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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乱军中的小龙神

    旋地陀不由得赞了一声:好手段!手上两团银色花团又现,凌九天不愿在被动挨打,挥舞大袖搅起漫天落叶,霎那间将自己与旋地陀都围拢在其间,旋地陀空转着一对儿旋刀,在落叶纷飞的情形之下,辨声,眼观皆都受阻,一时发现不了凌九天移步的方位,无奈何,只得专攻为守,也是频频旋转,改变位置,防止凌九天泼天劈雷掌的雷霆一击。

    此时,枯叶如万千彩蝶翩飞,风声似无数奔马齐鸣,二人搅裹在里面,都变成了瞎子,聋子,开始误打误撞,寻机而发。

    而凌九天是搅动树叶的发起之人,便掌握了主动权,他迂回了片刻,突得收手,只见树叶没有了力道托持,又都迅速落下。

    凌九天本欲待树叶突得落下,自己便可以抢占先机,早一刻发现旋地陀,一击而中。

    谁知,待落叶纷纷落下,他却四处不见旋地陀的身影,正自寻觅,一声尖利的笑声划破夜空,旋地陀却自一堆树叶中,腾身窜起,随之,两团银色花团已经扑向凌九天。

    凌九天才知,旋地陀那小小身体,在此时已经是最好的伪装,而自己高大突兀,却自然成了最好的靶子。

    他心中懊恼,只得故技重演,依然飞身倒悬身体,将短刃踢飞,

    “叮当当”一通乱响,银光不见,凌九天挥动大袖,又将满地刚刚平复的落叶搅动起来,二人顿时又裹夹其中。

    凌九天与旋地陀在又瞎又聋的境地之下,都在不停地游走,寻找致胜之法。

    而唯一不同的是,凌九天惦记凌猗猗,因此急于取胜,而旋地陀则没什么心理负担,轻松许多。

    凌九天想到,旋地陀最倚重得不过是自己的十二旋刀,若能想办法如空手夺刃一般,将他旋刀夺下,他自然必输,可是空手夺刀,夺枪都非难事,如今要发现他身形的所在亦不能,更谈不上空手夺他旋刀了。

    为今之计,只有趁他投掷旋刀后,想办法把旋刀与他隔绝开,不使他再接回之一途,可行一试,而旋地陀身法如神,那又该怎样可以把他们隔绝开呢?

    凌九天想到此,眼前一亮,旋即又突得收了大袖劲力,无数落叶又随之收了起舞的身姿,纷纷坠落。

    此时,就在稍远处,一个身影钻出落叶,一声尖笑,挥动两团银色花团又奔凌九天袭来。

    而此次,花团不再是并列而来,而是一高一低,距离凌九天不远,又迅速变作十几道银光,分作上中下三部直扑凌九天。

    凌九天再用倒悬之法已经不能,不得以,挥动大袖打落低处的短刃的同时,身体就地躺在落叶上,一个滚身,已经到了银光之后,他不待银光自然消失,发力挥动大袖,满地的树叶又突如魂灵附体一般,纷纷骤起。

    不多时,已经搅得铺天盖地,四野全无。旋地陀身形虽已经移到短刃飞去的大致方向,却被满眼的枯叶阻挡,一时也难以分辨短刀的位置,立在那里,两手空空,心下叫苦不绝。

    就在此时,催动树叶的力道突止,旋地陀抬眼看去,只见零星的树叶还在缓缓坠落,凌九天正立在不远处,凝视着自己,双手擎起。

    一声霹雳炸响,只见旋地陀小小身影恰似被孩童投掷出的石块,径直飞出数丈,一头扎进环伺的众缁衣人群之中。

    众人一阵哗然,急忙将他接住,旋地陀瞅了一眼其中一人,微弱的声音道:“快去请……左翼副翼长,曼珠沙……巫!”一语未了,已经连连口吐鲜血,昏厥过去。

    凌九天来到门前,推门而入。抬眼看去,院落之中,房屋错落起伏,游廊蜿蜒幽深,各处都是黑漆漆的,凌九天料想定是旋地陀知道与他会有一场鏖战,因此提前把各处灯火都灭了。

    他担心其中有诈,因此步步小心,摸黑前行,踏小径,跨围栏,穿弄堂,翻矮墙,一路并不曾遇到一个人,伏兵也自然没有,他紧张稍解,只是苦于连一个可以问道的也没有。

    无奈之下,一个人如游魂一般,在偌大的庭院里,来回乱窜。绕寻了半天也不曾找见凌猗猗被困的所在,他迫于无奈,只得边走,边嘴里喊着凌猗猗的名字,希望能得到回音,他呼喊的声音悠长深远,劲力十足,在幽幽夜空来回飘荡,却迟迟并无人回应。

    凌九天想凌猗猗纵是听见,估计嘴巴应该也被堵住,又如何回应自己呢?

