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白姨娘之死
“咔嚓！！”
一道清脆的骨骼破裂声，在黑夜中响起。
穆妃看着跪伏在她面前的胡美人，抬起右脚，狠狠的踩在了她的手指上。
十指连心，胡美人痛得失声尖叫起来：“啊！！好痛！！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见胡美人面容扭曲，痛苦尖叫，穆妃非但没有卸力，反倒愈发阴狠：“没用的蠢货！父亲送你入宫，是来配合本宫的，而不是让你来逞威风的！你今天险些坏了本宫的事，知不知道？”
胡美人连连磕头：“嫔妾知错，求娘娘饶命！”
眼前这个女人还有些用处，若是彻底废了，再找一个与沈清漪有几分相似的，怕是更难。
穆妃思及至此，抬起右脚。
胡美人捧着自己被踩裂了指骨的手，连忙跪爬到了穆妃面前，抓住了她的裙角：“娘娘，嫔妾不是有意的，实在是那纯昭仪太过狡猾，嫔妾也想试试看她是否真的逆来顺受，所以才出言试探的啊……”
“废话，她若是好对付，本宫还要你入宫干什么？”穆妃骂了胡美人一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下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想办法跟沈清漪多接触，将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模仿的惟妙惟肖，最好能以假乱真，这样才有利于计划的实施！”
胡美人害怕的点了点头：“这些话穆将军说过，因此嫔妾记得。”
穆妃仰头看了看漆黑的夜色，似乎在想些什么。
胡美人大着胆子站起来，在穆妃耳边低语道：“娘娘，若是计划失败，您也该做两手准备才是，毕竟沈清漪如此难缠，焉知她会不会上当？”
看着胡美人这张明艳感人、与沈清漪有几分相似的脸，穆妃突然抓住了胡美人的头发，恶狠狠道：“胡美人，你最好时刻牢记你的身份，你只是本宫的一枚棋子而已，本宫的事情，容不得你插嘴！”
胡美人吃痛，立即道：“嫔妾知错。”
穆妃“哼！”一声，将胡美人丢开，冷声道：“滚吧！”
见穆妃终于大发慈悲的让自己离去，胡美人匆匆而逃。
内室帘幕微微摇晃，乔婕妤从纱幔后缓缓走了出来。
穆妃冷眼道：“今日之事，你如何看？”
乔婕妤看着胡美人的背影，惋惜的摇了摇头：“心智不坚、冲动愚蠢，娘娘，穆将军这次送进宫的人，着实不妙。”
“这一点，本宫何尝不知？可若要皇上彻底厌弃沈清漪，非这步棋不可了。”深深的叹了口气，穆妃疲惫的揉了揉晴明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白姨娘那边怎么样了？”
乔婕妤从容道：“白姨娘已经答应了。”
穆妃闻言，放松道：“很好，这下退路、陷阱都有了，沈清漪就算命再大，也得死无葬身之地！”
……
沈清漪与绿萝回宫的路上，听到宫人闲言碎语，说胡美人与穆妃走的很近。
眉梢微皱，沈清漪看向绿萝：“绿萝，你去好好查查这个胡美人的底细，本宫总觉得她没那么简单。”
虽然今日沈清漪旗开得胜，将胡美人压的喘不过气，但沈清漪总觉得这胡美人似乎在憋着什么大招。
毕竟穆妃再落魄，也是妃位，不可能容忍一个家族送进来的女子，风头盖过自己，除非这个女子的存在，是为了别的目的。
“前些时候，让你去查白姨娘的下落，怎么样了？”
见沈清漪还记挂此事，绿萝连忙道：“说来奇怪，奴婢派人在城内、城外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白姨娘，因此奴婢斗胆猜测，白姨娘会不会死了？”
“不会！”绿萝话未说完，沈清漪便直接否决了这个可能。
白姨娘好歹也是太后婢女，认识她的人不少，若真的死在了什么地方，官府不可能不上报。
除非……是被人藏起来了。
