚才这一场闹剧,也是不敢回家见永瑆,只好点头应允。

    那些要离开的大臣们纷纷来向福康安道别,福康安忙出门相送,又向众人道谢,跟这个闲话两句,又跟那个闲话两句。福隆安也随着一起道谢送客,以礼相待。

    昭婼见兄弟们一时顾不上自己,她又不想一直站在群臣们面前,于是低声向丰绅济伦道:“我先去我那马车里等你们,你一会儿知会你父亲叔父们。”

    丰绅济伦点点头。

    昭婼便带着两个贴身丫鬟,往自己来时坐的马车走去。

    马车就停在行宫门口,昭婼走到车前,扶着一个丫鬟的手,上了车。刚掀开车帘,昭婼一眼看到永瑆在车内,吓得大叫一声,正欲下车,却一把被永瑆抓了进去。

    两个跟随的丫鬟,这个忙向车内去帮昭婼,那个却灵光一闪,急忙掉头跑向福康安。

    车内,永瑆一脚将丫鬟踹了出去,然后伸手卡主昭婼的脖子,冷笑着问:“你很有能耐是吧?我好生佩服啊!”

    昭婼被掐着脖子,说不出话,眼泪却一直往下掉。丫鬟去掰开永瑆的胳膊,却又被踹了一脚。

    永瑆手劲更大,昭婼几乎窒息。

    永瑆笑道:“我日防夜防,防不住祸起萧墙!我努力了这么些年,到头来,是真没想到,毁我的人,竟是我自个儿的老婆?”

    昭婼双手掰着永瑆的胳膊,掰不过,脸上渐渐变了颜色。

    “既然你已经不能再为我所用,留着你始终是个祸害,不如去死吧!”永瑆说着,将另一只手也用上,双手一起狠狠掐住昭婼的脖子。

    福康安等还正在挨个送客道别,忽见昭婼的丫鬟跑过来,喘气喘的说不出一句话,直直的伸手指着昭婼的马车。福康安已经猜到昭婼有事,也顾不得太多,忙跑了过去,福隆安、福长安、丰绅济伦也都跟上。

    福康安跳上昭婼的马车,看到一个丫鬟被永瑆踩在脚下,而昭婼已经被永瑆掐的几乎要闭上眼睛。

    永瑆看到是福康安,吓得松了手,急忙往车外跳。昭婼摔在了马车内的地上,又微微睁开了眼睛,一阵咳嗽,被丫鬟扶着。

    福康安扯住永瑆的衣襟,两人一起翻下马车,福康安又将永瑆拎起。

    永瑆忙做出一副逢迎的嘴脸,陪笑道:“三弟……咱们之间有些误会……你听我解释……”

    “还误会什么?我再晚一会儿,我姐姐就死了!你好大胆子,当我们家兄弟都是吃素的吗?”福康安猛地将永瑆推到地上,吼道:“二哥、四弟、阿伦!都愣着做什么?”

    福隆安、福长安、丰绅济伦听到,都一起上来,与福康安一起,七手八脚的打在永瑆身上。

    永瑆孤立无援,片刻之间已经是鼻青脸肿、口鼻流血。

    昭婼慢慢缓过神来,赶紧下车劝解,无奈她的兄弟侄子们,一个都不住手,她无奈的一下子扑到永瑆身上。

    福康安差点踩到昭婼,忙停了手,喝道:“你做什么?还要护着这个畜生吗?”

    昭婼哭道:“康弟,我知道,你都是为我生气,可是再这么打下去,我的两个儿子就没有阿玛了!”

    那些尚未离开的大臣及家眷,还有懿泽、孟冬,看到这一幕,都驻足看着,惊诧不已。

    福康安只好罢手,站起瞪着躺在地上的永瑆,吼道:“我警告你!再敢动我姐姐一根手指,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懿泽近前看了一眼,只见永瑆摊在地上,半天起不来,也说不出一句话。

    福康安回头,才看到一大群人正在围观,便道:“诸位可都看清楚了,今天打十一贝勒的人,是我福康安!哪位要去面圣告状的话,千万别告错了人!”

    昭婼听到,忙又站起,走到福康安身旁,含泪喊道:“康弟……”

    福康安也不多说,吩咐丫鬟们扶昭婼上了车,让福隆安、福长安、丰绅济伦都上马。他自己走到昭婼的马车前,准备亲自驾车。

    永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忽然冷不丁的说出一句:“你杀人不见血,不也把我妹妹折磨死了吗?要不要我跟你讲讲,她死的时候,有多消瘦?”

    福康安听到,虽没有说话,脸上却看得出被微微撼动的情绪,他仍像无事人一样,面不改色的上了马,拉起缰绳时,手却又有些颤抖。

    懿泽和孟冬站的近,都看到了福康安的异样,只是相顾无言。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永瑆说的妹妹指的就是七公主琅峥,而福康安的沉默,也算是一种默认。

    永瑆又笑了一声,扶着地坐了起来,抿掉嘴角、鼻孔的血,戏虐一般的慨叹道:“只准你妈强势,逼死了我的姐姐妹妹?就不许我折磨你家姐妹?看来,皇子公主的命,还不如公子小姐命好!”

    福隆安刚上了马,回头看了永瑆一眼,知道他连琅玦的事也捎带上了,也没有答话。准备挥动马鞭时,他抬头却看到了丰绅济伦正在看着自己,不知为何突然心虚起来,竟忘了走路。

    “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谁他娘的算个好东西?我再狠,都比不过你们!”永瑆说罢,仰天狂笑。

    福长安骑马往前走了两步,发现别人都在原地没动,他回头向他的哥哥们喊着问:“喂!都还走不走了?你们要听一个疯子胡扯吗?我还赶着回家睡觉呢!”

    福隆安、福康安、丰绅济伦都没做声,就骑马驾车跟在福长安身后,一起出了宫门。

    永瑆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晃着走了两步,差点又摔倒。

    孟冬看着,似乎也有些不太好受,来扶了永瑆一把,问:“十一弟,要不要叫御医?”

    “你走开!”永瑆甩开孟冬,冷笑道:“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不过念着四哥在天上的份上,懒得与你这种人计较!”

    孟冬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

    永瑆一瘸一拐的往前又走了几步,上了马,就东倒西歪的骑着马走了。

    懿泽望着永瑆离去,围观的所有人也都慢慢散去,走到孟冬身旁,问:“你是不是后悔了?”

    “有什么好后悔的?那些事情都是他自己做的,又不是我栽赃陷害的。”孟冬笑了一下,但笑得十分勉强,又说:“我该回去看看绵惠了,你也早回吧!”

    说罢,孟冬匆匆离去。

    懿泽看着孟冬的背影,想着今晚的桩桩件件,想着宴席上乾隆、颖妃、惇妃等的脸色,想着方才富察家所有人离开时的模样,还有永瑆的惨状,实在不知该如何看待这些事,如何看待这些人。人世间的恩怨是非向来复杂,哪里容易说得清?

    怀着矛盾的心情,懿泽只好一个人回了荣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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