    想到此,凌九天心中好不焦虑。突然,在远处,亭阁耸立,树木掩映之中,偶尔有亮光一闪。

    凌九天欣喜不已,忙驱身奔光源而去。他出角门,过了花墙,眼前现出一座精巧幽静的花园来。

    虽然,路边的花丛,拂柳,小径依然隐于夜幕之下,一簇闪闪烁烁的灯火穿过假山缝隙,映在动荡的湖面上,溅起一波鳞光。

    一道白色汉白玉的九曲石桥,在暗波之中蜿蜒延伸到对面,幽黑的夜幕下,显得很是突兀与醒目。

    凌九天踏过石桥,绕过一大片假山,在那灯火烁烁处,竟然显现出一座别致玲珑的亭台来,朱栏玉砌,雕梁画栋,四维彩幔高悬,夜风中,起伏摆动。

    凌九天急于寻人,也不管这是何处,一个箭步便跨上亭台,随着一股幽香袭来,他不觉有些晕眩,略定一定神,冲里面喊道:“里面可有人吗?丐帮凌九天在此拜候了!”他喊了两声,并无人答应,只得走入亭台里面来寻找。

    他刚刚走到亭台中央,听见旁边有些微响动,扭头看去,在自己左侧,粉色纱幔轻扬,隐约现出一方牙床,牙床的红锦薄褥上,竟然侧躺着一个香肩微露,红衣拖地的芊芊女子,那异香便是自她身上纷纷扬扬,发散而出的。

    凌九天乃是憨厚爽直的汉子,突遇女子单衣娇卧,对自己的冒失唐突甚是羞愧,转身回到亭台口,就要离开。

    却听见亭里传来一阵笑声,那声音听来恰如微风扫过风铃,清灵而细碎。

    凌九天心中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舒畅腾起,不由得止住了步伐。随着笑声,一阵环佩叮当,衣裙拖地的

    “窸窸窣窣”之声响过,那女子已经来到了亭台中央,莞尔笑道:“凌帮主怎么刚刚到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要走呢?难道是怪奴慢待了帮主不成吗?”凌九天一时惊得不敢转身,忙两手抱拳往后施礼道:“凌九天误打误撞,来到此处,打搅姑娘,实在唐突,就此告辞!”说罢,又要走,女子又低声道:“帮主你与奴本就任熟得很,怎么多年不见,你竟然如此生分起来了?这……岂不让我伤心难过吗?”凌九天心中一灵,也突然觉得和这女子似乎曾经相识,只是一时想不起。

    他不禁问道:“姑娘所说与我任熟,在下也心中依稀觉得,只是一时想不起,不知姑娘可否说出芳名?”女子又是一阵细碎笑声,那笑声,娇俏而空灵,若畅饮甘醇,让人闻之沉醉。

    “你就这样一直背着身子,连一眼也不愿看我,你又如何能够认出我来呢?你……难道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吗?”凌九天听了那声音,一时竟不能自主,缓缓转身,抬眼看去,谁知一阵异香直扑面门,熏得他心智不觉混乱,朦朦胧胧里,女子红裙乱舞,已经飘然到了他的身旁,伸出一双玉臂,将他手臂缠住,望着他羞怯怯轻吟道:“凌哥哥,你认出奴了没有啊?这些年来,我想你想得好苦啊!”凌九天揉揉眼睛,仔细看去,只见靠在自己臂弯的女子,长发高挽,蛾眉秀目,粉面含羞,这……这……这分明是……他不敢再想,一把抓住她上下打量,颤声道:“你,你,你难道是,是猗猗的母亲,我的爱妻,我的……灵儿吗?”女子紧紧扑入他的怀中,点头而泣。

    凌九天不敢相信这是真得,忙摇摇头,恍若多年与她在梦中相见一样,不论怎样相守相栖,只要自己摇头便会醒来,一切都不过是一个不堪回首的梦境而已。

    他摇头再看怀中,异香如旧,娇俏的身形依然。凌九天大喜过望,他双臂用力一把将她紧紧搂住,畅快大笑道:“哈哈,灵儿,自十八年前,我遭人暗算,一场鏖战中,你再也不知所踪,我发起丐帮几百万弟兄,找你,也找了十八年,可是始终音讯全无,我也就只能与你一次次在梦中相见!今天我是来寻女儿的!没成想竟然在此找到了你!哈哈,今天不是梦了!我的灵儿,你终于回来了!”说罢,伧然泪下。

