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虚弱，光影和她
当牧尘再次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暴热的阳光，直辣辣的照射着地面。
躺在树荫下，感觉着风轻轻拂过脸庞，一缕缕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在地上映出一片斑驳。
有人曾说道，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倾泻下来的是散落的回忆。
许是想到了什么，牧尘摆正虚弱的身体，双手交叉枕在头后，目光盯着穿过树叶的斑驳。
牧尘已经记不起多久没有静静的想她了，无聊枯燥的生活已经占据了他这些年的全部。
那一年，也是夏季。
风是暖的，光是热的，可这一切都没能胜过牧尘内心对爱的炽热，对爱恋的温度！
今天是正式去女方家上门的日子，牧尘从早起就一直傻乐。
牧尘是和那个姑娘在大学认识的，大三结识，姑娘人好，没有嫌弃牧尘爹娘去世的早，也没有嫌弃牧尘穷无分文。
结识她，真是他的三生福气。
牧尘在她的鼓励和默默的支持下，努力工作。
她说不买房，存够钱就娶她。姑娘家也同意了，还说他们会给提供一套房子。
说实话，牧尘那一刻感动的想哭。
其后，牧尘明里暗里在工作之余接一些私活，省吃俭用。存款涨的很快，短短两年，已经存的百万巨款。
....
忘不了，当牧尘说自己存够钱的时候，女孩大喊“可以嫁了，可以嫁了”时候的惊喜；
忘不了，当牧尘说自己存够钱的时候，女孩妈妈笑容满面，慈祥可善；
忘不了，当牧尘说自己存够钱的时候，自己的内心无法抑制的澎湃。
我心爱的姑娘，
山水流转，
流不走的，是我想念你的心。
....
那一天，最让人欣喜，
那一天，最让人悲呛。
牧尘来到她家的城市。
正装革履，领带飘飞，手捧还带着露珠的玫瑰花，走的飞快，心也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满脑子都回荡着，快一点，再快一点，脚步好似飞奔，最后干脆直接抱着花跑了起来。
哈哈，真高兴，真高兴，咱们老百姓真呀么真高兴。
牧尘到了她家门下，按了门铃，等了一会没有人来，按了第二遍，依然没有人。
纳闷的拿出手机给她打了电话。
可这电话，却让牧尘犹如坠入冰冷的寒夜，冻彻心扉。
电话是她小舅接的，他们在医院，出事了。
牧尘疯了一般的跑向医院，摔倒，踉跄着爬起来，满脑子都回荡着那一句：“她没了”
...
牧尘终于见到她了。
在医院冰冷的地下室。
她美丽的容颜有了一道深深的裂痕，暗色的线蔓延在苍白的脸面上。
她妈妈和她父亲也伴着她左右，安静的躺着，慈祥和善的脸庞只剩下苍白无血丝。
也好吧，全家人整整齐齐。
牧尘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医院，只感觉到深深的疲惫，好像身体里的骨头都被抽走了，身躯沉重的无法支撑。
从慢慢的走，变成了慢慢的挪，到最后身子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她们全家是出车祸走的，是为了迎接牧尘才去上街购买东西的，是怕时间来不及，才赶着坐出租车回去的。
....
“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牧尘手指着天，咆哮着，激愤着。
可是这天，依然无动于衷。
牧尘倒下了，抬起的食指，划过了一个优雅的圆弧，在他身躯砸在地上才轻轻落下。
.....
后面的日子，也没有个目标，浑浑噩噩的过着。
五六年吧，貌似是五六年。
这期间，牧尘喜欢上了戈壁滩，辽阔的空间总能让他舒坦一些。
.....
