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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身份

    何欢看着那小丫鬟拿着油灯走进来,心中不明所以,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送饭?

    那小丫鬟将油灯放到一旁的木头上,缓缓走到何欢面前。

    “何欢,我是花梨,你还认识我吗?”

    那小丫鬟站在何欢面前,一脸冰冷地问道。

    何欢蹙眉,恍惚地摇了摇头。

    “黑鬼说你失忆了,如今见你这样,看来是真的失忆了,唉,可惜了,你从前跟我抢任务,结果把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何欢不解地看着这个丫鬟,她劈了啪啦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听她的话,看来她应该是与她认识的。

    心里一动,这里是召国,这丫鬟应该是召国的,难道,她的这具身体竟真是召国安插在白起身边的细作吗?

    若真是这样,那她这次跟白起来这里真的是来错了。

    看着何欢懵懂质疑的目光,那丫鬟忽地一笑,“何欢,看见你这样,我倒是有些不忍心下手了呢。”

    下手,下什么手!

    何欢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握紧拳头满身戒备地看着她。

    “你要干什么!”

    “皇上说你没什么用了,既然是个无用的弃子,为了以防你这个弃子哪天忽然被他人利用,还不如,早点儿解决了好。”花梨脸上始终挂着阴阴地笑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然后打开食盒,从里面的夹层里拿出一个小瓷瓶。

    皇上……何欢心中一动,她说的可是召皇?

    看着她拿着药瓶一步步逼近,何欢将力量全都蓄在拳头上,不管如何,她绝不会坐以待毙!

    “怎么,你还想跟我动手不成?”花梨看到她的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乖乖上路,兴许还能赶上投个好人家。”

    说着,她身形快如疾风地闪到何欢面前,拔下手中瓷瓶的盖子就要往何欢口中塞。

    何欢慌忙格挡开,然后一拳打向她拿着瓶子的手腕。

    哐当!

    花梨一时没有提防,也没有料到何欢的力量会变得这般大,药瓶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八瓣。

    “哼,别以为药没了,我就没办法办了你,何欢,你去死吧!”花梨闪身躲开何欢的进攻,伸手去掐何欢的脖子。

    何欢闪身躲过,按照白起教给她的,反手用手肘怼到她的胸口,花梨只感觉胸前一痛,连连后退了几步。

    “行啊,这么些日子不见,功夫竟然见长!”花梨眯起眼睛满脸阴霾地看着何欢,张开手以更快的速度朝着何欢攻了过来。

    何欢急忙挥拳阻挡,两个人你来我往在狭小的柴房中打了起来。

    一边大何欢一边腹诽,这屋子里这么大的动静外边的守卫竟听不到吗?毒牙呢,他不是在外边的吗!

    何欢知道,她肯定不是这个丫头的对手,时间一长,败下阵来那是指时可待。

    花梨也看出了何欢越来越吃力,冷笑一声,一掌劈在了何欢的脖子上!

    “呃!”

    何欢就感觉脖子剧痛差点被她给打断,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在了柴堆上!

    “哼,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花梨几下点住了何欢的穴道,然后一脚踩在何欢的胸口上,手指缓缓伸向何欢的脖子。

    何欢浑身动弹不得,看着花梨闪着凶狠的手指,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罢了,她也算死得明白了。

    “住手!”

    忽地,一声冷喝声响起,何欢睁开眼睛,跟花梨同时愕然地看向门口。

    太……子?

    何欢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出现在这里的召国太子黄兴,他该不会也是来送她一程的吧!

    “殿下,你来了!”花梨看到黄兴先是一怔,而后眼里涌上情愫,起身快步走到他身旁。

    黄兴深深地看了一眼花梨,猛地,狠狠抽了花梨一个嘴巴!

    花梨被打蒙,不解地望向黄兴,“殿下……”

    “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我父皇的人?”黄兴看着花梨,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花梨慌忙跪下,“奴是殿下的人!”

