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 > 皇极御剑 > 第25章 艰难险阻,剑川终至

第25章 艰难险阻,剑川终至

    只见那书生站起来,在这船舷边上立定。

    口中念道:“藻帐越星波,玉饰渡云川。月照琼楼宇,吾登帝王阁。身出剑川道,心系天下忧。侠客行义举,君子安九州。”

    这书生行了八步,念出这诗。

    云川正细细品来。却听到那船家汉子在哪大笑:“你这书生好生糊涂,烈日当空,你说月亮。还说什么‘月照剑川天下’。”说完便在那哈哈大笑,

    旁边一跟船小厮说道:“大哥不妙,前面河中似乎有块大石头。数日前吾等回来还未曾见过。”

    那汉子陡然收起笑脸:“快快收帆,快取竿来,务必停住船身。”左右数人收帆,用长竹竿插入水底借力,想要停住船身。

    可是这水流迅疾,怕难停住船身,那那汉子见快要撞上巨石,取了一竿顶在那石头之上,抱着那竿。

    那汉子脚下用尽全力顶着,那竿却擦破他的手掌,眼看这就要撞到。

    那船却在一尺之内停住了。

    却是那云川在那汉子身后握住长竿停住了船身。船上十数人被这船身陡停,具都身形歪乱,慌做一团。

    云川运劲定住船身,那汉子忙叫人泅水上岸,系住船身。船倒是不动了,只是这石头挡在河中,不可再行此船。

    若是小舟还可以从两旁划过,偏偏这客船不大不小,游不得浅处,这滩又不深又不宽,深不过五尺,宽不足十丈。

    倒是苦了这汉子,若是折回怕是分文也挣不到了。船上众人看到这般模样,也是不知所措。云川见船身定了,急忙脱了身外衣物,直接跳下河来。

    书生见到他这般模样,急道:“恩公莫非想要搬开此石?”

    云川站在那石头面前,尚且能露出胸膛,双掌掠出水面,念诀推掌。一连数掌下去,将水面上的石头震断,飞起来一掌轰在那石头之上,震得上半身石头碎成块掉入河中。

    云川跪在那断了的半截石身之上。数十掌挥洒在那水中石上,将那石头掌的四分五裂,沉入河底。床上的人见到这般神功,吓得不敢说话,那书生并汉子瞪得眼珠都快出来了,张嘴结舌的。

    云川跃出水面,抖干净身上的水。索性不穿外衣,等身上干透了再着。

    书生跑上前去,翻起那少年手掌,端详来看,这肉掌上看不出半点伤痕,不由夸赞:“恩公乃神人,数次救吾。”

    云川早已摸清此人脾性,撤回手掌,并不言语。

    倒是那汉子回过神来,拱手谢道:“多谢少侠襄助,少侠掌法卓绝,开山裂石之威怕是万中无一。”云川拱手道:“些许小事,不足道也,快快开船吧。”

    汉子命人解了绳索,扬帆开船。这烈日当空,云川立在船首,不到一个时辰便晒干了衣物,穿好外衣,摸摸了竹筒信笺。信笺尚在,

    云川这才放下心来,依旧坐在船舷边上。那书生见他坐了下来,又在他旁边坐下,这次却不开口说道了。

    云川见他不开口了,不知为何,看他在那歪头斜脑,好像昏死过去一般。面上肤色苍白,唇间血色具无。

    云川探了探他的气息,气息微弱,似乎是虚弱饿昏了,少年单掌运劲,抚摸在他背上,叫船家拿些吃的过来,白面馍馍凑到他的嘴边。

    他闻到味道,张嘴咬啃起来,须臾就把那馍馍啃完了。

    云川拍着他后背,防止他噎着,所幸并无大碍。又取了水给他,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方才停下。

    羸弱书生擦嘴谢道:“多谢少侠相救,一日三次救吾,吾粉身碎骨也不能报答少侠。”

    云川不欲和他扯这些,问道:“尔出门不带盘缠,又别无长物。此去四五百里,需要两三日,如何可至?”

    那羸弱书生开凑到耳边:“文锋身居偏隅,不料人情复杂,先前为人所骗,倾囊相助,故落得此般境地。若不是将衣物典当了,亦然凑不得船资。此次若到了剑川城,便有法子。”

    “若有去处尚且还好,若是没得饮食,饿死路边,吾怕分别之后再难救汝。”

    少年心念往昔饿肚只是,自己尚可捕鱼为食,这羸弱书生腹中满腹经文,却难求活。如海师傅相比是会写武功的,断不会如这书生一般饿肚。

    文锋并不知少年心中所想:“昔日曾有一饭千金之故,他日吾若富贵,断不会忘了恩公。”

    云川只看着江水碧绿,两岸青葱,这天色却慢慢暗了下来,却是傍晚时分了。

    云川买了些饮食,分了一半与他。文锋只吃了一半,一半用纸包好揣在怀里。“吾吃不得这般多,万一晕吐了可不好。”嘴上的残羹却舔的一干二净。

    长月升空,船上升起船灯,半卷起船帆,以便减缓船速。

    船家汉子是久行此道的行家,先前临危应变,所幸无虞。这晚上行的自然不是那湍急水涧之处,水势平稳方便夜晚行舟。

    云川看着天上月亮,仍是岛中竹林所见一般,只是此时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如若在剑川城寻不得结果,自己又要去何处呢?少年不曾想过这般多,天地宽广,少年只觉自己太渺小,放在这天地之间,犹如砂砾一般。

