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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你这不孝子

    穆遥也明白张言也只有阿婆对他好,国庆长假那七天就可以看得出他跟阿婆的感情,他现在缺的就是爱,缺的是温暖。

    穆遥上去紧紧地抱住他:“小言.......你不要伤心了,看到你伤心的样子我心里更痛。”张言很用力地把她给推开并推倒在傍边,“不要碰我,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该跟你在一起。”他句句戳心每一句话像一把隐形的刀,刀刀插在穆遥的心里。

    他站起来,冷冷地环视四周,张言看着站一旁的司徒轩:“昨晚你也在包厢里,你为什么不帮我,你为什么不阻止?”

    司徒轩被张言这一问,脸色一下就变白了,很愧疚地压低着声音说道:“昨晚我也喝得有点多了.....”

    “喝多了?呵!”张言冷冷地苦笑着,他那尖锐而愤怒的眼神又看向穆遥:“那你呢?你也是喝多了?还是有意这样捉弄我?”

    “小言,我.....我.......”

    “别叫我小言,”只有我身边最亲近的人才可以叫我小名,你现在不配,张言有些失去了理智很大声地说着,现在我看到你我就会想到你那晚爱理不理的样子,而让我失去阿婆,我现在开始我恨你。

    他退后了几步,神经兮兮地傻笑着,“你们个个都要借口都有理由,而我苦苦哀求低声下气地说实话你们却没有一个人相信我,凭什么?”

    他很用力地捶着自己的胸口:“凭什么这一切的罪都要我一个人来受,而且还有让我失去阿婆,你们把阿婆还给我。”

    他不想,以后每天一觉醒来,就看到大厅里神台上挂着阿婆的相片,他怕每天会梦到阿婆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没有去救她,而无助又绝望地离开这世界,本来他可以救阿婆,阿婆也不用离开他。

    他越往下想眼泪就一直从眼角掉落一滴滴落在地上,他咬牙切齿恨恨地看着眼前的这俩个人,前一天还是很好的俩人,为什么就一天他们都变了,“你们永远不知道我失去的是什么,也不能体会到我内心有多痛。”

    他的爱情,他对她的信任,他试着去爱她去信任她,可是她.....

    张言永远忘不了这天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她说过,会让他感受到被爱滋润出的甜美,让他感受到她带给他的温暖,可现在她对他一点都不在乎,只在乎自己的感受,是她让他知道什么叫伤心欲绝。

    潘森说得对,她就是一个白骨精,什么誓言?她的誓言到头来只是一场悲剧。

    还有阿婆,以后再也看不懂阿婆脸上露出的笑容了,这辈子再也不会看到了。

    他推开司徒轩,走过他和穆遥的中间,看也没看穆遥,像行尸走肉一般走出房间门。

    穆遥本能地想再后面追着他出来,却被司徒轩一把拉着:“让他一个人静静吧!他现在的心情谁都不想见,特别是你和我俩个人,我想这次我们带给他的打击很大。”

    他确实不见看到她,一眼都不想,尽管以前有多么好,现在心里对她只有恨,以后的日子里,他都不想再看到她的身影。

    张言换了衣服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之后,又回到医院,他不能这样狼狈不堪地去看阿婆,阿婆在天上也不想看到他这个样子。

    一路上他像没有身体的骨架般头重脚轻地走着,过马路都差点出几次意外,但他没注意到的是,穆遥和司徒轩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他却没发现。

    他们看到张言回到医院。

    杨汝娥一直陪在病床边哭得整个人都要快虚脱了,她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小言,好好在看看你阿婆,她以后就要离开我们母子俩了。”说完就紧紧地抱着张言。

    医院要把遗体送到太平间。

    “为什么啊?”张言有些天真地问着,他舍不得阿婆,他也习惯了生活上每天都能看到阿婆那张和蔼可亲的面目,我还没有好好地看阿婆呢,我还没有好好跟阿婆道别呢。

    可医院的工作人员不给他时间,当白色的床单像尘埃落定般蒙上最亲的人脸上,张言的心仿佛被雷击中一般,瞬间停止了心跳,他舍不得阿婆被医院的工作人员拉走,但是被妈妈紧紧的搂住。

