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两个人在一起总是要分开的
将厨房里的砂锅从炉子上拿下来，放在一边的保温桶里。牛奶和咖啡跟进来在陆云笙的脚边乱蹭，怒刷存在感。
将砂锅洗干净，重新放上淘洗好的糯米，开始给医院的何昶和楼上的杨九九做早饭。
牛奶不停的扒拉陆云笙的裤脚，咖啡趴在厨房的门口哈哈哈的吐舌头。
放下菜刀，陆云笙蹲下来给牛奶顺了顺毛，牛奶被抚摸的舒服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陆云笙笑着看着躺在地上露出小肚皮的牛奶，笑骂道：“你个小东西没心没肺的，别人稍微对你好点儿，你就把小肚皮给露出来了。嗯？”
揉捏了一阵后，另外一位小朋友也过来求抚摸。陆云笙只好两只手一起，才把两只小祖宗伺候到位了。
洗过手后重新拿起菜刀，准备就粥喝的小菜。虽然手上切着菜，但心里却是想着在医院陪床的何昶，以及还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杨安锦。
“嘶”陆云笙感觉到了手指被利器划过，低头一看，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缓缓流出，浸湿了手底下切好的包菜。
连忙放下菜刀，走到客厅级翻出药箱，给自己上药。酒精与伤口触碰，让原本缓和下来的疼痛感再次升级。
“叮咚~”门铃声响起，陆云笙只好放下清理了一半的伤口起身去开门。
从门口的显示器里，陆云笙看见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阿姨，虽然两鬓有些许斑白，但看起来精神头还是不错的。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显示器的喇叭里传出来，道：“我是何先生家的阿姨，何先生让我今天早早过来。”
原来是何昶家一直都在的阿姨，也就是任雯的妈妈。单手打开房门，走出去帮任妈妈开了大门。
见了人，陆云笙礼貌的问好道：“您就是一直照顾何总的阿姨吧，何昶和我提过好多次您，可惜一直没有见过，今天我们终于见面了。”
任妈妈也笑着道：“小陆先生，你没见过我，我可见过你呐。你参加的那个节目我一直都有看的。”
忽然间任妈妈注意到了陆云笙还沾着血迹的手，惊呼道：“诶呦，手这是怎么了，流这么多血？”
陆云笙连忙把自己走神才切破的的手指藏到身后，道：“没什么，阿姨您先进来。”
一边说着一边把人拉进屋，任妈妈却一把将陆云笙藏在背后的手一把拽出来，拉着陆云笙的手腕，一路往客厅走去。
任妈妈一边给陆云笙的伤口消毒，一边道：“伤口怎么这么深，不好好处理可是要破伤风的。”
陆云笙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包扎的阿姨，内心一阵温暖。包扎好后，任妈妈进了厨房，准备给两人做早饭，一进去就看见满案板的鲜血，瞬间吓得惊叫起来。
陆云笙赶忙跑进去看，看着老太太被案板上的血吓得呆愣住了，连忙解释道：“我刚刚切菜一不小心把手切破了，真不好意思，还没来得及收拾，吓到你了，真对不起。”
任妈妈自己消化了一阵就把陆云笙赶出了厨房，说是技术不行就不要下厨做饭了，浪费食物不说，还把自己的手给弄伤了。
陆云笙看着这个突然间变脸的老太太，突然就笑了起来。笑够了，顶着自己被包的肿了好几圈的手指去楼上叫醒杨九九，顺便给饿得直叫唤的牛奶和咖啡添粮加水。
等陆云笙上去的时候，杨九九已经起来了，趴在床上呜呜呜的哭，嘴里不停的喊着妈妈。
陆云笙连忙跑过去抱着杨九九柔声安慰一阵，等杨九九不哭了，陆云笙轻声道：“九九，怎么啦？怎么哭了？”
听出是熟悉的人的声音，杨九九搂住陆云笙的脖子哭的更加凶了。刚开始陆云笙还很有耐心的柔声安慰她，到后来被哭的心烦了，就只是轻轻的拍着杨九九的后背。
慢慢的杨九九哭累了，从刚开始的号啕大哭变成了抽噎。待哭声小了，陆云笙柔声哄道：“九九饿了吗，哥哥给九九准备了粥和蔬菜，九九想吃一点吗？”
窝在陆云笙怀里的杨九九点了点头，轻声道：“嗯。”
陆云笙帮杨九九穿好衣服洗漱，期间牛奶和咖啡吃完粮后就跟在陆云笙和杨九九身边。
两只可爱的小宝贝彻底让杨九九的心情变得好起来，刷牙时不停的想下来和牛奶咖啡打闹，被陆云笙装着凶了一顿后，顿时乖乖的任由陆云笙“蹂躏”。
吃完饭，陆云笙带着杨九九去看医院的杨安锦。早上与何昶通过电话了，何昶说杨安锦已经醒了，就是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杨九九一进病房，就小心翼翼的趴在杨安锦窗前，用稚嫩的童音问妈妈疼不疼之类的话。
陆云笙把杨九九安置在一个小板凳上，让她坐着和杨安锦说话，自己则将病床摇起来，把专门给杨安锦准备好的清淡吃食摆上。
小九九乖乖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妈妈在吃东西。
“好点儿了吗？”陆云笙给何昶把饭摆好，一边叫何昶起床，一边对杨安锦道“吃点儿清淡的，垫一垫。”
何昶睁开眼，就看见满桌可口的早饭，和坐在旁边和杨安锦聊天的陆云笙。
杨安锦喝了一口粥，刮了一下坐在一旁努力扮鬼脸逗妈妈笑的杨九九的小鼻子。笑着对陆云笙道：“没什么大事，我的身体可健康了。”
又转身对旁边的杨九九道“你说对不对？妈妈的小九九。”
