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两个选择
有了夜歌和柒的保护，李惕若暂时不用担心唐飖的安全。
李惕若保持着每天都花费半小时左右浏览新闻的好习惯，最近关于荣耀集团的宣传可谓铺天盖地，尤其是SH本地报纸，关于荣耀集团的话题已经连续三天占据了大面积的篇幅，不过熟知集团内部情况的李惕若明白即使媒体吹的在凶，对于还处在整合过程中的荣耀集团来说都没有实质性的意义。
坐在床上上网的卢铭突然对着其他人叫道：“我靠，这个HZ哥们牛，呆在家里开发软件，两个月没出门，学校都没去，结果被学校开除，女朋友跟他分手，开发的软件还失败了，从6楼跳下来恰好刮到楼下的晾衣架没摔死，现在躺在医院里，你说这人还能不能更倒霉一点。”
“做的什么软件。”李惕若随口问道。
“是什么软件定义型数据中心。”卢铭翻了翻报道，随口说道。
“你说什么？”李惕若和郑逸凡异口同声的问道，然后同时跑到卢铭的床边。
卢铭莫名其妙的把电脑推给他们说道：“你们太激动了吧。”
“VMware公司12年公布的设想，单凭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这小子疯了。”郑逸凡一边看着新闻一边说道。
李惕若脑子此时在飞快的转着，他在思考这个疯子究竟有多少真材实料，是否值得自己亲自去一趟。
抱着宁错杀不放过的念头，李惕若直接驱车前往HZ，好在HZ离SH并不远，只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不过打听这位仁兄的下落花费了李惕若不少的时间。
HZ中心医院，已经脱离危险的郭后平躺在病床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这两天来采访他的人有不少，嘲笑的，同情的，不解的目光他都看了很多，也有一些人抱着怀疑的态度想要接触他开发失败的软件，可是李惕若是他这些天来看到的第一个目光中不带任何情绪的人。
“想要找你真不容易。”李惕若放下一小篮水果，目光平静，坐在他床边。
“你是？”郭后平疑惑的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为什么来，你的软件定义型数据中心我很感兴趣。”
“对不起，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你已经放弃了？”
“不放弃又能怎么样，我做不到，我失败了，我被学校勒令退学，我女朋友也离开了，我农村老家的爸妈可能还不知道他们寄予厚望的儿子一事无成。”
“那你当初为什么会做出这个选择？”
“我不知道，这本来是我准备的一个课题，但是我发现我对这个课题越研究越兴奋，越兴奋思路就越清晰，越觉得自己能够将这个设想实现，就像着了魔一样的投入其中，结果，呵呵，发现我不过是一个狂妄自大的SB，没有可供参考的数据库和测试用的服务器，我甚至连一个完整的虚拟模型都做不出来。”郭后平懊恼的说道。
不过李惕若敏感的抓住了关键词，询问道：“如果给你提供足够参考的数据，你有多大把握能够做出来。”
“没有把握，一点把握都没有。”郭后平说道，不过又随后笑道：“这个问题之前已经有人来问过我了，我觉得自己做不到，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你给我投资，我做不出来你是亏，如果我比VMware公司做出来的晚，你还是亏，因为软件定义型数据中心的设想一旦实现，是会迅速普及的，不需要有第二个原型。”
“你女朋友有来看过你吗？”李惕若突然问道。
“来过一次，喏，那瓶里的花就是她送的，不过也是最后一次。”郭后平自嘲的说道。
李惕若望着郭后平，伸出两根手指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我有办法让你回浙大读书，至于追回你女朋友完成学业还是怎么样我不管，毕业的时候如果你拿出有价值的研究成果，我会考虑录用你，哦，忘了说了，我是荣耀集团新任总裁，如果你关注过最近新闻的话应该知道。”
郭后平吃惊的看着眼前似乎比他还小的青年，有些艰难的问道：“第二个选择呢？”
李惕若露出一丝笑意，淡淡道：“资金，设备，团队，我给你一年的时间，继续你现在的研究，成功，你负责整个项目，如果你表现出足够的领导能力甚至能够负责整个荣耀集团的信息技术发展，不过风险也很大，如果一年之内你失败了，我会把你扫地出门，当然你不是没有第三个选择，就是不接受我的任何帮助，然后我会离开这里，你继续在病床上思考人生。”
“我有多长时间考虑？”郭后平问道。
“我去一趟卫生间，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能给我答复。”李惕若说着走出病房。
郭后平要紧牙，其实他女朋友根本就没有来过，只是几个学校的朋友来看他时捎来一句“保重”，其实他父亲瞒着母亲来过，得知他已经平静下来后，满脸疲惫的父亲怕再一次打击孩子，只是留下一些钱和一句“孩子，振作，人生的路还长”就返回老家。
郭后平的眼泪逐渐从眼角滑落，他用袖子抹了一把，抬头看向已经回来的李惕若，咬着牙说道：“我选第二个。”
“理由？”李惕若问道，不过他很快摆了摆手道：“算了，等你成功那天再告诉我吧。”
出院之后去SH找这个人，李惕若说着掏出一张吕航的名片扔给他，走出房门。
郭后平掏出电话，拨通家里的号码，接通电话后父亲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郭后平哽咽道：“爸，我再不会做傻事了，我会振作起来，我一定会成功，不辜负你们。”
“好，好。”郭后平的父亲欣慰道。
“妈还好吗？”
“你自己跟她说两句吧。”郭后平的父亲笑道，把电话给了他的母亲。
郭后平调整了一下情绪，笑着跟母亲聊了一会才挂断电话，他把那张名片小心的揣好，再一次紧紧地握住拳头。
