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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长出来的井口

    “再说了,”细竹竿不依不挠起来,“你看着,万一有一个古人兄弟知道他生活年代之前500年的豆柄要长一些,他心血来潮,也做了几个长柄的,还正好被我们给挖到了,因此扰乱了我们的判断,你说这不倒霉催的吗?”

    我听着感觉他似乎也没说错,今天的人会这么突发奇想,难说古人就不会。

    我正不知道说点啥,沈老师笑着走过来了:“我说你小子,脑子听灵光,好好干金石一定有大作为。写几篇好文章,出几本书,干倒几个学术界老先生的论点,你就出名了。到时候别忘了指导老师加上我,啊。”

    细竹竿儿略显尴尬,没想到发牢骚的话被沈老师全听了去。沈老师说:“你说的也没错儿,类型学是有局限性的,所以我们判断年代还是要以地层学为主,从上到下由晚及早,挖到到生土了事儿,生土以下就是没有人类生活遗迹的时代了。”

    “那生土底下是啥?”细竹竿儿问道。

    “对金石学来说生土就是原生土了,没有人为扰动的痕迹,你要问这个,我帮你联系学堂研究古生物的老师,他可能告诉你底下有恐龙化石。”我们都听乐了。

    但我没想到的是,细竹竿非常严肃地摇了摇头:“沈老师,您听说过奥帕茨现象吗?”

    沈老师摇摇头。

    细竹竿接着说:“奥帕茨现象就是发现与地层年代不符合的发现物,比如两亿年前的化石上有鞋印。已经在全世界有好几例了,我爸妈听洋人说了讲给我的。”

    沈老师倒是很开明,想了想,说道:“虽然听起来造假的可能是有的,但是未必不是真的。科学永无止境,你可以研究这个现象。但是这个文章后面别署我的名字。”

    接着他又跟我们扯了一会儿其他的,就过去看女生们整理得怎样了,临走不忘交代细竹竿儿:“好好干,别偷懒。要研究别的晚上回去再研究。”

    我细想刚才沈老师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恐龙比咱人类早多了。那地层埋得一定更深,过那么些年人才出来活动,那地层不知道已经堆高了多少米了,踩在第一批人类脚底下的土被称为生土,底下没准就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古生物。但是细竹竿说的什么现象,又很煞有其事。

    见沈老师走远,细竹竿儿说:“切,反正老子出了学堂就不干这个了。早点完事儿就行了,我得回去准备考别的去。”细竹竿儿的梦想是发财。他一直就想着考到一所研究赚钱的学堂去深造,然后到富庶的地方,干一番大生意。

    以前我们一直以为他是吹,因为知识体系上差别不小,不过这小子一直努力准备。我挺希望他能成功,因为我知道他是真的一直这么想的,而且真的很努力,希望有所回报吧。

    他接着念叨:“这学科没意思,后来人都是徒子徒孙,不敢质疑老一辈的观点,还别署我的名儿,怕被训吧。埋头死学是没用的,都过去多少年了,想法就不能变变?...”

    我只是听着他说,没多说什么,争谁对谁错在这个世界上永远得不到答案,何必费那力呢。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沈老师看像是要下雨,吃完晚饭让我们把衣服都收了,门窗关关好。几乎所有人都在想,这雨还真是“好雨知时节”,我们天天在工地晒太阳的时候不下,临了我们赶着整理好了回学堂的时候,来雨了。

    不过下雨是老天爷管的事儿,人是没啥办法的,只好听天由命。我们把大黄牵到我们屋里来避雨,没事还能逗狗子玩玩。

    晚上,随着突起的一阵大风,暴雨倾盆而下,还不时夹杂着电闪雷鸣。我们几个在屋里就像是好多年没见过下雨的沙漠骆驼,看着窗外的大雨。

    突然,眼前一黑,驻地的外面照明的油灯灭了,同时传来一声女生的尖叫,大黄也跟着吠起来。我下意识就叫道:“不好!”赶紧拉着几个家伙冲出门去,外面也是一片漆黑,但是女生宿舍离得不远,我们适应黑暗之后很快就摸到了门口,我一边敲门,一遍大声问里面:“出什么事儿了!”

    赵燕打开门,看着我们几个,脸上露出笑来:“刚才小雅被灯砸在地上吓到了,叫了一声,你们几个这么紧张干吗?”

    小雅是个胆子挺小的女孩子,就是那几个不敢挖墓葬的小女生之一,没想到嗓门这么大。里面的女生见是我们在门口,也都笑起来。

    我回头看看他们,就一起头也不回地走回了自己宿舍。

    我知道,是之前的那两次经历让我的神经变得紧张了,好好想想的话,这大院里关得好好的,就算停电了,又能发生什么事情呢?

