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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严刑逼供

    云倾城面无表情的望向羽箭射来的地方,一双凤眸里迸射着杀气。

    一时间鸦雀无声,大家都看向站在宸王府门口一对儿金童玉女,更多的则是惊叹这云倾城的美貌。当初那云府夫人是个美人,如今看来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这羽箭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来这里并没有得罪谁,无非就是云倾雪和叶曦妍罢了。

    叶曦妍!

    大婚之日找她的麻烦,还奔着她这条命来了,好!不让她好过那谁都别好过!

    当下却是云倾城急怒反笑,“别误了吉时。”

    叶君年看向追过去暗卫与远远跟在后面的那些禁军,拿过重新递过来的盖头给云倾城盖上,牵着她的手进府去了,临了目光却幽深地望向愣愣地站在那里的叶观澜,不过片刻便收回了目光。

    扰了他的婚事,看来真是不知死活了。

    一时笙歌鼓瑟气,道贺声声,把刚刚那惊险的行刺之事都忘记了。

    诸礼行必,宾客散尽时,已是月上柳梢头了。

    王府内处处张灯结彩,比年结时分还要喜庆些,到处贴着双喜字。叶君年看着那些喜字,寒冰似的脸,也划开了一抹淡笑。

    叶君年即便是酒量再好,如今已经有些醉了,扶额有些摇晃的朝新房走去,身后跟着四个丫鬟。

    新房之内。

    云倾城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头上盖着红盖头,面前站着四哥侍女,手中都端着檀木的盘子,上面摆着喜秤、合卺酒等物件。

    叶君年将门一把推开,抬步走了进去,径直朝云倾城走去,“倾城。”

    待掀了盖头,喝了合卺酒,侍女们也都退了出去,屋子内只剩下叶君年与云倾城二人了。

    卸去满头珠华,洗尽铅华,坐在床头的云倾城有些纠结的说道:“要不您睡床,我睡地?”她还没有做好献身的准备啊。

    叶君年剑眉一挑,“大婚之夜,你就打算让本王这么过去?”

    “不是……”

    “既然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话音刚落,叶君年便将云倾城扑倒在床上,目光直直望向云倾城。

    “我……”云倾城有些磕巴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滴妈呀!这莫名其妙来的娇羞是怎么回事啊!

    叶君年简直就是她的克星啊!

    叶君年封上云倾城的朱唇,细细品尝着,许久才松开云倾城,漆黑如墨的眸子望着云倾城那流光琥珀似的眸子说道:“太宗皇帝的后宫也只有百里皇后一人。”

    见云倾城没反应,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头,轻笑道:“我不逼你。”

    “其实……”

    “嗯?”叶君年起身望着还躺在那一动不动的云倾城。

    云倾城转动那双琥珀似的眼珠,“你很好,不如我们先从了解对方开始?我不相信一见钟情。”

    以后总要生活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有些话还是说清楚得好。

    “好。”叶君年回答的倒是很干脆。

    ……

    昨天那行刺的时候没多久就传到了宫里头了,因是大吉的好日子,就没有人多嘴的问。第二日宫里头才派了人来问,皇上、皇后、静妃连皇贵妃派来人来问了,叶朝言昨天亲眼看见的,第二天没来叨扰,自己编排人去查去了。

    九公主叶轻梦听了直嚷着要出宫来看看,不过却被关在了宫里头不让出宫了。

    待把人都打发走了之后,二人携手去了书房内。

    “平安州的事情你是如何打算的?”云倾城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端着茶杯子,直直问道。

    这平安州的事情与云府荣败不是关系的。

    “你想如何?”叶君年倒是反问回去了。

    云倾城看了坐在案前的叶君年一眼,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单凭平安州的事情不能扳倒云艺那老狐狸,不过看着他们倒霉我开心。”

    叶君年轻笑,以后啊,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个女人,古人诚不欺我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此时不用我们插手了,有人会解决的,咱们只需要看戏就可以了。”

    云倾城心中冷笑一声。

    看戏?

    这戏她只觉得不是那么好看的。

    行刺的事情只说宸王暴怒,次日早上就将那日的护卫杖则了三十板子,后来就没有在穿出音讯来了,说是全权交给了大理寺处理了。过了两三日忽然传出来抓住刺客了,正在严刑逼供呢。

    大理寺阴暗潮湿的刑房内,一个蓬头垢面的满身伤痕的男子,被铁链吊着四肢,琵琶骨也被铁链穿过,浑身发着血腥的恶臭,整个人出的妻多进的气少了。

    云倾城坐在太师椅上,看着面前案桌上的供词,只是差一个手印了,旁边的大理寺少卿张孝之只坐在一旁冷眼看着。素禾则站在云倾城身后吓得脸色有些白,不过都是强撑着,其余几个叶君年派发给她的丫头皆是面如常色。

    哗啦!

