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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畸形的爱

    不要提她骇人的老态龙钟,光是那一身让人头皮发麻的红虫,破皮而出,皮肤尽毁,就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剥皮的怪物!

    可白芷对此除了恶心,毫无惧意,只瞅了一眼,她就担心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冗余,“你都把他伤成什么样了,还有什么资格说他是你的男人!”

    “他要是死了,就是因为你这个怪物一样的变态,畸形的爱。”

    “他不会死的,”看着地上因为失血过多,缓缓闭上眼的冗余,穆凝霜辨不出面目的脸上,浮现一丝温柔,“等他醒来,就又是我的博衍了。”

    “而你,才是真正要彻底消失的存在。”说着,她顶着满头沾满血色的长发,披头散发,扭曲着肢体,散发着森然的杀意,向白芷走来。

    白芷无奈,勉强起身,一边佩服自己的身体如同幻肢一样耐打,一边步履蹒跚往前跑。

    也行是跑得太急,或者衣服被摔地四分五裂,撑不住了,于是藏在衣带里的折扇,从怀里掉出来,掉在紧随其后的穆凝霜脚边。

    那是白芷从慕雅雪给她的长方形锦盒里拿出来的折扇,说是关键时刻可以救命,她差点给忘了。

    果然,一注意到脚边的折扇,穆凝霜就停下了脚步,俯身,迟疑着拿起了折扇。

    这是一把极精美的折扇,扇面上好,以巧妙的女红,用丹蔻染过的针线绣着却似绘着一副寒梅傲雪图,提上未出阁少女的闺名“凝霜”,满扇的情深意重,仿佛还在昨日。

    那时,她尚年少天真,情真意切地喜欢着月白风清的书生,被三番五次拒绝后,哪怕当面留下一句“你一定会后悔的”,但心里却还是爱着的。

    所以,当最疼自己的奶奶,说着要给她出气,帮她从头到尾策划了一场诬陷戏码,为了让书生后悔,并且回心转意,她便兴冲冲应了。

    直到粘好的折扇从被折磨地不成样子的书生怀里掉落,直到血肉之躯尽数自残于风水河,直到她被强硬撕开衣裙,刻下满背的阴邪之术,她才知道,从一开始,就不是演戏,而是处心积虑的阴谋。

    而她天真到了极致,成了残忍,自私自利到了极致,也便成了自残。

    等苏醒后,她就从妙龄少女成了丑陋老妪,书生也成了厉煞,可她能恨最疼自己,只是一心为了穆家千秋荣华的奶奶吗?

    不能,于是只能恨自己,恨到理智全无,恨到蛇蝎心肠,直到在千年的蹉跎里,彻底变成另一个不人不鬼的自己。

    而她刚刚做了什么啊?把好不容易在千年后遇到的心爱之人,刺穿四肢,眼看着就是不失血而亡,后半生也会变成残废的结局。

    然后她抬头看到白芷眼里,比鬼,比妖怪还要可怖的自己。

    这是谁啊?是我吗?

    她试着伸手去抠尽自己脸上,密密麻麻的“红虫”,那是千年来积蓄在她身体内的蛊虫,因它们不间断的存在繁殖,她才得以千年不死,而如今,三番五次重伤的后遗症和抑制它们的旗袍破裂,便是难以控制的它们开始了反噬。

    所以哪怕抠到面目全非,也无济于事。

    吃了她?

    ??目之所及触到白芷,那个念头又冒出来了,只要吃了她,自己就会美貌如初,又能配得上博衍了。

    这般想,她弃了折扇,浑浊的眼瞳表层浮上一层细密的蛊虫,彻底失去了理智,一步便是几丈,再次追向白芷。

    见识不妙的白芷,知道折扇也救不了自己了,只能拔腿接着跑。

    但她的凡腿,哪能比得上穆凝霜的飞毛腿啊!

