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极西之地
“诸位，不送！”
破境之后的秦风，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无以言喻的霸气。
冷淡的四个字，一经说出，神龙殿中各方势力强者目目相觑。
“少阁主，告辞！”
“告辞！”
那些原本有意结交林云虎的各方势力五味杂陈。本来此番上山，便是冲着讨好林云虎来。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却见证了另外一名少年的崛起。
看着崖边，众人暗自咂舌。
“不愧是那个人的儿子！”
“走吧！”
来自灵溪峰的绝色女尼神色目光闪烁，朝身边几位弟子轻声说了句，手挽拂尘丝，来到秦风近前。
“少阁主，告辞！”
听到女尼的声音，秦风转过身来。嘴角一扬：“原来是灵溪剑宗越女剑一脉的静月师太。师太似乎与白虎堂主关系匪浅，如今他已下山，师太不是也该走了！”
“这……”
静月面色有些难堪。
本来以她的想法，若是能够趁此机会与这位少阁主结盟。说不定，到时候双方皆能获利。
这位年轻少阁主少年英才，至不济也不至于看不清形势。
可，身为一名武道先天大宗师。
武者尊严远比生命更为重要，这看似轻飘飘一句话，却已然是断绝了两方结盟的可能。
她面上抽了抽道：“正准备下山，不过临行前想和少阁主说一声。我灵溪剑宗为了赔罪，已经将本宗至宝灵溪神木赠予白虎堂主。少阁主天赋卓绝，世所罕见，一年后与白虎堂主一战，想必十分精彩。”
“知道了！”
平淡的三个字，却掩饰不住秦风心底的愤怒。
灵溪神木拥有蕴养神魂之效，将其随身携带，武道进境有事半功倍之效。
林云虎天赋之高已然令人震惊，如今又得神木之助，更是如虎添翼。
“这该死的老尼……”
目光瞥到她身后的何香凝，秦风心头一软。
转过身去，挥手道：“师太，不送！”
冷冷的四个字，彻底断绝两方合作可能。
饶是静月师太心如古井，却依然双眸微惊。
良久，方才轻扫拂尘，施了一礼，转身道：“走！”
跟在队伍之后，何香凝又抬头好奇的看了秦风一眼。不知为何，从头到尾，这少年给自己的感觉竟让自己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曾在神鹰城巨龙武斗场中光芒四射的他！
若是那个赤是眼前的少阁主该有多好，那自己无意中犯下的过错，对宗门的罪责都会烟消云散。
可是怎么可能？
她自嘲的苦笑一声，神色落寞的转过身去。慢慢消失在秦风视线之中……
风轻云淡，整个云隐峰陷入一片死寂。
上千玄武堂弟子站在山风中，衣袍猎猎。仍留存在山上的长老、执事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放在山崖边那个少年的背影之上。
从今往后，神龙阁将经历无数狂风暴雨。
而少年，正是这风暴中心。
大长老韩丰朝着秦风纳拜，随后玄武堂主石宝，传功长老、宗务堂长老以及各方执事，仍留在山上的众人纷纷朝着少年跪了下去。
“少阁主，如今风雨欲来，还望少阁主示下。”
“望少阁主示下！”
众人山呼，声动天地。
俯瞰群山，心绪万千的秦风转过头来。扫过山上弟子，各方依附神龙阁的家族势力，眸光一闪。
“释放所有在押弟子，清查死难者重重抚恤！神龙阁，封山一年！”
“诺！”
……
断龙涯，龙轩阁。
“孙铭长老，在这一年中，宗门内的资源可以尽情调用。但有一点，一定要备足护阁大阵需要的资源。”
“诺！”
一名中年长老得令退下。
吩咐一切事宜，秦风闭上了眼睛。
阿丑从身后走了过来，驾轻就熟的按住了秦风的太阳穴。
“少爷，舒服些了么。”
声音温柔至极。
秦风一阵沉默，半响才道：“阿丑，这四年来，你有没有怪过我？”
“少爷……”阿丑纤细的手指停了下来，讶异的看着秦风。“少爷，您怎么会这样问？”
“呼……”
长长吐了一口浊气。
噗的一声，强忍在秦风喉咙里的一口血腥终于喷了出来！
秦风瞬间面色煞白，骇人之极。
“少爷，你受伤了。我现在就去叫人……”
阿丑哭着喊着就要出去叫人。
却被秦风抓住，翻身将她压在床上。
“阿丑，不要去！”
“少爷……”
看到秦风脸色闪过一丝丝痛苦，阿丑咬着唇担心之极。
