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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找茬

    计文毅笑呵呵地道:“樊叔太片面了,我的前辈中就不能有与我一样用软剑的嘛?”

    “所以说你们太闲了。”

    说罢,樊丁低喝一声,一套虎面连环铠直接穿戴在身上,将全身防护起来。计文毅再次以打铁剑攻上,无论是金液状态,亦或者剑气,都无法撼动这铠甲。

    樊丁抡起一拳,势大力沉,拳风直接带动周围的气流撕扯着计文毅的身体,计文毅闪身躲过,但还是受了些影响,没有彻底脱离樊丁的攻势范围,下一拳依旧将其笼罩其中,依旧扯动气流影响计文毅的动作。

    但也仅此而已,计文毅险而又险地避了过去,还未站稳,又一拳随之而来,比前两拳的威势更加骇人,好似猛虎下山,让计文毅心神巨震,华盖适时激发,氤氲厚重的宝气被直接砸出一个大坑,计文毅虽然身体无恙,但已被巨力给轰飞了出去,若不是华盖宝气实在太过稳固,他挨了这一下子免不得要直接飞出墙外。

    樊丁大叫一声:“好法宝!"

    他这两轻一重的拳术,虽不能说屡屡得胜,也能占得大便宜,这还是第一次有同境界的修士能正面挡住他的攻击而不受创,哪怕是依靠法宝之利。

    计文毅却是一脸的羞愧,用郝师伯借予的灵宝与人对敌,竟还被打得如此狼狈,真是给这华盖丢脸。若自己稍有一点反应,这华盖当立在原地纹丝不动才是。

    他手持金剑,眼神坚韧,还要动手。

    樊丁见几年前还十分稚嫩的少年已经成长为这般坚韧稳重,心里十分欣慰高兴,他并不想为难计文毅,但职责所在,只得兵刃相见。

    打铁剑诀面对套上铠甲的樊丁根本无法撼动,引以为傲的力度和剑气皆被铠甲的防护阻挡,而玄境修士穿着的铠甲,已经不是游子济对战的无人铠甲那么简单,便是缝隙之处也无法渗入真气。

    计文毅手持剑诀,金剑恢复原貌,再次出剑,他可不是只会一种剑诀。

    金剑速度飞快,剑过留影,好似条金色蛟龙,乃是化龙剑诀,只是计文毅对此剑诀还不精熟,不然便能将金剑化作一条真正的蛟龙。不过此时面对樊丁的虎面连环铠却也勉强够用。

    双方再次缠斗在一起,计文毅躲过樊丁的出拳,便御使金蛟擦过樊丁的铠甲,发出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樊丁见那金蛟每次都擦过自己的臂甲,立刻知晓了计文毅的意图,只攻击一点,将其突破。他并不在意,反而更加疯狂地抡动拳头进攻,计文毅心里憋着口气,将身法施展到极限,只为不激发华盖的防护。两人斗得酣畅淋漓,将屋内座椅石砖打得粉碎。

    剧烈的战斗伴随着极大的动静,很快就将外面的人吸引过来,三股势力同时来到门前却谁也不敢进去。这里毕竟是老太爷闭关修炼的地方,谁也不想冒险,而且里面有望月境修士在,不需要他们帮手。

    却听得屋内打得激烈,一声巨响,整间房屋都轰然倒塌,但里面的人似乎还没有善罢甘休,仍在战斗。

    张先生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丝毫不焦急。李长夏虽然也收到了命令,但因命令实在太含糊其辞,还不知什么情况。

    只余下明掌柜是个乐子人,他自己看乐子不要紧,还总想着参与进去,将水搞得更浑。他见到计文毅翻身越过废墟躲避攻击的身影,立刻来了精神。

    “快看,是那面具人,快帮樊丁护卫抓住此人!”

    说着,他便带头冲了进去。

    虽然被明掌柜抢先不好,但计老太爷的威望亦让张先生和李长夏二人犹豫了片刻才带人跟着闯了进去。

    却见明掌柜大叫一声,“我来助你!”

    他飞身而起,便要抓向计文毅,计文毅伸臂一格,翻手将他擒下,明掌柜预想中本应于樊丁合作进攻,才全力出手,没想到樊丁见他动手立马停下,将明掌柜卖了进去。

    李长夏看到计文毅的身影,立时惊喜道:“真的是少爷,怎不知会一声,好让我给少爷接风洗尘。”

    张先生确认是计文毅之后直接愣住,想道:“这小崽子怎么还在这里,真是胡闹!”

