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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姨娘回馆

    月昭估轻笑。“这会儿我是真的不信了,”她舒出一口气,像是为自己找到了质疑的理由,“那会儿莘尘的修为远高于我吧?他在跟前,我还动得了他至亲至爱的弟弟?”

    “你成了魔,修为暴涨,设下结界,我们只能看着。”

    “看着?”月昭估皱眉,骤然间变得暴躁起来,“这么说,你眼睛和你的灵魂,是莘尘看见弟弟寂灭后,一气之下剜掉的?随行之人无一幸免?”

    按照莘尘的性子,这的的确确是他做得出来的。他怕是要自欺欺人,硬说莘芫不可能陨落。呵,那么疼爱弟弟,为何又要纠缠她?将她一颗真心伤透,闹得弟弟没了,她的情意也没了。月昭估实在想评价莘尘两个字:活该!

    “眼睛里的灵魂倒不是在莘尘那少的。”独孤极好像不想他追究眼睛的事情,接起方才的话说,“解决掉莘芫,你就抱着筠儿的魂魄走得没影了,没有理会我们中一人。莘尘与莘芫毕竟是一母同胞,他感受到周围莘芫稀薄的一点残魂,耗尽毕生魂力欲将其养大,可是哪里那么容易?莘芫还没复活,自己的灵魂倒先散了,长老们费了好大力气才给他聚回来,莘芫的残魂在莘尘的识海养着,而莘尘的魂魄被长老聚回后,就没醒来过,一直在沉睡,至今未醒。”

    这么一说,月昭估倒记起祭天台上那群人叫骂时,是有提到无蝎尊者,可是,莘尘既然昏睡,她又曾经成了魔,世间还有谁能将她封印?

    她脑海里只冒出两个字——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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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莘尘这几天好像心情不好,朝里的事情也办完了,他不想回府去,就去了青馆。

    “爷,喝一杯?”

    月昭估是楼里的姑娘,只是个盛酒的,今天她接了一位客。

    他斜眯着眼睛,半磕着眼,上床自己裹好被子,准备补一个眠。随口问:“什么名字?”

    “奴叫月昭估。”

    莘尘没太在意,含糊答了声:“嗯,弹吧。”

    琵琶声嘈嘈切切,身着官服的人睡着了。

    门外的老鸨带着姑娘们窃窃私语:

    “现今世风日下喽,朝臣官服都没脱,竟然白日里就来了青馆。”

    月昭估朝外看了一眼,又瞥了眼男人紧缩的双眉,手里还弹着琵琶。

    良久,门外看热闹的也去睡觉了,官人却睁开眼睛,男人突兀的声音夹杂在琵琶声里:

    “怎么不说话?”

    月昭估一愣,这才看过去:“爷是客,客在睡觉,奴怎么能说话呢?”

    “她们说的,你认同吗?”

    他听见了?

    月昭估尚来不及思索,男人把身上的被褥掀开了,下床,走到桌前,伸手按住琵琶的弦,琵琶发出刺耳嗡鸣,之后回归平静。

    “认识爷吗?”

    “认识,爷是世家的公子哥儿。”

    他感到有一丝兴味,问:“你叫什么名?”

    “奴月昭估。”

    男人却皱起眉头,“姓氏呢?”

    “奴姓月。”

    “跟我回去吧。”

    男人说完,就转身走了。

    大白天,还是晨光熹微,对于青馆,这是闭门谢客的时候。莘尘下早朝进青馆的时候,正是夜间欢歌近尾声时。

    月昭估不晓得这位客人什么算盘,只放下琵琶,跟着后面走着。

    楼里安安静静,点灯的伙计趴在桌上,或者墙旮旯就睡下了,微弱的日光从窗子里照进来,男人和女人行走的身影都很模糊。

    月昭估就这样稀里糊涂跟在男人后面,回了他的府。

    等月昭估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时,已经是几个月之后了。

    一次出去采买,她闲的慌闷,跟着出去了,不由自主走回青馆,无意间撞上洒扫的嬷嬷,那嬷嬷把她拉到角落,有些慌张的数落:“你怎么一声不响跟着那位公子走人了?”

    “他让我跟他走……”

    “赵姐急坏了!”那嬷嬷左右看了看,“那公子没给钱,空手套白狼,带走了你,他不懂规矩,赵姐也不敢惹,可是你不一样啊!”

    “钱?赎身的钱吗?”

    嬷嬷使劲一扯月昭估:“你是疯了吗?还回来做什么?好好在莘府当个花孔雀,讨好了莘大公子要紧——”

    嬷嬷说着,目光却无意识扫过月昭估的脸,嬷嬷低头哀伤的叹了口气,转而说:“算了,强求不来,莘府是官家……哎!总之,什么事也不要惹,老实在莘府蹲着,有你好日子过的!总比在青馆人老珠黄好!”

