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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一计得逞

    邓敏忙劝道,“大冷的天也不必非跑回去一趟,你坐着罢!”她在内唤了佩凤进去,将那件藏了许久的紫衫子换上,照着慕轻烟平日里的发式挽了,上了妆。将将收拾得三分象了,裹紧了一件厚重的大氅出来。

    “正好我要去散散酒,既煮了醒酒汤就让小丫头装一盏带着,随我去瞧瞧表哥也好!”邓敏斜了一眼佩琴。

    佩琴忙起身,假装找衣裳要穿戴了跟去。

    佩凤讨好的笑道,“既然有琴姐姐跟着小姐,那我就偷个懒,留心容在这说一回话。”

    邓敏好脾气的笑骂道:“你是回回这样,这次竟为了偷懒拿心容做了借口,亏你也想得出来。”

    “既是去我们院里,我自然是要跟着回去的。”她起身穿了衣裳,向着佩凤道:“凤姐姐也跟着到我们那去,我烫酒与你吃。”

    邓敏忙拦下众人道:“我只不过就在院子里散散酒,大年夜下的好容易你们聚在一处玩上一回,就别折腾了。”她向着佩琴道:“你也莫要跟着,打发个小丫头提灯笼即可。”

    佩琴和佩凤自然拍手叫好,一齐谢过了邓敏。两人忙装了一盏醒酒汤放在暖笼中让小丫头捧着,另有一个小丫头提着灯,随邓敏往南宫胤的秋樨斋去了。

    邓敏前脚刚进内室,南宫胤从床上半爬起来,要水喝。

    邓敏忙放下手里的醒酒汤,上前几步扶了他坐起来。转身又回到桌边,瞧都没瞧自己带来的醒酒汤一眼,斟了半盏温着的茶水给南宫胤喝了。

    南宫胤喝完水抬头去瞧她,左右瞧了半天,拉住她的手往怀里扯了扯,“烟儿,你几时来的?”眼神呆滞,人还醉着。

    邓敏学着慕轻烟的声音唤他道,“胤哥哥你且躺下,我陪着你!”她接过杯子还没等着放下,就被南宫胤硬拉到了床上去。

    初时还只是拉着手,南宫胤酒醉得厉害了,心上人又在自己床边,一伸手抱个满怀,在耳边断断续续的呓语着。

    邓敏心跳的厉害,自小她就喜欢这个温柔可亲、性情和顺的表哥,可南宫胤从来不逾越,她也从未如今夜这般亲近他。此时被他紧紧的搂抱住,邓敏在他怀里瑟瑟的发着抖。

    她自知此一回失了机会,怕这一辈子南宫胤怨她,再不能成事。邓敏遂胆子大起来,主动将自己的手臂缠上了南宫胤的腰,偎进了他的怀中去。

    南宫胤已及冠,虽未曾经历过亲密的事,但男人于此事却是本能。一来二去,两个人气喘吁吁的滚到了一起。

    南宫胤轻唤着慕轻烟的名字,嘴就吻上了邓敏,那是他一直都想要做的事,每次见到烟儿,他都好想抱她入怀,好想亲亲她那让人爱又让人恨的小嘴,那一定比蜜还甜!

    折腾了多半夜,天亮时候两个人搂抱着睡去了。

    想容起来后未见到心容,心里骂着她大约是玩疯了。

    南宫胤的房间静悄悄的,她挑了帘子进去,顿时吓得呆了。

    衣裳丢得满地都是,一抹浓紫被压在若干衣裳下边,却怎么也掩藏不住。她记起昨日夜里澜烟阁还打发人来问,她回的话,说公子已睡下了。

    这烟小姐却是几时来的,自己当真睡死了,竟半点不知!

    想容心里害怕,也不敢声张,抬腿出了内室,打发了一个小厮往夫人院子里去请夫人过来,她自己守着房门,任谁也不准靠近。

    小厮抬腿就跑,还没进主母的院子,迎头碰上了南宫昊。

    “一大早就撒野,讨打是吗?”南宫昊皱着眉头,昨日夜里他也喝多了,硬着头皮强忍着极度的不适去给爷爷奶奶拜了年,正要回去再躺一躺。

    小厮说了想容让来请夫人的事,南宫昊在心里琢磨了一回,没想明白自家大哥闹的什么幺蛾子,遂道:“不用请夫人了,我跟你去,怕是我大哥喝得多了起不来,我去瞧一回罢了!”