“傻丫头，我忍得这么辛苦，才能压制住阁中众人的恐惧感。你这样一出去喊两嗓子，那少爷我受的苦岂不是都白费了？”
秦风眼睛直直的瞪着阿丑，突然像说梦话一般，伸出手来替她轻轻拨开额头的发丝。
“阿丑，其实你一点都不丑。否则，林书瑶她那么美为什么还会一见你就生气，无非是因为你明明脸上长着这么一大块胎记，却偏偏眼睛比她的还大，好像星空一般。若是遮住了这半边胎记……”
秦风笑着伸出手来将她左脸遮住，只是一眼，目光竟无法移开。
“抱歉……”
突然，他回过神，连忙从她身上挪开，侧躺在床的另一边，没有说话。
阿丑支支吾吾道：“少……少爷，你饿吗？”
“嗯……”
秦风小声应了句。
“阿丑这就去弄点吃的。”说完，少女夺门而出。
到了门口，她连忙将门带上，捂着胸口。
她脸红通通的，让她想到了自己常用来烧火时被烧得通红通红的烧火棍。伸手抚摸着自己脸上的胎记。轻咬着唇，向深夜中走去！
起身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秦风面色凝重，幽幽叹息一声。
捂住胸口，独自朝着断龙崖下走去……
伫立在谷底，透过黯淡的夜光注视着眼前一百零八座坟茔，秦风默默坐在一颗大石上。
“各位兄弟，长老！秦风没用，但总算又能来看你们了。”
周围一阵沉默。
“父亲走后，若无各位兄弟，长老扶侍。我秦风自知根本坐不稳这少阁主之位，可坐就坐了。可是却因为我的无能，却害了你们。”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大长老成为了极天武境强者，从今往后，谁都不敢再欺负我们神龙阁了。”
从乾坤袋中掏出一瓶老酒，喝了一大口。
“咳咳……”
老酒入口，呛得他喉咙，肚子火烧火燎，一脸通红。
“我真没用！不能给你们报仇……”
两行泪水无声落下。
少年哭了一阵，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大坛美酒，又拿出大碗摆上，一一倒满，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酒入愁肠，似能解忧。
“阿亮，正哥儿，当初我承诺过给你们两个找个漂亮媳妇。可媳妇没找到，你们却没了，这碗酒，算我向你们两个赔罪……”
倒了一碗，一口饮尽。从未喝过酒的少年，被一阵酒力侵袭，身子几欲倾倒。
“王大哥……赵虎……”
……
不知呆了多久，少年方才起身。
山风猛烈，少年意志消弥，面色沉重的离开断龙谷。却见一人等候在外面！
“大长老！你怎么来了？”
看到韩丰，秦风打了个饱嗝，一身醉醺醺的勉强站定。
瞧见秦风这副模样，韩丰却没有一丝失望，反倒有几分欣慰。
将一块令牌抛到秦风手中道：“少阁主，韩丰前来是想问问少阁主对于一年之后的赌约是如何打算的？”
提到这个，秦风脚步虚浮，一脸醉意道：“大长老说笑了，肯定在你心底也在嘲笑我吧！一个失去四年时间，几乎相差两个大境界的小子竟然敢口出狂言击败神月大陆历史上最年轻的武道宗师。”
韩丰却摇了摇头：“少阁主，韩丰并没有这样想。这事若放在别人身上，或许他们做不到，可是别人不能，并不代表少阁主不能。难道少阁主忘了自己是如何说动我出关？”
想起自己前往韩丰闭关的云隐峰深处恳请他出关时的事，秦风苦笑道：“大长老当时不是并没有答应下山。所以秦风这才不得不抱着必死之心上山，却没想到大长老终究是来了！”
韩丰摇头道：“少阁主可知为何我会下山？”
“大长老不是因为突破境界了吗？”
“不错，正是因为突破了境界。而之前之所以未答应少阁主出山，少阁主可知为何？”
秦风迷醉的双眼闪过一丝光亮。
韩丰道：“没错，当时老奴之所以未曾答应少阁主要求出山便是因为我明白，哪怕老奴以先天大宗师巅峰之境的实力亦非白虎堂主的对手，根本不足以改变局面！”
“什么？”秦风大惊。
“没错，林云虎乃是三星斗皇，真正战力远超想象。若非老奴突破，老奴根本没有自信可以压制住他。之前突破境界，老奴还自以为有十分把握杀他。可真正见到他后，老奴方才发现他的实力进展比我想象中的更快。哪怕是现在，老奴依然只有自信压制住他一年。一年之后，现在的神龙阁将再无一人是其对手！”韩丰面色凝重。
听到这番话，秦风酒意全消，全身冷汗直流，凝视韩丰道：“大长老，你跟我说这番话，想必必有深意。有话不妨直说！”