    嬷嬷对青馆很熟悉,大半生都在青馆度过,如今老了也在这儿讨个闲事混混,平时对月昭估这个外围的丫头也很照顾。

    月昭估点点头,被嬷嬷推着远离了青馆的地界,嬷嬷使劲朝月昭估挥了挥手,月昭估愣愣的再次点头,呆呆的转身,走了几条街就遇上了采买的仆妇。

    “月姨娘,慢点,小心车。”一旁的仆人拉了拉走神的月昭估。

    月昭估往旁边挪动几步,忽然有个蓬头垢面的小子抓起月昭估的手,就往边上跑,身后仆妇还来不及心惊,已经看不见灰麻姑娘的身影了。

    月昭估跟着少年一路跑,自己都不知为何跑。

    “你为什么抓着我?”

    到了人迹稀罕的地方,月昭估问。

    少年有双雪亮的眼睛,隐藏在蓬松又脏兮兮的头发下,乌漆嘛黑的脸有点像黑猫。

    少年的手松开,并笑着往后退了两步:“姑娘莫怕,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我?我能帮什么忙?”

    少年脱下肮脏的衣服,扒开后背的头发,后心窝露出一块漆黑结痂的伤,看污血干涸的面积也挺大,月昭估伸手碰了碰,隐约觉得这伤口很深。

    少年疼得颤栗了瞬,“帮我弄点伤药来,给我上完药就行。”

    “我去哪里弄伤药?”

    “你不是认识个青馆的婆子吗?这点事儿小意思吧?”

    “嗯。”

    少年看着月昭估走远的背影,眼眸深沉淡然,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忽然喊了声:“你会回来的吧?”

    月昭估愣愣的回头,“我会啊。”

    少年扬起一抹信任的微笑,招招手:“等你回来呀。”

    头一次见到笑容这么纯粹干净的男子,月昭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月昭估身影不见后,男子闷哼一声摔倒在地上,他大喘着气,背后伤口被磕破,血渗出很多。少年气息奄奄,只那双眸子带着冰一样的锐利。

    “嬷嬷,能给我找点伤药吗?”

    嬷嬷背后响起月昭估的声音,嬷嬷一惊,四处看了看,小心而慎重的快步拉着月昭估往拐角走,嘴里低声念叨:“你回来做什么?都这个时间了,你们府里采买的都回去了吧?没人等你可怎么好,你一个人回去怎么成?”

    月昭估眨了两下眼:“你怎么晓得,我是跟着采买的人出来的?”

    嬷嬷目光闪了闪,“啧”了一声,一甩手:“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难不成还能是轿子把你送出来走娘家的?”

    “轿子”、“娘家”几个字,把月昭估的自尊心刺了一下,但她没多在意,笑了笑:“你打听我啊。”

    “唉,废话不多说,你刚刚说你来干什么的?又怎么了?不是让你别回来了吗?”

    月昭估的两只手拧成了麻花,她有点心虚,支吾道:“给我点伤药,要好点的那种。”

    嬷嬷一惊,猛地抓着月昭估的双手,撸起宽大的袖袍,就满处摸,四处瞧,“他打你了?我早就听说,现在世家子都玩得不像话,白日里就纵酒行歌,你……凡事忍着点……”

    嬷嬷说着,忍不住错开目光,抹了把泪。

    “嬷嬷?”

    “看我,白内障越来越碍事了,风一吹就流泪。”

    嬷嬷没看见月昭估胳膊上有伤口,自然以为是伤在身上,她擦完泪后,眼睛不经意的落在月昭估胸口和下身,半晌,嬷嬷低声叹了口气,“算了,你自己要去经历的,我也护不了你,该自己承受这些。”

    念念叨叨说完,她晃着身形往回走,世风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嬷嬷猛然回头,厉眼看过去,“待这儿别动,别让人发现了,等我过来!”

    月昭估被吓了一跳,点点头,看着嬷嬷肥胖的身躯进了楼里。

    来往许多行人,却无一不是带着探究的目光匆匆而过,月昭估也很尴尬,没等多久,嬷嬷回来了。

    嬷嬷从袖子里掏出几个小瓶子。月昭估却惊了一下:“这不是你说救命用的吗?这么好的药,你总舍不得用,锁柜子里……”

    “说什么呢!小点儿声!你再说多点儿,我这老底都要被你掏完了。”

    月昭估瘪了瘪嘴,这才发现四周有几个路过的伙计,竖起耳朵兴味盎然的听着。月昭估心下一紧,那可是嬷嬷藏身家的柜子,不会泄密了吧?

    嬷嬷虽比月昭估更紧张她藏家底的柜子,但眼下更捉急月昭估的去向。

    “你快走吧,让赵姐看见又该数落我!”嬷嬷催促道。

    月昭估点点头,“嗯”了声,念念不舍的看了看嬷嬷,嬷嬷张着手,直把她往远处推,念叨着:“莫回来了,莘府终究是个世家,青楼这地儿乌烟瘴气,别再回来了,啊。”

    “嗯,嬷嬷,我走了。”

    “走吧走吧,快走吧……走了就别回来……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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