    明掌柜还待挣扎,忽然听到抓住自己的是计文毅,心下登时一慌,就见计文毅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让他原地转了两圈,还没缓过劲儿来,不知为什么,原本的面具人居然变成了本已经离开的计文毅。

    计文毅见众人冲了进来,心中算是松了口气,樊丁实力强劲,让他有种被压着喘不过来气的感觉,此时收手也给了他喘息的机会,至于明掌柜,实在是太欠揍了,才忍不住打了他。

    相反,樊丁看到众人进来却是直接震怒,他身披铠甲,怒目而视,杀气凌然。

    “你们冲进来做什么?打扰白爷清修,难道是想吃我两拳?”

    他打斗半天,气血激荡,正是气势最盛的时候,将那些护卫吓得腿软,纷纷退却,只余下三名领头人,但哪怕是张先生也不敢在这个关口触樊丁的霉头。

    那明掌柜许是被计文毅扇糊涂了,没注意现场的气氛,直接对着樊丁说道:“樊护卫莫要生气,咱们听到动静,以为有人闯门,这才过来帮忙。”

    樊丁见他插嘴,眼角抽动,怒气爆发,一个巴掌呼扇过去,明掌柜一下子清醒过来,便要抵挡,却被连人带兵器一并扇飞出去,打成了猪头,昏死过去,在场众人没一个敢去扶他。

    这里的动静越闹越大,已经到了计子白与徐子来无法装作不知道的时候,只能表态,徐子来直接传音给了樊丁。

    樊丁来到计文毅身前,眼神中情绪十分复杂,似有些欣慰也有些埋怨。

    “徐爷叫你进去。”

    “徐爷爷找我?”计文毅听到不是计子白叫他进去,一下子警觉起来,似乎事情没他想的那么简单,“好,我这就进去看看。”

    ……

    计宅门口,刚刚将手下打发出去的四兄弟与大侄子便见到远处人影绰绰,看打扮皆是道士,除了山宗还能是谁。于是立刻收拾情绪,面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彰显着商业家族子弟的教养。

    郝连峰扮作德贫,是建平城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便是其弟子也为众人所熟知,所以才需要全名、全山、全章这三位弟子掩护,至于全生在城中大小也是个人物,带着总是不错。

    玄明道的四名弟子皆穿着道袍,只包山的身材实在魁梧,衣服显得有些局促。姚仪本就漂亮,假扮成道童之后更是清秀。张星文与游子济平日里都是麻衣便装,虽然也能入眼,但在道袍的装扮后总是规整了许多,显出风采,一个神闲气定,一个温润如玉。

    计龙威作为家主,自然要上前寒暄,他拱手道:“德贫道长驾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是贫道打扰了。”

    郝连峰一挥拂尘做了个稽首,他虽然平日里风风火火,但毕竟玄明道本质还是道宗,许多礼节还是熟悉的。这动作却慌得计龙威赶紧躬身下拜,连带着身后的所有计家人都开始行礼。这么一来,郝连峰身后的弟子们也不得不起身行礼了。

    名义上,山宗常驻建平城的长老与他计家家主是同等地位,但且不说德贫老道与他父亲计子白是一辈,便是按修为来说,一个望月境修士怎么也比他这个家主强上一个档次。

    计文弘起身说道:“上次与德贫道长见面时,还是谈论符箓、丹药生意的时候,今次不知为何要登门拜访,难道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计文弘身为家中第三代,抢先说话本不合规矩,但如今他才是计家实际的掌舵人,超过三分之二的产业都在他的麾下,就连山宗、总督府的合作也是由他牵上线,所以那四位长辈虽然不悦,却也不好说什么。

    郝连峰却哪里知道他是谁,一个毛头小子罢了,再加上他名义上本也是来找茬的,自然便表现得疏远孤傲了些,所以未曾理会。

    却见计文弘沉默一阵,终究还是忍耐下来,作为年轻人来说的确是个好本事、好城府,但面上的表情变换仍旧有些明显了。

    计龙威等四兄弟也发现事情不对,这德贫老道的状态很像是先礼后兵啊。

    老二计龙风赶忙插话缓解气氛,“山宗与计家可是在建平城中最频繁被提及到的,我们不过商贾之家,能与修行宗门蹭上些名气,可是好大的福源,不然也不会与山宗做起生意来了。”

    郝连峰冷哼一声,“计家向来是说得好听,却是不敢与你们做生意的。”

    计家人听到此言一下子便激动起来,那老三计龙祥道:“道长这说的是什么话,计家名声在外,可不曾被人这么评价过呀。”

    郝连峰道:“你父亲与我是旧识,他掌舵时我倒也见证过,也是相信外界对计家的评价,但现在嘛,却是不好说了。”

    老四计龙麟直接炸了毛,“道长说话可要讲证据,不要胡言乱语污了我家清白!”