    “那我可有说让你杀了她?”黄兴看着跪下的花梨,脸色稍微缓了缓,继续问道。

    花梨咬了咬唇顿了顿,低声道,“没有。”

    “滚出去!”黄兴咬牙沉声低呵了一声,花梨低着头,神色不甘地瞥了一眼何欢,快步离开。

    何欢躺在柴堆里,看着黄兴朝她走过来,莫名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仿佛他像一个魔鬼一般。

    “小欢,今天的事儿不是我的意思,是花梨她自作主张。”黄兴走到何欢面前,抬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何欢捂着胸口半坐起来,下意识往后挪了挪,拉开跟黄兴的距离,老实说,他给她一种很危险很危险的感觉。

    让她不自觉地想要远离他。

    看到何欢的举动跟她陌生的眼神,黄兴眉头不经意皱起,“小欢,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何欢看着他,此时心里已经确定,她真的是召国安插在藩国的细作,唉,她重生一回怎么摊上这么个命啊。

    “我,我真的不记得了。”何欢坦然地看着黄兴,认真道。

    “竟真的失忆了,我还以为黑鬼在骗我。”黄兴的眼睛深邃如潭,让人看不到底,更看不透他的想法。

    “无妨,父皇他觉得你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完成任务,所以觉得你无用想要除掉你,但是我却觉得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

    黄兴嘴角浮上淡淡地笑,看着何欢的眸光越发明亮,“与其暗中相害,还不如取得他的信任,再一击即中。”

    “我看得出来,这个白起对你很是上心,这次父皇做局陷害与你,我会尽力帮你脱身,但是,你必须答应我,权利按照我的计划去做。”

    黄兴盯着何欢的眼睛,似乎能够从她的眼睛看透她的内心。使得何欢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外面哗啦啦的雨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何欢看着黄兴,心里暗中思量,她该怎么回答。

    正想着,她忽然感觉胸口传来剧烈绞痛,忍不住捂住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噗!

    一口腥咸从口中喷出,何欢看着喷洒在草堆上的暗红色血迹,眼眸一黯,难道刚刚花梨把她打出内伤了?

    可是,她没感觉到啊?

    胸口的剧痛还在蔓延打断了何欢的思考,她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剧痛,窒息,让她只觉得置身于地狱一般。

    黄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何欢在他脚边痛苦的模样,嗤笑一声,“黑鬼又给你吃药了啊,唉,小欢啊,你可知道,这毒药可并非一般的毒药,这里面可是有蛊毒的,所以呢,每三天发作一次,那感觉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何欢呼吸都不敢用力,目光模糊地望着黄兴,“太子殿下,我想见见我爹娘,可以吗?”

    黄兴目光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盯着何欢看了好一会儿,“好,我会安排,这几日你先在这里待着,我会跟父皇好好谈谈,再把黄亮治好,到时候白起再为你求情,相信你就会无事了。”

    白起,为她求情?

    应该,不会了吧,他现在一定已经认定她是细作,是想要害他的人,又怎么会为她求情。

    “我先走了,哦对了,这是能够暂时压制那毒药的药丸,你三天吃一次,至于吃没了之后,就要看你的表现,我再考虑要不要给你续药。”

    黄兴嘲讽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仿若死人一般的何欢,将药瓶扔到了地上,转身走了出去。

    咔嚓一声惊雷震耳,何欢撑着身体坐起来,嘴角鲜血还在往下流着,她伸手够到那药瓶,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有些犹豫要不要吃下去。

    此刻胸口的痛几乎已经让她无法思考,本能地扬手,将药丸吃了进去。

    浑身无力地靠在柴垛上,任凭浑身占满了鲜血。

    听着外边哗啦哗啦的雨声,何欢昏昏沉沉地昏迷了过去。

    一幕幕让她觉得无比熟悉的场景在她的脑子里不断浮现,一遍一遍。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风停雨歇,木门发出咯吱一声。

    有些刺眼的光亮照进黑暗的柴房,何欢闭着眼睛眉头一皱,缓缓睁开眼。

    朦胧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朝她走过来,何欢看着那道身影,心中微微发疼,“白起……”

    白起紧绷着脸走近何欢,可是当他看到何欢嘴角以及身上的血迹时,瞳孔一黯,下意识蹲下身。

    “欢儿,你这是怎么了!”

    白起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何欢,心里头不由自主地升起担忧,但很快被他压下。

    心里懊恼,白起啊白起,这个时候你心里竟还在关心她,难道你忘记了大殿之上她那明显的慌乱了吗?

