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二章 我了解他
如果有一个人跑到你面前，一本正经地说出你的死期是什么时候，你是什么反应？
枯木寒声道：“给我滚。”
没人会把这件事当真，生命这种事谁能说得清楚？
可是未来的人却是不会说谎。
木羽默默地把当初阵天道所赠送的那块象征阵宗先天弟子身份的玉佩拿出来，那时候血玉墨晶灵气将要耗尽，定魂阵即将奔溃，是阵天道把血玉墨晶中的所有阵法转移到玉佩中。
只可惜枯木留下的那些影像上次已经破灭了，不然那可是相当有说服力的证据，但其实里面那个破碎的灵魂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这块玉佩里有一个阵法，名为定魂阵，是你发明的，里面沉睡着一个灵魂。”
木羽抿紧了嘴唇，他把灵力输入到定魂阵中，看见了胸口仍然拥有裂痕的老爹灵魂，再看着眼前这个固执的老头，他心情很复杂。
老爹是他心中的一个遗憾。
木羽深深地看了一眼枯木，继续说道，“沉睡着我老爹的灵魂。”
枯木冷冷地看着木羽，不为所动。
“你看了之后就会明白我有没有在说谎。我把它给你，如果你反感我可以随意把怒火撒在我身上，但是请不要弄坏它，因为它对我真的很重要。”
木羽很害怕此时的枯木在接过玉佩后就直接把它毁掉，所以他在犹豫着，不敢去冒这个险。可是定魂阵成为了唯一一个能够证明自己来自未来的证据，他想要得到眼前枯木老爹的帮助只能这么做。
枯木的目光落在玉佩上，身为一个实力强大的阵师，他一眼就看出这个玉佩十分不凡，里面所蕴含的阵纹波动相当强大，甚至还有熟悉的感觉。
那种感觉确实让他感到了一点惊诧。
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玉佩。但是木羽却又一把抓住了枯木的手，认真地强调道：“这东西真的对我很重要，你可以随意处置我，但不要破坏它。”
枯木皱起眉头，盯着木羽的手，接着看着木羽，眼中忽然闪过一丝讶然。
“不让我看，就拿回去。”枯木淡淡地说道。
木羽缓缓地松开枯木的手，他还是不放心，玉佩一旦毁了那一切都会毁掉。
枯木手上涌现出青色的光芒，把灵力输入到玉佩之中，随后他看见了定魂阵中的另一个自己。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个人看到了自己的灵魂被一个阵法所禁锢住，就像看到了另外一个死去的自己。
而那个灵魂胸口的裂痕触目惊心，让他也感到一阵心悸。
谁也不愿意看见自己的死亡，因为当一个人提前知道结局的时候，他对接下来的生活便不再有什么期待。
本来一个人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但是忽然死神告诉你，你再过两年会死，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会不会变得自暴自弃？
木羽知道自己在离开这个时空后所有的事情都会恢复原样，但是枯木并不知道，这些事对于现在的枯木来说都是正常的。
枯木胸口起伏着，神色也开始摇摆不定起来。他是修真界最为强大的阵师之一，没人比他更明白这个阵法意味着什么，也明白阵法之中的灵魂究竟是不是真的。
久久的沉默。
“他怎么死的？”枯木的声音忽然变得平静无比，就像是在询问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你现在相信我了吗”木羽问道。
枯木没有正面回答木羽，只是重复道：“他怎么死的。”
木羽咬着自己的嘴唇，心中无比的怅惘。
是啊！枯木老爹是怎么死的呢？因为困仙牢被白界盯上，被天不待所陷害吗？
可是在分离冥草的时候，枯木就已经施展了血护遮天，把生命寄存到木羽身上，毅然地走向了死亡。白界借助天不待之手杀死枯木，只是让枯木提早死去而已。
木羽蠕动着嘴唇：“他为了保护我。”
枯木握紧了拳头，把玉佩还给了木羽，随后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开始调息。
木羽也没再开口，把玉佩收起来，静静地看着在修炼的枯木。
太阳已经落下，月亮重新爬上了树梢，黑夜中响起了蛐蛐鸣叫的声音，微风吹拂着岸边的两个人，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时间就这么缓缓地流逝着，可是这个寂静的夜晚却变得有些漫长起来。
“你对他真的那么重要？”枯木忽然打破了黑夜的宁静，缓缓地开口道。
木羽望着天上的星光点点，轻声道：“他是我老爹，我是他儿子。”
他们的关系很简单。
可是很多事又岂是简单的几个字能够表达的？
曾经的枯木碍于面子，从来都不会轻易承认这一点，可是当木羽喊出老爹的那一刻，却是枯木生命燃尽之时。
木羽有的只是无尽的遗憾，他这两年多一直都在寻找修复灵魂的办法，哪怕复活老爹会与师兄弟的意愿相违背，他也选择了义无反顾。
因为他想让枯木再活一次，以木羽老爹的身份活一次。
两人再次陷入了长久的寂静之中，整整两个时辰都没有再说话。
“你是为了救他才来到这里的？”枯木再一次打破了寂静。
“渡魂归心可以修复他的灵魂，我想找到渡魂归心的下落。”木羽说道。
