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绝望
痴呆的眼眸直到那摸身影消失，夜斯才喘过气来。托着疲惫的身子，挪到桌边直接拿起茶壶咕咚咕咚喝了起来。眼泪顺着脸颊噗簌噗簌的往下流，水也溢出来了。更加狼狈不堪，直到感觉到满足一把将茶壶扔在地上。顺着桌腿跌坐下去，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生气。
十年整整十年，她被百里寻折磨的同卵不堪。凡间那些灵魂根本性无法满足百里寻的胃口，他已经入魔，神力魔力在他体内乱窜。只因为他吞噬的夜渊不是一个整体。他的魂力在他体内不仅没办法消化，还吐不出来。最后不知从哪里知晓，夜渊的本命之体并不是夜渊本身。他便抓着自己不放，她曾害怕过，每一天都过得心惊胆战，可是谁能拯救她。没有人，就在濒临之际，她竟然联系到了花霓裳。他简直就是她的救星……
花霓裳一如既往的状态，这天吃饭之际。花霓裳扒拉两口饭，抬头说道，“有没有办法让我找回以前的记忆？你们都记得，却只有我一人不知道，空唠唠的。”
白凤锦看着他，“又不舒服了？其实之前的也没多少事，你也没有女朋友老婆，亲近的人也只有我跟白家柳家那些。还是算了吧，不要总想着那些了。”说完低下头继续吃饭，白凤锦不想花霓裳想起，毕竟他的那些小鸟全都葬送了生命。他定然是难以接受的，他不想看到他痛苦。
花霓裳放下碗筷，“可是我想要，我知道苏晚恢复的方法，我要回云鹤一趟，你陪我。”非常执着的模样。
白凤锦与柳柳对视一眼，随即说道，“好。”
“你们去哪，我也去哪，不要再丢下我好不好？”梓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们，带着祈求。
白凤锦默然一笑，“好，之前是我不对。”白凤锦并没有发现，自己对于梓琼的态度越来越像邬寻。
“你们都去了，留下我一人多无聊孤单。我也去。”庆吉凑热闹，没办法他真怕柳柳心血来潮去冥界走一趟。
一众人想法一致，柳柳两人只得妥协。去云鹤也不过片刻的功夫，好在两个空间时间是一样的。一切都已经焕然一新，云鹤被苏牧打理得井然有序。之前的漏洞已经修补好。只是有一个缺点要每隔一段时间检查一遍，再次进行修正。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那个漏洞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等耗尽了所有的人的灵力。那便是他爆炸的时候。
苏牧亲自迎接他们，“你们终于舍得回来了。”
“苏牧神君厉害，”柳柳赞叹道。
“你这是在取笑我，走回神君殿。”一行人很是惹人注目。
“其实此次来，我们是有事情的。花霓裳想要找回他的记忆。”柳柳将他们此次来的目的告诉他。
苏牧坦然一笑，“早就准备好了花霓裳的，神官，”这时隔壁一处帘子晃动一下，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对着众人点点头，走了出去。
苏牧笑了下，“这是新任的空间神官，在云鹤修整后，所有人的记忆我都放走了。他们有自己的权利，想要去哪都是他们自己的自由。”
“怪不得来的时候，行人少了那么多。”柳柳的疑惑终于解开了，那些人恐怕都走了吧。
“嗯，他们不像我。我知道冥界轮回之境早已经毁灭，之前的那些亲人恐怕都已经没有音讯。哪怕最后修复了，找到的恐怕也不在上那个同样的人了。我孤家寡人一人回凡间做什么，也是无聊。基本留下的都是跟我差不多想法的，等着那漏洞再次袭来时，便是我们走的时候把。只是确实舍不得这里～”神色有些压抑，柳柳觉得自己问错了话，苏晚没了，苏凡凡没了，跟他相识的都走了。他……唉！
只是，“冥界恢复了是什么意思？”柳柳问道。
“唉，你瞧我都忘记告诉你了。冥界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你放心阎罗好好的，有阎良辰帮助他，冥界现在打理的很好。”庆吉赶紧接过话题。
柳柳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要不是苏牧说出来，你是不是一直打算瞒下去？”
“是信。”庆吉与她对视，眼里带着隐忍。
柳柳突然扑倒他怀里，一边哭一边捶他，“你怎么不跟我说，你怎么就下的了手……”
庆吉默默承受着，他也跟着哭了。“我不知道的，我已经他也可以轮回。我以为他可以，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啊～”
柳柳使劲捶着他，众人不明所以。庆吉突然跪下去，柳柳身子也跌倒了。白凤锦上前一把将人捞起来，“庆吉到底怎么回事，柳柳听话，跟我说，说不定还能解决的。”