“少阁主，你可知韩丰为何会突破？”
“难道不是因为大长老日积月累，实力已臻至化境，自然突破？”
“实力进境是事实，可是老奴心境却差了一点！”韩丰笑道。
“那是为何？”
“因为少阁主！”
秦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长老，秦风好像并不记得曾做过什么。大长老为何会说您的实力突破与我有关？”
韩丰笑道：“武者进境，与实力心境两者有关，一种实力足够，自然进境。一种则需要心境同时晋升，才能真正破境。而少阁主拜访老奴闭关之所时，正是受少阁主身上的纯粹武道真意感染，这才触动心境突破，从而成功突破了极天武境。”
“竟有此事？”
秦风大惊。
“不错！所以韩丰才说，或许其他人无法击败林云虎，可是少主能！少主乃是阁主之子，身具逆天天赋，前途无量，万不可兀自匪薄。”韩丰诚挚道。
“嗯！”秦风点了点头，心底涌出些信心。
接着便看到韩丰指着秦风手中的神龙令道：“少阁主，主人离开之时，曾经嘱咐过老奴。若是将来林家反叛，让属下将神龙令交给少阁主，往其中滴入鲜血，注入灵力，大喊“伏魔”二字。就可以进入传说中的伏魔战场试炼！”
极西之地，伏魔战场。
位于人魔两界交界。
为了守护神月人族安危，无数神月大陆强者陨落于此，前扑后继，抒写了一篇篇满怀悲壮的诗篇。
传闻中的宗师坟场！
父亲竟然让自己前往这等凶险之地！
……
第二日，神龙殿。
神龙阁中重要人物悉数到场，三长老许良竟未遇难，被人从神龙阁死牢中救出，如今升为神龙阁二长老，与大长老韩丰分列大殿左右。
高居阁主大位之上，秦风身披一件蟒袍扫过众人。
“诸位，昨日议事已定。今日我要宣布一个重要决定！”
“请少阁主示下！”
“请少阁主示下！”
幽幽大殿，群声相和。
稳居权座之上，远眺极西之地，秦风喟然叹曰：“我要前往伏魔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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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的四个字，一经说出，神龙殿中各方势力强者目目相觑。
“少阁主，告辞！”
“告辞！”
那些原本有意结交林云虎的各方势力五味杂陈。本来此番上山，便是冲着讨好林云虎来。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却见证了另外一名少年的崛起。
看着崖边，众人暗自咂舌。
“不愧是那个人的儿子！”
“走吧！”
来自灵溪峰的绝色女尼神色目光闪烁，朝身边几位弟子轻声说了句，手挽拂尘丝，来到秦风近前。
“少阁主，告辞！”
听到女尼的声音，秦风转过身来。嘴角一扬：“原来是灵溪剑宗越女剑一脉的静月师太。师太似乎与白虎堂主关系匪浅，如今他已下山，师太不是也该走了！”
“这……”
静月面色有些难堪。
本来以她的想法，若是能够趁此机会与这位少阁主结盟。说不定，到时候双方皆能获利。
这位年轻少阁主少年英才，至不济也不至于看不清形势。
可，身为一名武道先天大宗师。
武者尊严远比生命更为重要，这看似轻飘飘一句话，却已然是断绝了两方结盟的可能。
她面上抽了抽道：“正准备下山，不过临行前想和少阁主说一声。我灵溪剑宗为了赔罪，已经将本宗至宝灵溪神木赠予白虎堂主。少阁主天赋卓绝，世所罕见，一年后与白虎堂主一战，想必十分精彩。”
“知道了！”
平淡的三个字，却掩饰不住秦风心底的愤怒。
灵溪神木拥有蕴养神魂之效，将其随身携带，武道进境有事半功倍之效。
林云虎天赋之高已然令人震惊，如今又得神木之助，更是如虎添翼。
“这该死的老尼……”
目光瞥到她身后的何香凝，秦风心头一软。
转过身去，挥手道：“师太，不送！”
冷冷的四个字，彻底断绝两方合作可能。
饶是静月师太心如古井，却依然双眸微惊。
良久，方才轻扫拂尘，施了一礼，转身道：“走！”