    只是片刻,穆凝霜已经到了白芷身后一丈远,是她长发一发力,就能刺中的距离。

    眼看着那红白不堪的发,齐根束起?,白芷连余念都叫不出来,只能认命地闭上眼。

    等了半天,针刺一样的发,也没落到身上,只听到一声细哑的轻唤,“凝霜……”

    她睁眼回头,就见正面对着她的穆凝霜僵住了一样,一动不动,那些针砭之痛离她只有半寸,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醒的冗余,从背后搂住了穆凝霜。

    不,这次该是穆博衍了。

    不顾那些可怖的蛊虫,顺着身体相碰的地方,爬上自己的手和脸,穆博衍温柔地冲穆凝霜笑,“我说过的,我不在乎你变成什么样,只要是你就好。”

    他的四肢遍布斑驳血迹,像是闻到了香味,穆凝霜身上的蛊虫拼命往他身上爬,恨不得成片成片将他淹没。

    “放开我啊!”穆凝霜哭着喊着,竭力挣扎着,“求求你,放开我……”

    可穆博衍只是无奈又纵容地笑,“小傻瓜,我怎么舍得放开你。”

    然后,用力将穆凝霜搂进怀里,刻骨铭心,低头和她相抵,任那些蛊虫顺着额角,把他变成和她一样的怪物,“我们一样,你就不必再逼着,骗着自己做不喜欢的事了。”

    白芷看着这一切,泪水不自知漫过眼角,“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冗余……”

    是啊,和穆博衍共用一个身体的冗余,岂不是也变成这样了。

    “是他自愿的,”像是知道她所想,穆博衍用眼角余光回视她,“只有这样,你才能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

    “直行百米,再拐弯直走,你会找到你心心念念的。”

    这样说着的穆博衍,已经蛊虫满身,它们穿透他的皮肤,要啃进他的心脏,便是必死无疑。

    他知道,却浑不在意,穆凝霜也知道,便撕心裂肺,然后释然,她等了千年,不就是等这样一个肯陪她赴死的人吗?

    既然等到了,又何必再拒之门外呢?

    便任穆博衍抱着她,往后山尽头而去,哪里有座极陡峭的山崖,是殉情的好去处。

    “冗余……”白芷忍不住,再次唤了声,穆博衍没回头,却在原地停了停,她便哽咽了喉,“你的桃花眼,太明显了。记得下次,千万不要再追着我了,不值得的,也没用的。”

    她没有得到回答,穆博衍已经抱着穆凝霜,彻底远去了。

    她站在那块被冗余鲜血染湿的草地上,擦干泪,低喃着说了一句,“对不起,枭阳……”

    尾音低不可闻,很快就被夜风吹散。

    然后她抬起头,照着穆博衍的指示,直行而去。

    拐弯后,又直行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看到一条立着风水河石碑的小渠,小渠两边开着零星的小红花,细碎地像是风一吹就会凋谢。

    而要不是去过古代,熟识古文,白芷根本难以从石碑上,经年累月受风吹雨打,磨灭不成样子的字迹中辨认出风水河三字。

    总之,太寒酸了,一点也没历经千年,不毁不灭的神阵气势。

    她俯身,细瞧那些一看零散,实则分布地自有轨迹的小红花,没瞧到什么规律,却闻到一股熟悉的熏香。

    皱着眉,捻起花瓣再闻,一阵风过,吹起她的长发,如梦似幻,便在发落的刹那,人影在原地消失不见。

    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置身于另一片天地,周遭具是蓝幽幽的火光燃烧,被沾上却没火燎的感觉,地面是血水铸就的冰面,阴风从角落里蹿到眼前,凝成一群纸片一样的小人,围着她转圈圈,发出“嗬嗬嗬”的小声惨叫,但凡她走出一步,就从脚下开出一朵摇曳的彼岸花……