柳柳将脸埋进他的胸口，身子一抽一抽的。谁都没有发现花霓裳已经离开了神君殿。庆吉颓废的缩在那，整个人蔓延着忧伤愧疚。“我以为取走了轮回之镜，阎罗不过是迅速老去，再次重生。可是没想到轮回之镜竟然带走了他的灵魂。他已经跟轮回之境融为一体，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这件事无数个日夜折磨着他，他答应过阎罗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做到。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阎罗再也回不来了吧。低头看了看柳柳，终究是要面对的，只是没想到十年后归来，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抚摸着她的后背，“我陪你去冥界走一趟，阎罗与轮回之镜融合，说不定能够见到他。”
柳柳从他怀里出来，走到庆吉身边，“我知道你心里也好受，庆吉起来吧。刚刚是我太失态了，对不起，总是连累你。”
庆吉灰色的眼睛里终于有了生气，“我也去一趟，一起去看看他。现在冥界阎良辰重新掌管，只是临走时他交代我照顾好他师娘重若，这个人你可认识？”
白凤锦身子僵了下，“她如今可好？”
“整日里失魂落魄的，像丢了魂，过得不好。我答应阎罗照顾她，可是她的是心病，我如何帮的了。”庆吉摇摇头很为难。
柳柳回握着他的手，“师傅心里念着百里寻跟阎罗，心里肯定不好受，我们将她带回来，带回身边，有人陪着也好些。”
“柳柳谢谢你。”
苏牧来回看了几圈都没发现花霓裳的身影，“花霓裳呢，他的带回来了。”
“嗯？”白凤锦心里咯噔一下，“夜斯在哪？”
见他这般着急的样子，“我带你去。”苏牧在前面带着，白凤锦几人快速跟上去。
门哐一声开了，夜斯正抓着花霓裳的衣服向后扯。开门的声音让原本两个扯扯的人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众人，呆住了。“小白？”
白凤锦快步走过去，一把将夜斯的手松开。将花霓裳拉到身后，“夜斯你休想在霓裳身上耍花招！”
夜斯不可谓不狼狈，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又表现出痴傻的模样，“我知道你并没有疯，如今夜渊不在，你的孩子又没了，我们并不会亏待你。没必要继续装下去，花霓裳是白凤锦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又何苦在老虎脸上拔毛。到时候恐怕我也保不住你，之前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你都照顾我跟晚晚，就凭这一点我不会不顾你。收手吧～”声音里带着疲惫和无奈。
夜斯突然笑了，笑到猖狂。“你不会不顾我？哈哈……”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苏牧你真是伪君子，如何不顾我？嗯？将我当做养料给那个人嘛！你可真是心狠手辣，我是活生生的人，我是上一任神君！你算什么东西，呸，卑鄙无耻的小人！”
柳柳对着白凤锦摇摇头，几人悄悄地退出去。突然夜斯嗷的一声，“花霓裳你不能走，苏牧要杀我，他要杀我！求求你带我走，带我走，好不好？我知道之前我们是相互利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求求你带我走。带走我，我不想死，我真的没机会了……”惊恐，她的神情一点都不像作假，“柳柳，我是你师姐，看在我照顾你的份上，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死，柳柳～”
原本打算退出去的柳柳，脚下突然跟生了跟一样。接二连三的心伤，整个人颓废了不少。“师姐，我相信苏牧不是那样的人。”
“你怎么还信他，你忘记之前他是怎么对你的了吗？柳柳他就是一个伪君子，不要被他骗了，他养了一个怪物，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夜斯奔过来，抓住她的胳膊，就差跪下来了。
柳柳晃晃手，“夜斯因果早已经注定，好好活着吧。”
夜斯依旧紧抓着不放，“柳柳求求你，我真的没有骗你……”
“得罪了，”白凤锦一把将她的人扔了出去，夜斯的身子向后跌倒。“这里留给你了。”对着苏牧说完，带着柳柳几人离开了。