而绿萝花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还未找到，说明白姨娘藏起来的地方，不是在宫外，而是在宫内！
沈清漪的这个猜测，使得绿萝大吃一惊：“藏在宫内？娘娘，您是说……？”
“在这深宫之中，能无声无息的将一个人带进来藏好，家世、钱财、地位，缺一不可，而能做到这一切，又恰好跟本宫有仇的，除了穆妃，不作他想！”
她害得穆妃从昔日的贵妃之位，降位为妃；
沈薇儿之死，想必也被白姨娘算在了自己头上；
这两人一旦凑在一起……
得出这个结果的沈清漪，暗暗叫苦。
如今她才累积了*13的【宫斗值】，还不足以兑换全部黄色天赋，可若要封妃晋位，她必须再进一步！
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
后宫纷争不断，前朝亦是波澜迭起。
鉴于大燕派兵，帮助吐蕃平定了内乱，新上任的吐蕃可汗为表谢意，特主动来朝，献上礼物。萧景琰觉得吐蕃可汗此举，可帮助他平定四海，也可显示大燕气度，遂令礼部郑重相待。
朝野上下，一片欢庆。
……
临近秋季，天气也缓缓凉了下来。
沈清漪穿着单衣，站在院中，看着被乌云遮蔽的凉月，脑海中思绪翻滚。
自从白日推测出，白姨娘很有可能是被穆妃藏在宫中后，沈清漪心中便一直惴惴不安。
于她而言，曾经的白姨娘是她的杀母仇人，她若找到白姨娘，她便会如杀掉太后一般，无声无息的了结了对方！
可现在情况变了。
穆妃千方百计将白姨娘藏在宫中，目的绝不单纯！
只怕此刻两人早已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准备在沈清漪松懈之时，突然跳出来，咬她一口。
一想到有这个不确定的因素在宫中，沈清漪便夜不能寐。
夜风瑟瑟，将院中落叶吹开。
沈清漪站在寒风里等待着，她在等一个消息。
一个可以决定她生死的消息。
大门轻轻叩响，绿萝提着灯笼，一路从紫宸宫小跑回来，看见沈清漪后，脸上难掩喜色：
“娘娘！成了！”
“白姨娘被找到了，现正被关在刑部大牢，就等皇上处置呢！！”
听闻这个消息，沈清漪大喜过望！
下午时分，她打听到吐蕃可汗明日会住进宫来，于是主动前往紫宸宫，以“保护可汗”为名，让萧景琰派人，将皇宫上下能藏人的地方，全部搜了个遍。
搜宫的举措，虽然突兀，但沈清漪话说得漂亮，且是站在萧景琰的角度考虑，萧景琰不会不听。
而就在刚刚，沈清漪一直在等待着搜宫的结果，绿萝便带来了这个好消息。
【叮咚！恭喜宿主在“姨娘下落”中，巧借天时地利人和，搜出了仇人白姨娘的下落，获得*1宫斗值！】
【叮咚！恭喜宿主因为找出白姨娘的下落，间接破坏了穆妃的计划，挫败了敌人的阴谋，获得*1宫斗值！】
【叮咚！检测到宿主已累积*15宫斗值，是否兑换剩下的黄色天赋？】
绿萝见沈清漪脸色苍白，连忙烫了个汤婆子给沈清漪暖了暖：“娘娘，咱们还不能松懈，得赶紧去刑部大牢走一趟，盯紧白姨娘，否则明天皇上一旦审问她就晚了！”
不急。
沈清漪将肩膀上的披风拢了拢，嘴角微微勾起：“绿萝，你说穆妃压箱底的计划，被提前破坏了，她会怎么样？”
“那定然是急得睡不着觉、吃不下饭，说不定比咱们还急呢！”绿萝说到这里，突然明白了什么，捂住嘴巴，不可思议的看向沈清漪：“娘娘，您是说穆妃会……？”
“是啊，既然比我们更着急的，大有人在，我们又何必去趟这趟浑水呢？”
沈清漪抬头看向天空，方才还雾蒙蒙的月亮，突然清晰起来，像一轮圆盘，散发着皎洁的光辉。
今晚的月色，真好啊。
【系统，兑换天赋！】
【叮咚！恭喜宿主消耗*14宫斗值，成功兑换剩余的两个黄色天赋——出尘脱俗、惊鸿艳影！】
【叮咚！恭喜宿主已成功点亮所有黄色天赋，获得*1宫斗值！】
【叮咚！检测到宿主已累积*2宫斗值，兑换下一等级橙色天赋，需消耗*8宫斗值，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咚！宿主信息已更新完毕，请查收！】
