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恶可恶（上）
奖赏的事情结束，两位执法长老与徐长老离去。左济源与冬泽七宫宫主还留在院中。孟缘心里发虚，这七宫宫主齐聚可不是什么好事。
邓义泽作为七宫首宫，本来是他说话，不过看到孟缘也不想说了，直接由董遇卿代替。董遇卿则干脆推个邱治，邱治倒没有再推脱。直接开门见山，“我们中你选一个吧！”
孟缘不解道：“选什么？”
“选个师尊。”
孟缘有些震惊，不是说七宫宫主只能收一个徒弟吗？秋鼠宫传人废了，再选还说得过去，可董遇卿的嫡传弟子还在啊！邱治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我们之前收的弟子还没正式接受传承，所以你可以任意选择。”
这可是相当不易的选择，先不说七宫宫主与之前的徒弟关系如何，就是忽略这点，选没徒弟的也会得罪其他宫主。心里在想，为什么自己出去一趟，感觉玄武殿变化很大啊！犹豫再三，问道：“是不是接受传承后不能登天门？”
“是的！接受传承，你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晋阶金仙，但代价是不得登天门。”
“没有一点可能？”孟缘问。
“因为天门禁令的存在，没有可能。具体只能在你正式接受某一宫传承后才能告诉你。”
“那我不选。”孟缘拒绝道。
邱治一拍手，得意道：“看到没，我就知道他不会选的。”
其余六宫宫主反应各异，有的庆幸，有的失落，有的无感。左济源犹豫了一会，问道：“若是我收你为徒呢？”
这话显然让众人震惊，纷纷看向他，毕竟他可已经有一名弟子了，而且还是天赋绝佳的天之骄子，弟子榜榜首——凛冬。
孟缘跪倒在地，歉意道：“弟子想走得更远，虽然可能连天门的面都见不到，但还是想试一下。”
藏书楼内，徐长老原本枯槁的脸上更添岁月。左思淼安慰道：“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他不会留的，你非要试试，现在死心了吧？”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的野心，万载寿元与荣誉留不住他。”
“憬淮选中的人，怎么可能止步天门呢！”
“可他铺下的路不好走啊！当年他们七人何等意气风发，连天网主人都评其为绝代七雄，可结果呢？除了马湛南，另外六人死的死，躲的躲，下场何其凄惨。”徐长老感慨道。
“要我说你就是想太多，各人追求不同，你觉得可惜，可没准他们无悔呢？”
“罢了！既然该做的都做了，随他去吧！”徐长老向左济源传音，不必勉强。
左济源将命令传递其余七人，一会工夫，七宫宫主仅剩邓义泽与李若涵。
孟缘将何东黎的情况告知邓义泽，邓义泽听后，欣慰道：“如此甚好。”之后踏空而去。
孟缘又朝李若涵一拜，说他处理完事情便去亲自去秋鼠宫找她。李若涵离去后，孟缘问道：“殿主是找我治伤吗？”
左济源大袖一挥，院中石桌上出现酒具。笑道：“我的伤你不必挂念，我已接受传承。”
不知为何，孟缘感觉内心有些惋惜。眼前这位或许努力过，挣扎过，但最后还是选择妥协，这或许便是命吧！孟缘饮下左济源倒的酒，称赞道：“好酒！”
左济源无奈地笑了笑，“什么好酒，这明明是苦酒。”见孟缘有些尴尬，温和道，“虽是苦酒，但喝多了也就不觉得苦了。美酒虽佳，难免上头。”
孟缘思索他这话的意思，心想，他堂堂玄武殿殿主，找自己品酒，也不怕有失身份。左济源见他一副揣度的神情，也不绕弯子，直接讲：“恶人谷虽然沾个恶字，但世上比他们恶的，更多。咱们修行之人，善恶本就难分。好在，恶人谷行事一向只针对修行者，否则，本座早就灭了他们。”
孟缘算是听明白了，感情是为了第五铭。解释道：“我与他只是相互借力，并无深交。”
“先别着急否认，我并不是反对你们交往，恰恰相反，我觉得你与他可以深交。”
“您是要我利用他灭了恶人谷？我办不到。”孟缘直接拒绝。
“哈哈…恶人谷虽有四堂十不赦，但我玄武殿要灭他们，还用不着你一个小辈出力。”
“那您的意思是？”
“以前恶人谷行事均已谷主天难为尊，但近来他们是越来越放肆了。我派人查访，得知天难闭关，常年不理谷中事物。本就是一群随心所欲之徒，失了约束，还不闹腾起来。”
孟缘点了点头，回道：“难怪那家伙一副穷酸样，感情靠山倒了。”