门再次关上的时候，只剩下夜斯跟苏牧两人，夜斯绝望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绝望的歇斯底里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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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霓裳一如既往的状态，这天吃饭之际。花霓裳扒拉两口饭，抬头说道，“有没有办法让我找回以前的记忆？你们都记得，却只有我一人不知道，空唠唠的。”
白凤锦看着他，“又不舒服了？其实之前的也没多少事，你也没有女朋友老婆，亲近的人也只有我跟白家柳家那些。还是算了吧，不要总想着那些了。”说完低下头继续吃饭，白凤锦不想花霓裳想起，毕竟他的那些小鸟全都葬送了生命。他定然是难以接受的，他不想看到他痛苦。
花霓裳放下碗筷，“可是我想要，我知道苏晚恢复的方法，我要回云鹤一趟，你陪我。”非常执着的模样。
白凤锦与柳柳对视一眼，随即说道，“好。”
“你们去哪，我也去哪，不要再丢下我好不好？”梓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们，带着祈求。
白凤锦默然一笑，“好，之前是我不对。”白凤锦并没有发现，自己对于梓琼的态度越来越像邬寻。
“你们都去了，留下我一人多无聊孤单。我也去。”庆吉凑热闹，没办法他真怕柳柳心血来潮去冥界走一趟。
一众人想法一致，柳柳两人只得妥协。去云鹤也不过片刻的功夫，好在两个空间时间是一样的。一切都已经焕然一新，云鹤被苏牧打理得井然有序。之前的漏洞已经修补好。只是有一个缺点要每隔一段时间检查一遍，再次进行修正。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那个漏洞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等耗尽了所有的人的灵力。那便是他爆炸的时候。
苏牧亲自迎接他们，“你们终于舍得回来了。”
“苏牧神君厉害，”柳柳赞叹道。
“你这是在取笑我，走回神君殿。”一行人很是惹人注目。
“其实此次来，我们是有事情的。花霓裳想要找回他的记忆。”柳柳将他们此次来的目的告诉他。
苏牧坦然一笑，“早就准备好了花霓裳的，神官，”这时隔壁一处帘子晃动一下，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对着众人点点头，走了出去。
苏牧笑了下，“这是新任的空间神官，在云鹤修整后，所有人的记忆我都放走了。他们有自己的权利，想要去哪都是他们自己的自由。”
“怪不得来的时候，行人少了那么多。”柳柳的疑惑终于解开了，那些人恐怕都走了吧。
“嗯，他们不像我。我知道冥界轮回之境早已经毁灭，之前的那些亲人恐怕都已经没有音讯。哪怕最后修复了，找到的恐怕也不在上那个同样的人了。我孤家寡人一人回凡间做什么，也是无聊。基本留下的都是跟我差不多想法的，等着那漏洞再次袭来时，便是我们走的时候把。只是确实舍不得这里～”神色有些压抑，柳柳觉得自己问错了话，苏晚没了，苏凡凡没了，跟他相识的都走了。他……唉！
只是，“冥界恢复了是什么意思？”柳柳问道。
“唉，你瞧我都忘记告诉你了。冥界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你放心阎罗好好的，有阎良辰帮助他，冥界现在打理的很好。”庆吉赶紧接过话题。
柳柳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要不是苏牧说出来，你是不是一直打算瞒下去？”
“是信。”庆吉与她对视，眼里带着隐忍。
柳柳突然扑倒他怀里，一边哭一边捶他，“你怎么不跟我说，你怎么就下的了手……”
庆吉默默承受着，他也跟着哭了。“我不知道的，我已经他也可以轮回。我以为他可以，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啊～”
柳柳使劲捶着他，众人不明所以。庆吉突然跪下去，柳柳身子也跌倒了。白凤锦上前一把将人捞起来，“庆吉到底怎么回事，柳柳听话，跟我说，说不定还能解决的。”
柳柳将脸埋进他的胸口，身子一抽一抽的。谁都没有发现花霓裳已经离开了神君殿。庆吉颓废的缩在那，整个人蔓延着忧伤愧疚。“我以为取走了轮回之镜，阎罗不过是迅速老去，再次重生。可是没想到轮回之镜竟然带走了他的灵魂。他已经跟轮回之境融为一体，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这件事无数个日夜折磨着他，他答应过阎罗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做到。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阎罗再也回不来了吧。低头看了看柳柳，终究是要面对的，只是没想到十年后归来，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抚摸着她的后背，“我陪你去冥界走一趟，阎罗与轮回之镜融合，说不定能够见到他。”
