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摊牌
赵妈这几日总觉得自己的女儿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
往常，赵妈也知道她看不起自己，所以眼神里是一股子居高临下的味道，她也没在意。
毕竟自己的女儿就该是天之娇女，目空一切都没问题，更何况自己本来就是身份卑微的人，女儿又不知道自己是她亲生母亲，看不起她也不奇怪。
要是女儿知道了自己为了她而做的一切，她的女儿绝对会感激她。
可惜，她却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在周馨眼里，就是一个知晓了巨大的秘密，掌握着她的把柄的污点。
应该说，她的存在，就是周馨的污点。
一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调换个婴儿都需要别人帮忙，才会导致自己现在处处受制于人，随时都要担心哪天身份被拆穿，周馨看着赵妈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所以，周馨并未多做考虑，就决定了赵妈——自己的亲生母亲的命运。
直至同周馨出了周家，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公园，赵妈才疑惑的问道：“小姐，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周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盯着赵妈，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通。
赵妈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手不自觉的捏紧了自己的衣角。
然而打量持续了很久还是没有结束。
赵妈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小……小姐，你看我做什么？”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赵妈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何不妥之处。
反倒是周馨，似乎被触到了哪个点一般，怒了。
“怎么？本小姐看你，是你的荣幸，你有意见？”
赵妈听到周馨的话，惊讶得半天都合不上嘴。
毕竟她从没见过周馨这样嚣张的一面。
周馨毕竟是走的白莲花路线，所以对着外人总是一副温柔如水的模样，叫人总以为她原本就是那样的性子。
即便在周馨自己的房间里的时候，赵妈偶尔会看到女儿原形毕露的模样，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失态。
所以赵妈总以为，自己的女儿除了清高一些、手脚不协调一些（其实是因为周馨让赵妈打扫房间时，赵妈总能发现周馨房里有满地的棉花、烂花烂叶和玻璃碎渣子之类的，但她又从未往其他方面想，只以为是女儿笨手笨脚——美名其曰手脚不协调导致的）其余的方面，那是样样顶尖，无可挑剔的。
现如今，赵妈才发现，自己每次看着女儿越长大越出色，便心满意足，又因着自己也没有办法长时间待在女儿身边，偶尔只能匆匆一瞥，所以根本就不了解她。
原来，她一直以来都在伪装，这才是她的真实性格。
赵妈只觉得面前的女子有些陌生。
周馨见赵妈茫然无措的模样，并不满意，这几日因为沈家认亲宴那事，家里人都没有给她好脸色。
甚至，连母亲都对她有些冷淡了。
母亲可是她目前最大的靠山、最有用的底牌，怎么能让母亲因为这些小事就对她有了偏见？
于是，她最近时常忍着气，照顾莫名冷淡的母亲。
也是因此，她已经压抑了好几日自己的脾气了。
现下，有了人可以好好发泄，她又怎么会手下留情？
她挑起赵妈的下巴，同赵妈对视。
“小……小姐。”
赵妈的下巴被周馨捏得生疼，眼泪都被疼出来了。
“哦？叫我小姐？怎么，不叫我女儿吗？”
“你……”
赵妈的脸色突然变得霎白。
那颤抖的双手更是表明，它一直都在提醒着自己曾经做下的恶。
“我什么我，我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世。”
语气平凡，就好像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话说回来，我还得感谢你这个好母亲呢。
要不是你这么伟大，为了女儿的荣华富贵，就偷换了人周家的小孩，来了一出偷天换日的话。
我现在大概也跟你一样，只是一个低等的下人而已。”
周馨嘴角微勾，眼里闪过一抹算计。
赵妈的眼睛瞪得很大，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周馨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赵妈的厌恶，所以赵妈才会因为被周馨知道了真相而害怕。
明明，自己的女儿应该感激自己不是吗？
难道，她也觉得自己这样做是错的？
赵妈心乱如麻，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周馨当然觉得赵妈做的是错的。
