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惊鸿传 > 十

    雁云见长鞭被杨迅狡猾牵制,于是将剑锋对准杨迅的腋下就是一刺。

    杨迅另一只手却在这时候又使出一道掌力,在雁云猝不及防之际拍向剑身,这道掌力直接通过宝剑传入雁云手中,浑厚的力道当即将她手中的剑震开。

    眼看宝剑脱手长鞭也被杨迅牢牢抓住,再僵持下去也无法从杨迅手中夺回鞭子,于是雁云不得不松开手,随即就见杨迅将鞭子狠狠一挥,朝她而来。

    自己手中利器转为他人手中玩物,这对于习武之人无非是一种奇耻大辱!雁云恨得牙痒,而今只有一双赤手空拳,右肩伤口震裂血流不止,她深知西行主杨迅以凄风掌和苦雨剑威震江湖,若他再拿她的剑使出一招半式的苦雨剑招,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消片刻便会命丧于此。

    宝剑落在地上,离她不过两步之遥。

    呼一声,又一道鞭子抽过来。

    雁云从旁翻身而过,只手抓起地上几颗石子,在杨迅得意洋洋地要挥下一鞭子的空档她飞快将石子扣于指尖,整个动作闪电一般,还未等众人看清她出招,石子就已经卷着锐利的劲道对准杨迅胸下旁开三寸位置的魄户穴打去。

    杨迅以为雁云已经手无寸铁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怎知她却掷来石子,当他连忙用掌风挡开时,又一颗石子已经打入他左边肋骨,那是中府穴,是他练苦雨剑内功心法的死穴。

    好狡黠的丫头!

    杨迅死穴被雁云点到,虽然她因伤未能使出十成力道,但是仍然让他痛苦不已!杨迅忍住腰上尖锐之痛,怒极攻心,正要向霍雁云报复,抬头见却只闻一道风响,随即便觉脸上一辣,一股子辛辣的痛意从右眼一直延伸到左脸。

    就因他死穴被点吃痛的一瞬,雁云已经拿起了剑,剑锋直直从他脸上斜着扫过,划拉出一道大口子,鲜血直扑出面颊。

    “啊!”杨迅疼得大叫一声,鲜血模糊了他的眼睛,他的右眼被这一剑刺瞎了。

    “看你还有没有命要了我的人头!”雁云恨然一笑,挥剑准备要了杨迅狗命,为西四行的叛贼立一个下马威。

    就在雁云举剑之时,一旁冷眼旁观的邓渊却冷冷一笑,一直低垂的左手食指轻轻一点。

    西四行的人群中突然嗖嗖向雁云射去一连串黑色毒镖!

    这突然的暗算令专心对付杨迅的雁云措手不及!

    “小心!”人群中不知何时冒出一个声音,连带着一股轻风闪过,人影随之而即,在雁云来不及闪躲之时一把将她拉了开!

    雁云惊魂未定,但是鼻尖却嗅到一抹桂花香,这气息让她不禁思绪一滞,但此刻大敌当前,容不得她多想。

    “十味子给我!”那人举着火把。

    雁云拿出十味子,那人眼疾手快,不等她伸手便夺了去。

    邓渊眼见有人出来坏他好事,当下正怒不可遏,大骂道:“哪里来的家伙,找死!”话音未落便扑向二人。

    那人即刻往雁云嘴里放入一颗褐色药丸,在一帮刺客还未投来暗器之时又迅速将十味子的药粉弹入空中,纸包飞开药粉四溅。众刺客不知这白色粉末是何物,正无暇躲避你推我攘,那人见势飞快扯下腰间酒壶,扒开壶塞把酒往空中一抛,顿时一阵清晰的桂花香扑面而来。

    十味子本来只有医治寒疾驱除虫兽之效,但遇酒便成了令人腿脚麻痹的毒药。

    眼看西南二部的人已经中了十味子的毒,他将手中火把往那棺材里一扔,拉着雁云转身便没入黑暗之中。雁云见他放火烧四公遗体,大骇,欲往回救护,奈何他腕力奇大无比,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挣开,只得被他半拖半拉着弄上马,夺路而去。

    邓渊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嗷嗷大叫:“给我追!”

    但所有手下都中了十味子的毒,一时半刻根本无法动身追捕那逃离的两人。

    冷风猎猎,吹得她睁不开眼睛,肩上已被鲜血浸湿,被这冰凉的夜风一吹,一阵刺骨的寒冷袭遍全身,令她浑浑噩噩。马儿乘风疾驰,这人双手持着缰绳,将她禁锢在怀里,她的头贴着他的胸膛,肩上的血液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襟。

    他一手揭下脸上的面具,那张雕琢般的面庞重新呈现在月光下,剔透如寒玉一般。

    如雁云猜测的一样,救她的人正是迟天宗。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但你为何烧我四公尸骸?”雁云想到迟天宗刚才投下的那把火,不禁怒火中烧,只是她一动气,肩上就疼得厉害,虽然刚才他给她吃了止血药,但那伤口上的疼痛依然清晰。

    迟天宗冷冷地看着前方,星辉映入他眼,化成深不见底的潭,只听他说:“烧掉化作灰烬,总比暴尸荒野无人过问好。”说罢,他猛地一夹马肚,马儿吃痛,跑得更加卖力,带着二人如闪电般穿梭于黑夜之中。

    雁云听他如此直白的解释,一时竟无言以对。

    两人行至崖底水潭时,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

    她吃力地转头看了看身后,确定没有人跟来才松了口气。

    头顶不小心碰到迟天宗瘦削的下巴,她心中一悸,既惶恐又觉得异样。

    迟天宗双手牵着缰绳,木头人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雁云抬头看了看崖上宁静的木屋,耳畔鸟鸣幽幽,映入眼帘的皆是繁茂的绿,鼻尖晨露馨香,若不是肩上触目惊心的鲜血提醒着她才从死里逃生,她几乎都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

    只是眼前这美好又平静的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更像是一场美梦,一瞬之间她竟有些分辨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真实之中,还是从一场梦穿梭到另一场梦里。

    迟天宗见她虚弱怔忡,根本没有力气自行下马行走,于是将她横抱下马,走到木屋门口停下。他临走时在门口布下了毒阵,若是有人闯入,那地上的毒砂便会随着脚步腾升成毒雾将屋子围绕。

    他走到屋外的药架前,将药架下的一堆草药轻轻踢到毒砂处,顷刻就见毒砂化作一汪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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