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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罪魁祸首(一)

    说真的,我现在很慌。

    因为这个狗皇帝没有去偏殿住,而是来到了我的寝殿。

    我假装镇定自若的看书,他在那儿批折子。

    我总是忍不住偷瞄他几眼,之前总觉得他不正常,现在发现,不正常的是我。

    他之前又不是没来我这就寝过,我这么紧张干什么?还有啊,我总忍不住看他是干什么?

    空气中只有翻书的声音,伴随着外面沙沙的树叶响,好像宁静而悠远。

    我和陛下各忙各的,就算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一切很正常,很静谧。像本来就应该如此,像是这宇宙洪荒,世间万物运行的法则一般正常。

    不,不正常。

    本不该是这样的。

    半年之前,他从来没有这样和我相处的这么融洽,自然。

    他几乎不和我说话,他总是交代我做很难的事情,他总是对我冷冷的。我不知道他之前和孙妙华是怎么相处的,总归半年前的我,是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的。

    改变的分水岭就是……她。

    我想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

    是……移情别恋?还是,在我这里找寻一下新鲜感?

    我不觉得这是宠爱。

    我也不想要宠爱。

    帝王的爱,实在太过高贵,我承受不起。也怕深陷。

    我怕我满心欢喜得到的他的一丝丝关怀,不过是他雨露均沾的其中之一。我怕我心心念念的他的身影,在我孤单的时候和别人出双入对。我怕他对我的好,不过是随便敷衍。

    他的随手降下的恩泽,我却得视若珍宝。

    他的心,装着江山万里,装着天下万民,装着无数女人。

    我又能分得多少位置?我连想都不敢想。

    我很害怕很害怕,怕他突然对我好,怕他说他喜欢上了我。

    给我希望,再赐我绝望。

    我想下意识的躲开,我不想深陷进去。我的直觉告诉我,那看起来是一汪清水,可是走进了才发现是深深的泥潭,执着于接近他只会越陷越深,不能自拔。怕最后只能在折磨和煎熬中苦苦挣扎。

    与其这样不如心如磐石,不动心,便不会伤心。

    这样往后深宫的漫漫长夜,我怡然自得的过好我自己的生活,不用凄凄惨惨戚戚的望向门外,等一个不可能来的人。

    “皇后又在想什么呢?作何满脸愁苦,哀哀切切的模样。”

    他的一句话将我从思绪中拉回来,我慌忙起身告了个罪。

    “陛下恕罪,臣妾胡思乱想呢,没想什么。”

    闻言,他没有做声,我低着头,听见他放下折子,向我走过来。下一瞬,他就走到我的面前,手轻轻搭在我的小臂上,将我扶起。

    我抬头看他,他漫不经心的看着我,但是我总觉得他眼神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被他碰过的小臂痒痒的,我想伸手抓一抓,可是我又不想破坏这种感觉。

    我真是有病了,不会谁给我下蛊了吧?!

    我暗叹了一口气,“陛下,时候不早了,您早些安置了吧。”其实是我想睡了,但是他不睡觉,按规矩我就不能睡觉。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我,“既然,皇后想睡觉了,那咱们便睡觉吧。”还诡异的笑了笑。

    他说的什么屁话,背后痒了一片。

    宫女服侍我们收拾完毕之后,我率先躺下,挪到最里面不看他。他爬上床,我感觉到他坐了一会儿,便躺下了。

    枝雨把灯吹了,殿内一片黑暗和寂静。

    他的呼吸声开始均匀了起来,我放下了心。

    其实现在我最害怕的还是他睡我,至于为什么,我自己都不清楚。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也和平常一样,服侍她起身穿衣,用早膳。

    吃菜的时候,就不停的有太监来报备事务。

    正常也是这样,临上朝之前会有人来告诉今天大约是什么事儿,以防朝堂之上有什么突发状况是解决不了的。

    多半是大臣们之间的杂事,谁要参谁。一个合格的皇帝,眼线会遍布整个朝廷。

    要是在平时我根本提起兴趣都没有,但是今天我在意着三哥的消息,不禁竖起耳朵仔细听。

    又来了一个小太监俯身在他耳边禀报的时候,他抬手示意了一下,那个小太监愣住,随即明白过来是同我一起说了,便抬起身子扬声道。

    “禀皇上,皇后娘娘,傅将军和公主已经在驿站整顿好,由当地驻军的一小支将在集宁道和当地州县知府回合,朝京中来了,大月五日之后到。”