【姓名：沈清漪】
【年龄：16】
【性别：女】
【位份：正三品昭仪】
【住所：朝阳宫——主殿】
【追随者：贤妃、绿萝、莲藕、小印子、夏公公、小五子】
【等级：黄】
【佩戴天赋：端丽冠绝、出尘脱俗、惊鸿艳影】
【剩余宫斗值：2】
有人欢喜有人愁，谁也没有料到，皇上会因为担心吐蕃可汗的安全，提前搜宫，更未想到白姨娘的下落，会这样暴露出来！
此时此刻，刑部大牢。
伤痕累累、衣衫褴褛的白姨娘，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侍卫发现她后，把她当成了混入皇宫的奸细，直接抓进了大牢，用了酷刑让她交代，然而白姨娘想到沈清漪那张脸，怕自己多说多错，是以一个字都没多说。
快了。
穆妃很快就会发现自己不见，来救自己了。
白姨娘这般想着，想除掉沈清漪的信念愈发坚定起来。
寂静的牢房内，突然传来一道轻微的“吖吱”声。
白姨娘抬起头，满含惊喜的看向来人。
乔婕妤提着食盒，缓缓朝白姨娘走来，看着白姨娘这副惨状，似是叹息，似是怜悯：“啧啧啧，真可怜啊……”
白姨娘连爬带跪的爬上前去，抓住了乔婕妤的裙角：“乔婕妤，您帮帮老身，救老身出去，老身方才可一个字都没说啊！”
乔婕妤温柔的蹲下身子，将食盒里的小菜一一端了出来：“你的忠心，娘娘都知道，这不，娘娘让我带来了上好的风腌小菜，让你品尝一番……”
“菜……”白姨娘看着一道道可口精致的饭菜，咽了咽口水。
害怕沈清漪报复的她，这段时间都东躲西藏，从未正儿八经的吃上一口热饭，如今珍馐美食近在眼前，她怎能不心动。
贪欲之色一闪而过，白姨娘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将饭菜全部打翻，害怕的缩在了墙角：“不！我不吃！我不想死！！”
见白姨娘不识抬举，乔婕妤脸上的温柔之色，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一旁的鸢尾狞笑一声，上前制住了白姨娘，将地上的饭菜一股脑给她塞了进去。
白姨娘奋力挣扎，却还是被迫咽进去不少。
终于，在将饭菜全部喂下去后，鸢尾满意一笑，站至乔婕妤身后：“小主，都喂下去了。”
“很好。”乔婕妤懒懒的看了白姨娘一眼，嘴角勾起。
“咳咳……”白姨娘咳嗽一声，狼狈不已的流下泪来：“我为娘娘鞍前马后，受尽酷刑，也未吐露一句，你们竟然……竟然……！！”
乔婕妤嫌恶的瞥了她一眼，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后，便将手帕扔在了地上：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
……
【叮咚！恭喜宿主“巧借东风”计策成功，使得敌人内部发生矛盾，成功除掉仇人白姨娘，获得*1宫斗值！】
沈清漪醒来后，得知白姨娘昨夜在刑部大牢暴毙的消息，一点都不惊讶。
绿萝倒是感慨不已。
太后、沈薇儿、白姨娘……这些曾经多多少少与夫人之死有关系的，如今全都死了，可现在仇人虽然死了，宫中却多了新的敌人……
绿萝感喟一番，发现沈清漪已经唤她好几声了，立即回过神来：“小主，今日皇上要去围场狩猎，您也要一起么？”
为表尊重，萧景琰将一年一度的秋狝提前，并约了贵族世家、吐蕃可汗一起，前往围场狩猎。
往年这个时候，萧景琰都会写一个名册，让册上有名的后妃一同前往围场，但近日前朝事忙，萧景琰已经有许久不曾踏入后宫，这件事也交给了贤妃。
贤妃数了数后宫人数，拢共也就十几个妃嫔，于是便将那些没犯错的妃嫔名字，一起写在了册子上，沈清漪的名字赫然在列。
沈清漪用帕子净了净脸，看着铜镜中那张仪态万方的脸，想到了自己筹谋已久的计划，心中生出一股豪气：
“去！当然要去！”