    倒是这一旁的羸弱书生,吃了些饮食,睡得正酣,脸上血色充盈,不似之前苍白面色。

    云川幼时也曾想过饱读诗书,他日考个功名,光耀门楣。

    母亲也不用常日针织劳作,好颐养天年。只是这一切却在八岁那年陡然生变,少年望着自己的手掌,古人曾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便是自己这十年来辛勤所得,每次思念母亲只是,便将悲愤之情宣泄在石头上。

    今日那块巨石,少年打的十分痛快,片刻之间让他忘了自己,只想施展生平所学。

    少年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不知是看着月亮还是江水眼乏睡着过去。

    次日醒来,那船家早就在那掌舵开船,云川晨起活动了下身子,念决修身,依照老者所言养运周天。

    清晨江上微风抚过,慢慢的众人都醒转过来,或洗漱饮食,或交谈促狭,或看四周美景。

    那羸弱书生立了起来,朗声言道:“天生吾辈,宰治环宇。剑指长空,一匡天下。”惹得众人在那谑笑。

    云川倒多有些佩服他,仅凭借这番心胸,这书生就胜却常人不少。

    这一船人行到第四日清晨,到了这江面宽阔之处,终于见到别的船,或是运送货物,抑或是客船载人,依稀汇拢在这江上。

    此时江上还有薄雾,远处尚看不正切,只听到呼唤之声。

    直到日出一竿,雾水消散。众人才看到这江上船舶众多,便是千余条也只怕是少了。

    少年不曾想到,这剑川码头竟然是这般场景,往来的船舶络绎不绝,江上有小舟指挥各船停靠,具是以旗号为令,令行禁止。

    客船行到一处空暇岸边,见有码头。开船汉子将那绳索递与一人,那人涉水而去,爬上岸边,系好绳索。

    这船上之人收短绳索靠岸,约莫三尺停住船身。取出厚板,供这些客人下船。

    云川本是中途上船,船资未付。正想从怀中掏出银两,咬碎了付钱,却被那汉子按住手腕。

    “此次行船多有坎坷,幸得少侠相救,船资就免了。”

    云川还想付钱,却被那人拱手谢礼,转身而去。

    云川只好上岸了,见那人在给那几个小厮伙计分发银钱,念念道:“工钱且慢点用,多念念妻儿老小。”

    那几人领了钱财,蹿上岸来。一旁早就有浓妆艳抹的女子在那迎着而去。

    汉子却是无可奈何,只好去收拾那船舱。云川和文锋拜别分开,快快离了此地,莫等下自己也被那窑姐们拉了去可不不好。

    云川沿着岸边行走,见着剑川城船业兴旺,往来船只不绝,江边牛马车架转运不停。想起自己以前家附近那个小渔村,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云川这江边行了半刻之余,觉得烈日烤的有些口渴,正想看看寻些茶水,看见前面有间茶肆,方坐下来。

    就听到小二招呼之声:“客官可想吃点啥?本店现成的糕点茶水供应。糕点均用油纸包着,最适旅途中人。”

    云川不知此地风俗,只好言道:“现成的糕点拿一份来,沏一壶绿茶即可。”

    小儿领命而去,不多时糕点茶水具上了来。云川坐在江边茶肆,看着这船行来行去,吃着这软糯糕点,入口香糯异常,满齿留香。这茶水清香醉人,入喉之处清香满肺腑。

    云川想不到这江边小店就如此讲究,若是这剑川城,又是何般?云川须臾便将这一碟糕点吃尽,只见江上一艘大船行过,不理会号令所指,逼开一旁的小船无数,往东边而去。

    这避不得的小船被巨舟撞翻,船上的人亦然泅水逼开,也不知有无撞伤撞死之人。

    只见那船上丢下一物,似人影模样。

    江边数位黑服之人,泅入水中,去抢夺那物品。须臾红色在江中散开,一人举着拿着一只断手游开,爬上船来,取下那手臂上的金镯金戒,又把那断臂丢入水中。

    那人将匕首洗干净插入鞘中,撑船而去。那其余之人似乎无所获,只好丢下那尸体上岸。

    江水冲着那尸体而去,片刻之后便再看不见了。

    云川细眼看着这般场景,心中惊骇不已,竟然没人去管那尸首。自己直觉的隐隐作呕,再不能食。

    那小二见他这般模样,笑言道:“客官有所不知,这舟乃是御赐宝船,名曰王舟。先前被丢下了的兴许是这船上的宠妓,不听主人教诲。故此被打死了。

    这抢夺数人,乃是剑川码头上的水陆通吃之人。”

    云川听着小二说的这般轻松,似司空见惯。再不言语,狠狠咬了碎银,付了茶钱,起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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