李惕若此时已经在返回SH的路上，想起郭后平最后无比坚定的眼神，低声自语：“有些人，不狠狠的摔一次，不撕碎那些由无谓的骄傲自负和自尊矫情披上的光鲜外衣，永远不可能取得真正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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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上网的卢铭突然对着其他人叫道：“我靠，这个HZ哥们牛，呆在家里开发软件，两个月没出门，学校都没去，结果被学校开除，女朋友跟他分手，开发的软件还失败了，从6楼跳下来恰好刮到楼下的晾衣架没摔死，现在躺在医院里，你说这人还能不能更倒霉一点。”
“做的什么软件。”李惕若随口问道。
“是什么软件定义型数据中心。”卢铭翻了翻报道，随口说道。
“你说什么？”李惕若和郑逸凡异口同声的问道，然后同时跑到卢铭的床边。
卢铭莫名其妙的把电脑推给他们说道：“你们太激动了吧。”
“VMware公司12年公布的设想，单凭一个人是不可能完成的，这小子疯了。”郑逸凡一边看着新闻一边说道。
李惕若脑子此时在飞快的转着，他在思考这个疯子究竟有多少真材实料，是否值得自己亲自去一趟。
抱着宁错杀不放过的念头，李惕若直接驱车前往HZ，好在HZ离SH并不远，只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不过打听这位仁兄的下落花费了李惕若不少的时间。
HZ中心医院，已经脱离危险的郭后平躺在病床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这两天来采访他的人有不少，嘲笑的，同情的，不解的目光他都看了很多，也有一些人抱着怀疑的态度想要接触他开发失败的软件，可是李惕若是他这些天来看到的第一个目光中不带任何情绪的人。
“想要找你真不容易。”李惕若放下一小篮水果，目光平静，坐在他床边。
“你是？”郭后平疑惑的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为什么来，你的软件定义型数据中心我很感兴趣。”
“对不起，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你已经放弃了？”
“不放弃又能怎么样，我做不到，我失败了，我被学校勒令退学，我女朋友也离开了，我农村老家的爸妈可能还不知道他们寄予厚望的儿子一事无成。”
“那你当初为什么会做出这个选择？”
“我不知道，这本来是我准备的一个课题，但是我发现我对这个课题越研究越兴奋，越兴奋思路就越清晰，越觉得自己能够将这个设想实现，就像着了魔一样的投入其中，结果，呵呵，发现我不过是一个狂妄自大的SB，没有可供参考的数据库和测试用的服务器，我甚至连一个完整的虚拟模型都做不出来。”郭后平懊恼的说道。
不过李惕若敏感的抓住了关键词，询问道：“如果给你提供足够参考的数据，你有多大把握能够做出来。”
“没有把握，一点把握都没有。”郭后平说道，不过又随后笑道：“这个问题之前已经有人来问过我了，我觉得自己做不到，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你给我投资，我做不出来你是亏，如果我比VMware公司做出来的晚，你还是亏，因为软件定义型数据中心的设想一旦实现，是会迅速普及的，不需要有第二个原型。”
“你女朋友有来看过你吗？”李惕若突然问道。
“来过一次，喏，那瓶里的花就是她送的，不过也是最后一次。”郭后平自嘲的说道。
李惕若望着郭后平，伸出两根手指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我有办法让你回浙大读书，至于追回你女朋友完成学业还是怎么样我不管，毕业的时候如果你拿出有价值的研究成果，我会考虑录用你，哦，忘了说了，我是荣耀集团新任总裁，如果你关注过最近新闻的话应该知道。”
郭后平吃惊的看着眼前似乎比他还小的青年，有些艰难的问道：“第二个选择呢？”
李惕若露出一丝笑意，淡淡道：“资金，设备，团队，我给你一年的时间，继续你现在的研究，成功，你负责整个项目，如果你表现出足够的领导能力甚至能够负责整个荣耀集团的信息技术发展，不过风险也很大，如果一年之内你失败了，我会把你扫地出门，当然你不是没有第三个选择，就是不接受我的任何帮助，然后我会离开这里，你继续在病床上思考人生。”
“我有多长时间考虑？”郭后平问道。
“我去一趟卫生间，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能给我答复。”李惕若说着走出病房。
郭后平要紧牙，其实他女朋友根本就没有来过，只是几个学校的朋友来看他时捎来一句“保重”，其实他父亲瞒着母亲来过，得知他已经平静下来后，满脸疲惫的父亲怕再一次打击孩子，只是留下一些钱和一句“孩子，振作，人生的路还长”就返回老家。
郭后平的眼泪逐渐从眼角滑落，他用袖子抹了一把，抬头看向已经回来的李惕若，咬着牙说道：“我选第二个。”
“理由？”李惕若问道，不过他很快摆了摆手道：“算了，等你成功那天再告诉我吧。”
出院之后去SH找这个人，李惕若说着掏出一张吕航的名片扔给他，走出房门。
郭后平掏出电话，拨通家里的号码，接通电话后父亲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郭后平哽咽道：“爸，我再不会做傻事了，我会振作起来，我一定会成功，不辜负你们。”
“好，好。”郭后平的父亲欣慰道。
“妈还好吗？”
“你自己跟她说两句吧。”郭后平的父亲笑道，把电话给了他的母亲。
郭后平调整了一下情绪，笑着跟母亲聊了一会才挂断电话，他把那张名片小心的揣好，再一次紧紧地握住拳头。
李惕若此时已经在返回SH的路上，想起郭后平最后无比坚定的眼神，低声自语：“有些人，不狠狠的摔一次，不撕碎那些由无谓的骄傲自负和自尊矫情披上的光鲜外衣，永远不可能取得真正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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