“渡魂归心就在这里，你一直都有机会拿走它的。”枯木望着身边那根血红色的渡魂归心淡淡地说道。
木羽长叹了一声，道：“这个时空的渡魂归心没法起作用，我想知道你究竟最后把渡魂归心放在什么地方，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使用它。”
“我不会原谅你，更不可能把你当作儿子看待，所以我没必要帮你。”枯木说道。
“可是我是为了未来的你！”
“我不是他。你不是我徒弟，也不是我儿子。”枯木干脆地说道。
现在的枯木根本就不会承认木羽的身份。
木羽蓦然叹息：“我知道，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告诉我你最后把渡魂归心放在什么地方。”
“修复他的灵魂之后，你要怎么复活他？”枯木没有正面回答木羽，而是打量着木羽的身体，“用你体内木尤蒙的领域能力么？让我想想，句芒的生死眨眼间是吧？”
木羽微惊：“你早就知道？”
“我并不知道，在刚才你抓住我的手的时候，我感受到你体内有九天封魔阵的存在，这个阵法过于强大，而我听说过尤蒙灵主的事，你也能控制树木。”枯木看着旁边地上的那张木床。
“我会解封九天封魔阵。”木羽平静地说道。
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和枯木老爹争执什么，每个人都会劝他这样做很危险，枯木老爹也是。
“你身上还有血护遮天的阵术，你知道血护遮天意味着什么吗？”
只是一个简单的接触，枯木就看出了木羽身上不平凡的地方。
“我老爹的生命流淌在我的身体中，保护我不被白界追杀。”木羽的声音有些萧瑟。
“你根本就不明白血护遮天的能力，一旦你知道血护遮天是种什么阵术，你就不会想着去复活他了。”枯木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异样。
木羽看着月光下的枯木，眼中流露出一丝坚定：“不管多艰难，我也一定会复活老爹！”
枯木平静地说道：“哪怕是付出你的生命么？”
木羽一怔。
“血护遮天，是一种逆天改命的阵术，把一个人的生命硬生生转移到另外一个将要死去的人体内。你本是该死之人，现在等于是在利用他的生命活下去。如果你用生死眨眼间复活他，就意味着会打破血护遮天，要把生命还给他，而你——。”
枯木盯着木羽，顿了顿说道：“会死。”
木羽胸口不住地起伏着，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一点！
以命换命么？
原来这个阵术竟然会是这样的！
“现在你还想着复活他吗？”枯木看着木羽。
还想复活他吗？
为什么不想？
木羽坦然一笑，没有任何犹豫：“我的命本就不属于我，老爹他是最该活下去的那个人，我只是把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罢了。”
枯木死死地盯着木羽的眼睛，想要从木羽眼中看出一丝异样的波动。
可是木羽没有任何做作，东西是谁的，就是谁的，命也是一样。
枯木默然。
夜，更深了，晚风中带着一丝凉意，河边草丛里的蛐蛐还在鸣响。
枯木许久才说道：“我不会帮你的。”
“为什么！你已经知道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不是吗？”
“因为他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你说过，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会不会允许！”木羽站了起来，口气中带着一丝质问与怒气。
枯木简单地说道：“我不是他，但我了解他。”
“你了解他……”
木羽望着眼前的枯木，这一句话让木羽心里无法平静下来。
三十四年前的枯木虽然不清楚三十四年后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他了解自己，即便现在的枯木对木羽很反感，可是有些事情枯木明白该不该做。
九天封魔阵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虽然他不知道为何未来的自己居然会愿意舍身去保护一个让他反感的人，但一个人实力越强，站得越高，便会看得越远。
他不会无的放矢，未来不会，现在更不会。
这件事本来与这个时空的枯木无关，但是枯木却知道另外一个时空的自己会怎么做。
自己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木羽摇了摇头：“你不了解他，至少你不了解我！”
他心里腾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他只想做一件自己认为是对的事，可是每个人都在试图阻止他，包括他一直想要复活的枯木老爹。
木羽一转身消失在树木中，躺在树梢上，望着天上的月亮怔怔发呆。
月亮很圆，和谐地照耀着整片大地。
木羽也想让定魂阵里的老爹再一次看见月亮，看看这个世界。