只不过，她所谓的错，指的是因为赵妈同人合作，让其他人有了控制她的把柄。
至于让自己顶替了原本的周家小姐这事，周馨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谁让周家那位小姐命不怎么好呢？
想到这，周馨再次开口：“是啊，我知道了。”
赵妈看着周馨，此时此刻还无法从她的表情中感受出什么来，只得硬着头皮问道：“女儿……你可愿意认妈？”
周馨瞪大了眼睛：“妈？你也配？你是什么身份，还想当我妈？”
她的手指戳着赵妈的肩膀：“我妈是徐莹莹，怎么会是你这个卑贱的下人！都怪你，换孩子就换孩子，还得和别人合作！现在好了，本小姐天天被人握着把柄威胁，就这样你还想让本小姐认你？”
赵妈红了眼眶：“可我也是为了你好……我希望我的女儿可以过上好日子，成为天之娇女……”
周馨轻蔑地看了赵妈一眼：“本小姐一直都是天之娇女。”
她向前一步，身体向前微倾：“我说，你该不会以为，今天我和你摊开了谈话，你就抱着让我认你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吧？”
“我……”
赵妈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感觉到心脏被冰冷的利器给刺穿了……
“你……”
赵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的女儿，竟然对自己动手了！
“呵……”周馨拿出一条手帕，将匕首从赵妈的身上拔出来，用手帕擦干净，才又将匕首收了起来。
“你这个不孝女！”
赵妈只觉得意识昏沉，大概也知道自己是要死了。
这一刻，她突然无比后悔将周家的孩子给换走了。
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想要给孩子创造最好的环境，却造成了这样的悲剧。
她想起了十几年前，那个被她丢弃的女婴，睁着大大的葡萄眼看着她，那样纯净、可爱。
“哈哈哈……”
笑着流泪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的。
“笑什么笑，真晦气。”
周馨毫不留情的踢了赵妈一脚。
赵妈盯着周馨看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个女婴还活着的事实。
虽然她很想要让周馨慌乱，却也不能再让那个孩子陷入险境。
意识陷入混沌的那一刻，她脑海里还在想着……
这是她欠那个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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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赵妈也知道她看不起自己，所以眼神里是一股子居高临下的味道，她也没在意。
毕竟自己的女儿就该是天之娇女，目空一切都没问题，更何况自己本来就是身份卑微的人，女儿又不知道自己是她亲生母亲，看不起她也不奇怪。
要是女儿知道了自己为了她而做的一切，她的女儿绝对会感激她。
可惜，她却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在周馨眼里，就是一个知晓了巨大的秘密，掌握着她的把柄的污点。
应该说，她的存在，就是周馨的污点。
一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调换个婴儿都需要别人帮忙，才会导致自己现在处处受制于人，随时都要担心哪天身份被拆穿，周馨看着赵妈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所以，周馨并未多做考虑，就决定了赵妈——自己的亲生母亲的命运。
直至同周馨出了周家，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公园，赵妈才疑惑的问道：“小姐，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周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盯着赵妈，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通。
赵妈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手不自觉的捏紧了自己的衣角。
然而打量持续了很久还是没有结束。
赵妈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小……小姐，你看我做什么？”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赵妈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何不妥之处。
反倒是周馨，似乎被触到了哪个点一般，怒了。
“怎么？本小姐看你，是你的荣幸，你有意见？”
赵妈听到周馨的话，惊讶得半天都合不上嘴。
毕竟她从没见过周馨这样嚣张的一面。
周馨毕竟是走的白莲花路线，所以对着外人总是一副温柔如水的模样，叫人总以为她原本就是那样的性子。