    他不得不记起,他与何欢的第一次见面,可是在战场之上,她女扮男装混在他的将士里,也不知怎么的就阴差阳错地让他救起,又一路跟着他回到了将军府。

    本来,他对她一开始始终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索性把她留在身边,更便于观察,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把这件事,忘了。

    他把她当做普通女子那般,莫名地想要关心她,照顾她,相信她,直到这件事,把他拉了回来,他该庆幸。

    可是,为什么,看到她这个模样,他的心竟……还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去靠近。

    何欢看着白起,看着他眸子里几经变化的眼神,满含期待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没错,她的确是细作,可是,她跟他相识的时候她是真的不知道,真的忘记了,而且,这么多天,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儿。

    “你可有什么话说。”白起硬生生地将心底的心疼跟情绪压下去,生硬着说道。

    何欢看着白起,目光定定,“我没有给黄亮下毒。”

    白起抬眸,深深地看了何欢一会儿,忍不住接着道,“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细作。”

    何欢坦然地看着他,轻启朱唇,“我不知道。”

    “我说过,我失忆了,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何欢此刻,已经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了。

    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何欢不经意抬眸,忽然瞥见白起身后的草垛中,竟爬出一条通身碧绿的毒蛇!

    那毒蛇半直立起身体,作势朝着白起咬了过来!

    “小心!”何欢一边提醒白起小心,一边伸出手,想要去掐那蛇的七寸,可是,因为她现在身体过于虚弱,她没有掐准位置,那蛇反口,一口咬在了何欢的手背上!

    钻心之痛传来,何欢本能地松开手,白起则手起剑落,那条蛇被他斩成了两段。

    手指一瞬间麻掉,何欢慌忙拿起断蛇,将蛇胆取了,吞了下去,然后想要抽出手帕系在胳膊上,防止毒素继续往上游走,只是这时候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白起一把扯出怀里的手帕,系在了何欢的手臂上,然后他俯身就去吸何欢手背上的毒汁。

    何欢讶异,急忙推开他,“你疯了,这样你也会中毒的!”

    白起愣愣地看着何欢,“你明知道它有毒,为何要替我挡?”

    何欢感觉到浑身的不适,她以为她可能真的要玩完了,当即什么顾虑也没有了,听到白起这样问,气息弱弱地轻声道,“因为我……喜欢你啊。”

    何欢说完,便不受控制地昏了过去。

    白起仿若被雷击中一般,震惊地呆在原地,嘴角还残留着何欢的血。

    “喜欢我……”白起感觉眼前有些发昏,急忙运了运气,不假思索地扶起何欢,运转全身内力,为何欢逼毒!

    “将军,这……何欢姑娘中毒了吗!”

    毒牙走进来,先是看到了地上被砍死的毒蛇,然后就看到白起正给何欢运气,便正了脸色站到门前,为俩人守着房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运气速度太快,白起的指尖不由发抖,嘴唇也变得苍白起来。

    “咳咳……”

    何欢咳了几声悠悠转醒,下一刻被人一把拥入怀里。

    “欢儿,你感觉如何?”

    何欢瘫倒在白起的怀里,看着他眼里的担忧,脑子从空白转醒,她刚刚昏迷之前,好像说什么了。

    脸一下子热了起来,何欢不敢去看白起的眼睛了。

    “走,我带你离开这儿!”白起说着,就要抱着何欢离开柴房。

    何欢心中一慌,猛地想起昨天晚上黄兴的话,急急地拉住白起的袖子,连连摇头,“我不能离开这里!”

    白起蹙眉,“什么意思?”

    何欢咬了咬唇,故作执拗道,“再没有证明我的清白之前,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我不想让你,让他们认为我是那个害人的人!”

    “我……相信你。”白起看着何欢,脑海里想着何欢的那句我喜欢你,禁不住脱口而出。

    白起的话让何欢怔住,愣愣地看着白起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此刻写得是,认真。

    可他越相信她,她越不能害了她,那召国皇上跟太子黄兴本就一直想要抓白起的小辫子,如今他若因为她而跟他们闹出什么,那么,吃亏的恐怕只会是白起,毕竟,他们现在所在的,乃是人家的地盘。

    “我不回去,你若是让我回去,我就哭给你看!”何欢看着白起,说话间眼里蓄上了泪水,泪光盈盈地看着白起。

    白起拧眉,看着何欢执拗的神色跟眼里的雾气,忍不住将何欢放到一旁的木头上。

    “那好,我会尽快让你离开这里的!”

    白起一脸认真的看着何欢,对她许诺。

    “将军,召国太子请您过去一叙。”

    门外,响起黄兴留在这儿的守卫的声音。

    “你快去吧,我在这里挺好的,你不用管我。”

    何欢推着白起,白起就势握住何欢的手,微微用力。

    然后起身大步离开。

    “何欢姑娘,刚刚是怎么了,你,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还有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啊?”

