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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梁丘航和大新藏身在离城门不远的街边角落里,观察着城门口的动静,过了子时后,城门口的士兵果然渐渐有些松懈了,有些士兵熬不住困意来袭,靠着麻袋、抱着枪偷偷打起盹,有的三五个人聚在一起抽烟解乏。

    大新说:“他们怎么也不换岗啊,一直都是这帮人在守着。”

    梁丘航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其他人应该是去搜城去了,这么的炸药被炸毁,他们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过了好一会儿,大新说:“长官,我们在城里呆的时间越长,就越难出去,我去把城门口的守兵引开,你想办法出去吧。”

    梁丘航有些恼怒地看着大新说:“不行,怎么能牺牲你让我安全出城呢,要走我们一起走。”

    大新还想说什么,突然城门外面响起了一阵枪声,不仅把城门口的日本鬼子吓了一跳,也把梁丘航和大新吓了一跳。不一会儿,许多日本鬼子涌向城门口,梁丘航说:“大新,这个时候来袭击日本鬼子,估计是吴营长他们,我们趁黑想办法弄两套日本鬼子的军服,趁乱混到他们当中去,如果我们能走到城门边,你一定要看清楚城门怎么打开,我再打掉城头上那盏灯,我们就可以摸黑逃出去了。虽然我们很有可能被乱枪打死,但眼下只有这一条路、一个办法了。”

    “好,那我们跟在那些日本鬼子后面。”

    两个人悄悄向涌向城门的日本鬼子靠近,跟在队伍的最后面,找准时机,一人从后面勒住一个日本鬼子,拖到街边的角落里。不一会儿,两个人换好衣服,又跟在日本鬼子的后面来到城门口。

    城门紧闭着,而且周围已经齐集了足有近百个日本鬼子,城头上的灯照得四周通亮,想要逃出去实是不易。

    两个人不动声色向城门边靠近,却被眼尖的日本鬼子头头发现了异样,他立马掏出枪指着梁丘航,嘴里说着一连串听不懂的‘鸟语’。大新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态度,一边偷偷看向城门。就在这时,梁丘航举起手里的枪,‘砰砰砰’打灭了城头的灯,速度之快没有给日本鬼子任何反应的机会。

    四周瞬间一片漆黑,大新拉着梁丘航往城门跑去,摸索着打开城门,身后的枪声夹杂着日本鬼子头头的怒骂声。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沉重的门栓取了下来,大新用力拉开一丝门缝,说:“长官快走,快走!”

    梁丘航从大新的声音里听出他有些不对劲,问:“大新,你是不是受伤了?来,我背你走。”梁丘航一把把大新拉到自己背上,背起他就往城门外跑去,手上沾满了大新身体内流出来的热乎乎的鲜血。

    刚跑出城门二十几米远,城头的灯又亮了起来,通亮的灯光瞬间照亮了城门内外,梁丘航和大新也暴露在灯光下。他只有加快步伐不停地往前跑,城门外的道路两边就是柴枞林,书祁带来的人就埋伏在里面,他看见梁丘航背着大新出来了,对身后的士兵说:“你们几个掩护,其他的人跟我上去救人。”

    书祁身后跟着十几士兵跑上前去接应梁丘航,他的手臂上也被日本鬼子的子弹打中,梁丘航的身上也中了两颗子弹,好在都不是要害的位置,不过有两士兵没有那么幸运,受了重伤。

    书祁扶着趴在梁丘航背上的大新,钻进柴枞,说:“快撤,大家快撤!”一个士兵从梁丘航背上接过大新,一队人马迅速往自己的营地方向撤去。

    梁丘航从后面扶着大新,大家都顾不上柴枞里的荆棘划破衣服、划伤皮肉,一路往前狂奔。不到一刻钟后,大新原本扶着士兵的两只手慢慢无力地垂了下来,梁丘航发现大新不对劲,对书祁说:“吴营长,找个平坦些的地方先停一下吧。”

    走出浓密的柴枞,在一处较平坦的草地上,队伍停了下来。士兵把大新轻轻放到草地上,梁丘航摇晃着大新喊:“大新,你醒醒,你不能这样睡过去。”

    大新微微张开眼睛,说:“长官,我...我恐怕不行了,不能再陪你一起打鬼子了,您以后可...可不能一个人再这样单独冒险了,太...太危险了!”