    “证据?”郝连峰一阵冷笑,“我兴师动众来这么一趟,难道只靠一张嘴么?”

    见郝连峰似真有证据,计家的人也冷笑起来,他们自己平时如何做得还不清楚,还从未有人因买到劣质品而找上门来。倒要看看这老道士能拿出什么证据是。

    但这毕竟是在大街上,计龙威担心影响自家声誉,便道:“道长既然来了,还请进来说话,免得人家说我们不懂待客之道。”

    进了大厅,入了座,郝连峰仍旧摆一张冷脸,这让在场的计家人都有些糊涂,听闻德贫道长十分亲切和蔼,怎么如今这么一副暴躁模样,可见市井传闻不可信。

    依旧是计文弘先说话,“道长有什么证据便拿出来看吧。”

    郝连峰依旧没有理他。

    计文弘面上青黑一片,压抑着怒火道:“道长这般作态却是何意?见我年少,轻视与我么?”

    姚仪似明白郝连峰的用意,心中本就等着看乐子,朗声问道:“你是何人?也与我师父说话。”

    计文弘拱手一礼,稍有些自傲,“我是计家家主大子,与贵宗的生意,我全权负责。”

    听到他的名字,玄明道众人皆看向此人,他便是计文毅的亲兄长,将事情搞得一团乱的人。

    张星文与计文毅最是要好,自己师弟因眼前人吃了亏自是不爽,道:“什么大子,什么负责,不还是个小辈,你们家没大人了?让他们来说话。”

    玄明道众人除了郝连峰需要端着形象,听后皆大笑起来,让山宗一众弟子惊讶不已,玄明道的语气都这么冲么?

    计文弘受了侮辱自不肯罢休,但此时对方有望月境在场,动手也讨不得好处,只等此间过后,在报复山宗。

    见计文弘无声退下,郝连峰这时才正眼瞧了瞧他,却也没有在意。

    见侄子退下,计龙麟起身道:“德贫道长还是别消遣我们了,若有证据便拿出来,咱们便即解决,省得浪费时间。”

    郝连峰开门见山的道:“那贫道就直说了,我宗弟子用了你们的剑,被对手劈断,受了重伤。”

    计龙麟哈哈大笑,良久才道:“道长真会说笑,天下哪有无坚不摧的武器,若是法宝比不得别人硬,定是人家的法宝高级啊,贵宗若不想弟子受伤,可再加些钱与我这里采购些更高级的宝剑,自然不会败了。”

    他的笑声打断了郝连峰的话语,随后的一串嘲讽更是没让郝连峰插上嘴,于是便也不说了,整个屋子里都诡异的沉默起来。

    计龙麟见自己也被无视,心中也起了怒火,转身回到座位。

    便由计龙祥起身招呼。

    姚仪打趣道:“你们计家做生意谈判的时候都是这样么,兄弟子侄轮番上阵。”

    计龙祥见是那清秀道童说话,心想人家一个小孩便也不计较了,只是微笑回应。

    郝连峰这时才又说话,“我宗弟子的实力不过筑基境界,他的对手自也是筑基境界,按道理说计家的宝剑绝不至于被筑基修士一击毁坏,但就是发生了。”

    包山连忙从包裹中抽出两柄断成四份的宝剑拿给众人观看。

    计家的人虽然不是以修行为主的家族,但也都是修行者,知道些常识,而且自家产业广泛,眼力还是有的。那折剑断口处并非光滑平整,显然不是被攻击法宝斩断。其上裂痕严重,若是砸断的,也无法造成这样的效果,因受到攻击的人必然先剑断之前受创倒地,宝剑不至于断掉。最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宝剑质量不佳,剑体留有缝隙,受巨力之后崩断的。

    若偶尔有一个,或许是炼器的匠人失误,虽然事态严重却也情有可原,但眼下明明有两把剑,难不成出问题的并不只这一把剑?

    计龙祥问道:“除了这两把剑之外,可还有其他也是易损坏的。”

    郝连峰没好气地道:“就知道你们要这么说,我早有准备。”

    他示意包山将早已准备好的宝剑都放到游子济手里,“我这弟子的实力想必大家都看得出来,毫无争议的筑基境界,便让他来做尝试如何?”