牧尘抽回脑后的手，抹掉了眼角的湿润，吸了一口气，用手撑着，缓缓坐了起来，二十七八的人了，总是能很好的管理自己情绪。
身子疲软的厉害。
真是没想到改造这个水稻居然用到全身的星辰之力，居然被吸干，身体里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扶着旁边的树干慢慢站了起来，缓缓心神，这才有功夫仔细打量眼前的这棵树。
没错，就是一棵树。这也是昨天自己改造的那颗。
枝叶翠绿浓密，叶形是长条形的桃树叶，叶脉清晰可见；
树干跟苹果树很像，青黑色；期间吊着一些长长的蒂，下面连着一个“大香蕉”。
嗯，大香蕉，很形象。
长约三十公分，形状跟香蕉一样，弯曲可爱。
这就是它的果实。
果实外表上半部呈现出淡红色，下半部是白色，晶莹剔透，好似能看到内里一样。
果实透露着极度的香气，不是那种刺激的香味，而是让人闻了仿佛能够直达你的内心，仿佛让人奔跑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满脸，满手，满胸膛都是自然的味道。
“咕噜~咕噜~”
牧尘极力的吞了一口口水，昨天累的半死，肚子早已空空如也，闻到这诱人的香气，肚子就开始咕噜个不停。
肚子一饿，也没心思观察其他的了，赶紧摘了两个“大香蕉”。
跑回到洞口，直接用石头磊了一个凹槽，然后又把石锅放上去。
石锅里面装满了水。
这之前夜晚凝结的露水。
说到，不得不说一下，这是一种能够在戈壁中搜集水的方法。这方法还是在电视中看来的，没想到初次尝试，效果还是有的。
牧尘在石锅打造出来后，就单独放在一个地方。上面架了一个支架，把一根长茎秆悬在石锅上方。白天天气炎热，水分增发；而在戈壁滩的夜晚，温度却是下降的非常迅速，当空气中的温度很低的时候，地表的温度就会散发开来，因此，接近地面的空气冷热相交，湿重的空气就会依附在物体表面。当水分过多，就会形成水珠，水珠过重，就会顺着茎秆滴落到石锅里。在石锅周边围了一圈塑料袋，防尘防风还蒸发。
就是靠着这个方法，在牧尘昏过去的昨晚，就凝聚了这大半锅的清水。
点火，烧水，将两粒“大香蕉”放进去。
随着时间，一股清香弥漫开来，夹杂着淡淡的甜味。
煮熟后，迫不及待的扒开皮，轻咬了一口。
哇，好甜。
入口好似云片糕，软硬相宜，Q弹爽口，实在是相当美味。
那一小口沾在牧尘舌尖，登时牧尘恍若站在碧水池边，天际蓝天白云倒映池中，清晰可见，有若镜照，山风徐来，水气沁凉润渗，通体舒泰……
牧尘喜上眉梢，不用说了，这当真是美味无疑了，再不犹豫，他猛地咬了一大块在口中，又细心地将粘在嘴唇外侧的都舔干净了。
只是小小的一口，就将牧尘带入美妙的境界，不用说一整口子，刹那间，一股清凉干净的气息从口腔直传入五脏六肺，上延至脑部，下展至四肢百骸。
牧尘仿若飘在云端，整个人轻飘飘的，周身的每个细胞、每根神经都感觉到极度的愉悦轻松，脑海中一片空白，早已想不起身在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隐约约心念一动，似乎想做什么，但又完全提不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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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树荫下，感觉着风轻轻拂过脸庞，一缕缕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在地上映出一片斑驳。
有人曾说道，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倾泻下来的是散落的回忆。
许是想到了什么，牧尘摆正虚弱的身体，双手交叉枕在头后，目光盯着穿过树叶的斑驳。
牧尘已经记不起多久没有静静的想她了，无聊枯燥的生活已经占据了他这些年的全部。
那一年，也是夏季。
风是暖的，光是热的，可这一切都没能胜过牧尘内心对爱的炽热，对爱恋的温度！
今天是正式去女方家上门的日子，牧尘从早起就一直傻乐。
牧尘是和那个姑娘在大学认识的，大三结识，姑娘人好，没有嫌弃牧尘爹娘去世的早，也没有嫌弃牧尘穷无分文。
结识她，真是他的三生福气。
牧尘在她的鼓励和默默的支持下，努力工作。
她说不买房，存够钱就娶她。姑娘家也同意了，还说他们会给提供一套房子。
说实话，牧尘那一刻感动的想哭。
其后，牧尘明里暗里在工作之余接一些私活，省吃俭用。存款涨的很快，短短两年，已经存的百万巨款。
....
忘不了，当牧尘说自己存够钱的时候，女孩大喊“可以嫁了，可以嫁了”时候的惊喜；
忘不了，当牧尘说自己存够钱的时候，女孩妈妈笑容满面，慈祥可善；
忘不了，当牧尘说自己存够钱的时候，自己的内心无法抑制的澎湃。
我心爱的姑娘，
山水流转，
流不走的，是我想念你的心。
....
那一天，最让人欣喜，
那一天，最让人悲呛。
牧尘来到她家的城市。
正装革履，领带飘飞，手捧还带着露珠的玫瑰花，走的飞快，心也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满脑子都回荡着，快一点，再快一点，脚步好似飞奔，最后干脆直接抱着花跑了起来。
哈哈，真高兴，真高兴，咱们老百姓真呀么真高兴。
牧尘到了她家门下，按了门铃，等了一会没有人来，按了第二遍，依然没有人。
纳闷的拿出手机给她打了电话。
可这电话，却让牧尘犹如坠入冰冷的寒夜，冻彻心扉。
电话是她小舅接的，他们在医院，出事了。
牧尘疯了一般的跑向医院，摔倒，踉跄着爬起来，满脑子都回荡着那一句：“她没了”
...
