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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璟番外:重生少年时②

    女子被楚辞吼的一个激灵,她抻长了脖子,眼圈红肿,涕泗横流道,“你、你真能救我儿子?”

    “你若不横生枝节,我自有把握!”

    女子又掩面抽噎了两下,“左右别人也救不了他,那就给你试试。”

    楚辞见女子同意,没有再言语,转而看向孟璟,道,“孟璟,身上可带着匕首?”

    孟璟猜出她的意思,从袖中摸出一把乌金匕首递给她,“这匕首削铁如泥,你用的时候小心着点。”

    楚辞听削铁如泥四个字,眉头轻微的皱了皱,转身之际,将匕首拔了出来,试探性的朝一旁的床柱挥去,看着还算坚硬的床柱竟然被匕首横切而过。

    楚辞用了些力气,身子朝前一扑,险些栽倒。

    关键时刻,孟璟上前几步,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将匕首重新插回刀鞘。

    楚辞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般的从孟璟怀中挣扎开去,攥着手里的匕首,尴尬笑道,“我、我也没想到这匕首真这么锋利……我只怕是使不好,要不还是你来罢,帮我把这孩子头上的头发全剃了。”

    孟璟听她这般说着,上前半步,从她手里拿过匕首,“好,我帮你!”

    楚辞见他答应,又补了句,“你剃的时候慢着点,小心头上的伤口。”

    孟璟闻言。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省得。”

    楚辞对上他幽邃的目光,恍然想起,伤口在头上还是他提醒她的,又闭了口,不再多言,只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他替那七八个月大的婴孩剃头。

    剃到一半的时候,孟璟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目光直直的看着婴孩头上的一点红肿凸起,寒声道,“阿辞,伤口果然在头上!”

    楚辞弯下腰。凑近细看,惊叫道,“好像是……针?”

    孟璟看了眼她近在咫尺的侧脸,肃然颔首道,“不错,是缝衣针。”

    旁边的婴孩生母将楚辞和孟璟的对话听的真真切切,她撕心裂肺的哭嚎了一声,然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钳制着她的韩赭,跌跌撞撞的扑到床前,手指颤抖着覆上孩子的襁褓,眼泪如雨道,“承哥儿。娘的承哥儿……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害了你,可怜我的承哥儿,你还这么小,就要承受这般痛苦,这简直是在生生的挖娘的心肝啊……”

    楚辞见女子哭的肝肠寸断,眼角也微微的泛起红来。她莫名其妙的就到了这陌生的地方,也不知道那边的父母亲人看到了她的尸体会多难过。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会像面前的女子一样……

    正沉思着,她冰凉的手突然被一团火热给包裹住了。

    她下意识的偏头看去,只见孟璟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身边,紧紧的捂住了她的手。

    “别担心,有你在,这个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察觉到她的目光,男人转头望着她,嗓音低沉的劝道,“我相信你的医术。”

    “多、多谢。”楚辞不自在的道了声谢,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确定孩子的病症后,医治起来就简单多了。

    楚辞将自己需要的东西列了个单子给孟璟,孟璟一声令下,东西很快就筹备齐了。

    五日后,婴孩头上的针被取了出来,,高热了半日后转危为安。

    另一边,孟璟也顺手让人将孩子怎么病的查了个底朝天。

    不过,这些他并没有说出来。

    直到那家的主母黑着脸带人拧着一个小丫鬟进来,当着承哥儿的面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在小丫鬟的身上,表示小丫鬟是因为不满主子罚了她两个月的例银才谋害小主子。

    而承哥儿的生母杨姨娘竟然毫不怀疑的认了,冲上去朝着那小丫鬟就是一阵厮打,厮打完后又一脸感激的朝着主母柳氏道谢。

    这画面,楚辞看的目瞪口呆。

    柳氏面对杨姨娘的感恩戴德,又是一番自责,自责完了后又看向伏在地上的小丫鬟,一咬牙道,“来人,将这个阴狠毒辣,胆敢谋害小主子的东西拖下去杖毙!”

    左右嬷嬷一听,拉着小丫鬟就要朝外走去。

    那小丫鬟脸上十几道血痕,头发凌乱不已,都哭的快要背过气去了,可就是不曾开口求饶。

    楚辞知道,她在不开口,这小丫鬟就真的没命了!

    不得已下,只好开口道了声,“且慢!”

    柳氏听完这么说,一双妙目陡然一转,挑眉朝她看来,“楚姑娘,莫非还有别的意见?”

