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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章 警告

    风长栖接着说,“虽说擒贼先擒王,但我觉得现在就对那些反贼动手,可不是时候。”

    玉无望点点头:“一切交给你去办就好。”

    他的妻子心思细密,这种事情,交给她,他很放心。

    风长栖快步走了出去,他琢磨着,安西郡王的死讯现在先不要传出来,到时候再传,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她来到了凤无淞所在的房间,凤无淞的房间依然灰暗得很,充斥着一种淡淡的血腥味,问了就让人很不舒服,凤无淞见是她,努力从床上坐了起来,眯起眼睛,一张脸上血迹斑斑,依然是毫无生机和精神的模样。

    “你还有什么事”

    “安西郡王那是不是都不知道你失踪了”

    凤无淞一愣,手一垂,手腕已经异常地消瘦,她有些吃力地点点头、

    风长栖笑了:“帮我写一份手谕吧。”

    凤无淞惊疑:“你要这个做什么”

    “我要他们知道,安西郡王都还活着。”

    风长栖冷冷地丢下这句话,站在床的旁边看着她。

    凤无淞露出惊疑的眼神,张大了嘴,枯骨一般的身躯抖动着,过了很久才平静下来,满脸依然是不可置信:“你们真的”

    安西郡王也可以杀

    她心中漾起一丝恐怖。

    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不信的话,我可以把他的头带来见你。”

    “不必了。”凤无淞吓得要死,慌忙道,她紧紧盯着风长栖,好像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风长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写不写”

    “我写,我写。”凤无淞拼命点头,她现在还想活命。

    纸笔很快拿了上来。凤无淞奋笔疾书,大意是,安西郡王由于重病,闭门谢客,出兵的时间仍定在九月十五。

    风长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样才乖嘛。

    风长栖轻轻说完“多谢”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在屋子里停留,凤无淞浑身发着抖,等到这场谋反一平息,她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那时候,她的下场会如何

    只要稍微一想想,凤无淞觉得简直是脊背发凉。

    接下来拜托祖云交到众人面前就可以了,然后托词凤无淞正在执行机密任务,祖云和凤无淞在旁人看来私交很好,这样的托词几乎不会有什么问题。

    接下来,就等着收网了。

    玉无望骑马出了城门,城门西郊有一处暗器在拍卖,他打算去看看,看能不能挑几把能够用得顺手的暗器。

    但是,在路边,他却被一个卖蝌蚪的人吸引住了眼球。

    这样冷的天气,哪有什么人买蝌蚪,可是,他仍然站在寒风中,穿着露趾的草鞋,卖着,裸露的脚指头已经被冻出了裂口,他穿着单薄的棉衣,棉衣的袖口还露出了棉花,他一边跺着脚,一边不断往手上哈着气。

    只要还是个有脑子的,都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卖什么蝌蚪。

    玉无望觉得事有蹊跷,就驻足停下,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只见表面的水还结着冰,几只蝌蚪缓慢地游着,居然还有人冰着卖蝌蚪,玉无望一愣,这人是想引人注意吗

    想了想,他走上去,掏出钱来:“蝌蚪怎么卖,我全要了。”

    卖蝌蚪的人抬头看他一眼。

    是一个戴着草帽的年轻人,外貌平庸,属于那种扔进人群中就找不到的。

    “蝌蚪”他淡淡地说,‘不卖。”

    玉无望突地有些恼怒,不卖你耍我么他有些冷冷地说:“那你这么冷的天,还站在这里干嘛”

    “客官,可看这蝌蚪公母”

    那个草帽男人说。

    玉无望心说你在逗我我怎么知道蝌蚪的公母要不这个人是个傻子,要不这个人就真的是高人,话里有话,玉无望观察一眼周围,突然觉得这个人说的话像是专门在吸引他的注意一样。

    他指的那只蝌蚪肚腹微微有一些鼓起。

    “母的!”

    “客官,您说对了。”那个人笑眯眯地把木桶扛着要走,“西方有白虎星出,也像这只蝌蚪一样。”

    他走得很急,一路走,水洒了出来,玉无望没去追,一般来说,这种高人要是想走,自己拦也拦不住。

    只是,他到底想提醒自己什么

    风长栖四处走着。

    风国这该死的地界,短暂的夏日过去,现在就开始冷了,她不得不添加了身上的衣裳,走在大街上,风掀起她桃红色的长衫,她注视着那些人来人往的行人,脸色冷漠。

    这几日,她好像都没什么事做。

    她就出来选些首饰钗环之类的东西,也好给自己解着闷。

    她一边缓缓把玩着手中的簪子,一边悄悄关注着别人的话语。

    “诶,你听说了没有,那个姚大人家,败落了”