只听杨九九的声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奶声奶气的道：“对，妈妈和九九一样乖，每天都有乖乖吃菜，妈妈是个健康宝宝哦。”
稚嫩的童音，逗得病房里的人脸上都漾起了笑容。可是笑过以后，内心里的那股子沉重感，有无限的弥漫开来。
房间里的几人一上午都在听着杨九九的童言童语，病房里一片欢声笑语。可在这片欢声笑语下，却隐藏着让人窒息的悲伤。
期间，杨九九吵着要上厕所，杨安锦没有办法下床，何昶和陆云笙都是男人不方便去女卫生间，也不好把杨九九带到男卫生间去，便只好拜托护士带杨九九去厕所。
陆云笙思考良久，才趁杨九九出去问道：“杨女士，你准备把这件事儿告诉九九吗？”
杨九九还小，给她说了也不见得她能听得懂，记得住。万一给她留下心理创伤了，那是将要伴随她一生的。
杨安锦摇了摇头，笑道：“不给她说了，九九从小就是个会疼人的宝宝。”
当年，她一个人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一边要上学一边还要照顾当时还在襁褓里的九九。白天杨安锦去上课、实践，房东太太是个独居的老太太，一边在家里插花煮茶做糕点，一边帮杨安锦带着小九九。晚上的时候，杨安锦在夜灯下复习查资料，小九九就坐在旁边的婴儿车里啃着自己的脚丫，不哭也不闹。
后来，房东太太要搬走了，杨安锦也有了回国的打算，两人就此话别，但依然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最近，房东太太都有发邮件询问杨安锦的病情如何，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回复，人就已经进了医院。
三人都无法想象自小就乖的九九知道妈妈就要永远的离开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反应，那一定是让人难过到心碎的画面吧。
三人正说着，护士小姐就带着要上厕所的九九回来了，陆云笙连忙示意禁声。
谢过护士小姐后，何昶把杨九九抱在了怀里，但九九的反应剧烈，挣扎着从何昶怀里下来，爬上了杨安锦的病床。
一瞬间，杨九九如黑葡萄的小眼睛里涌满了泪水，很快眼眶里就兜不下了，从边缘里溢了出来划过了肉嘟嘟的脸颊。
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了？怎么上了个厕所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
刚躺下不久的杨安锦被杨九九眼泪吓得赶紧坐起来，把杨九九抱在怀里，着急道：“怎么了宝宝？啊？怎么了宝宝，快和妈妈说，你别吓妈妈啊？”
陆云笙出去，找到刚才带杨九九出去上厕所的小护士了解情况，小护士看见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陆云笙主动和自己说话，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陆云笙表明自己的来意，小护士想了想刚才并没有什么异常。陆云笙道过谢后，正准备离开，小护士却叫住了陆云笙，道：“刚才在卫生间的时候，我听到有护士在讨论1309的病人，说她的病情什么的。会不会是这样？”
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陆云笙连忙给小护士道谢，回了病房，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帮忙哄杨九九的何昶。
病房里，杨九九趴在杨安锦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停下来，便听到杨九九抽抽搭搭的问杨安锦，听语气似是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样子。
“妈妈，你是快死了吗？你是快离开九九了吗？”此话一出，病房里顿时都沉默了。杨安锦似是没有听到似的，抚摸着杨九九的后背给她顺气。
只听杨安锦温柔的道：“九九乖，妈妈只是去另一个世界陪着九九啊。”
听了妈妈的话，杨九九把杨安锦抱得更紧了。
杨安锦一边拍着九九的背，一边笑着说：“九九啊，答应妈妈，就算妈妈以后去另外一个世界了，九九也要每天都开心，因为九九开心了，妈妈才会开心啊。”
听到这里，陆云笙再也听不下去，转身出了病房。何昶见陆云笙眼眶红了，连忙跟着陆云笙出了房门。
果然不出所料，陆云笙坐在病房在的长椅上开始抹眼泪了。何昶走过去，拍了拍陆云笙的肩膀，轻轻摇了摇他，示意他不要难过。
何昶轻声道：“两个人在一起相处，总是要分开的，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而已。不要难过了？”
感受着肩膀上坚实有力的手掌，陆云笙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内心里没由来的一股子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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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不停的扒拉陆云笙的裤脚，咖啡趴在厨房的门口哈哈哈的吐舌头。