    楚辞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死死瞪着小丫鬟的杨姨娘,道,“你真认定了承哥儿是这小丫鬟害的?”

    杨姨娘听到楚辞的问话,抬起头来朝她看去,疑惑的哼道,“这……这事夫人都查清楚了,难道还有别的隐情?”

    楚辞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第一次见这样傻白甜的人物,她叹了口气,看着她反问,“可她害了自家小主子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再者,她只是外院洒扫的小丫鬟,又是怎么背过承哥儿身边的奶娘、丫鬟、嬷嬷钻到承哥儿身边的呢!”

    “是啊,你是怎么从外院跑到承哥儿的身边的?”杨姨娘带着满脸的疑惑,忽然转头朝小丫鬟看去。

    小丫鬟听杨姨娘这般询问,脸上浮现出一抹慌乱来,苍白的唇轻抿着,嗫嚅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最后还是楚辞看不下去,冲着小丫鬟道,“柳叶儿,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听我的,你的爹娘既然不顾你的生死,将你推出来卖了,那你便不该再将他们视作亲生父母……还是将事实真相说出来吧!”

    她话落,柳叶儿哭的更厉害了。

    站在她不远处的柳氏也变了脸色,她下意识的朝楚辞看去,收在袖子里的拳头攥的紧紧的,良久后,望着楚辞笑问了一句,“楚姑娘似乎话里有话啊!”

    楚辞看也没看柳氏,只是冲着柳叶儿继续道,“我知道,你家里除了你的爹娘和弟弟,还有四个妹妹,她们最大的十二岁,最小的才七岁,你今日为了爹娘、弟弟牺牲是很容易,可你就不担心后面的四个妹妹吗?据我所知,你的大妹妹和你一样懂事,而你的小妹妹是你最疼宠的,你有没有想过,你若不在了,那你的几个妹妹是否也会步你的后尘,落得和你一样的下场?”

    若说,楚辞刚才的话只是让柳叶儿有几分委屈,那么现在这些话便是像锥子一样,直直的戳进了柳叶儿心底,将她戳的鲜血淋漓,又酸又痛!

    是啊,以爹娘好逸恶劳,又贪财,又重男轻女的性子,她若是真的被乱棍打死了,那底下的几个妹妹又会有什么样的好下场,只怕。比她还要不如罢!

    这般想着,她终于再撑不下去,泪流了满脸,双手撑地,重重的向楚辞磕了个头,道,“奴婢说、奴婢说……奴婢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嗯,你说吧!”楚辞冲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后又深深的看了杨姨娘有一眼。

    杨姨娘被楚辞看的一头雾水,良久,才后知后觉的反问了一句,“难道,这件事还有别的隐情?”

    楚辞没有理她,只朝柳叶儿示意了一下。

    柳叶儿又磕了个头,这才开口道,“杨姨娘,小少爷头上的缝衣针不是我扎的……我是我娘推出来顶罪的!”

    “不是你?”杨姨娘瞪大了眼睛,“不是你是谁!”

    柳叶儿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奴婢只知道,是夫人院里的秋菊姐姐找了我娘之后,我娘就开始逼迫我替人顶嘴!”

    “秋菊?!”杨姨娘念着这个名字,脸色剧变的朝柳氏身边的贴身大丫鬟看去。

    她性子虽然直,可到底不是个蠢的,种种证据摆在眼前,终究还是想通了一切,睁大明亮的眼睛,不可置信的朝柳氏看去,“所以,是夫人你,是你要害我的承哥儿?”

    柳氏沉着脸,没有言语,也没有辩解的意思。

    杨姨娘是个乡下来的傻子,可她不是,她就算庶女,可也是官宦人家里长大的。

    她不说话,只是因为看出了孟璟和楚辞的身份不一般,也知道他们既然出手管了这事,那就一定会管到底。

    辩解什么的,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是你,真的是你啊!”杨姨娘手指颤抖的指着柳氏,险些晕厥过去。任谁都看得出,她是真的尊敬,信任这位主母娘子。

    只是结果……实在是令人唏嘘。

    屋中一片寂静,只有杨姨娘粗重的呼吸声和柳叶儿低低的啜泣声。

    这沉默,一直持续到外面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接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进门后,快步走到床边,看过自己的儿子,确定孩子没事后,又旋风一般的回到众人之间,扬起手。重重的甩在柳氏的脸上,“贱人!我全心全意的信任你,将这个家交给你,将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你就这样对我,对我的儿子!”