    那女子也扑在他怀里轻轻啜泣。凌九天抚着她的肩头道:“灵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一定也是御龙卫那帮狗贼,为了让我丐帮为他们做事,所以就像抓猗猗一样,把你也抓到这里的是不是?”女子听他辱骂御龙卫,眼中露出一股杀气来,又迅疾消失,娇声道:“不必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凌九天顿悟道:“灵儿说得对!我们去救出猗猗,然后我们一家人离开这里,从此就可以团聚了!”说罢,望了一眼亭台外,黑漆漆的四围,又叹口气道:“唉!只是这里道路交错,我寻了半天也不曾找到关押猗猗的地方!”女子挣脱了他的怀抱,笑道:“我对这里熟得很呢!他们关人的地方我也是知道的!我这就带你去就是了!”凌九天喜出望外,拉着她就要走,女子却立着不动,咬着红唇,娇声道:“凌哥哥,他们把我困在这里,怕我乱跑,便不给我鞋子穿,所以,我走不得路,你还需背我!”凌九天低头,果见灵儿红裙之下,露出一双粉嫩的玉足来。

    他本是好爽之人,对于自己爱妻哪里会疑?便爽声答应,弯腰把她背起。

    女子将两条晶莹的手臂箍在他脖颈上,二人随即下了亭台。凌九天按照女子的指引,穿堂过院,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处竹林里,但见林中高起几间小屋,耳畔溪水涓涓,此地风景幽深,与别处又大是不同。

    凌九天按照女子所指,踏步来到门前,单手抓住上面的门锁用力一拧,铁锁应声而开。

    他推门进屋,忍不住喊了一声,在下面,有一个满怀喜悦的声音清晰传来,

    “爹爹,是你吗?我是猗猗!我在这里!”凌九天一阵狂喜,疾步寻声奔过去,在墙角处,按女子所说打开一处机关,只见后面墙壁缓缓打开,里面透出光亮来。

    凌九天背负着女子,大步进去,一眼便看见自己的女儿正站在铁栏边上,手扒着铁栏,急切地往外看着。

    她扫眼望见凌九天,一时满脸的喜悦,却故意撅起小嘴撒娇道:“爹爹!你怎么才来呀!可急死我了呢!”凌九天见到猗猗,如释重负,爽声大笑道:“哈哈,爹爹来得晚了!我这就救你出来!”猗猗扫眼看见他背后的女子,觉得甚是异样,皱眉问道:“爹爹,你背后背地是谁呀?”凌九天喜悦得竟然忘了将她放下,听猗猗问才想起,忙道:“猗猗,你不认识她了?她就是你日思夜想的母亲啊!没想到她竟然也被御龙卫那帮子狗贼,禁锢在这里!害得我们一家多年不能团聚!”说罢,就要蹲身将女子轻轻放下。

    猗猗瞅着她急道:“爹爹,她不是我母亲,你赶紧离开她!”凌九天还以为猗猗与她分开时,还在襁褓之中,因此不认得她,因此并不介怀,正要笑盈盈回头给自己爱妻解释,只听得身后一个森冷的声音道:“她说得没错!我的确不是她的母亲!”凌九天听声音不对,正要转身,只觉背后璇玑,檀中,巨阙,石关,神阙等几处要穴,瞬间被人轻轻抚过。

    凌九天霎时停在原处,再也动弹不得。背后声音又起,外面立时闯进十多个大汉,来到她的面前,躬身道:“属下听候金卫大人吩咐!”那人幽幽道:“既然凌九天爱女心切,就暂时把他关在她女儿隔壁吧!等右翼长回来,再做安排!”众手下答应一声,过来将凌九天牢牢捆了,推入隔壁牢房里,凌九天四肢僵持,扑通摔倒,他们随将门

    “哗啦啦”锁上。凌九天只听见那人幽幽道:“凌九天果然是重情重义的豪杰,我对你佩服得紧呢!只可惜你认错了人!把我堂堂四大金卫之一的曼珠沙巫,当作了你的爱妻!至于你杀伤了我百多名弟兄,又重伤我三哥旋地陀,这笔账等到左右二位翼长回来,再与你算账!”说罢,毫不理睬凌猗猗的破口大骂,一抖红衣,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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