    毒牙看着何欢,满脸讶异。

    何欢看着毒牙,却是忍不住问道,“毒牙,昨天夜里,你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

    毒牙迷惑地摇了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何欢一愣,不对啊,昨天晚上花梨进来,黄兴进来,难道他们两个会隐身不成?

    可是看毒牙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说谎,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恐怕有蹊跷。

    “何欢姑娘,你到底怎么了啊?”毒牙满脸关心地看着脸色苍白的何欢,又问了一遍。

    何欢叹了口气,“我从前有胸疼的毛病,这毛病平时不显,但是若是受了惊吓便会发作,昨天我吓坏了,所以半夜旧疾复发,胸痛吐血,早上白起过来,遇到毒蛇攻击,我怕白起被咬到,就想要去抓那蛇,却没有想到,竟被那蛇咬了。”

    听着何欢说了一大堆,毒牙也大致明白了什么意思,当即点点头,“属下去给你打些水来洗一洗。”

    何欢看着毒牙离开,心里重重地吁了一口气,不光白起,现在她连毒牙都无法面对了。

    起身动了动身体,感觉好了许多,蛇毒也好像没有了。

    虽说那蛇胆不太好吃,但是好歹也还有些用处,忽地,她想起白起刚刚竟为她吸毒,心里头快要熄灭的火焰忍不住再次燃烧起来。

    毒牙打来了水,何欢将脸手洗净,然后拿起驿站的人送来的硬巴巴地馒头,用力咬了一口。

    “他们太过分了,就给你吃这个,我去给你拿好吃的!”毒牙转身就要出去。

    何欢急忙拦阻他,“毒牙,没事,这个挺好的,抗饿,我们不要给将军找麻烦了。”

    听了这话,毒牙不由停了下来,转头目光闪烁地看着何欢,欲言又止。

    “毒牙,我知道你想问,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我做的,对不对,我告诉你,黄亮的毒真的不是我下的,而且,我也不会,做任何对将军,对藩国不利的事情,你相信我吗?”

    何欢看着毒牙,目光闪烁着坚定。

    “我相信你。”毒牙当即表态,想也不想地说道。

    何欢咽下还想说出口的话,看着毒牙信誓旦旦的脸,心中涌过歉意,谢谢你,毒牙。

    接着,柴房里又只剩下何欢一个人,她拧着眉头揉了揉胸口,那里好像还在隐隐作痛似的。

    将黄兴给她的那瓶所谓的解毒药拿出来,仔细地闻了闻,好像有丹参,桂皮,还有几种她就判断不出来了。

    该怎么办,她现在真是有些六神无主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解开她身上的毒,然后再想其他的事情。

    但是,究竟谁能帮她解毒呢,对了,郭煜精通中医……

    不行,他若知道,保不准会告诉白起。所以不能找他。

    还有谁懂医术呢?

    想了又想,何欢的脑海里猛地浮现一个人影,那个奇怪的吴颜啊!

    他不就是一个医术高超的神医吗?

    正好,这次他们回去雾晨要跟墨羽去找他,她不妨也跟着去看看,若那个吴颜神医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吴颜,那么,她一定要想办法让他帮她解毒!

    打定了主意,何欢便安下心来待在柴房里,那个黄兴既然说了她还有利用价值,那么就一定会想办法救她,至于白起会不会给她求情,那并不是她所希望的。

    傍晚的时候,雷雨再至,召国的天气说来也怪,这两日都是晚上下雨,白天放晴。

    下雨的晚上有些凉,何欢蜷缩在柴堆里,看着紧闭的柴房门,暗自发呆。

    此时驿站外面的树林中,两道身影立在雨中,身上穿着蓑衣,大大的帽子盖住了整张脸,让人看不清容颜。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其中一个人缓缓开口,带着质问。

    “你说呢?”

    另一人沉声反问。

    “她是无辜的!”

    “无辜?呵……你难道没看见昨天晚上黄兴进了柴房,你说她无辜,骗鬼呢吧,我告诉你,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这次的事情不管成功与否,对于我们都没有什么影响,至于她,就看她自己的命吧!”

    说完,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人转身消失在树林中。

    翌日,天光放晴,何欢从睡梦中醒过来,正好木门被打开,一个人影踉跄着脚步走了进来。

    何欢看着眼前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眉眼当即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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