“非也，他的靠山可不是天难。有件事你可能会感兴趣。”
“什么事？”
左济源开始讲述。原来第五铭身份特殊，据传是天难的儿子，但事实如何无从得知，只知道他是由十不赦带大的。
十不赦，分别是嗜杀恶——杀猪匠、嫉妒恶——黑寡妇、暴怒恶——铁狂徒、傲慢恶——渡魂夫、怪癖恶——千面姬、贪财恶——金算盘、贪食恶——饿死鬼、丧智恶——黑野鹅、偷盗恶——地老鼠、纵欲恶——恋尸女。
每一个恶人背后都是一段艰辛的往事。嗜杀恶本名朱三，从小不能说话，长大后以杀猪为生。后来他无意中救了一男子，怎料这男子养好伤后，恩将仇报，杀了朱三一家老小。朱三侥幸未死，开始追查。原来他救的是一位修士，怕他泄露行踪，才杀人灭口。悲愤之下，朱三也开始修行，最终以一把杀猪刀报仇。
嫉妒恶原名璩兰芝，是一位修行界的大家族千金，不仅人长得美，修行天赋也高。可是“美”有时候也是一种罪。她在家时遭姐妹嫉妒，嫁人后遭夫家女眷嫉妒，更不幸的事，她无法生育。
丈夫不仅不宽慰，更是厌恶她。后来丈夫家族衰落，难以度日，竟将她献出。璩兰芝无法忍受，逃回娘家，可娘家说她不贞，拒之门外。
丈夫带人抓她回去，拿她取悦大家族子弟。有位修士看上她，将她买下，本来她都认命了，可是悲惨的命运才刚刚开始。
正所谓豪门水深，她又如何立足呢！
绝望之下，选择自杀，可命运捉弄，她活下来了。既然死不掉，那就好好活下去。利用自己的美色以及修行天赋，她进展很快，仅用五十年时间便晋阶开元境。
由于未及时服用驻颜丹，她容颜老去，变得善妒。她恨那些容颜永驻的女修，也恨那些绝情的男修。
最后，她做了一件匪夷所思之事。逼迫所有曾经欺辱她的人娶她，但总在新婚夜将其杀掉。自此，恶人谷多了一恶，嫉妒恶——黑寡妇。
暴怒恶原名刘胜，后改名刘福，同样出生在修行世家。他的父亲刘程原本是刘家的修行天才，可惜修行时出了问题，变成废人。既是废人，刘家家主自然不可能再扶持他，刘程的地位也一落千丈。
然而，刘福继承了父母的修行天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惜，好景不长，刘福遭人陷害，变得体弱多病。刘家家主也曾请人治他，但终究无法治愈。为了家族的繁荣，刘福也成了被抛弃者。
刘程本想着能“以子为贵”，可富贵还没享，又被打回原形。希望变绝望，竟将一切归咎于儿子。刘福本就体弱，更别说被折磨了。
刘福的母亲名叫田秋，是位女修。田秋爱子，不忍儿子夭折，为了治他，耗尽积蓄。然而，刘福的身体像个无底洞，怎么都填不满。无奈之下求助娘家，可时间久了，娘家也被拖垮了。
正无计可施之时，她听闻圣元果的消息，那可是连濒死之人都能救活的。然而，圣元果既是宝物，自然不可能轻易获得。
田秋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修，她仅凭一人，愣是在仙君云集的秘境中得到了圣元果。
当然，田秋自己也身受重伤，可她还是选择将圣元果留给儿子。唉！本是母子情深的一场戏，可结果若真如此，便不会有后来的暴怒恶铁狂徒了。
田秋虽夺得圣元果，但也得罪了太多仙君。众仙找上刘家，逼迫刘家交人。原本，以刘家的实力，倒也不是无能为力。然而，刘家高层选择自保，还是要交出田秋。
田秋聪颖，提前带着儿子逃命，可偌大的神舟，哪里才是归途。所幸，母子二人遇到恶人谷谷主天难。
对方惧怕恶人谷势力，正愁无法引出母子二人时，刘程献策了。以田秋父母为要挟，逼迫她现身。
一边是濒死的儿子，一边是养育的父母，这样的选择即使是再聪明的人也难啊！然而，逼她做出选择的竟是自己的丈夫。
刘福得知母亲为难，独自带着圣元果去见父亲刘程。本想着两人终究是亲父子，自己交出圣元果就能救下姥姥姥爷。可惜，事情若真如此简单，也不会难住田秋了。
田家也是个修行世家，既然得罪了，又岂有放过之理。田秋赶到，哀求刘家保她父母，而她甘愿一死，可惜此刻的她又有什么求人的资本。
最终，刘福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姥姥姥爷被人搅碎神魂，他自责、愤怒…无奈。危急关头，嗜杀恶救下他，并决定替他出手。他拒绝了，这笔账必须要亲自算。