柳柳从他怀里出来，走到庆吉身边，“我知道你心里也好受，庆吉起来吧。刚刚是我太失态了，对不起，总是连累你。”
庆吉灰色的眼睛里终于有了生气，“我也去一趟，一起去看看他。现在冥界阎良辰重新掌管，只是临走时他交代我照顾好他师娘重若，这个人你可认识？”
白凤锦身子僵了下，“她如今可好？”
“整日里失魂落魄的，像丢了魂，过得不好。我答应阎罗照顾她，可是她的是心病，我如何帮的了。”庆吉摇摇头很为难。
柳柳回握着他的手，“师傅心里念着百里寻跟阎罗，心里肯定不好受，我们将她带回来，带回身边，有人陪着也好些。”
“柳柳谢谢你。”
苏牧来回看了几圈都没发现花霓裳的身影，“花霓裳呢，他的带回来了。”
“嗯？”白凤锦心里咯噔一下，“夜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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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哐一声开了，夜斯正抓着花霓裳的衣服向后扯。开门的声音让原本两个扯扯的人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众人，呆住了。“小白？”
白凤锦快步走过去，一把将夜斯的手松开。将花霓裳拉到身后，“夜斯你休想在霓裳身上耍花招！”
夜斯不可谓不狼狈，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又表现出痴傻的模样，“我知道你并没有疯，如今夜渊不在，你的孩子又没了，我们并不会亏待你。没必要继续装下去，花霓裳是白凤锦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又何苦在老虎脸上拔毛。到时候恐怕我也保不住你，之前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你都照顾我跟晚晚，就凭这一点我不会不顾你。收手吧～”声音里带着疲惫和无奈。
夜斯突然笑了，笑到猖狂。“你不会不顾我？哈哈……”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苏牧你真是伪君子，如何不顾我？嗯？将我当做养料给那个人嘛！你可真是心狠手辣，我是活生生的人，我是上一任神君！你算什么东西，呸，卑鄙无耻的小人！”
柳柳对着白凤锦摇摇头，几人悄悄地退出去。突然夜斯嗷的一声，“花霓裳你不能走，苏牧要杀我，他要杀我！求求你带我走，带我走，好不好？我知道之前我们是相互利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求求你带我走。带走我，我不想死，我真的没机会了……”惊恐，她的神情一点都不像作假，“柳柳，我是你师姐，看在我照顾你的份上，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死，柳柳～”
原本打算退出去的柳柳，脚下突然跟生了跟一样。接二连三的心伤，整个人颓废了不少。“师姐，我相信苏牧不是那样的人。”
“你怎么还信他，你忘记之前他是怎么对你的了吗？柳柳他就是一个伪君子，不要被他骗了，他养了一个怪物，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夜斯奔过来，抓住她的胳膊，就差跪下来了。
柳柳晃晃手，“夜斯因果早已经注定，好好活着吧。”
夜斯依旧紧抓着不放，“柳柳求求你，我真的没有骗你……”
“得罪了，”白凤锦一把将她的人扔了出去，夜斯的身子向后跌倒。“这里留给你了。”对着苏牧说完，带着柳柳几人离开了。
门再次关上的时候，只剩下夜斯跟苏牧两人，夜斯绝望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绝望的歇斯底里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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