牧尘终于见到她了。
在医院冰冷的地下室。
她美丽的容颜有了一道深深的裂痕，暗色的线蔓延在苍白的脸面上。
她妈妈和她父亲也伴着她左右，安静的躺着，慈祥和善的脸庞只剩下苍白无血丝。
也好吧，全家人整整齐齐。
牧尘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医院，只感觉到深深的疲惫，好像身体里的骨头都被抽走了，身躯沉重的无法支撑。
从慢慢的走，变成了慢慢的挪，到最后身子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她们全家是出车祸走的，是为了迎接牧尘才去上街购买东西的，是怕时间来不及，才赶着坐出租车回去的。
....
“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牧尘手指着天，咆哮着，激愤着。
可是这天，依然无动于衷。
牧尘倒下了，抬起的食指，划过了一个优雅的圆弧，在他身躯砸在地上才轻轻落下。
.....
后面的日子，也没有个目标，浑浑噩噩的过着。
五六年吧，貌似是五六年。
这期间，牧尘喜欢上了戈壁滩，辽阔的空间总能让他舒坦一些。
.....
牧尘抽回脑后的手，抹掉了眼角的湿润，吸了一口气，用手撑着，缓缓坐了起来，二十七八的人了，总是能很好的管理自己情绪。
身子疲软的厉害。
真是没想到改造这个水稻居然用到全身的星辰之力，居然被吸干，身体里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扶着旁边的树干慢慢站了起来，缓缓心神，这才有功夫仔细打量眼前的这棵树。
没错，就是一棵树。这也是昨天自己改造的那颗。
枝叶翠绿浓密，叶形是长条形的桃树叶，叶脉清晰可见；
树干跟苹果树很像，青黑色；期间吊着一些长长的蒂，下面连着一个“大香蕉”。
嗯，大香蕉，很形象。
长约三十公分，形状跟香蕉一样，弯曲可爱。
这就是它的果实。
果实外表上半部呈现出淡红色，下半部是白色，晶莹剔透，好似能看到内里一样。
果实透露着极度的香气，不是那种刺激的香味，而是让人闻了仿佛能够直达你的内心，仿佛让人奔跑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满脸，满手，满胸膛都是自然的味道。
“咕噜~咕噜~”
牧尘极力的吞了一口口水，昨天累的半死，肚子早已空空如也，闻到这诱人的香气，肚子就开始咕噜个不停。
肚子一饿，也没心思观察其他的了，赶紧摘了两个“大香蕉”。
跑回到洞口，直接用石头磊了一个凹槽，然后又把石锅放上去。
石锅里面装满了水。
这之前夜晚凝结的露水。
说到，不得不说一下，这是一种能够在戈壁中搜集水的方法。这方法还是在电视中看来的，没想到初次尝试，效果还是有的。
牧尘在石锅打造出来后，就单独放在一个地方。上面架了一个支架，把一根长茎秆悬在石锅上方。白天天气炎热，水分增发；而在戈壁滩的夜晚，温度却是下降的非常迅速，当空气中的温度很低的时候，地表的温度就会散发开来，因此，接近地面的空气冷热相交，湿重的空气就会依附在物体表面。当水分过多，就会形成水珠，水珠过重，就会顺着茎秆滴落到石锅里。在石锅周边围了一圈塑料袋，防尘防风还蒸发。
就是靠着这个方法，在牧尘昏过去的昨晚，就凝聚了这大半锅的清水。
点火，烧水，将两粒“大香蕉”放进去。
随着时间，一股清香弥漫开来，夹杂着淡淡的甜味。
煮熟后，迫不及待的扒开皮，轻咬了一口。
哇，好甜。
入口好似云片糕，软硬相宜，Q弹爽口，实在是相当美味。
那一小口沾在牧尘舌尖，登时牧尘恍若站在碧水池边，天际蓝天白云倒映池中，清晰可见，有若镜照，山风徐来，水气沁凉润渗，通体舒泰……
牧尘喜上眉梢，不用说了，这当真是美味无疑了，再不犹豫，他猛地咬了一大块在口中，又细心地将粘在嘴唇外侧的都舔干净了。
只是小小的一口，就将牧尘带入美妙的境界，不用说一整口子，刹那间，一股清凉干净的气息从口腔直传入五脏六肺，上延至脑部，下展至四肢百骸。
牧尘仿若飘在云端，整个人轻飘飘的，周身的每个细胞、每根神经都感觉到极度的愉悦轻松，脑海中一片空白，早已想不起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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