    他阻止不了一切事情的发生,也无法阻止阿婆被他们推走,就像他一次次地无法改变身边所发生的事情,他再一次地失去身边最亲近的人。

    这一次他已经成年,可她还是无法改变命运中的劫难,命运就像大海里的浪花,一层层地把他盖住,不让他哟喘气的机会,直到把他给淹没。

    母子俩人像是孤儿院里被人遗弃的孤儿相互拥抱在一起,张言眼前的视线有点模糊不清,他的心好痛,好痛,像是有人伸手进去一点点的把他的心捏碎。

    而站在不远处的穆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或许才能感受到刚才他为什么那么愤怒,看到他脸上露出那些痛苦的表情,她的心也碎了一地。

    她很想走过去,像在学校那样,在他身后抱着他听着他的心跳,给他温暖,因为她所了解的小言,看外表像似什么事都没有,其实心里却比谁都苦,可这次恐怕不行了,她或许像他说的那样,她不配。

    她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昨晚自己喝了很多酒,自己醒来就是一丝不挂地在床上,醒来时他已经走,可等到自己起床他才气匆匆地进来。

    也许是站得太久了,她不由得摇晃了一下像是要晕倒,一旁的司徒轩一把扶住她,她才后退几步靠着身后的墙壁,慢慢滑落下来,她把头埋在双膝里双手捂着嘴,就是不敢哭出声,心如刀割。

    司徒轩看着张言和他哭泣的妈妈相拥在一起,又看着旁边蹲在地上的穆遥,长长叹了一口气:“人呐!都说不懂得珍惜,失去后最痛苦,而珍惜之后失去更痛苦。”

    阿婆的葬礼上是在南宁办的,因为南宁离百色太远了,只能先在南宁火化,然后再带骨灰回去入土为安,阿婆一生都住在百色,刚来南宁不到俩个月,就病死他乡。

    葬礼上来的人很少,因为在这边没什么亲戚,都是杨汝娥生意上的一下客户和职员来祭拜,张言披麻戴孝地站在一旁答谢来祭拜的每个人,还要搀扶着在自己身边的妈妈。

    一夜之间杨汝娥似乎老了许多,这一夜她一分钟都没有合上眼,就算她再怎么化妆也掩盖不住疲倦的悲伤。

    张言更是,本来他从爸爸妈妈给他的打击已经造成很大的阴影了,这次再加上阿婆的这件事情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外的生疏感,他很诚恳地向每一位鞠躬,答谢,眼里空荡荡的,穆遥一丝的神采。

    张中兴也来给阿婆祭拜,这是张言没有向他要抚养费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张言远远就看到他,看到爸爸的那一瞬间,他似乎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眼神又一丝的波动,他很想上去跟他说,爸爸你来了。

    可他看到爸爸身边的小女孩和那个女人时,心中的这些念想早已被一杆挥得掉落一地,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可能他也顾及到妈妈的感受,没让洋洋和徐丽进来,只让她们站在外面,一个人走了过来,爸爸还是一点都没有变,穿得一身黑色的礼服看上去也不是那么显老,红光满面显得他整个人有些几分富养姿态。

    他上了香,深深地向灵堂上的阿婆鞠躬,便向杨汝娥母子走过来。

    张言搀扶着妈妈的手,感觉到她整个人有点轻微地颤抖了一下,自从离婚之后,这九年来俩人还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还是在这种场合上见面,妈妈穿着孝服地站在一旁哭泣着,一个却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礼貌地像来人从来都不认识般。

    张言看着眼前的父亲,还是跟其他宾客一样鞠躬,答谢。

    这气氛有些尴尬,张中兴大概也能感觉得出来,毕竟这不是一个叙旧的场合,他的语气里有些内疚地说道:“小言都长那么了,也懂事了。”

    张言抬头,他的眼神鄙夷地看向他,一双黑色的双眸里对他没有丝毫的亲切感。

    正常的父子不应该是这样,也许在父亲的眼里只看到了几年里的这一天,而看不到这几年的日日夜夜,他才会说“小言长大了”作为一个父亲不应该对儿子一无所知,儿子面对眼前的赌父亲刻意远离,不再亲近。

    他们不该在一个葬礼上寒暄客套地相互问候,他们而是应该在一个宽敞明亮的地方,说一下关心对方和贴心的话。

    杨汝娥也能看得出来父子之间神情的交流,并客气地说道:“很高兴你能来母亲的葬礼为她上香。”

    这句话,把过去的二十几年的感情划得很清楚,她以前很怕自己放不下他,但又怎样,时间把过去冲洗得干干净净,一切的一切已经都过去了。

    张言明白爸爸今天能来,是为了对老人的那份尊敬,他可对过去一点兴趣都没有,以后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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