跟在队伍之后，何香凝又抬头好奇的看了秦风一眼。不知为何，从头到尾，这少年给自己的感觉竟让自己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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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个赤是眼前的少阁主该有多好，那自己无意中犯下的过错，对宗门的罪责都会烟消云散。
可是怎么可能？
她自嘲的苦笑一声，神色落寞的转过身去。慢慢消失在秦风视线之中……
风轻云淡，整个云隐峰陷入一片死寂。
上千玄武堂弟子站在山风中，衣袍猎猎。仍留存在山上的长老、执事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放在山崖边那个少年的背影之上。
从今往后，神龙阁将经历无数狂风暴雨。
而少年，正是这风暴中心。
大长老韩丰朝着秦风纳拜，随后玄武堂主石宝，传功长老、宗务堂长老以及各方执事，仍留在山上的众人纷纷朝着少年跪了下去。
“少阁主，如今风雨欲来，还望少阁主示下。”
“望少阁主示下！”
众人山呼，声动天地。
俯瞰群山，心绪万千的秦风转过头来。扫过山上弟子，各方依附神龙阁的家族势力，眸光一闪。
“释放所有在押弟子，清查死难者重重抚恤！神龙阁，封山一年！”
“诺！”
……
断龙涯，龙轩阁。
“孙铭长老，在这一年中，宗门内的资源可以尽情调用。但有一点，一定要备足护阁大阵需要的资源。”
“诺！”
一名中年长老得令退下。
吩咐一切事宜，秦风闭上了眼睛。
阿丑从身后走了过来，驾轻就熟的按住了秦风的太阳穴。
“少爷，舒服些了么。”
声音温柔至极。
秦风一阵沉默，半响才道：“阿丑，这四年来，你有没有怪过我？”
“少爷……”阿丑纤细的手指停了下来，讶异的看着秦风。“少爷，您怎么会这样问？”
“呼……”
长长吐了一口浊气。
噗的一声，强忍在秦风喉咙里的一口血腥终于喷了出来！
秦风瞬间面色煞白，骇人之极。
“少爷，你受伤了。我现在就去叫人……”
阿丑哭着喊着就要出去叫人。
却被秦风抓住，翻身将她压在床上。
“阿丑，不要去！”
“少爷……”
看到秦风脸色闪过一丝丝痛苦，阿丑咬着唇担心之极。
“傻丫头，我忍得这么辛苦，才能压制住阁中众人的恐惧感。你这样一出去喊两嗓子，那少爷我受的苦岂不是都白费了？”
秦风眼睛直直的瞪着阿丑，突然像说梦话一般，伸出手来替她轻轻拨开额头的发丝。
“阿丑，其实你一点都不丑。否则，林书瑶她那么美为什么还会一见你就生气，无非是因为你明明脸上长着这么一大块胎记，却偏偏眼睛比她的还大，好像星空一般。若是遮住了这半边胎记……”
秦风笑着伸出手来将她左脸遮住，只是一眼，目光竟无法移开。
“抱歉……”
突然，他回过神，连忙从她身上挪开，侧躺在床的另一边，没有说话。
阿丑支支吾吾道：“少……少爷，你饿吗？”
“嗯……”
秦风小声应了句。
“阿丑这就去弄点吃的。”说完，少女夺门而出。
到了门口，她连忙将门带上，捂着胸口。
她脸红通通的，让她想到了自己常用来烧火时被烧得通红通红的烧火棍。伸手抚摸着自己脸上的胎记。轻咬着唇，向深夜中走去！
起身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秦风面色凝重，幽幽叹息一声。
捂住胸口，独自朝着断龙崖下走去……
伫立在谷底，透过黯淡的夜光注视着眼前一百零八座坟茔，秦风默默坐在一颗大石上。
“各位兄弟，长老！秦风没用，但总算又能来看你们了。”
周围一阵沉默。
“父亲走后，若无各位兄弟，长老扶侍。我秦风自知根本坐不稳这少阁主之位，可坐就坐了。可是却因为我的无能，却害了你们。”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大长老成为了极天武境强者，从今往后，谁都不敢再欺负我们神龙阁了。”
从乾坤袋中掏出一瓶老酒，喝了一大口。
“咳咳……”
老酒入口，呛得他喉咙，肚子火烧火燎，一脸通红。
“我真没用！不能给你们报仇……”
两行泪水无声落下。
少年哭了一阵，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大坛美酒，又拿出大碗摆上，一一倒满，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酒入愁肠，似能解忧。