即便在周馨自己的房间里的时候，赵妈偶尔会看到女儿原形毕露的模样，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失态。
所以赵妈总以为，自己的女儿除了清高一些、手脚不协调一些（其实是因为周馨让赵妈打扫房间时，赵妈总能发现周馨房里有满地的棉花、烂花烂叶和玻璃碎渣子之类的，但她又从未往其他方面想，只以为是女儿笨手笨脚——美名其曰手脚不协调导致的）其余的方面，那是样样顶尖，无可挑剔的。
现如今，赵妈才发现，自己每次看着女儿越长大越出色，便心满意足，又因着自己也没有办法长时间待在女儿身边，偶尔只能匆匆一瞥，所以根本就不了解她。
原来，她一直以来都在伪装，这才是她的真实性格。
赵妈只觉得面前的女子有些陌生。
周馨见赵妈茫然无措的模样，并不满意，这几日因为沈家认亲宴那事，家里人都没有给她好脸色。
甚至，连母亲都对她有些冷淡了。
母亲可是她目前最大的靠山、最有用的底牌，怎么能让母亲因为这些小事就对她有了偏见？
于是，她最近时常忍着气，照顾莫名冷淡的母亲。
也是因此，她已经压抑了好几日自己的脾气了。
现下，有了人可以好好发泄，她又怎么会手下留情？
她挑起赵妈的下巴，同赵妈对视。
“小……小姐。”
赵妈的下巴被周馨捏得生疼，眼泪都被疼出来了。
“哦？叫我小姐？怎么，不叫我女儿吗？”
“你……”
赵妈的脸色突然变得霎白。
那颤抖的双手更是表明，它一直都在提醒着自己曾经做下的恶。
“我什么我，我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世。”
语气平凡，就好像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话说回来，我还得感谢你这个好母亲呢。
要不是你这么伟大，为了女儿的荣华富贵，就偷换了人周家的小孩，来了一出偷天换日的话。
我现在大概也跟你一样，只是一个低等的下人而已。”
周馨嘴角微勾，眼里闪过一抹算计。
赵妈的眼睛瞪得很大，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周馨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赵妈的厌恶，所以赵妈才会因为被周馨知道了真相而害怕。
明明，自己的女儿应该感激自己不是吗？
难道，她也觉得自己这样做是错的？
赵妈心乱如麻，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周馨当然觉得赵妈做的是错的。
只不过，她所谓的错，指的是因为赵妈同人合作，让其他人有了控制她的把柄。
至于让自己顶替了原本的周家小姐这事，周馨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谁让周家那位小姐命不怎么好呢？
想到这，周馨再次开口：“是啊，我知道了。”
赵妈看着周馨，此时此刻还无法从她的表情中感受出什么来，只得硬着头皮问道：“女儿……你可愿意认妈？”
周馨瞪大了眼睛：“妈？你也配？你是什么身份，还想当我妈？”
她的手指戳着赵妈的肩膀：“我妈是徐莹莹，怎么会是你这个卑贱的下人！都怪你，换孩子就换孩子，还得和别人合作！现在好了，本小姐天天被人握着把柄威胁，就这样你还想让本小姐认你？”
赵妈红了眼眶：“可我也是为了你好……我希望我的女儿可以过上好日子，成为天之娇女……”
周馨轻蔑地看了赵妈一眼：“本小姐一直都是天之娇女。”
她向前一步，身体向前微倾：“我说，你该不会以为，今天我和你摊开了谈话，你就抱着让我认你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吧？”
“我……”
赵妈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感觉到心脏被冰冷的利器给刺穿了……
“你……”
赵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的女儿，竟然对自己动手了！
“呵……”周馨拿出一条手帕，将匕首从赵妈的身上拔出来，用手帕擦干净，才又将匕首收了起来。
“你这个不孝女！”
赵妈只觉得意识昏沉，大概也知道自己是要死了。
这一刻，她突然无比后悔将周家的孩子给换走了。
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想要给孩子创造最好的环境，却造成了这样的悲剧。
她想起了十几年前，那个被她丢弃的女婴，睁着大大的葡萄眼看着她，那样纯净、可爱。
“哈哈哈……”
笑着流泪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的。
“笑什么笑，真晦气。”
周馨毫不留情的踢了赵妈一脚。
赵妈盯着周馨看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个女婴还活着的事实。
虽然她很想要让周馨慌乱，却也不能再让那个孩子陷入险境。
意识陷入混沌的那一刻，她脑海里还在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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