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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阿杜

    那是西汉的军服,看样子是古代的人,我按了按太阳穴,情不自禁的想他们会是什么时候的人?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不过很快沙丘开始颤抖,打断了我的思绪,整个地面都震动了起来。我回过头向远处看去,一队兵马在沙漠上狂奔而来,他们背着弯刀,腰垮长刀,身披金甲,带着三目面具,马蹄飞奔,黄沙漫天,烟尘飞起。

    “该死,这里是宫殿里的屏风。”看见那些人,我忽然就想起来了。当即什么也不说一把拉过胡茵蔓的手,转身就跑。

    “什么屏风?”她一脸茫然。

    “你还不知道吗?我们是被吸进了那张屏风的里面,为什么当年海昏侯的人,偏偏没有搬走那张屏风?因为他们根本就搬不走,你没看见那一队被吸干了血的士兵吗?他们就是当年进来这里的西汉的人。”

    “那怎么办?”胡茵蔓作为一个女孩子,终究还是害怕了起来。

    我这个时候比她还要急,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追到我们了。心想妈的,老子怎么知道怎么办?我要是知道早就跑了,正想着要张嘴骂她,让她别瞎扯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安心闭嘴就行,可是一开口却是说:“我不知道,不过你别怕,有我在。”

    我靠,我也太暖了吧!

    忽然那群金甲勇士在站马上居然高喊了起来,像是原始世界的野人一样。

    “他们在喊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说姑奶奶,你能不能想点中用的。”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吐槽到。

    “还要什么中用的?”胡茵蔓嘶哑道:“说了,捅一刀,死了就个回去了。”

    我咬了咬牙,看着后面一句奔袭而至的金甲勇士冲着胡茵蔓大喊着:“那行,等会儿要是那些人追了上来,你就给我一刀,先让·······。”

    话还说道一半,忽然脚下好像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整个人在沙子里一个趔趄,摔了下去。

    再看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射中了一箭,箭头贯串我的大腿,没有痛感,只是无力,甚至都没有血液流出来,却不断的有黑色的烟缕缕往上冒。而且就在这时肉眼可见腿上的肌肉在不断的萎缩下去。

    “快走!”我推了胡茵蔓一把,瘫倒在地上,脑海里千万种思绪如流星一般划过。

    但时间已经不够了,那些金甲勇士很快合围了过来,他们手里举着刀剑,戴着古朴而诡异的面具,嘴里呢喃着生涩的话语。

    “走不了啦!”胡茵蔓把凌乱的发丝,婉在耳后。抱着我,将我从地上搀了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警惕的看着那些“人”。

    “他们在念叨什么?”死亡或许是不可避免的结局,随着刚才紧绷的一口气呼出去,我也想开了,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胡茵蔓侃着。

    “或许是饭前感恩词吧。”胡茵蔓看着我笑了一下。

    我:“·······,真他妈的难看。”

    在我们毫无营养的对话中,终于那来自远古的声音,慢慢的消失,沙漠之中只剩下了马蹄与风的声音。

    死寂之下,我本能的抬起头,迎上了那些“人”炽热的目光。可是下一秒,一柄战斧便朝着我,挥动下来。我闭上眼,等待死亡,也不知道在这画中死亡的滋味是什么样子的。

    “吱吱吱!”耳边传来了烧焦的声音,我睁开眼,却发现胡茵蔓已经不见了。

    再接着我的身子也开始融化起来,不多时眼前一昏,我从重新的回到了宫殿之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两面妖画此时就摆在我的面前,只不过其中一幅的金甲勇士在这个时候跑进了另外一幅画里。

    “不能看,不能看!”对于恐惧的本能告诉自己。

    撇过头去,却忽然看见另外一张黝黑的脸。

    “哇!”我吓了一跳,差点没一口气喘不上来呛死。

    “你谁啊?”我看着那穿着一个白色背心的肌肉男说道。

    “西非石?你是彝族的毕摩?”倒是胡茵蔓发现那家伙手里的石头。

    那是一块乳白色的鸡蛋形状一样的石头,中间有红色的血纹,从头到尾贯穿,上面绑着两根红绳。

    “我叫吉木阿杜,是跟随武鸣一起进来的,你是盛况吧!”他手里举着手机,一边照一边看着我。

    我被光线呛的有点刺眼,推开手机:“是我,武鸣那家伙呢?”

    “他先进去了,这里不单单只有我们,还有其他人。对了阿助没有和你一起吗?”

    我愣了一下,心里一痛,不想再去接过这个话题。

    不过他很快看出了我的表情,叹了一口气,把我扶起来:“我们先出去吧!阿助的遗愿无非就是他父亲的尸骨罢了,我会帮他安葬好的。”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也不知道是受到什么的影响,我此时的左腿已经有一小部分像是被抽了血一样,缩了进去,倒也不痛,就是毫无知觉走不动路。

    走出大殿的时候,外面还是漆黑一片。

    我问阿杜:“你们来了多久了?”

    阿杜说:“快有一周有多了。一开始我和武鸣只是在城墙的外面扎营等你们,但是中途有一队德国人跑了进来,武鸣带着我在林子里躲了很久,最后让我在这里等你们,自己尾随着他们进去了。”

    “德国人?”我有点好奇。

    “纳粹!”胡茵蔓提醒了我。

    “还真是越来越棘手了。”我被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下了这颗巨树,“对了,头顶上的那是什么?”

    “那是神树的根。”阿杜说。

    我与胡茵蔓举着手电筒抬起头,往上看去,只见在半空中的居然是一颗巨大的圆球状的果实,果实外围有一层网状的薄膜,而它的四周有巨大的蔓藤茎根。茎根到扎在洞穴上面的墙壁之中,从下看去那整体犹如一朵倒悬的巨花。

    “现在我们去哪里?”

    “先去营地!”阿杜说。

    “营地?难道你不是驻扎在这里的?那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晚边上的时候,我看到有很多猴子聚积在这里,便过来看看,然后看到了你们,一开始我无法判定你是不是盛况,只能等到你们进入了宫殿再尾随进去,可是等我一进去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昏倒在地上了。”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去营地还要多久?”

    阿杜指了指一条水流细小的河道说,沿着一直往前走就到了。

    “去吗?”我看了胡茵蔓一眼。

    “我们还有选择吗?”胡茵蔓说道。

    接下来我们沿着这条溪流穿过了一个细长的高墙山谷。山谷中间是漫长的河道阶梯,河道中横七竖八倒着枯死的树干与巨大的石块,它们在手电的照射下无一不是映照出绿色的光,伸手抚摸上去,已经长满了一层厚厚的苔藓,放眼望去,这里简直就是绿色的国度,所有的一切,包括山谷的石壁上都是最为纯粹的绿色。

    山谷两侧长满了枝藤草木,巨松鼠、长臂猿在黑夜中攀附在树上,看着我们这些过往的陌生人。阿杜这时突然停了下来,他作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十分严谨的告诉我们在森林里不要随便大声喧哗,容易惊吓到那些正在休息的动物,还更容易招引来一些可怕的动物。

    我与胡茵蔓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走过了漫长的河道,空间逐渐的开阔了起来,而视线中,对森林取而代之的的居然是一条巨大的骸骨。

    那条骸骨贯穿纵横了整座森林,左右不见头尾,如果非要估算,这起码有足足有上千米的长度。

    “这是自太古时代,随神树而诞生的龙。”阿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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