他一直在为这个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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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寒声道：“给我滚。”
没人会把这件事当真，生命这种事谁能说得清楚？
可是未来的人却是不会说谎。
木羽默默地把当初阵天道所赠送的那块象征阵宗先天弟子身份的玉佩拿出来，那时候血玉墨晶灵气将要耗尽，定魂阵即将奔溃，是阵天道把血玉墨晶中的所有阵法转移到玉佩中。
只可惜枯木留下的那些影像上次已经破灭了，不然那可是相当有说服力的证据，但其实里面那个破碎的灵魂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这块玉佩里有一个阵法，名为定魂阵，是你发明的，里面沉睡着一个灵魂。”
木羽抿紧了嘴唇，他把灵力输入到定魂阵中，看见了胸口仍然拥有裂痕的老爹灵魂，再看着眼前这个固执的老头，他心情很复杂。
老爹是他心中的一个遗憾。
木羽深深地看了一眼枯木，继续说道，“沉睡着我老爹的灵魂。”
枯木冷冷地看着木羽，不为所动。
“你看了之后就会明白我有没有在说谎。我把它给你，如果你反感我可以随意把怒火撒在我身上，但是请不要弄坏它，因为它对我真的很重要。”
木羽很害怕此时的枯木在接过玉佩后就直接把它毁掉，所以他在犹豫着，不敢去冒这个险。可是定魂阵成为了唯一一个能够证明自己来自未来的证据，他想要得到眼前枯木老爹的帮助只能这么做。
枯木的目光落在玉佩上，身为一个实力强大的阵师，他一眼就看出这个玉佩十分不凡，里面所蕴含的阵纹波动相当强大，甚至还有熟悉的感觉。
那种感觉确实让他感到了一点惊诧。
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玉佩。但是木羽却又一把抓住了枯木的手，认真地强调道：“这东西真的对我很重要，你可以随意处置我，但不要破坏它。”
枯木皱起眉头，盯着木羽的手，接着看着木羽，眼中忽然闪过一丝讶然。
“不让我看，就拿回去。”枯木淡淡地说道。
木羽缓缓地松开枯木的手，他还是不放心，玉佩一旦毁了那一切都会毁掉。
枯木手上涌现出青色的光芒，把灵力输入到玉佩之中，随后他看见了定魂阵中的另一个自己。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一个人看到了自己的灵魂被一个阵法所禁锢住，就像看到了另外一个死去的自己。
而那个灵魂胸口的裂痕触目惊心，让他也感到一阵心悸。
谁也不愿意看见自己的死亡，因为当一个人提前知道结局的时候，他对接下来的生活便不再有什么期待。
本来一个人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但是忽然死神告诉你，你再过两年会死，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会不会变得自暴自弃？
木羽知道自己在离开这个时空后所有的事情都会恢复原样，但是枯木并不知道，这些事对于现在的枯木来说都是正常的。
枯木胸口起伏着，神色也开始摇摆不定起来。他是修真界最为强大的阵师之一，没人比他更明白这个阵法意味着什么，也明白阵法之中的灵魂究竟是不是真的。
久久的沉默。
“他怎么死的？”枯木的声音忽然变得平静无比，就像是在询问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你现在相信我了吗”木羽问道。
枯木没有正面回答木羽，只是重复道：“他怎么死的。”
木羽咬着自己的嘴唇，心中无比的怅惘。
是啊！枯木老爹是怎么死的呢？因为困仙牢被白界盯上，被天不待所陷害吗？
可是在分离冥草的时候，枯木就已经施展了血护遮天，把生命寄存到木羽身上，毅然地走向了死亡。白界借助天不待之手杀死枯木，只是让枯木提早死去而已。
木羽蠕动着嘴唇：“他为了保护我。”
枯木握紧了拳头，把玉佩还给了木羽，随后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开始调息。
木羽也没再开口，把玉佩收起来，静静地看着在修炼的枯木。
太阳已经落下，月亮重新爬上了树梢，黑夜中响起了蛐蛐鸣叫的声音，微风吹拂着岸边的两个人，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时间就这么缓缓地流逝着，可是这个寂静的夜晚却变得有些漫长起来。
“你对他真的那么重要？”枯木忽然打破了黑夜的宁静，缓缓地开口道。
木羽望着天上的星光点点，轻声道：“他是我老爹，我是他儿子。”
他们的关系很简单。
可是很多事又岂是简单的几个字能够表达的？
曾经的枯木碍于面子，从来都不会轻易承认这一点，可是当木羽喊出老爹的那一刻，却是枯木生命燃尽之时。
木羽有的只是无尽的遗憾，他这两年多一直都在寻找修复灵魂的办法，哪怕复活老爹会与师兄弟的意愿相违背，他也选择了义无反顾。
因为他想让枯木再活一次，以木羽老爹的身份活一次。
两人再次陷入了长久的寂静之中，整整两个时辰都没有再说话。
“你是为了救他才来到这里的？”枯木再一次打破了寂静。
“渡魂归心可以修复他的灵魂，我想找到渡魂归心的下落。”木羽说道。
“渡魂归心就在这里，你一直都有机会拿走它的。”枯木望着身边那根血红色的渡魂归心淡淡地说道。