放下菜刀，陆云笙蹲下来给牛奶顺了顺毛，牛奶被抚摸的舒服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陆云笙笑着看着躺在地上露出小肚皮的牛奶，笑骂道：“你个小东西没心没肺的，别人稍微对你好点儿，你就把小肚皮给露出来了。嗯？”
揉捏了一阵后，另外一位小朋友也过来求抚摸。陆云笙只好两只手一起，才把两只小祖宗伺候到位了。
洗过手后重新拿起菜刀，准备就粥喝的小菜。虽然手上切着菜，但心里却是想着在医院陪床的何昶，以及还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杨安锦。
“嘶”陆云笙感觉到了手指被利器划过，低头一看，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缓缓流出，浸湿了手底下切好的包菜。
连忙放下菜刀，走到客厅级翻出药箱，给自己上药。酒精与伤口触碰，让原本缓和下来的疼痛感再次升级。
“叮咚~”门铃声响起，陆云笙只好放下清理了一半的伤口起身去开门。
从门口的显示器里，陆云笙看见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阿姨，虽然两鬓有些许斑白，但看起来精神头还是不错的。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显示器的喇叭里传出来，道：“我是何先生家的阿姨，何先生让我今天早早过来。”
原来是何昶家一直都在的阿姨，也就是任雯的妈妈。单手打开房门，走出去帮任妈妈开了大门。
见了人，陆云笙礼貌的问好道：“您就是一直照顾何总的阿姨吧，何昶和我提过好多次您，可惜一直没有见过，今天我们终于见面了。”
任妈妈也笑着道：“小陆先生，你没见过我，我可见过你呐。你参加的那个节目我一直都有看的。”
忽然间任妈妈注意到了陆云笙还沾着血迹的手，惊呼道：“诶呦，手这是怎么了，流这么多血？”
陆云笙连忙把自己走神才切破的的手指藏到身后，道：“没什么，阿姨您先进来。”
一边说着一边把人拉进屋，任妈妈却一把将陆云笙藏在背后的手一把拽出来，拉着陆云笙的手腕，一路往客厅走去。
任妈妈一边给陆云笙的伤口消毒，一边道：“伤口怎么这么深，不好好处理可是要破伤风的。”
陆云笙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包扎的阿姨，内心一阵温暖。包扎好后，任妈妈进了厨房，准备给两人做早饭，一进去就看见满案板的鲜血，瞬间吓得惊叫起来。
陆云笙赶忙跑进去看，看着老太太被案板上的血吓得呆愣住了，连忙解释道：“我刚刚切菜一不小心把手切破了，真不好意思，还没来得及收拾，吓到你了，真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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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笙看着这个突然间变脸的老太太，突然就笑了起来。笑够了，顶着自己被包的肿了好几圈的手指去楼上叫醒杨九九，顺便给饿得直叫唤的牛奶和咖啡添粮加水。
等陆云笙上去的时候，杨九九已经起来了，趴在床上呜呜呜的哭，嘴里不停的喊着妈妈。
陆云笙连忙跑过去抱着杨九九柔声安慰一阵，等杨九九不哭了，陆云笙轻声道：“九九，怎么啦？怎么哭了？”
听出是熟悉的人的声音，杨九九搂住陆云笙的脖子哭的更加凶了。刚开始陆云笙还很有耐心的柔声安慰她，到后来被哭的心烦了，就只是轻轻的拍着杨九九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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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陆云笙怀里的杨九九点了点头，轻声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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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九一进病房，就小心翼翼的趴在杨安锦窗前，用稚嫩的童音问妈妈疼不疼之类的话。
陆云笙把杨九九安置在一个小板凳上，让她坐着和杨安锦说话，自己则将病床摇起来，把专门给杨安锦准备好的清淡吃食摆上。
小九九乖乖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妈妈在吃东西。
“好点儿了吗？”陆云笙给何昶把饭摆好，一边叫何昶起床，一边对杨安锦道“吃点儿清淡的，垫一垫。”
何昶睁开眼，就看见满桌可口的早饭，和坐在旁边和杨安锦聊天的陆云笙。
杨安锦喝了一口粥，刮了一下坐在一旁努力扮鬼脸逗妈妈笑的杨九九的小鼻子。笑着对陆云笙道：“没什么大事，我的身体可健康了。”
又转身对旁边的杨九九道“你说对不对？妈妈的小九九。”