    小厮见他说要亲往,就去忙别的事了。

    南宫昊一路懒散的进了秋樨斋,瞧着想容心事重重的守在门外,问她:“我大哥怎么了?”

    “二、二、二少爷,你、你怎么来、来了?”想容语不成句,揪着衣襟已是站立难安。

    南宫昊眼神顿时锋利起来,顺着想容的视线觑了一眼南宫胤的屋子,喝道:“说,怎么了!”

    “没、没事二少爷!就、就是大少爷喝、喝多了,没起来!”想容不敢去看他眼色,不知道该不该让她知道内室发生的事情。

    “闪开,我进去瞧瞧!”南宫昊人精一般,只看想容神色就知道出事了。

    想容不敢拦,看着南宫昊进了房门,她突然醒悟过来,抬腿就要往外跑。

    心容在邓敏那玩了半晚上也没见她回去,不放心的问佩琴道:“表小姐怎么还不回来,你跟我回去瞧瞧罢!”

    佩琴佩凤随着心容一同回了秋樨斋,南宫胤的房里很安静,想是睡熟了。几人不放心的扒着窗户又瞧了瞧,想容仍睡在榻上。

    佩琴便道:“小姐或许是去了老太太或是太太那边,我们去瞧瞧,心容你就别跟来了,大冷的天。”

    心容也没当回事,送走了两人后就回了自己的屋子睡了。刚才院中这么一闹,她才幽幽醒转,揉着眼睛出来,不悦的正准备骂想容两句出出气。

    南宫昊疾走几步进了内室,一眼就瞧见满地衣衫,那抹紫是那般醒目。这世间或有许多人都爱紫,可除她之外,也没见哪个整日将各样紫穿在身上。

    床上两个人还在睡着,满室酒气中混杂着脂粉的香腻。

    南宫昊嘲讽的皱眉。那天,自己在几分醉意下冒犯了她,她那眼神像要活剐了他一般,可如今却上了他大哥的床。他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被寸寸碾碎,瞬间成尘。

    慕轻烟自小时候起就常往来弈剑山庄,刁蛮任性,顽劣不堪。明知道她会嫁给大哥,做这南宫家的嫡长孙媳,可他仍是在一次又一次与她争斗中喜欢上了她。他不敢表露出来,遂变本加厉的找她的茬儿,惹来她的侧目。

    她虽有万般不好,却心性纯然,一颦一笑万般柔情都给了他那个木头大哥,从来不曾给过他哪怕一丝丝的暧昧。任他再怎么胡闹,在她那里却也从来没讨到过半点便宜。

    片刻后,南宫昊忽然意识到这场景不能让母亲瞧见,可是他进来的时候那丫鬟已经跑出了院子。冲动下,他隔着半片床帐一把将南宫胤扯起来,却猛然间瞧见睡在他大哥怀里的人并不是慕轻烟,竟是、是表妹邓敏。

    他眼底闪过一抹异色,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幸灾乐祸。

    南宫胤宿醉未醒,被南宫昊一把扯下了床,愣愣的瞧着他。

    南宫昊给了他一个凉凉的眼神,转身出了内室,去拦那丫鬟。

    南宫胤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看着满床零乱里睡着的那个女人,心瞬间如缀冰窖。

    邓敏已经醒了,其实她早在想容进来的时候就醒了,此时正脸色娇羞、风情万种的低泣着。

    南宫胤默默的穿上了衣服,并不搭理邓敏,一个人出了房门,立在院子里发呆。

    邓敏并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是希望姨母来的,闹将起来她便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表哥,说他醉酒认错了人,强迫了她。