    “这是……”她拧着眉,对于蓦然身处的诡异空间,一脸茫然。

    “嗬嗬嗬嗬,”突然围着她的阴风小纸片人,一见她不动,就开始不耐的尖叫地越发密集,而且看那架势,有隐隐簇拥着她往前走的意图。

    “那便走起。”这样说着,白芷却坏心眼地在原地不停打转,于是围着她的纸片小人们,便相当于双重绕圈圈,转眼就在空中晕晕乎乎,摇摇欲坠了,更是一点小尖叫都发不出来了。

    “呵呵,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们。”露出胜利者微笑的白芷,大发慈悲地开始了直走。

    小纸片人们便老老实实地走在她的前面,排成一排排,乖巧地给白芷带路。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前边带路的纸片人们都化为一阵阴风,围着她打着璇儿消失了。

    她意识到了目的地,便在抬头间,泪盈满眶。

    只见长发猩红的穆子清,也就是她的余念,一身血雾凝成的长袍,袍裾被阴风吹地猎猎作响,几条长长的铁链,燃着蓝墨色的火光,横穿他的琵琶骨,洞穿他四肢的骨节相接处,打穿他的锁骨,将他围困地严严实实,闻风都难动,更有一层又一层的阴火爬上他的周身,反复灼烤,但即使如此折磨,他的脊背都挺地笔直。

    一见到白芷,他冷凝的眸光一闪,便是说不清的悱恻,“你来了。”

    我念了你好久,我想了你好久,我等了你好久,一腔热爱,出口却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嗯,我找到你了。”白芷便从泪眼朦胧里开出柔美的笑靥,一步步靠近他,“你能给我一个久别重逢,深情至衷的拥抱吗?”

    他眨眨眼,笑着说不能,还有“我身上有火,你不能碰,所以不要离我这么近。”

    “你不能,我能。”白芷却不妥协,反而加快脚步靠近他,“你身上的火,我抱来扑灭。”

    他怔了怔,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于是,白芷飞扑进他满是阴火的怀里,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怀,她隐约闻到自己头发烧焦的味道,但更清晰的是余念身上干燥温暖的香气,和他无声的心跳。

    “真是……”余念摇头失笑,将低沉笑声埋进白芷纤弱的肩窝,那振幅性感立体,震得白芷脸红,顺便温柔舔去她脖颈间被穆凝霜利爪划出的血痕,触感冰冷,引人发颤。

    “回头看。”他继续那一把引人犯罪的染磁嗓音,在白芷耳边低语。

    白芷白皙的脸上晕染了一层樱花一样绯色,轻轻回了头。

    那是一连串开在她脚印上的彼岸花,红艳如火,开到荼蘼,像是她曾经走过的红毯,而之前消失的阴风小纸片人儿,变得更多,手拉着手,在花瓣上旋转跳舞,是群小可爱在欢乐,还有调皮的摇着薄薄的小屁股,冲她扭秧歌,都在尽情地逗她笑。

    “呵呵呵……”她便发自内心地笑,“好可爱,花也好美。”

    “你喜欢就好。”余念展颜,夜色晕染的眸光,揉碎了星月般缱绻。

    白芷想起什么,蓦地回头“你认出我了?我该叫你子清,还是余念?”

    “虽然记得不全,”他挑起清俊的眉,“但如你所愿,唤我余念。”

    “怎么会?”白芷像是喜极而泣,反而不知所措,“明明这个世界,我们才见过两面。”

    “你错了。”他低眸,和她对视,“自我进了禾木镇,你就一直陪在我身边。”

    “看不见你,并不代表感受不到你的存在。所以我知道的,我在书房看书时,你会在窗外荡秋千,我在书院授课时,特别是抽察学生课业,你就会趴在我的肩头笑,我为他人取血煎药时,你会心疼地围着我的伤口吹走痛,我往火坑里跳,被诬陷时,你哭着为我挡……我变成厉煞时,你留下一滴血泪,被我炼化成血泪石,在冥婚那晚,偷偷为你戴上了。”

    鸡血石便是血泪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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