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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清水少庄主桓阶

    只见小皇门清了清嗓子,趁着这一刻钟的赛前准备时间,解说起了有关这位选手的精彩事迹:

    “这人名叫桓阶,原出身于代郡渔阳,因为家境殷实的缘故,据说自幼便被榆林清水剑庄庄主看中,在桓阶仅四岁的时候,便被清水剑庄收为了其内部关门弟子。”

    “而他那便宜师父也是待他如己出,竟然在有生之年不顾庄中的反对之音,将清水剑法倾囊相授,甚至还欲将这庄主之位传于桓阶。”

    “不过说来也怪,估计是个人都不会拒绝这庄主之位,而且清水剑庄作为代州第一大剑派,其势力在本地也是不容小觑的。”

    “可这桓阶却是以剑术不精为由,不光拒绝了老庄主的好意,而且只身一剑,开始了他所谓的历练之路,那年他下山之时刚好是十八岁,五年后学成归来,此时想来也只有二十三岁。”

    说到这里小皇门停顿了下来,偷眼看着王策摸着下巴沉思,担心以他跳脱的性格会小觑此人,急忙谏言道:

    “少将军切莫因此大意啊,这清水剑法虽然看起来棉柔无力,可走的却是阴阳之道,就像之前少将军打伤赵般的暗劲一样,其中就暗藏着降力之法。”

    听完小皇门的分析,王策沉吟了一下说道:“果然,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此人的打法应该是借力打力,敌人攻击越是凶猛强悍,他就越是飘逸潇洒。”

    “在无形之中不光能将敌人的攻击卸掉,还能将其化为助攻,从而成为自己贴身缠斗的资本,这样以来,纵使敌人有千钧之力,可每次出击就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根本不会对桓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别样的梆子声,打断了王策的沉思,也唤醒了观众们的热血。

    梆子声过,只见司徒浩然一袭白衣白袍,背后擎着一柄寒光闪烁的宝剑,镇定自若的从王策对面的偏殿中走了出来。

    看到司徒浩然出场,台上台下顿时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其中不泛些许彪悍的姑娘们,竟然声嘶力竭的对着司徒浩然高喊着污浊之语。

    不过显然司徒浩然对这些早已经免疫,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反感,反倒是一旁的王策心里不舒服了起来。

    看着王策脸色阴沉,小皇门清咳了一声,想着挑开话题道:“少将军以为两人谁更有优势?”

    听到小皇门的明知故问,王策冷哼一声说:“管他谁输谁赢呢,最好能打个两败俱伤,这样在下一局马战中,对我就没有威胁了。”

    虽然看起来王策不以为然,可从王策始终没有离开过司徒浩然的眼神来看,显然他的心中并不轻松。

    毕竟人的名树的影,这桓阶虽然在北地不是多么出名,但是代郡距离京畿如此之近,哪怕是王策这个久不南下的人都听到过清水剑庄的大名。

    而这桓阶既然能被老庄主看中,并且不留余地的倾囊相授与他,如此看来,这桓阶应该是有真本事的。

    随着王策的思考深入,这时只听的台上台下传来了一阵的哗然,王策疑惑的朝着台上看去,只见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犹如乞丐般的男子。

    头发蓬松脏乱不说,一张本来尚算俊俏的脸蛋,此刻也是一脸的油污,好像十多天没洗过脸了一样,身上更是破破烂烂,以此人为中心的方圆三米之内,还总是时不时的会飘散出一股子异味出来。

    以至于本来还站在金明台中,维持秩序的众多士卒,在闻到这股经久不散的异味之后,都主动的掩上了口鼻,甚至还有的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不过此人最亮眼的,却不是他那身多么邋遢的装扮、以及犀利的到极致的发型,而是此人的兵器竟然是把木剑,还是把黑糊糊的樟木剑。

    若不是樟木那特殊的黑色年轮,别说观众们了,恐怕时间一长,就是连这剑的主人,也看不出来此剑的材质了。

    “那什么,宏德公啊,你可别告诉我、此人就是那清水剑庄少庄主桓阶啊!没这么胡乱凑合的吧?!”

    看着那个相貌堂堂英武不凡、穿衣打扮却邋遢的仿佛洪七公一样的男人,王策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加高了许多也没有发觉。

    “应该...就是此人吧,不过属下也没想到,堂堂的清水剑庄少庄主,竟然会混的这么狼狈啊...”

    别说小皇门没有想到,估计对于此次在场的上万人来说,谁都没有想到,就连秋月楼上的蔺凌也不例外,都在为此人别出心裁的花样,给整得懵圈了。

    蔺凌把话说完,先是扭头看了一下一旁同样沉思的采荷,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王诗雅,一副不确定的模样问道:

    “诗雅,此人难道就是桓阶?刚刚采荷不是说此人是清水剑庄的少庄主吗?这武举可是万众瞩目的时刻啊,他这么做...不是相当于在给师门抹黑吗?”

    听到蔺凌这么说王诗雅一愣,随后也是一脸的不确定的说道:“不清楚啊,不过此人上台的时候两旁的甲士并没有阻拦的意思,看来此人就是桓阶了。”

    “而穿成这样...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不过看他手提木剑的架势,想来此人对自己的剑术应该十分自信,不然也不会提着木剑来了。”

    王诗雅这话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是桓阶之所以提着木剑就上来了,其实并不是他对自己多么的自信,或者是如何的蔑视他人,而是真没钱。

    此前武举开始的前一个月,桓阶并不在代郡境内,而是远赴蜀州探望好友去了,可蜀道难行天下皆知,再加上桓阶并不熟悉路径,这一来一回的花去不少时间不说,关键还把盘缠花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桓阶也是个硬汉,虽然全身上下一穷二白,可却从未做过打家抢舍的那腌臜事,有时路遇不平的时候,还会拔刀相助。

    可蜀中相距代郡何止万里之遥,不过最终靠着意志力坚定,桓阶终于赶了回来,但是武举大比的日子将近,时间紧迫,桓阶也没来得及回清风山,刚报了名就马不停蹄的往京畿赶来。

    不过桓阶此人也是有缺点的,就比如马战和骑射,就不是桓阶所擅长的领域,可若是到了步战之后,那便犹如狼入羊群一般无二。

    随着旁边左牟的一声令下,王策被拉回心绪的同时,台上二人的战斗也随之打响了。

    只见桓阶对着司徒浩然咧嘴一笑,在凛冽的寒风中抽出木剑,晃晃悠悠的指着司徒浩然,天气寒冷,以至于桓阶在说开场白的时候,牙关都在格格的打着颤:

    “在..在下代..代郡桓阶,很..很荣幸能与司徒..将军切磋一二,桓..桓阶若不敌,还..还请将军点到为止。”

    说完,桓阶恭敬的冲着司徒浩然抱拳行了一礼,不过还别说,桓阶虽然全身邋遢不堪,可牙齿却是十分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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