    一桶冷水从头浇下去,过了一会儿那人才慢慢喘着气醒过来。

    “说吧,是谁指示你做的?”云倾城面色淡然的问道。

    男子翻着白眼,不屑似的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

    “你若是说了本王妃放你一马。”

    男子似是犹豫了会儿。

    “不说的话,否则你家的那些人本王妃可就不敢保证了。”

    “你少骗我!他们皆在姑苏呢!”男子冷笑道,笑云倾城说出这等拙劣的谎话来。

    “姑苏?”云倾城大悟道:“原来是在姑苏!张大人拜托了。”

    “你!你诓我!”男子怒道,挣的那铁链叮铃哐啷的响了起来。

    云倾城大笑,笑这人的智商堪忧,“兵不厌诈,招了吧,别再受这皮肉之苦了,免得再连累家人。”

    过了会儿,男子抬起头瞪着云倾城不甘心的说道:“是一个姑娘。”

    “姑娘?是谁?”

    “她……没有说名字,只给我了一块玉……”

    “玉呢?”

    “在我身上。”

    “搜!”

    没搜几下就在怀里搜出一块玉来,是块好玉,上面还刻着字儿和祥纹,不过都被血水填平了。

    云倾城看了几眼没看出好歹来,又递给了张孝之,“张大人看看如何?”

    张孝之接过玉,细细端详了好几篇,才放下,有些犹豫到底该说不该说。

    “看出什么来了?”

    “这是蜀玉。”张孝之说道。

    都说这王妃以前在云府之时不受宠,又是如何如何的软弱,成亲前闹出了两件大事,他只当是被人以讹传讹了,不过现在倒不是如何了,是个厉害人。

    看起来软软糯糯的,做起事情来倒真是心狠手辣的。

    那人被打成这样全是这位王妃大人一手做的,连辣椒水都上了。新的伤口血刚刚凝固上,就让人把伤口撕开倒一碗辣椒水又或者是撒一把盐,全程他都陪在这位王妃身边看着。

    “蜀玉?我记得蜀玉是蜀国进贡来的吧。”云倾城看着那玉冷笑道。

    张孝之答道:“是的,只赏赐过少几位内阁大臣和几位皇子,还有留京的几位亲王。”

    云倾城问道:“云府可有被赏赐了?”

    “没有。”

    云倾城撑着额头沉思着,涂满了红色丹蔻玉指在案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这一下一下的仿佛都敲在他们的心头尖尖上了,各个都不敢说话,只等着云倾城发话。

    这位王妃手段他们可都是见识过的,原本还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反被她来了个下马威,现在谁都不想去惹着这位祖宗了。

    许久,云倾城停下手中的动作,坐直了身子将面前的供词递给一旁的衙差,“让他摁了手印,先认个罪。”

    见到衙差直接用血给那人摁好了手印,又说道:“众皇室本王妃倒不急的得罪过谁要治本王妃死的罪。”

    云倾城话音刚落,身后素禾白着脸色故作着镇定的说道:“王妃娘娘那天在合欢楼的时候曦妍郡主可是说要了您的命的。”

    张孝之一听这话,睁大的双眼,猛然侧头看向云倾城,其余的衙差也看向主仆二人。

    听这话是要去安逸王爷府上去拿人啊!这可就为难了。

    此时叶君年带着人来了,见众人纷纷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云倾城,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宸王殿下安好!”

    一时间跪了一地的人,叶君年只点了头径直走到张孝之的位置上坐着,又有人抬了一张太师椅来给张孝之坐下。

    众人见叶君年这般,竟然王妃坐了之位,自己只做在一旁,心下也都各自有了思量,这宸王不可得罪,宸王妃同样不可得罪。

    以前听说宸王宠溺宸王妃,他们只当笑话听听了,那个皇家有什么过头的宠爱啊,如今看来并非这般了,倒是让他们想起了太宗皇帝了。如今这宸王殿下恐怕和太宗皇帝无二了,这宸王妃也是厉害人,恐怕是这如同阎王似的宸王殿下吃的死死的了。

    叶君年坐下之后顺手拿起案桌上的那供词看了一遍,没什么表情。看了一会儿,放下供词看向素禾问道:“本王刚刚在外头听是谁要了命?”

    素禾看了一眼云倾城,随后开口嗫嚅道:“是……是曦妍郡主那日……在合欢楼说的。”

    “曦妍?”叶君年挑眉,在嘴边念着这名字。

    众人看他脸上一如往常似的冷冰冰的,没有什么表情,一时间也拿不准什么主意了,只等他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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