“这次本宫不仅要去，而且要风风光光、大张旗鼓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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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胡美人面容扭曲，痛苦尖叫，穆妃非但没有卸力，反倒愈发阴狠：“没用的蠢货！父亲送你入宫，是来配合本宫的，而不是让你来逞威风的！你今天险些坏了本宫的事，知不知道？”
胡美人连连磕头：“嫔妾知错，求娘娘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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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她若是好对付，本宫还要你入宫干什么？”穆妃骂了胡美人一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下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想办法跟沈清漪多接触，将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模仿的惟妙惟肖，最好能以假乱真，这样才有利于计划的实施！”
胡美人害怕的点了点头：“这些话穆将军说过，因此嫔妾记得。”
穆妃仰头看了看漆黑的夜色，似乎在想些什么。
胡美人大着胆子站起来，在穆妃耳边低语道：“娘娘，若是计划失败，您也该做两手准备才是，毕竟沈清漪如此难缠，焉知她会不会上当？”
看着胡美人这张明艳感人、与沈清漪有几分相似的脸，穆妃突然抓住了胡美人的头发，恶狠狠道：“胡美人，你最好时刻牢记你的身份，你只是本宫的一枚棋子而已，本宫的事情，容不得你插嘴！”
胡美人吃痛，立即道：“嫔妾知错。”
穆妃“哼！”一声，将胡美人丢开，冷声道：“滚吧！”
见穆妃终于大发慈悲的让自己离去，胡美人匆匆而逃。
内室帘幕微微摇晃，乔婕妤从纱幔后缓缓走了出来。
穆妃冷眼道：“今日之事，你如何看？”
乔婕妤看着胡美人的背影，惋惜的摇了摇头：“心智不坚、冲动愚蠢，娘娘，穆将军这次送进宫的人，着实不妙。”
“这一点，本宫何尝不知？可若要皇上彻底厌弃沈清漪，非这步棋不可了。”深深的叹了口气，穆妃疲惫的揉了揉晴明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白姨娘那边怎么样了？”
乔婕妤从容道：“白姨娘已经答应了。”
穆妃闻言，放松道：“很好，这下退路、陷阱都有了，沈清漪就算命再大，也得死无葬身之地！”
……
沈清漪与绿萝回宫的路上，听到宫人闲言碎语，说胡美人与穆妃走的很近。
眉梢微皱，沈清漪看向绿萝：“绿萝，你去好好查查这个胡美人的底细，本宫总觉得她没那么简单。”
虽然今日沈清漪旗开得胜，将胡美人压的喘不过气，但沈清漪总觉得这胡美人似乎在憋着什么大招。
毕竟穆妃再落魄，也是妃位，不可能容忍一个家族送进来的女子，风头盖过自己，除非这个女子的存在，是为了别的目的。
“前些时候，让你去查白姨娘的下落，怎么样了？”
见沈清漪还记挂此事，绿萝连忙道：“说来奇怪，奴婢派人在城内、城外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白姨娘，因此奴婢斗胆猜测，白姨娘会不会死了？”
“不会！”绿萝话未说完，沈清漪便直接否决了这个可能。
白姨娘好歹也是太后婢女，认识她的人不少，若真的死在了什么地方，官府不可能不上报。
除非……是被人藏起来了。
而绿萝花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还未找到，说明白姨娘藏起来的地方，不是在宫外，而是在宫内！