    “是啊。姚大人可是数一数二的显贵,怎么也败落了啊。”

    “谁知道呢,没传出他罢官的消息,谁知,家里怎么就败落了呢。”

    “造孽哦,这姚大人是个好人,怎么就这样了。”

    风长栖越听越奇,这位姚大人,在朝廷为官她也听见过,是个难得的清廉之人,和同僚的关系却只称得上是一般。今天是怎么了

    反正闲着没有事做,多年在惊云司办案练出了她强有力的直觉,事出反常必有妖,一般突然发生没有缘由的事,很有可能藏着巨大的案件。

    风长栖付了钱,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姚府。

    姚府门前放着两个硕大的石狮子,一个牌匾,用金粉写着大大的姚府,看着还气魄,内里却不知道怎么了。

    风长栖敲了敲门。

    立刻有家丁前来开门,不过,看样子也是一副如惊弓之鸟的样子,看来姚府败落,也绝非虚言,真是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好人也未必长命。

    风长栖掏出了惊云司的腰牌,客客气气地说,“我是惊云司的女官,国师听说姚府遭难,心有不忍,特来命在下查清楚。”

    管家一听,连忙请进,连态度也变得毕恭毕敬起来,走进去一看,果然人丁凋落,连家丁都没几个,还有个在歪着打瞌睡,一根朱红的柱子也落着漆,明明好端端的一个大户,硬生生地有了荒宅的感觉。

    风长栖也心生怜悯。

    姚家毕竟是清廉人家,比朝中污浊之辈不知好多少倍,落到这个地步,实在太可悲了。

    她向管家说,自己一定认真为姚家办事,说完就转身拐进了最偏僻的院子,却看见了漫天的白纸白花,一个棺材孤零零地停在小院里。

    这是姚家的妾室,已经死了。

    这些天,姚家接二连三的死人。

    前些天才死了一个庶子庶女,这会子又死了一个小妾,而且更奇怪的是姚家家主的反应,他似乎再也无心于家事,遣散了所有仆从,独自一人,每天醉心于喝酒,是妻子不管了,儿女也不管了。

    好好的一个大户,整天萦绕着哭声,纷纷担心哪天横死的命运跑到自己头上了。

    姚家家主被带到风长栖面前的时候,依然是浑身酒气熏熏,一双眼睛迷迷蒙蒙,勉强睁开着看着这一切,面色蜡黄,手指不停地颤抖着,像是被烟熏黑了,他身上的酒气有些呛人。

    风长栖闻出了,那是一种劣质酒,但是烈,后劲也足,能够让人一醉解千愁。

    不然以姚家的财力,根本不会沦落到要喝这种酒。

    风长栖清了清嗓子。

    姚家主突然猛地冲到风长栖面前,抓住了他的袖子,眼睛睁得很圆,他看起来像是很久没睡的样子,眼里都充满了血丝,他紧紧抓着不放手,风长栖被他抓得生疼,身子向后仰去,“你干嘛”

    “大人不要管这事了。”姚家主死死地说,“这都是我的命,是我不积德,才有此大厄,姑娘不要管了,这是我姚家自己的家事!”

    他猛然瞪大眼睛,死死地看着风长栖,风长栖有些愤怒,别人是来帮你,怎么这幅态度

    不行,越是这么说,这件事,她越是管定了!

    风长栖猛地甩开他的手,他一个不稳,直接跌落在地上,仰起头,胡须还沾着酒液,风长栖冷冷地说:“这是国师的意思,如果姚大人觉得自己可以违背国师的意思,尽情去跟国师说吧。”

    姚家主低下头,再也不说话,他看着自己几乎褪了色的蓝布衫,玉无望在风国就相当于半个皇帝,权倾朝野,谁敢不听。

    风长栖提了提裙子,向荒草最密集的地方走去,那里摆着棺椁,风长栖一愣,这棺椁故意是移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她上前要打开,就被几个家丁拦住了:“姑娘不可,这位姨娘得的可是瘟疫,传染上了要死人的。”

    “不必。”风长栖甩开了他们,直接趴在棺材盖上就开始验尸,只见那位姨娘俺身上长出黑斑来,俊俏的容貌也很有几分恐怖,风长栖将那么一具尸首翻来覆去,看来的确是瘟疫。

    只是

    她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往那具尸体身上一拍。

    尸体浑身顿时抖了起来,她偷偷将一根银针伸入了皮肤之中,然后观察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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