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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留不得

    林则沉着眸子盯着林颜汐看了一会,确认屋子里除了糖炒再无旁人后说道:「昭昭,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颜汐质问道:「阿爹,你以为我真的察觉不到么?每次出事后糖炒总是会趁乱消失一段时间,她去哪了?」

    糖炒手里的茶杯慌乱中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茶水四溅。

    她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林则说道:「是我安排的,你孤身一人待在牧王府,我本就不同意,是你坚持要去,我身为你爹担心你的安危,让糖炒事事回禀,难道有错么?」

    林颜汐反问道:「只是我的事么?」

    「暗夜司追回玉符回都城路上遭遇伏击,是谁透露了暗夜司回都城的路线?小六做事最是严谨,却不曾对糖炒设防。」

    林则说道:「小点声,隔墙有耳,就因为这些事你要质问我么?」

    他紧张的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好在沈牧舟似乎是不想打扰他们叙话,站在院子外面等着,听不清他们屋里的谈话。

    林颜汐的视线落在糖炒身上道:「是你把消息带出去的。」

    糖炒跪在地上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眼泪顺着脸颊一颗颗砸在地上,「小姐......」

    林颜汐挪开视线,唇瓣颤了颤,冷声道:「糖炒,你走吧,回太傅府,以后不要再跟在我身边了。」

    糖炒一个劲的摇头,跪着往前爬了两步到林颜汐的脚边,她拽着林颜汐的衣袖哭道:「求求小姐别赶我走,我从小在小姐身边伺候,我,我一时犯了糊涂。」

    「小姐,别赶糖炒走,让我一辈子侍候小姐。」

    林颜汐闭上了双眼,一滴晶莹的眼泪划过脸庞,糖炒活泼机灵,是最懂她心思的,也最得宠的。

    前世今生的回忆一幕幕在眼前回放,舍不得,也不能心软。

    她睁开眼眸,看着她平静的问道:「若你真想一辈子伺候在我身边,又何必做出这样的事呢?」

    糖炒的动作愣住了,不可置信的小心问道:「小姐,你,你都知道了?」

    林颜汐早就察觉出她的怪异,私下调查了一番才得知,糖炒与林世白关系匪浅,二人经常私下密会,甚至林世白想把糖炒纳为妾室,为此与林则争吵了几次。

    「若你有了其他心思,你完全可以直接跟我说,让我给你做主的。」

    糖炒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上去很是狼狈可怜道:「我与大公子是真心相爱的,世白对我很好的,老爷迟迟不同意给我个名份,我也是没办法了,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了做老爷的眼线。」

    「我也想过要告诉小姐,可......可小姐与大少爷关系不好,我担心,我担心小姐也会反对。」

    这林世白就是个败家子,对待妻女家人还可以,若糖炒硬是要给他做小,林颜汐也不会反对的,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林则见糖炒把事情都说了出来,也没说话,只是蹙着眉不屑的撇了她一眼,往旁边走了两步。

    糖炒的眉心渗出了一丝血,林颜汐心软了下,伸手扶住她的身子道:「你将整个牧王府还有我,都置身于危险之中,我身边是留不得你了。」

    背叛之人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不过你我主仆一场,情如姐妹,等你嫁给林世白为妾室的那日,我会为你添一份嫁妆的。」

    「也算我仁至义尽了。」

    糖炒不知为何,明明小姐已经全了她的心愿,可她也明白与小姐的情分就止步于此了,她泣不成声,死死的拽住林颜汐的长袖不肯松开。

    「小姐,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小姐会因此

    受伤,糖炒这辈子都欠小姐的。」

    林颜汐的眼泪悬在眼底,无声无息的落下。

    她身边从此又少了一个人。

    糖炒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点,林颜汐还有话与林则单独说,就打发着她先离开去收拾东西了。

    糖炒离开后,屋子里就剩下父女二人。

    林颜汐捂了下隐隐作痛的心口,又垂下手臂问道:「糖炒从小六那得到了暗夜司回都城的路线图,把路线交给了您,您让太子带人抢走玉符,再把玉符藏在书房之中。」

    「您明知道我肯定会去太傅府拿回玉符,故意把玉符放在我知晓机关的暗格中,让我偷走。」

    「爹,我只想问您一句话。」

    「您真的想扶持太子么?」

    这一出戏,先是激化了太子与沈牧舟的矛盾,让二人今后站在不死不休的对立面上,沈牧舟拿回玉符后直接交给陛下,又挑起陛下与太子的矛盾。

    看似二人谁都没落得什么好处,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林则听到她的问题后没什么反应,很淡然的转过身看着她,「昭昭,你想多了。」

    他一步一步走近,把林颜汐揽在怀里,扶她坐回床榻上,「唉,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爹,算计天下人也只是为了不让他们伤你分毫,又怎么会故意将你引入险境之中呢?」