木羽长叹了一声，道：“这个时空的渡魂归心没法起作用，我想知道你究竟最后把渡魂归心放在什么地方，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使用它。”
“我不会原谅你，更不可能把你当作儿子看待，所以我没必要帮你。”枯木说道。
“可是我是为了未来的你！”
“我不是他。你不是我徒弟，也不是我儿子。”枯木干脆地说道。
现在的枯木根本就不会承认木羽的身份。
木羽蓦然叹息：“我知道，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告诉我你最后把渡魂归心放在什么地方。”
“修复他的灵魂之后，你要怎么复活他？”枯木没有正面回答木羽，而是打量着木羽的身体，“用你体内木尤蒙的领域能力么？让我想想，句芒的生死眨眼间是吧？”
木羽微惊：“你早就知道？”
“我并不知道，在刚才你抓住我的手的时候，我感受到你体内有九天封魔阵的存在，这个阵法过于强大，而我听说过尤蒙灵主的事，你也能控制树木。”枯木看着旁边地上的那张木床。
“我会解封九天封魔阵。”木羽平静地说道。
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和枯木老爹争执什么，每个人都会劝他这样做很危险，枯木老爹也是。
“你身上还有血护遮天的阵术，你知道血护遮天意味着什么吗？”
只是一个简单的接触，枯木就看出了木羽身上不平凡的地方。
“我老爹的生命流淌在我的身体中，保护我不被白界追杀。”木羽的声音有些萧瑟。
“你根本就不明白血护遮天的能力，一旦你知道血护遮天是种什么阵术，你就不会想着去复活他了。”枯木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异样。
木羽看着月光下的枯木，眼中流露出一丝坚定：“不管多艰难，我也一定会复活老爹！”
枯木平静地说道：“哪怕是付出你的生命么？”
木羽一怔。
“血护遮天，是一种逆天改命的阵术，把一个人的生命硬生生转移到另外一个将要死去的人体内。你本是该死之人，现在等于是在利用他的生命活下去。如果你用生死眨眼间复活他，就意味着会打破血护遮天，要把生命还给他，而你——。”
枯木盯着木羽，顿了顿说道：“会死。”
木羽胸口不住地起伏着，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一点！
以命换命么？
原来这个阵术竟然会是这样的！
“现在你还想着复活他吗？”枯木看着木羽。
还想复活他吗？
为什么不想？
木羽坦然一笑，没有任何犹豫：“我的命本就不属于我，老爹他是最该活下去的那个人，我只是把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罢了。”
枯木死死地盯着木羽的眼睛，想要从木羽眼中看出一丝异样的波动。
可是木羽没有任何做作，东西是谁的，就是谁的，命也是一样。
枯木默然。
夜，更深了，晚风中带着一丝凉意，河边草丛里的蛐蛐还在鸣响。
枯木许久才说道：“我不会帮你的。”
“为什么！你已经知道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不是吗？”
“因为他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你说过，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会不会允许！”木羽站了起来，口气中带着一丝质问与怒气。
枯木简单地说道：“我不是他，但我了解他。”
“你了解他……”
木羽望着眼前的枯木，这一句话让木羽心里无法平静下来。
三十四年前的枯木虽然不清楚三十四年后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他了解自己，即便现在的枯木对木羽很反感，可是有些事情枯木明白该不该做。
九天封魔阵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虽然他不知道为何未来的自己居然会愿意舍身去保护一个让他反感的人，但一个人实力越强，站得越高，便会看得越远。
他不会无的放矢，未来不会，现在更不会。
这件事本来与这个时空的枯木无关，但是枯木却知道另外一个时空的自己会怎么做。
自己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木羽摇了摇头：“你不了解他，至少你不了解我！”
他心里腾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他只想做一件自己认为是对的事，可是每个人都在试图阻止他，包括他一直想要复活的枯木老爹。
木羽一转身消失在树木中，躺在树梢上，望着天上的月亮怔怔发呆。
月亮很圆，和谐地照耀着整片大地。
木羽也想让定魂阵里的老爹再一次看见月亮，看看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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