    太好了!五日之后,那就正好是原定大典的前一天。本来正常按原计划走到了京中,离大典还有好几天的休整时间,眼下这么一耽搁,倒是安排的满满当当了。

    用完早膳,我就再也不能闲着了。

    眼下最最重要的就是和亲,万万不能出一点差错,我的仔细去查验,而且现在公主紧邻大典前一天到,许多事情便要做出调整。

    接下来的这几天,我忙的焦头烂额,三哥已经平安无恙,那我也就没有任何顾虑,专心履行我的职责了。

    还有一件事。

    枝霏。

    我还是决定不做一个仁慈的人,我本来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人,那天晚上,我直接吩咐下去,枝霏随着久岚公主做陪嫁的贴身宫女,去匈奴。

    她哭喊着皇后娘娘饶命就要往寝殿里闯,被侍卫拦下,她就跪在门外一直哭喊,哭的肝肠寸断。

    我被她哭的书也看不下去,字也写不下去,她连绵不绝的哭声吵得我头痛。

    “娘娘!要不奴婢去把她的嘴堵上架走吧。”枝雨气的直跺脚。

    我犹豫了一会,手指轻轻的敲了敲书,起身就向殿外走去。

    她看见我出来,止住了哭声,满是泪痕的看着我,我开口,“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去?你若是这次不说实话,那本宫,也没有听你讲话的必要了。”

    她听完我的话后,狠狠的冲握磕了个头,“娘娘,奴婢有事必要要和您亲自说。”

    我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她神色鉴定,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叹了口气,屏退左右,只留了枝雨一个人,让她进来了。

    我坐在上首,她跪在地上,“说吧,你这般,到底是为何?”

    她闻言又是磕了一个头,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一句令我沉思的话。

    “回皇后娘娘,奴不想再替久岚公主害人了 。”

    我满腹狐疑,“害人?她叫你害谁了?本宫?”

    她摇了摇头,“太多了,很多人。”

    我有种预感,她接下来说的话,又会颠覆一切的平静。

    她望了望天花板,开始了交代,“奴婢是被卖到京中的,没被卖到烟花楚馆就是幸运的,奴被卖到了舞坊。”

    “练舞的地方,认识了很多姐妹,和奴婢最要好的是一个叫云云的人,我们俩一起练舞,一起攒钱,妄图给自己赎出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因为奴婢毕竟血统不一样,长了张能看的脸,学成之后奴婢去了教坊司。那里生意好,还可以时常去达官贵人家里献舞。若是侥幸被哪个贵人看中,便能脱离苦海,而云云留在了舞坊。”

    “那一天,我们去到了户富庶的宅子,这家人说久仰大名,特意点的我们。”

    “我们进去的时候,坐在上首的就是一位穿白衣服得公子,我们这一行的,几乎一眼就看出来,这位公子是女儿身。”

    女儿身?

    “我们说白了是买艺的,大人物们的信息不敢多问,直接开始表演。奴婢发现,这位公子自从看到我,就一直在打量我,我们结束之后,她就直接找到嬷嬷要赎我……”

    我记得之前查到的是最开始是一位姓齐的公子,给她赎了出来……

    姓齐的公子……

    女儿身……

    !!萧绮??!

    “后来,奴婢直接留在了这个人的府邸,她告诉我,她是久岚公主。”

    果然!

    “久岚公主问奴婢,知不知道为什么要将奴婢赎出来,奴婢并不知道,冲她摇了摇头。她说……”

    “奴婢像一个人。”

    听到这句话我呼吸滞了滞,久岚果然是带着目的把她送了进来!可事那时候孙妙华并没有出事,她这么早就收了一个和孙妙华长的这么像的一个人是为什么?难道……

    一个念头在我心中突然迸发,我心中紧张到了极点,浑身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开始轻轻的发抖。

    “你之前说的害人是怎么回事?”

    “娘娘,奴婢被赎出之后,公主并没有特别对奴婢要求什么,奴不过就是做个普通的侍女,给她端茶倒水罢了。而后,之前奴婢说的云云,得知奴婢被赎出身之后特别高兴,我俩常有联系,奴婢也常常趁出府去看她。”

    “久而久之,公主就发现了。”

    “有一天,公主把奴婢叫过去,询问奴婢经常找的是不是云云,奴婢点头。她就说你这个姐妹命很好,有人在宫里边做事,给她挣钱赎身。”

    在宫里做事?舞坊?

    联系上之前我的担忧和怀疑。我想起一个人……

    天呐!

    “枝雨!你现在,立刻,马上,去勤政殿把陛下给我叫来,不管他在干什么!”

    她显然被我的说的一蒙,但是我此时此刻的神情可能是把她吓到了,她点了点头飞似的去找了陛下。

    太可怕了。

    我看向枝霏,冷静了一下,问她,“你说的个云云,是不是,后来被李尚书的远方外甥买走了。”

    她闻言被吓了一跳,震惊的看向我。

    是了。

    这个云云,她的姐姐就是之前被我拷问的背叛孙妙华的那个宫女。

    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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