    柳氏直接被打的摔倒在地上。

    两个大丫鬟见状,正要跪下去扶,结果盛怒的男子又两脚踹在两个大丫鬟的心口,将两人险些踹死过去,和柳氏趴在了一起。

    男子还想再动手,孟璟却抬手阻止了她,沉声开口道,“胡炜。这些都是你的家务事,可以等我们走了之后再处置!”

    胡炜听到孟璟的声音,这才从震怒中平息下来,冲着他拱手道,“贵人说的是!”顿顿,舔了下干裂的嘴唇,补充道,“这个时辰了,贵人还没用饭吧,我这就让厨房准备……”

    “不用了!”孟璟摆手拒绝,后又看了跪在地上的柳叶儿一眼,道,“我还有别的事。该走了,你若是真的想谢我,不妨将那婢女还有她五个弟妹的身契给我!”

    “这……好好好!我这就让人去拿他们的身契!”说着,便朝自己的长随看去。

    长随会意,忙退了下去。不到一刻钟,就将柳叶儿和她弟妹的身契拿了过来。

    韩赭接过身契看了一眼,确定无误后,冲孟璟点了点头。

    孟璟这才与那胡炜一摆手,然后带着楚辞和柳叶儿等人离开了。

    出了胡宅,楚辞看了眼身后的柳叶儿五人,又看了孟璟一眼,低低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底下人会安排的!”孟璟说道。话落,怕楚辞不明白,又补了句,“会带他们去官府消了奴籍,另立户籍,买上百亩地,然后跟父母官打个招呼,让他以后多照顾着点他们!”

    楚辞听他这般说着,一颗心放了下来,又朝他调皮的眨了下眼睛,“没看出来,你还真是个好人!”

    “不然呢?”孟璟傲娇的挑起眉,“难道之前。你一直觉得我是个恶人?”

    楚辞哼了一声,不理会他,直接朝前走去!

    孟璟却没打算放开她,他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拖着她往一边的马车走去。

    楚辞被她钳制住,因着这几日的并肩作战倒没有什么恶感,只是有几分不自在的瞪着他,嗔道,“喂,孟璟,你这是作甚么!”

    孟璟一面带着她上了马车,一面道,“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啊?”楚辞在马车上落了座。水润的眸子忽闪忽闪的问道。

    孟璟被她这么忽闪得心跳都乱了,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才开口道,“说罢,你到底是哪里来的精怪,占据了苏姑娘的身子?”

    楚辞听他这般质问,直接瞪圆了眼睛,用手捂住嘴巴,瓮声瓮气,又底气不足道,“你,你说什么呢?什么精怪!什么占了别人的身子!我没有,我才没有!”

    “是吗?”孟璟轻轻的笑了笑。“那为什么,一个从六岁起就痴痴傻傻的女子,会突然变成神医,又为什么,你会告诉别人你叫楚辞?而事实上,整个清风道观的人都知道你叫苏奉香,你是苏坤家的长女?”

    楚辞:“……”

    这个,她真的编不下去了!

    “还不说吗?”孟璟挑眉,阴沉沉的看向她,“莫非你想让我去找得道高僧收了你?”

    楚辞好不容易才重活一次,还没活够呢,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将自己这条小命扼杀在摇篮中。忙扑向他,抱住他的腰道。“孟璟,你别找什么得道高僧,我说、我说实话还不行吗?!”

    “嗯,说罢!”孟璟享受着她的拥抱,微微垂首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若是说得好,那我就就护着你,若是说不好……哼!”

    最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楚辞因为那句冷哼,心里却明的跟镜儿一般。

    忙举着巴掌道,“我发誓。我发誓,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地……我、我的确不是你说什么苏坤的女儿苏奉香,我的名字叫楚辞,是来自一千年多后的一缕幽魂,我在那边遇到泥石流,死在了去药田的路上,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又活过来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孟璟强压下心中的震惊,看着楚辞问道。

    楚辞用力的点头。

    孟璟“嗯”了一声,转而又问,“那你在一千多年后是大夫了?”

    楚辞点头,“是!”

    “那……你在那边有没有成家?”

    楚辞愣了一下,看向孟璟,疑惑道,“这个问题重要吗?”

    孟璟一本正经的点头,“重要!”

    “没有——”楚辞随意的说道,“我们那边提倡晚婚,我连男朋友都没有?”

    “男朋友?”孟璟挑眉。

    楚辞抿了抿唇,试着解释,“就是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

    “谈恋爱?”