    她想过自己的名节,可无论如何名节总也没有弈剑山庄大少奶奶的位置来得重要。这府里是姨母当家,就算慕轻烟也不能越过了姨母的位置去,早晚总要给她个名份的。若她一哭二闹,依着慕轻烟纨绔的性子非生出些事端不可,到那时候再怂恿姨母退了婚,表哥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南宫胤怔怔的立在廊下。

    心容抱着一件厚袍子给他披在肩上,平时大少爷从不对她和想容动怒,但也从未有过今天这样的生无可恋。

    邓敏哭了一回见并没有人理会,闹了这许久都没见姨母来,便知是被南宫昊坏了事。只得压下心里的怒意自己下了床,忍着不适将衣服都穿好,又叠起床上的被褥,出了房门。

    南宫胤还在那站着,一动不动。

    邓敏心里没了主意,咬着唇肉任眼泪肆意横流,两只手不安的拽紧了大氅,不知该何去何从。

    南宫胤哑着嗓音唤来心容,“送表小姐回去!”

    心容直到这时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底忽然生出些希望,她忙上前讨了邓敏的欢心,细心的叮嘱她小心看路。

    邓敏硬着头皮走到院门口,忍不住回头去瞧南宫胤。可廊下哪里还有半点他的影子,她直到这时候才微微有了些怕意。

    南宫昊赶在想容开口之前拦住了母亲,他狠狠的瞪了想容一眼,扶着母亲的手臂又去给老太太,老太爷拜了一回年。被南宫老太爷狠狠的嘲笑了一回,说他拿一回压岁钱没够,转个身就又来要一回,真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想容忐忑的回了秋樨斋,正碰上心容抱着一堆被褥从南宫胤的房中出来。她还未等开口心容就骂道:“你是死人吗?表小姐来了一夜,闹出这么大的事,你在外间竟然一点没听见,上的哪门子的夜?”

    想容心中委屈,却也知道自己睡死惹下了大祸,并不敢还嘴,心下一直不安着。

    邓敏回房后头不梳脸不洗,狠狠心剪了半截头发,被佩琴拦着,抢下了剪子去。一时间屋子里哭一阵嚎一阵,佩琴佩凤欲要去报夫人知晓,邓敏半真半假的拦着,“这件事若是从我嘴里说出去的,从此姨母亲看轻了我,哪里还有我的活路啊!”

    佩琴佩凤想不出办法,只好陪着邓敏哭。

    “我还没有去给老太太和姨母拜年呢……”邓敏低泣着,她一心想让南宫夫人撞破这件事,无奈被南宫昊搅了,只得从两个丫鬟身上想点计策。

    佩琴明白了邓敏话里的意,将一个小丫头拽过来低低的交代了两句,塞了几个大钱给她,便打发她往上院去了。

    南宫家五服内的亲戚就有百多号人,一大早都到瑶月苑去给老太爷老太太拜年,南宫夫人也只得在旁边伺候着。

    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怎么没见表小姐?那孩子头一次在咱们家过年,莫不是羞怯了?”

    被她这么一提,南宫夫人立刻就打发了贴身的大丫鬟玉芬往邓敏的院中来寻人。

    南宫老太太接了一句过去:“昨日她就说头晕,也不知道好了没好。”

    玉芬前脚刚进院,佩琴忙将一条白绫塞进邓敏手中;佩凤搬过一个绣凳放在地中间,扶着邓敏踩了上去。

    一时间满室呜呜咽咽的哭声,悲痛欲绝。

    玉芬进来时,正撞见邓敏扯了一条白绫栓在房梁上哭天抹泪的要死要活,两个丫鬟抱住腿哭着劝慰,“小姐,小姐你不能就这样死了呀!”

    玉芬吓得不轻,忙大叫一声扑上来一同抱住,三人强行将邓敏扯下绣凳,扶着坐在床上。她一叠声的问怎么回事,谁也不说话。

    邓敏被问得急了,扯过锦被蒙住头,在被子下放声大哭。

    佩琴低声求玉芬道:“玉芬姐姐,你还是请夫人来给小姐做主罢,如若不然我们怕是也拦不下小姐,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呢?”

    玉芬忙答应下,磕磕绊绊的往瑶月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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