后来，刘福吞下冷却后的圣元果，踏上体修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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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义泽作为七宫首宫，本来是他说话，不过看到孟缘也不想说了，直接由董遇卿代替。董遇卿则干脆推个邱治，邱治倒没有再推脱。直接开门见山，“我们中你选一个吧！”
孟缘不解道：“选什么？”
“选个师尊。”
孟缘有些震惊，不是说七宫宫主只能收一个徒弟吗？秋鼠宫传人废了，再选还说得过去，可董遇卿的嫡传弟子还在啊！邱治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我们之前收的弟子还没正式接受传承，所以你可以任意选择。”
这可是相当不易的选择，先不说七宫宫主与之前的徒弟关系如何，就是忽略这点，选没徒弟的也会得罪其他宫主。心里在想，为什么自己出去一趟，感觉玄武殿变化很大啊！犹豫再三，问道：“是不是接受传承后不能登天门？”
“是的！接受传承，你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晋阶金仙，但代价是不得登天门。”
“没有一点可能？”孟缘问。
“因为天门禁令的存在，没有可能。具体只能在你正式接受某一宫传承后才能告诉你。”
“那我不选。”孟缘拒绝道。
邱治一拍手，得意道：“看到没，我就知道他不会选的。”
其余六宫宫主反应各异，有的庆幸，有的失落，有的无感。左济源犹豫了一会，问道：“若是我收你为徒呢？”
这话显然让众人震惊，纷纷看向他，毕竟他可已经有一名弟子了，而且还是天赋绝佳的天之骄子，弟子榜榜首——凛冬。
孟缘跪倒在地，歉意道：“弟子想走得更远，虽然可能连天门的面都见不到，但还是想试一下。”
藏书楼内，徐长老原本枯槁的脸上更添岁月。左思淼安慰道：“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他不会留的，你非要试试，现在死心了吧？”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的野心，万载寿元与荣誉留不住他。”
“憬淮选中的人，怎么可能止步天门呢！”
“可他铺下的路不好走啊！当年他们七人何等意气风发，连天网主人都评其为绝代七雄，可结果呢？除了马湛南，另外六人死的死，躲的躲，下场何其凄惨。”徐长老感慨道。
“要我说你就是想太多，各人追求不同，你觉得可惜，可没准他们无悔呢？”
“罢了！既然该做的都做了，随他去吧！”徐长老向左济源传音，不必勉强。
左济源将命令传递其余七人，一会工夫，七宫宫主仅剩邓义泽与李若涵。
孟缘将何东黎的情况告知邓义泽，邓义泽听后，欣慰道：“如此甚好。”之后踏空而去。
孟缘又朝李若涵一拜，说他处理完事情便去亲自去秋鼠宫找她。李若涵离去后，孟缘问道：“殿主是找我治伤吗？”
左济源大袖一挥，院中石桌上出现酒具。笑道：“我的伤你不必挂念，我已接受传承。”
不知为何，孟缘感觉内心有些惋惜。眼前这位或许努力过，挣扎过，但最后还是选择妥协，这或许便是命吧！孟缘饮下左济源倒的酒，称赞道：“好酒！”
左济源无奈地笑了笑，“什么好酒，这明明是苦酒。”见孟缘有些尴尬，温和道，“虽是苦酒，但喝多了也就不觉得苦了。美酒虽佳，难免上头。”
孟缘思索他这话的意思，心想，他堂堂玄武殿殿主，找自己品酒，也不怕有失身份。左济源见他一副揣度的神情，也不绕弯子，直接讲：“恶人谷虽然沾个恶字，但世上比他们恶的，更多。咱们修行之人，善恶本就难分。好在，恶人谷行事一向只针对修行者，否则，本座早就灭了他们。”
孟缘算是听明白了，感情是为了第五铭。解释道：“我与他只是相互借力，并无深交。”
“先别着急否认，我并不是反对你们交往，恰恰相反，我觉得你与他可以深交。”
“您是要我利用他灭了恶人谷？我办不到。”孟缘直接拒绝。
“哈哈…恶人谷虽有四堂十不赦，但我玄武殿要灭他们，还用不着你一个小辈出力。”
“那您的意思是？”
“以前恶人谷行事均已谷主天难为尊，但近来他们是越来越放肆了。我派人查访，得知天难闭关，常年不理谷中事物。本就是一群随心所欲之徒，失了约束，还不闹腾起来。”
孟缘点了点头，回道：“难怪那家伙一副穷酸样，感情靠山倒了。”
“非也，他的靠山可不是天难。有件事你可能会感兴趣。”
“什么事？”
