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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雪蟒

试问,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独自行走在深山雪林里,会发生什么事?

    于是,她被绑架了。

    好吧,是自愿的。

    宫千竹以为自己只是背着包袱在大晚上走上了山,本以为运气好能碰上几条雪蟒让她抓,没想到雪蟒没碰上,倒是从林子深处突然蹿出十几个黑衣蒙面跨刀人,呃,是山贼。

    她就这样看着一伙山贼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拿着绳子把她绑成粽子,扔上马车,直奔山寨而去。

    她没有出手的原因很简单,现在深更半夜,自己要找个住处也不容易,正巧有人请她回家做客,虽然请的方式有些粗鲁,但比起晚上露居深山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已是深夜了,偌大的山寨仍是四处燃着火盆,山贼们将她搬下了马车,在紧闭的寨门前扣了三下,偌大的寨门缓缓打开,山贼们押着她进了寨,左边领头的那个独眼还在拿着她的包袱一甩一甩。

    宫千竹只是看着,想象着已经干枯了的心脏若是从里面滚出来,会把在场众人吓成什么样的场景。

    只是没想到,在这看似寻常的山寨中,竟然还藏有秘密。

    她知道自己不够灵光不够聪明,却没想到竟然迟钝到这个地步,如此浓烈的妖气都没有察觉出来,便跟着人家进了山寨,一直到看见高榻上那个妖邪之气浓重的红衣男子才蓦然惊觉过来。

    入狼窝了。

    她在心里叹一口气,顺利的话今天晚上干一票黑吃黑,不顺利的话大不了她抢了包袱跑路,左右不是赔本生意。

    拿着她包袱的那个独眼颠颠凑上前,谄媚道:“爷,小的带人出寨溜达一圈,正巧撞见这小妞在山上乱走,仔细瞅瞅可称得上绝色,就特意拿来孝敬爷了。”

    红衣男子斜撑着脖颈半躺在高榻上,双眼半眯,左半边脸印着妖冶花纹,他上下打量了一圈宫千竹,红唇一掀,“叫什么名字?”

    宫千竹不动声色,自从见过了男身的姐姐以后,任何一个男子都称不上妖冶了,那叫庸俗;也没有一个男子穿红色能称得上高贵,那叫阴阳人。

    “花笑。”不知怎么的,脑袋里冒出这两个字,她就这样脱口而出。

    “胡说!”谁料,一听这话,红衣男子立马就跳了起来,脸涨得通红,连话都说不齐全了,“你你你你……花笑明明是本大爷的名字,你这等庸脂俗粉也配同名?!”

    “……”宫千竹无语,不知怎的,她今天特别想翻白眼。

    见宫千竹不说话,红衣男子又躺了回去,脸上扯出一抹妖魅的笑容,“算了,既然如此,为了避免误会,你从今以后就改名花哭吧。”

    听出红衣男子语气中的强烈讽刺,她终于忍不住,一个大大的白眼翻了出去,你才叫花哭,你们全家都叫花哭!

    邪魅眼波中闪耀出一丝奇异的光芒,花笑半起身子挥袖命人退下,偌大的房内顿时只剩下他们二人,他懒洋洋地躺在榻上掏耳朵,慵懒地问:“说罢,到底叫什么名字?”

    “殷若歌。”她随便一想,把殷若歌的名号搬来借用了。

    谁知,花笑一听殷若歌的名号,当即就从高榻上翻了下来,结结巴巴语无伦次道:“可可可……可是魔界那位八魔岭主阁下?”

    宫千竹又想翻白眼了,“正是在下。”

    花笑有些狐疑地瞅着她,“可是……阁下怎么会……”

    就她被一群凡人山贼给制住还给绑回了寨里,堂堂八魔岭主怎么会如此废柴,花笑想着更是怀疑了。

    宫千竹看他明显不相信的眼神,想了想从腰间摸出一把银质小刀,上次殷若歌为了赔罪献给她的,她觉着好看也就带上了,没想到今天还会派上点用场。

    看到那银质小刀,花笑脸色都变了,连忙从榻上滚了下来,扯出一脸谄媚的笑帮她松绑,“原来是八魔岭主阁下,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宫千竹继续翻白眼。

    不过,殷若歌的名号还真是好用,花笑不仅把包袱还给了她,还当着她的面把绑架她的山贼给挨个骂了个遍,最后还给她安排了一间上房,她泡了个澡洗去一身风尘,很快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夜半梦醒,忽然一阵妖风扑面而来,宫千竹刚一睁开眼,只听“嘶啦”衣料破碎声,背上忽然一凉,四周鬼火突燃,幽幽蓝光之中,破碎的衣服碎片在她面前落下。

    花笑邪魅地看着只剩下一件白色亵衣的宫千竹,“听闻八魔岭主殷若歌多年前被罚在散魂坛上受四十九道蚀骨鞭,你身上怎么会没有伤疤?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宫千竹只回头淡淡看了一眼自己光洁无暇的脊背,从容下榻,顺手在衣架上取了一件薄衫披上,并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手抚上他印了半边花纹的脸,“修炼成人的雪蟒吗?可真是少见呢。”

    “你……”花笑皱了眉头,“你怎么会知道?”

    宫千竹只是淡笑着,面容迷离朦胧,如同再世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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