“阿亮，正哥儿，当初我承诺过给你们两个找个漂亮媳妇。可媳妇没找到，你们却没了，这碗酒，算我向你们两个赔罪……”
倒了一碗，一口饮尽。从未喝过酒的少年，被一阵酒力侵袭，身子几欲倾倒。
“王大哥……赵虎……”
……
不知呆了多久，少年方才起身。
山风猛烈，少年意志消弥，面色沉重的离开断龙谷。却见一人等候在外面！
“大长老！你怎么来了？”
看到韩丰，秦风打了个饱嗝，一身醉醺醺的勉强站定。
瞧见秦风这副模样，韩丰却没有一丝失望，反倒有几分欣慰。
将一块令牌抛到秦风手中道：“少阁主，韩丰前来是想问问少阁主对于一年之后的赌约是如何打算的？”
提到这个，秦风脚步虚浮，一脸醉意道：“大长老说笑了，肯定在你心底也在嘲笑我吧！一个失去四年时间，几乎相差两个大境界的小子竟然敢口出狂言击败神月大陆历史上最年轻的武道宗师。”
韩丰却摇了摇头：“少阁主，韩丰并没有这样想。这事若放在别人身上，或许他们做不到，可是别人不能，并不代表少阁主不能。难道少阁主忘了自己是如何说动我出关？”
想起自己前往韩丰闭关的云隐峰深处恳请他出关时的事，秦风苦笑道：“大长老当时不是并没有答应下山。所以秦风这才不得不抱着必死之心上山，却没想到大长老终究是来了！”
韩丰摇头道：“少阁主可知为何我会下山？”
“大长老不是因为突破境界了吗？”
“不错，正是因为突破了境界。而之前之所以未答应少阁主出山，少阁主可知为何？”
秦风迷醉的双眼闪过一丝光亮。
韩丰道：“没错，当时老奴之所以未曾答应少阁主要求出山便是因为我明白，哪怕老奴以先天大宗师巅峰之境的实力亦非白虎堂主的对手，根本不足以改变局面！”
“什么？”秦风大惊。
“没错，林云虎乃是三星斗皇，真正战力远超想象。若非老奴突破，老奴根本没有自信可以压制住他。之前突破境界，老奴还自以为有十分把握杀他。可真正见到他后，老奴方才发现他的实力进展比我想象中的更快。哪怕是现在，老奴依然只有自信压制住他一年。一年之后，现在的神龙阁将再无一人是其对手！”韩丰面色凝重。
听到这番话，秦风酒意全消，全身冷汗直流，凝视韩丰道：“大长老，你跟我说这番话，想必必有深意。有话不妨直说！”
“少阁主，你可知韩丰为何会突破？”
“难道不是因为大长老日积月累，实力已臻至化境，自然突破？”
“实力进境是事实，可是老奴心境却差了一点！”韩丰笑道。
“那是为何？”
“因为少阁主！”
秦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长老，秦风好像并不记得曾做过什么。大长老为何会说您的实力突破与我有关？”
韩丰笑道：“武者进境，与实力心境两者有关，一种实力足够，自然进境。一种则需要心境同时晋升，才能真正破境。而少阁主拜访老奴闭关之所时，正是受少阁主身上的纯粹武道真意感染，这才触动心境突破，从而成功突破了极天武境。”
“竟有此事？”
秦风大惊。
“不错！所以韩丰才说，或许其他人无法击败林云虎，可是少主能！少主乃是阁主之子，身具逆天天赋，前途无量，万不可兀自匪薄。”韩丰诚挚道。
“嗯！”秦风点了点头，心底涌出些信心。
接着便看到韩丰指着秦风手中的神龙令道：“少阁主，主人离开之时，曾经嘱咐过老奴。若是将来林家反叛，让属下将神龙令交给少阁主，往其中滴入鲜血，注入灵力，大喊“伏魔”二字。就可以进入传说中的伏魔战场试炼！”
极西之地，伏魔战场。
位于人魔两界交界。
为了守护神月人族安危，无数神月大陆强者陨落于此，前扑后继，抒写了一篇篇满怀悲壮的诗篇。
传闻中的宗师坟场！
父亲竟然让自己前往这等凶险之地！
……
第二日，神龙殿。
神龙阁中重要人物悉数到场，三长老许良竟未遇难，被人从神龙阁死牢中救出，如今升为神龙阁二长老，与大长老韩丰分列大殿左右。
高居阁主大位之上，秦风身披一件蟒袍扫过众人。
“诸位，昨日议事已定。今日我要宣布一个重要决定！”
“请少阁主示下！”
“请少阁主示下！”
幽幽大殿，群声相和。
稳居权座之上，远眺极西之地，秦风喟然叹曰：“我要前往伏魔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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