    「爹也没你想的那么神通广大,太傅府中那么多太子亲卫,我根本没想到你能顺利溜进去,也没想过你会偷走玉符。」

    她掀起眸子看着他,林则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爬上几道深深的皱纹,她点点头,选择了相信。

    林则说道:「昭昭,听话,随爹回去吧。」

    林颜汐犹豫了下说道:「我还没找到杀害娘的凶手,不能现在放弃了。」

    虽然那个人依旧是毫无头绪,但她总觉得她离真相很接近了,就差一点点,只是差得这一点又让人无从查起。

    林则知道她的脾气,看她消瘦病弱的样子,一句重话都不舍得对她说,只好顺着她的意思,此事暂时作罢。

    「那好吧,你先养好伤再说。」

    「不过你要记住,刚才那些话切不可再说,尤其不能同沈牧舟说。」

    林颜汐点点头道:「爹,你放心吧,我知道轻重的。」

    在这方面林颜汐还是从没有让林则失望过得,她要比林若烟聪明许多。

    父女俩又说了些家里的事,比如掌家之权又重新交回给徐氏。

    林颜汐也懒得再理这些事,反正娘的嫁妆徐氏不敢再打主意,又有之前的事,徐氏一时半会也不敢再像从前那般挥霍无度。

    在林则要离开时,林颜汐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道:「爹,算我求你了,别再帮着太子对沈牧舟下手。」

    林则的脚步顿了顿,也不知是不是同意了,只是「嗯」了一句离开了。

    糖炒此时已经收拾好了包袱,站在院子里,等林则出来。

    他瞥了一眼糖炒,冷声道:「走吧。」

    糖炒拿着包袱,回头又看了眼坐在床榻上静静凝着她的小姐。

    栗子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跑回屋子里,跪在地上替糖炒求情,「小姐,您别赶糖炒离开,她自幼跟在小姐身边,除了这还能去哪啊,小姐。」

    「现在太傅府里是二房当家,咱们与二房一向不合,她回去在徐姨娘的手底下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林颜汐面色冷漠,看着糖炒一步三回头得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院子的转角处。

    她垂眸看向栗子,「你去送送她吧,她不会再回来了。」

    栗子还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见小姐态度坚决

    ,她擦干了眼泪说道:「那我代小姐去送她离开。」

    说完栗子就往府门外赶去了,林则已经上了车轿缓缓往太傅府驶去,糖炒跟在马车的最后面。

    栗子拉住了她,给她一个小荷包,「这是我这些年攒下的,在小姐身边吃穿都是好的,也用不上银子,你留着回太傅府用。」

    糖炒执意不要,「你帮我照顾好小姐,是我伤了她的心,没脸要你们的东西,有缘再见吧。」

    说完她就要追上已经走远的马车回太傅府了,她往前走了两步,看到一个男子抱着刀在围墙下立着,默默看着她离开。

    是小六。

    二人对视了一眼,糖炒脚下顿了顿,便继续往前走了。

    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小六还是站在那未挪动地方。

    ---

    月落阁。

    床榻上一床被子下传来隐隐的抽泣声。

    沈牧舟缓步走了进去,拉开被子,林颜汐哭红的眼睛像小兔子一样望着他。

    他伸出手,帮她擦干泪水,「哭吧,别自己哭,我陪你。」

    林颜汐一下扑进他怀里,颤抖着,她难过的不只是糖炒的离开。

    少女娇小的身子趴在他怀里哭了好一会才抽着鼻子抬起头去看他,泪光盈盈的,很是触动人心。

    沈牧舟倒了一点温水,把手帕投湿,轻轻擦干净她满是泪水的脸,对于糖炒离开的事没有多问半句。

    她的情绪也逐渐平稳了许多,「你的寒疾算是好了吗?」

    沈牧舟将手放在她脸上,男子的手心总是要比女子温度高一点的,她软软的小脸蛋感受到从他手心里传来的一股温热。

    他说:「已经好了。」

    「那你往生丸的毒呢?也解开了?」

    沈牧舟说道:「随着寒疾一起消失了。」

    她这才放下心来,躺回床上,又问道:「太子的事如何了?」

    他如实说道:「已经掌握了一些他卖官敛财的证据,但不着急,聪明的猎物,只会给你一次捉住他的机会,网子铺开了,需得等时机成熟了再落网。」

    「比起太子的事,南闵的旱灾更让人揪心,每天都有数以千计的难民涌入都城里,再这样下去都城也无力负担这么多的灾民。」

    前世涌进都城的灾民太多,一开始皇上还发放库银赈灾,由官府专门设立粥棚救济灾民,也正是因此引来了更多的灾民,超出了官府的承受能力,停止施粥了。

    在停止施粥之后,灾民起义开始在街上肆意抢夺地盘和食物,都城一时内血流成河,损失惨重。

    林颜汐躺在床榻上,气息还是有些虚弱,「放心吧,南闵的旱情过段时间就会结束了。」

    沈牧舟有些疑惑的凝着她的眸子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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