    我们把门窗关关好,也就各自去床上休息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雨已经不大了,我出宿舍一看,我的妈,这也太乱了:院子里是各种被风卷来的树叶子和麻袋,院子一角搭的临时棚子也倒了,院内院外到处都有积水,抬头一看,扯的各种线也被扯断了。

    得了,我知道,今天必然是忙碌的一天了,而且是白忙的一天。淌着水打扫是免不了,还要帮着拉线,棚子还要不要重搭也不知道。

    吃完了早饭,我问沈老师今天从哪一个先开始收拾。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沈老师没谈收拾的问题,只说要找俩人去工地看看,看看盖的雨布有没有被掀掉。我们的探方发掘结束之后要回填的,但在那之前先盖着雨布,防止有遗迹地层弄不清楚的还有去看,或者有上头的人来参观的时候,一揭开就能看到了。

    我估计是沈老师有心撮合我和萧芳,直接喊了她,说:“萧芳啊,你去换上雨鞋,跟周华去工地看看雨布被风掀掉没。”

    萧芳这次答应了一声就去换鞋了,我的心却加速了,沈老师饶有意味地拍拍我的肩膀:“你也去换鞋啊,愣着干啥?”

    我火速赶回屋里换鞋,拿了一把伞就去门口等着萧芳。没多会儿,萧芳自己打着伞就出来了,看见我在门口,就向我走过来。

    这一路上,有些尴尬,心跳的也很快。我喜欢她,她也心知肚明,也一直拒绝我,这样子的关系难免些说不清。

    不过我们是这样的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彼此也有所适应,倒也没有太拘束,就像普通同学一样,闲聊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只不过很有默契地不会谈到感情,就这样淌着水向工地去了。

    走着走着,当我眼睛看到工地时我就无奈地一笑,萧芳也随之抬头看过去,雨布?压根是没有的。工地上到处积着水,树林里飞来的叶子也是撒得到处都是,探方壁因为都是土墙,被水冲刷得面目全非,探方里的遗迹也被冲的稀烂,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可谓是一片狼藉。

    但是就在几秒钟的时间里,我发现有点不对劲。仔细一看,哎?我方里怎么会有口井?转念一想不可能啊,那个探方里空得跟白纸似的,挖到生土就出了几个陶片,正经的遗迹都没一个,怎么会有口井呢?但是那黑漆漆的圆口儿,不是井会是个啥?

    我盯着那边正纳闷呢,萧芳问我:“周华,你发什么呆呢?”

    我笑着指向那个圆圆的井口,跟她说:“你看,我方里长出来一口井。那个方我做的时候连个陶片都没有,现在一下雨自己个儿冒新枝儿了?”

    萧芳向那边看去,她的脸上也很疑惑。因为整个工地做完的时候沈老师带着我们转圈地讲了一遍,有些什么遗迹大家也差不多都记得。

    我们又走近了一些,站在我探方旁边的隔梁上朝那边看,壁面挺整齐,真就像人挖的井。

    我更加不明所以了,对萧芳说:“我怎么想都不应该呀,这个方里的生土和其他方是连在一起的,说明已经做到底了,这难道是后来有人挖的?”

    萧芳想了想:“要不咱们先回去,把情况告诉沈老师吧。”

    “我看行。”说着我们俩又一路踩着大大小小的泥水坑回了驻地。

    沈老师正拉线呢,我顺手就去搭了把手,他见我回来了,就问和萧芳的情况怎么样,我把那发大水的景象告诉他,他说了一句:“不争气的东西。”

    就很淡定地继续干着手里的活儿,想了一会儿说:“反正都挖完了,冲就冲了吧。”我又把我方里出了个井的事儿跟他一讲,他手里明显一停,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什么玩意儿?一会儿我跟你去看看。”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沈老师忙完手上的东西,去换上雨鞋,又是故意叫上正在帮忙扫叶子的萧芳一起走,萧芳也没有说什么,放下扫把也就过来了。

    我本以为,他在路上还想做媒婆,但是事实证明我想多了,他跟我们没说一句话。最后还是我先憋不住了,我问他:“沈老师,你今天咋回事儿啊?”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神情十分的严肃,边走边说:“一会儿你们两个小心点,别靠近那个口儿,我们只是去看一眼而已。不瞒你们说,我以前见过这样的东西,还害死了一个手下,如果真是那种洞口,这工地得赶紧回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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