    梁丘航心里‘咯噔’一下,像被打了一记重拳,“大新,你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到营地了,我们有战地医生和护士,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可任凭梁丘航再怎么呼叫,大新还是闭上了眼睛、永远停止了呼吸,梁丘航紧紧抱着大新,忍不住流下了两行眼泪。书祁说:“长官,我们得赶紧走了,我担心日本鬼子会追上来。”

    士兵背起大新,继续往前赶,半个时辰后,一队人马总算安全到达了营地。第二天,大新的遗体入土后,梁丘航给上峰发去电报,给大新请封加赏。随后来到了书祁的帐中,“昨天你们怎么去了洵城?是专门去找我们吧?那两个受伤的士兵怎么样了?”

    书祁说:“我见取药的士兵回来了,却久不见你们回来,担心你们在城里出了什么事。就带了人赶去埋伏在外面,说不定能与你们有个接应,没想到你们自己想办法逃出来了。那两个士兵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只不过恐怕两三个月不能拿枪了。”

    “是我害死了大新,如果不是我一意要去炸毁日本鬼子的货舱,大新就不会死。”

    “你别这么说,我们这些人早已跟死了没什么区别,不是今天死,就可能是明天死,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活到把日本鬼子打败的那一天。你昨天的行动等于救了不少的中国将士,还有码头上那么多罢工的中国工人!这种谋略和胆识,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半个多月后,梁丘航没有等来大新的加封,却等来了率军往省城方向转移的命令,一到军部,梁丘航本想为大新牺牲应得向追封跟上面沟通,但军长还没等他说话,拍着他的肩膀说:“日本鬼子两个月前就开始计划要攻打我们的驻地,你上次炸毁的炸药就是他们运过来的补给。你马上通知各个营,务必加强训练,随时准备迎战。”

    元宵节一过,大牛就来向二老爷辞行。自从他一家四口遭日本鬼子杀害以后,他没有一刻不想着报仇血恨,晚上做梦经常梦见老父亲和幼儿的哭声,梦见妻子和妹妹的呼救声,他心痛难忍。“二老爷,我来大院有七八年了,承蒙太祖母和您的照顾,视我为自己家孩子一般,我铭感于心不敢忘记。但自从家中遭难,我夜不能寐、噩梦缠绕,所以我不去杀几个日本鬼子为死去的老父亲和妻儿、妹妹报仇,我枉为人子、枉为人夫!”

    “那你要去哪里杀鬼子?小航和书祁现在都不知身在何处。”

    “我不去找三少爷和梁丘公子,我想去南边投奔别的军队。只要能杀日本鬼子,去哪儿都一样。”

    “大牛,你是个有想法的孩子,也读过书、认得字,你想做什么就去吧,若遇到什么难事、逢年过节无处可去时,就回大院来。”

    大牛跪在地上,要给二老爷磕头行礼,被二老爷拦住了,“现在不是清朝的封建社会了,不兴跪拜之礼,快起来吧。只是有一件事你先要办了。”

    “有什么事请二老爷尽管吩咐就是。”

    “你父亲生前一直未给你取学名,去投军之前得先取个学名,到了军队里称呼起来也顺口方便。”

    “父亲是个老实的农民,一生从未进过学堂,更不识字,所以未曾给我和细妹(大牛的妹妹)取过学名。恳请二老爷给大牛取一个学名。”

    “好吧,你父亲已经不在了,我这也算不上是越权。你的人生也是多折难,从现在起就当是你人生全新的开始吧。”二老爷思索着,过了一会儿说,“新与初同义,但初字比新字更能显你刚毅本性,你本姓袁,就叫袁初如何?”

    “袁初!嗯,好!多谢二老爷为大牛取名!”大牛弯下腰,向二老爷行了一个大礼。

    大牛辞别二老爷后,又来到汪叔的房间向汪叔辞行。这么多年以来,大牛一直是汪叔的好帮手,不仅粗活细活样样能干,还头脑活络、做事稳重,听说大牛要走了,汪叔浊泪滚落,叮嘱他千万要好生保重!

    大牛又来找同他一起进吴家大院的良子和小伍,叮嘱他们要照顾好二老爷、大老爷、汪叔,照顾好大院里的每一个人,更要同二少爷一起,加紧村里民兵的训练,等赶走了日本鬼子他还要回来。

    大牛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走了,二老爷和汪叔给他的钱,他只留了一小部分,其它的都还给了二老爷和汪叔。临走之前,他不顾二老爷的反对,跪在他面前磕了三个头,说:”二老爷,不为别的,就冲您为我取名,为我人生全新的开始,我也要像给父亲行礼一样给您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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