    楚辞干笑着,继续解释,“就是彼此心悦,然后亲亲抱抱举高高,壁咚床咚椅子咚!”

    孟璟微微颔首,“亲亲抱抱举高高,我大概明白了。不过壁咚床咚椅子咚是什么?”

    楚辞听孟璟一脸严肃的问着这些问题,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然后一不小心,就被他好看到犯规的美色都蛊惑了,身子向前一停,单手猛的撑在马车壁上,近距离的看着孟璟的眼镜,道,“这就是马车咚!懂了吗?”

    孟璟看着近在迟尺,想念了不知多久的容颜,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忍住低头啄她一口的欲望,低哑深沉的“嗯”了一声。

    楚辞见他懂了。又重新坐直了身子,打量着他问道,“看你身边跟着的人各个不凡,县令又肯听你的话,你的身份一定不低罢?”

    孟璟想了想,点头道,“嗯,是不低。”

    “那你来并州是为了……”

    “办事。”

    “哦,那我……”楚辞正要找机会离开。

    孟璟直接截断了她的话,看向她,不容拒绝道,“你跟着我。”

    楚辞:“……”

    许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太生硬,孟璟微微沉吟片刻。又补了句,“以后我护着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理由呢?”楚辞紧抿了红唇朝她看去,“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因为苏姑娘……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孟璟默了半晌,道,“有两个原因。其一,我曾欠苏家人一个恩情,答应苏老夫人会照顾苏姑娘,你现在用着她的身子,自然得留在我身边,让我好好照顾你。”

    “其二呢?”

    “我很欣赏你的医术,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在我需要的时候。帮我!”

    “哦……”楚辞低头应了一声。

    “那你愿意吗?”孟璟伸手,温热的大掌抬起她巴掌大的小脸,问道。

    楚辞和他四目相对,眼珠子转了转,却是反问,“跟在你身边危险吗?是弊大于利,还是利大于弊?”

    孟璟听她这么问,就知道这事有门。他薄唇微掀,看着她宠溺一笑,郑重许诺道,“跟着我,保你一生平安,顺心顺意;心之所愿,皆可成真!”

    楚辞察觉到男子语气中的认真和诚挚,沉吟许久后,看向他轻点臻首,道,“那我便跟着你了……”

    “好!”

    三个月后,两人从并州回到京城。

    直到站在摄政王府外,楚辞才后知后觉的指着孟璟问道,“你、原来你是摄政王!”

    孟璟牵着她下车,一面朝王府正门走去,一面道,“你没看错,我正是当朝摄政王!”

    楚辞惊愕的舌头都打结了,揪着他的衣袖问,“那你府中是不是有很多女人……我是不是得见一个跪一个?”

    “自然不是!”孟璟侧头朝她看去,“在你之前,摄政王府中没有一个女人。”

    楚辞默了片刻,试图挑刺,“丫鬟呢?”

    “婢女也没有。”

    “原来我这是进了和尚庙啊!”楚辞小声嘀咕。

    孟璟一笑,习武之人向来耳聪目明,楚辞的声音虽然已经够小了,但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他一路将她牵了一处院落外。

    楚辞抬头看了眼头顶的牌匾——掌珠阁。

    掌上明珠住的地方?

    她忍不住哂笑了一声,转头看向孟璟道,“绕了这么大一圈,你将我带回来,原来是想当我的爸爸啊?”

    孟璟疑惑,“爸爸……什么意思?”

    楚辞眉眼生动道。“就是爹爹,父亲!”

    孟璟的脸一下子黑了,盯着她冷声道,“本王这般年轻,怎么可能做你的……做你的父亲!”

    “那敢问王爷今年多大?”

    “二十。”孟璟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楚辞一脸的不信,“你说实话,我不笑你!”

    “二十一……”

    “实话!”

    “二十三!”

    “实……”

    “好吧,本王二十五!”

    “哦!”楚辞促狭一笑,头也不回的往掌珠阁里走去。

    一面走,一面道,“虽然以你的年纪确实不足以做我的爸爸,但掌珠阁这个名字我还是不喜欢,若是常住的话。还是改改吧?”

    “你想改成什么?”

    “嗯……神农堂罢!”

    孟璟沉默许久后,认了!

    回头就吩咐管家招呼人重新刻牌匾。

    楚辞就这么在摄政王府住了下来。

    孟璟只要有时间,就带她去大街小巷吃喝游玩买买买。

    再加上从宫里带回来的东西,楚辞神农堂的库房很快就堆满了!

    转眼间,她也到了十五岁及笄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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