    计龙祥道:“当然可以……”

    “不可!”刚刚坐下的计龙麟起身反驳道:“我怎么知道你拿出来的宝剑有没有做手脚。”

    郝连峰并不理会他,但计龙祥却把这话听到心里去了,于是对郝连峰道:“德贫道长,此事非常严肃,我们的确也该查看一番才是。”

    郝连峰不耐烦地道:“拿去看吧,省得一会儿赖账。”

    计龙祥接过宝剑,笑道:“绝不会如此,德贫道长还请放心。”

    计家人立刻来到跟前,将那宝剑上上下下都仔细看了一遍,发现还没有问题之后,才递还给游子济。

    郝连峰见状冷笑道:“看完了?”

    “让道长见笑了,看完了。”

    “是你家的剑?”

    “是我家的剑”

    “有问题么?”

    “宝剑品相很好,没有问题。”

    “没问题?依我看有大问题哩。”

    郝连峰没头没尾地说了句,便再不言语,却让一众计家人有些心慌。

    但见游子济死死握住宝剑,那架势好像宝剑马上就要飞出去一般。计家众人心下又是一沉。

    游子济使出浑身解数歪歪扭扭地劈出一剑,这对于他来说已经进步极大,刚来玄明道的时候可是经常脱手的。

    但在计家人眼里却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分明是个可怜的少年,明知道那剑要断,但只因师父的命令,以及同门师兄的无辜受伤而硬着头皮做试验,他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肌肉劈了下去,即抗拒又决绝。

    “咔嚓。”

    一声如同瓷器碎裂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这声音虽然微小,但在计家人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

    众人连忙向游子济手中看去,剑身上浮现出一道细微的裂痕慢慢壮大,最终将宝剑拦腰截断。

    “咣当!”

    随着计家宝剑的落地,他们的自信也一并断裂开来。

    众人蜂拥上前,有去看剑身的,有去看裂痕的,甚至还有对着游子济出手想要试试他真实身手的。

    游子济毫不客气,将那人擒拿住,扔到一边。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一定是你们山宗对这宝剑做了什么手脚!”

    众人听后大多精神一震,是啊,这很可能是山宗的陷阱,自家的剑可从来没有问题。他们皆向着说话的计龙麟投出感激的目光。

    只有少数人觉得此举不对,却也没说什么。

    郝连峰道:“依你的说法,便是你们计家的剑没问题?”

    计龙麟见德贫进屋之后一向咄咄逼人,此时与他说话,一定是自己说到了他的痛处,于是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当时验货的时候不说,现在才来说质量不好。剑都是你们拿来的,说不定便是施了什么手段。”

    郝连峰道:“不用我们买走的剑,难道还能用你们的剑?”

    “当然,这宝剑又不是只有你们一家买了,怎么未听别人说过断剑。”

    郝连峰好似气得发笑,“哈哈哈,我算是明白了,计家是明摆着将残次品卖于我们。但我心中有股恶气未出,便要较真一番,你便拿出你认为的计家的剑来,与我试上一试,敢否?”

    听到这话,计龙威再不能装缩头乌龟,便是计文弘也觉得事情闹大,上前说和,“道长何必动怒,我四弟只是一时口快。”

    “是啊道长,从计家拿出来的兵器怎么会有问题,还是别试了。”

    郝连峰道:“无需多言,你们只说敢不敢?”

    计龙麟见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也不客气,“好,我便让道长死心,再给你一柄剑试试。”

    他转身自护卫身上抽出一柄宝剑,递给游子济,道:“小道长且再试试。”

    游子济抬头看了眼这家伙,忍住笑意,做出一副颇有些犹豫的表情看向郝连峰。

    郝连峰只抛出一个字,“试!”

    游子济无可奈何下,只得将宝剑接到手中,竭力挥舞两下,似乎太过紧张那剑便脱手了。

    他怯生生地看向郝连峰,问道:“师伯,这剑搞坏了要不要赔?”

    众人皆忍俊不禁,计龙麟道:“德贫道长还是不要难为这小师父了,这剑不试也罢,那两柄断掉的剑,我们也可赔给贵宗,弥补损失。”

    他姿态颇有些高高在上,话语中处处为人着想,却免得不有些傲慢。但在计家人眼里却是可爱许多,让他们将刚刚憋着的一股恶气释放出来。

    郝连峰没有答话,计龙麟也不理会,将宝剑拾起递还给护卫。

    却在接手的一刹那,“咔嚓”一声断作两截,整个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沉到谷底,计家众人皆呆立当场,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计龙麟恍惚一阵,立刻反应过来,虽然有些无法想象,但问题或许真的就在那小道士身上,他要尽力一搏。

    “是这个道士,这小子有问题,他绝不是筑基修士,要换一个人来试。”

    计家中人的确也有几人跟着如此附和,却听得仙风道骨的德贫道长一声怒喝,望月境修为展露无疑。

    “放肆!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老夫,是当我山宗用泥捏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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