左济源开始讲述。原来第五铭身份特殊，据传是天难的儿子，但事实如何无从得知，只知道他是由十不赦带大的。
十不赦，分别是嗜杀恶——杀猪匠、嫉妒恶——黑寡妇、暴怒恶——铁狂徒、傲慢恶——渡魂夫、怪癖恶——千面姬、贪财恶——金算盘、贪食恶——饿死鬼、丧智恶——黑野鹅、偷盗恶——地老鼠、纵欲恶——恋尸女。
每一个恶人背后都是一段艰辛的往事。嗜杀恶本名朱三，从小不能说话，长大后以杀猪为生。后来他无意中救了一男子，怎料这男子养好伤后，恩将仇报，杀了朱三一家老小。朱三侥幸未死，开始追查。原来他救的是一位修士，怕他泄露行踪，才杀人灭口。悲愤之下，朱三也开始修行，最终以一把杀猪刀报仇。
嫉妒恶原名璩兰芝，是一位修行界的大家族千金，不仅人长得美，修行天赋也高。可是“美”有时候也是一种罪。她在家时遭姐妹嫉妒，嫁人后遭夫家女眷嫉妒，更不幸的事，她无法生育。
丈夫不仅不宽慰，更是厌恶她。后来丈夫家族衰落，难以度日，竟将她献出。璩兰芝无法忍受，逃回娘家，可娘家说她不贞，拒之门外。
丈夫带人抓她回去，拿她取悦大家族子弟。有位修士看上她，将她买下，本来她都认命了，可是悲惨的命运才刚刚开始。
正所谓豪门水深，她又如何立足呢！
绝望之下，选择自杀，可命运捉弄，她活下来了。既然死不掉，那就好好活下去。利用自己的美色以及修行天赋，她进展很快，仅用五十年时间便晋阶开元境。
由于未及时服用驻颜丹，她容颜老去，变得善妒。她恨那些容颜永驻的女修，也恨那些绝情的男修。
最后，她做了一件匪夷所思之事。逼迫所有曾经欺辱她的人娶她，但总在新婚夜将其杀掉。自此，恶人谷多了一恶，嫉妒恶——黑寡妇。
暴怒恶原名刘胜，后改名刘福，同样出生在修行世家。他的父亲刘程原本是刘家的修行天才，可惜修行时出了问题，变成废人。既是废人，刘家家主自然不可能再扶持他，刘程的地位也一落千丈。
然而，刘福继承了父母的修行天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惜，好景不长，刘福遭人陷害，变得体弱多病。刘家家主也曾请人治他，但终究无法治愈。为了家族的繁荣，刘福也成了被抛弃者。
刘程本想着能“以子为贵”，可富贵还没享，又被打回原形。希望变绝望，竟将一切归咎于儿子。刘福本就体弱，更别说被折磨了。
刘福的母亲名叫田秋，是位女修。田秋爱子，不忍儿子夭折，为了治他，耗尽积蓄。然而，刘福的身体像个无底洞，怎么都填不满。无奈之下求助娘家，可时间久了，娘家也被拖垮了。
正无计可施之时，她听闻圣元果的消息，那可是连濒死之人都能救活的。然而，圣元果既是宝物，自然不可能轻易获得。
田秋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修，她仅凭一人，愣是在仙君云集的秘境中得到了圣元果。
当然，田秋自己也身受重伤，可她还是选择将圣元果留给儿子。唉！本是母子情深的一场戏，可结果若真如此，便不会有后来的暴怒恶铁狂徒了。
田秋虽夺得圣元果，但也得罪了太多仙君。众仙找上刘家，逼迫刘家交人。原本，以刘家的实力，倒也不是无能为力。然而，刘家高层选择自保，还是要交出田秋。
田秋聪颖，提前带着儿子逃命，可偌大的神舟，哪里才是归途。所幸，母子二人遇到恶人谷谷主天难。
对方惧怕恶人谷势力，正愁无法引出母子二人时，刘程献策了。以田秋父母为要挟，逼迫她现身。
一边是濒死的儿子，一边是养育的父母，这样的选择即使是再聪明的人也难啊！然而，逼她做出选择的竟是自己的丈夫。
刘福得知母亲为难，独自带着圣元果去见父亲刘程。本想着两人终究是亲父子，自己交出圣元果就能救下姥姥姥爷。可惜，事情若真如此简单，也不会难住田秋了。
田家也是个修行世家，既然得罪了，又岂有放过之理。田秋赶到，哀求刘家保她父母，而她甘愿一死，可惜此刻的她又有什么求人的资本。
最终，刘福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姥姥姥爷被人搅碎神魂，他自责、愤怒…无奈。危急关头，嗜杀恶救下他，并决定替他出手。他拒绝了，这笔账必须要亲自算。
后来，刘福吞下冷却后的圣元果，踏上体修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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