沈清漪的这个猜测，使得绿萝大吃一惊：“藏在宫内？娘娘，您是说……？”
“在这深宫之中，能无声无息的将一个人带进来藏好，家世、钱财、地位，缺一不可，而能做到这一切，又恰好跟本宫有仇的，除了穆妃，不作他想！”
她害得穆妃从昔日的贵妃之位，降位为妃；
沈薇儿之死，想必也被白姨娘算在了自己头上；
这两人一旦凑在一起……
得出这个结果的沈清漪，暗暗叫苦。
如今她才累积了*13的【宫斗值】，还不足以兑换全部黄色天赋，可若要封妃晋位，她必须再进一步！
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
后宫纷争不断，前朝亦是波澜迭起。
鉴于大燕派兵，帮助吐蕃平定了内乱，新上任的吐蕃可汗为表谢意，特主动来朝，献上礼物。萧景琰觉得吐蕃可汗此举，可帮助他平定四海，也可显示大燕气度，遂令礼部郑重相待。
朝野上下，一片欢庆。
……
临近秋季，天气也缓缓凉了下来。
沈清漪穿着单衣，站在院中，看着被乌云遮蔽的凉月，脑海中思绪翻滚。
自从白日推测出，白姨娘很有可能是被穆妃藏在宫中后，沈清漪心中便一直惴惴不安。
于她而言，曾经的白姨娘是她的杀母仇人，她若找到白姨娘，她便会如杀掉太后一般，无声无息的了结了对方！
可现在情况变了。
穆妃千方百计将白姨娘藏在宫中，目的绝不单纯！
只怕此刻两人早已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准备在沈清漪松懈之时，突然跳出来，咬她一口。
一想到有这个不确定的因素在宫中，沈清漪便夜不能寐。
夜风瑟瑟，将院中落叶吹开。
沈清漪站在寒风里等待着，她在等一个消息。
一个可以决定她生死的消息。
大门轻轻叩响，绿萝提着灯笼，一路从紫宸宫小跑回来，看见沈清漪后，脸上难掩喜色：
“娘娘！成了！”
“白姨娘被找到了，现正被关在刑部大牢，就等皇上处置呢！！”
听闻这个消息，沈清漪大喜过望！
下午时分，她打听到吐蕃可汗明日会住进宫来，于是主动前往紫宸宫，以“保护可汗”为名，让萧景琰派人，将皇宫上下能藏人的地方，全部搜了个遍。
搜宫的举措，虽然突兀，但沈清漪话说得漂亮，且是站在萧景琰的角度考虑，萧景琰不会不听。
而就在刚刚，沈清漪一直在等待着搜宫的结果，绿萝便带来了这个好消息。
【叮咚！恭喜宿主在“姨娘下落”中，巧借天时地利人和，搜出了仇人白姨娘的下落，获得*1宫斗值！】
【叮咚！恭喜宿主因为找出白姨娘的下落，间接破坏了穆妃的计划，挫败了敌人的阴谋，获得*1宫斗值！】
【叮咚！检测到宿主已累积*15宫斗值，是否兑换剩下的黄色天赋？】
绿萝见沈清漪脸色苍白，连忙烫了个汤婆子给沈清漪暖了暖：“娘娘，咱们还不能松懈，得赶紧去刑部大牢走一趟，盯紧白姨娘，否则明天皇上一旦审问她就晚了！”
不急。
沈清漪将肩膀上的披风拢了拢，嘴角微微勾起：“绿萝，你说穆妃压箱底的计划，被提前破坏了，她会怎么样？”
“那定然是急得睡不着觉、吃不下饭，说不定比咱们还急呢！”绿萝说到这里，突然明白了什么，捂住嘴巴，不可思议的看向沈清漪：“娘娘，您是说穆妃会……？”
“是啊，既然比我们更着急的，大有人在，我们又何必去趟这趟浑水呢？”
沈清漪抬头看向天空，方才还雾蒙蒙的月亮，突然清晰起来，像一轮圆盘，散发着皎洁的光辉。
今晚的月色，真好啊。
【系统，兑换天赋！】
【叮咚！恭喜宿主消耗*14宫斗值，成功兑换剩余的两个黄色天赋——出尘脱俗、惊鸿艳影！】
【叮咚！恭喜宿主已成功点亮所有黄色天赋，获得*1宫斗值！】
【叮咚！检测到宿主已累积*2宫斗值，兑换下一等级橙色天赋，需消耗*8宫斗值，请宿主再接再厉！】
【叮咚！宿主信息已更新完毕，请查收！】
【姓名：沈清漪】
【年龄：16】
【性别：女】
【位份：正三品昭仪】
【住所：朝阳宫——主殿】
【追随者：贤妃、绿萝、莲藕、小印子、夏公公、小五子】