只听杨九九的声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奶声奶气的道：“对，妈妈和九九一样乖，每天都有乖乖吃菜，妈妈是个健康宝宝哦。”
稚嫩的童音，逗得病房里的人脸上都漾起了笑容。可是笑过以后，内心里的那股子沉重感，有无限的弥漫开来。
房间里的几人一上午都在听着杨九九的童言童语，病房里一片欢声笑语。可在这片欢声笑语下，却隐藏着让人窒息的悲伤。
期间，杨九九吵着要上厕所，杨安锦没有办法下床，何昶和陆云笙都是男人不方便去女卫生间，也不好把杨九九带到男卫生间去，便只好拜托护士带杨九九去厕所。
陆云笙思考良久，才趁杨九九出去问道：“杨女士，你准备把这件事儿告诉九九吗？”
杨九九还小，给她说了也不见得她能听得懂，记得住。万一给她留下心理创伤了，那是将要伴随她一生的。
杨安锦摇了摇头，笑道：“不给她说了，九九从小就是个会疼人的宝宝。”
当年，她一个人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一边要上学一边还要照顾当时还在襁褓里的九九。白天杨安锦去上课、实践，房东太太是个独居的老太太，一边在家里插花煮茶做糕点，一边帮杨安锦带着小九九。晚上的时候，杨安锦在夜灯下复习查资料，小九九就坐在旁边的婴儿车里啃着自己的脚丫，不哭也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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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房东太太都有发邮件询问杨安锦的病情如何，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回复，人就已经进了医院。
三人都无法想象自小就乖的九九知道妈妈就要永远的离开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反应，那一定是让人难过到心碎的画面吧。
三人正说着，护士小姐就带着要上厕所的九九回来了，陆云笙连忙示意禁声。
谢过护士小姐后，何昶把杨九九抱在了怀里，但九九的反应剧烈，挣扎着从何昶怀里下来，爬上了杨安锦的病床。
一瞬间，杨九九如黑葡萄的小眼睛里涌满了泪水，很快眼眶里就兜不下了，从边缘里溢了出来划过了肉嘟嘟的脸颊。
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了？怎么上了个厕所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
刚躺下不久的杨安锦被杨九九眼泪吓得赶紧坐起来，把杨九九抱在怀里，着急道：“怎么了宝宝？啊？怎么了宝宝，快和妈妈说，你别吓妈妈啊？”
陆云笙出去，找到刚才带杨九九出去上厕所的小护士了解情况，小护士看见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陆云笙主动和自己说话，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陆云笙表明自己的来意，小护士想了想刚才并没有什么异常。陆云笙道过谢后，正准备离开，小护士却叫住了陆云笙，道：“刚才在卫生间的时候，我听到有护士在讨论1309的病人，说她的病情什么的。会不会是这样？”
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陆云笙连忙给小护士道谢，回了病房，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帮忙哄杨九九的何昶。
病房里，杨九九趴在杨安锦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停下来，便听到杨九九抽抽搭搭的问杨安锦，听语气似是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样子。
“妈妈，你是快死了吗？你是快离开九九了吗？”此话一出，病房里顿时都沉默了。杨安锦似是没有听到似的，抚摸着杨九九的后背给她顺气。
只听杨安锦温柔的道：“九九乖，妈妈只是去另一个世界陪着九九啊。”
听了妈妈的话，杨九九把杨安锦抱得更紧了。
杨安锦一边拍着九九的背，一边笑着说：“九九啊，答应妈妈，就算妈妈以后去另外一个世界了，九九也要每天都开心，因为九九开心了，妈妈才会开心啊。”
听到这里，陆云笙再也听不下去，转身出了病房。何昶见陆云笙眼眶红了，连忙跟着陆云笙出了房门。
果然不出所料，陆云笙坐在病房在的长椅上开始抹眼泪了。何昶走过去，拍了拍陆云笙的肩膀，轻轻摇了摇他，示意他不要难过。
何昶轻声道：“两个人在一起相处，总是要分开的，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而已。不要难过了？”
感受着肩膀上坚实有力的手掌，陆云笙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内心里没由来的一股子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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