【等级：黄】
【佩戴天赋：端丽冠绝、出尘脱俗、惊鸿艳影】
【剩余宫斗值：2】
有人欢喜有人愁，谁也没有料到，皇上会因为担心吐蕃可汗的安全，提前搜宫，更未想到白姨娘的下落，会这样暴露出来！
此时此刻，刑部大牢。
伤痕累累、衣衫褴褛的白姨娘，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侍卫发现她后，把她当成了混入皇宫的奸细，直接抓进了大牢，用了酷刑让她交代，然而白姨娘想到沈清漪那张脸，怕自己多说多错，是以一个字都没多说。
快了。
穆妃很快就会发现自己不见，来救自己了。
白姨娘这般想着，想除掉沈清漪的信念愈发坚定起来。
寂静的牢房内，突然传来一道轻微的“吖吱”声。
白姨娘抬起头，满含惊喜的看向来人。
乔婕妤提着食盒，缓缓朝白姨娘走来，看着白姨娘这副惨状，似是叹息，似是怜悯：“啧啧啧，真可怜啊……”
白姨娘连爬带跪的爬上前去，抓住了乔婕妤的裙角：“乔婕妤，您帮帮老身，救老身出去，老身方才可一个字都没说啊！”
乔婕妤温柔的蹲下身子，将食盒里的小菜一一端了出来：“你的忠心，娘娘都知道，这不，娘娘让我带来了上好的风腌小菜，让你品尝一番……”
“菜……”白姨娘看着一道道可口精致的饭菜，咽了咽口水。
害怕沈清漪报复的她，这段时间都东躲西藏，从未正儿八经的吃上一口热饭，如今珍馐美食近在眼前，她怎能不心动。
贪欲之色一闪而过，白姨娘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将饭菜全部打翻，害怕的缩在了墙角：“不！我不吃！我不想死！！”
见白姨娘不识抬举，乔婕妤脸上的温柔之色，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一旁的鸢尾狞笑一声，上前制住了白姨娘，将地上的饭菜一股脑给她塞了进去。
白姨娘奋力挣扎，却还是被迫咽进去不少。
终于，在将饭菜全部喂下去后，鸢尾满意一笑，站至乔婕妤身后：“小主，都喂下去了。”
“很好。”乔婕妤懒懒的看了白姨娘一眼，嘴角勾起。
“咳咳……”白姨娘咳嗽一声，狼狈不已的流下泪来：“我为娘娘鞍前马后，受尽酷刑，也未吐露一句，你们竟然……竟然……！！”
乔婕妤嫌恶的瞥了她一眼，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后，便将手帕扔在了地上：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
……
【叮咚！恭喜宿主“巧借东风”计策成功，使得敌人内部发生矛盾，成功除掉仇人白姨娘，获得*1宫斗值！】
沈清漪醒来后，得知白姨娘昨夜在刑部大牢暴毙的消息，一点都不惊讶。
绿萝倒是感慨不已。
太后、沈薇儿、白姨娘……这些曾经多多少少与夫人之死有关系的，如今全都死了，可现在仇人虽然死了，宫中却多了新的敌人……
绿萝感喟一番，发现沈清漪已经唤她好几声了，立即回过神来：“小主，今日皇上要去围场狩猎，您也要一起么？”
为表尊重，萧景琰将一年一度的秋狝提前，并约了贵族世家、吐蕃可汗一起，前往围场狩猎。
往年这个时候，萧景琰都会写一个名册，让册上有名的后妃一同前往围场，但近日前朝事忙，萧景琰已经有许久不曾踏入后宫，这件事也交给了贤妃。
贤妃数了数后宫人数，拢共也就十几个妃嫔，于是便将那些没犯错的妃嫔名字，一起写在了册子上，沈清漪的名字赫然在列。
沈清漪用帕子净了净脸，看着铜镜中那张仪态万方的脸，想到了自己筹谋已久的计划，心中生出一股豪气：
“去！当然要去！”
“这次本宫不仅要去，而且要风风光光、大张旗鼓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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