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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李鸾嵩死了

    分别那日,天空阴霾密布,太阳不见踪影,还起了风,冷飕飕的,给别离增加了悲伤。

    李鸾嵩的部队通过索托的街道,迎来了百姓的赞誉和送行,彩带、鲜花、瓜果和牛羊肉、奶茶……纷纷塞到将士们的手上,索托人民以最高礼仪送别这支英雄的队伍。

    送走了李鸾嵩,沈确也登船离去,梁凡和木塔姆来送行,梁凡哭得稀里哗啦,弄的沈确哭笑不得,好一阵子才劝住他。

    木塔姆亲自送她上船,又给她塞了好些吃的、用的,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他留下了一句话:“小留紫生下来,师父要告诉我,我要奉上一份大礼。”

    沈确笑着答应,大船被迷雾笼罩,她在看不见的地方擦去了腮边的泪珠。

    只有她和泽兰两个人的大船,清静许多也显得格外寂寥。

    之所以走水路是想绕道从南边回大邺,沈确看好了图纸,到了最近的一个岸口就是大邺的边城,一个叫丰仪的小镇。

    据说已有千年的历史,改朝换代这么多次,这个小镇依旧屹立在此。

    “丰仪距离南苑是最近的小镇,从这边走,路过庆安、南苑、淮州就到和青了。“沈确在烛灯下研究地图,“阿爹现在就在和青,我们大约走上一到二个月差不多就能和阿爹会合了。”

    泽兰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到时候就春暖花开了,娘子也有五六个月的月份了,然后从和青回晋安,脚程快一些,到晋安可以生产了。”

    沈确点头,抚摸着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她能跟着阿娘走遍大半个大邺,这是留紫的造化和福气。”

    三日后大船靠岸,沈确和泽兰下船,大船折返回索托,这一趟旅程就算结束了,接下来的日子又是全新的挑战。

    可是一下船,二人就觉得不对劲了。

    令人难以想象的是,丰仪这个地处大邺西南的小镇,竟然在这个时节冰雪连天。

    城门外一片萧瑟,草木枯黄,漫天大雪纷飞,二人过关卡等待进城的时候,迎来的却是周围人诧异和不解的目光。

    这里是大邺的边境,按理说每日通关进城的人应该络绎不绝才对,可是放眼望去只有她们两个人。

    沈确隐隐察觉到一丝诡异的气氛。

    二人迎着风雪小心翼翼地望城门里面走,通过长长的门楼通巷,走出来才觉得大失所望。

    整个丰仪被厚厚的冰雪覆盖,家家户户闭门,商铺、摊位歇业,目之所及只有厚厚的积雪和湿滑的冰面。

    “娘子,这里怎么了?”泽兰往手上呵着气,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们是从外面来的吧。”

    倏然响起的一个声音吓了二人一跳,循声望去,这才发现,身边房檐下的草堆里露出一双灰黄的眼睛。

    老汉扒开草堆,探出半个脑袋,一脸灰扑扑脏兮兮的。

    “老人家,我们是刚进城的,想从这里去往庆安。”沈确上前搭话,“这里,怎么了?”

    “闹雪灾,你们来之前怎么也不打听打听呢,整个大邺都知道丰仪的雪灾,据说是百年来罕见的,你瞧,房子、楼阁都被压塌了,死了多少人哟。”

    天呐,这可怎么好。

    “姑娘啊,你们是非走这里不可吗?”老人家询问。

    沈确想了想,大船已经回去了,没有船只,可不是只此一条路了。

    “我们只是路过,不在此地久留。”

    老人家摇了摇头,“难哦,别说我老汉没提醒你,天色暗了,这些日子夜里闹匪患,你们两个年轻小娘子可要藏好哦,免得被那山匪劫了去,可就……”

    他没再说下去,冷风刮在脸上,像小刀割,老人家再不多言,又躲回到草堆里。

    怎么办呢,只能往前走吧。

    “别怕,咱们去找官府的驿站,那里应该安全一些。”沈确给泽兰鼓劲,泽兰点头,紧紧跟着她。

    这条路都是积雪看不出什么,可是走了两步就发现了一样,脚下时不时就会被东西绊住,好几次沈确险些摔跤,可是当她们扒开来那些积雪去看,天呐,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大雪下掩埋的竟都是尸骨。

    “路有冻死骨。”沈确嘀咕了一句,拉着泽兰快步流星地往官府的驿站走去。

    好在丰仪地方并不大,天将将擦黑的时候,她们终于赶到了驿站,可是掌柜说只有一间很小的房间,还在楼梯下面的角落里。

    沈确也不计较,能遮风挡雨就不错了,二人住了进去。

    当晚驿站里没什么吃的,她们只能拿自己带来的干粮勉强对付过去。

    这个房间不仅小而且十分逼仄、不规则,只有角落里的一张床,还有一个木柜,旁边一张不规则的木桌,一盏烛灯,就再没有其他了。

    泽兰找店家好容易要来一个水盆,伺候沈确泡脚,二人洗漱后早早上床休息。

    “咱们争取明日就离开这里,此地太凶险不易久留。”沈确说。

    泽兰点头,“娘子今日看到了吧,满街都是冻死的人,太可怕了,官府怎么也不管呢。”

    “匪患闹的,恐怕官府都已经空了,可怜了这里的百姓。”沈确叹气。

    “那京城里没人知道吗,陛下不知道吗?”泽兰很是不解。

    “就算是知道,再派军队过来,也要很久了吧。”泽兰望着头顶那一方小小的窗户,窗外的天阴阴的,星星点点的雪花又飘了起来。

    “快睡吧,等我们到了庆安写封信回去。”

    泽兰说好,“娘子可真是受罪了。”

    二人沉沉睡去,或许是这一日太累了,直到门外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二人才倏然惊醒。

    看看外面的黑漆漆的天空,这才三更天,可是外头一阵兵荒马乱,有女子哭喊的声音,有男人叫嚣的张狂声,有桌椅被掀翻的声音,乱作一团。

    “是山匪。”沈确一下子坐起来,“快,躲起来。”

    “啊,娘子,躲,躲到哪里去?”泽兰慌了,衣裳也来不及穿慌忙下地去拿包袱。

    “柜子,快,进柜子。”

    二人收拾着床铺和包袱、衣裳、鞋子,将屋子里弄得像没有人住过一样,可是时间仓促,眼看着门外的脚步声在一点点逼近,二人手忙脚乱地躲进了柜子里。

    这个柜子直通天花板,很大,很空,柜子里一股子霉味,可是她们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柜子被塞在倾斜的房梁底下,应该不太容易被发现吧。

    二人瑟瑟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砰”的一声响,房门被人大力踹开,紧随而来的便是粗犷暴躁的男人的声音:

    “三哥,这屋子里没人。”

    又一个重重的脚步声走进来,巡视一圈,那人道:“蠢货,点过蜡烛,怎么可能没人。”

    柜子里的泽兰和沈确在那一瞬间汗毛都竖起来了,泽兰更是控制不住地流眼泪,默默地也不敢出声,甚至都不敢抬手去擦。

    时间仿佛静止,一切都在等待着命运的安排。周遭瞬间变得安静,只能听到男子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仿佛还能闻到他们身上腥臭的味道。

    怎么办,二十年的人生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沈确闭上眼默默祈祷,阿娘啊,保佑女儿吧。

    柜子的门被人摸了一下,那一瞬沈确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作等待死神降临的感觉。

    “三哥,快来,这边发现了金子。”

    倏然,一个声音响起,那个即将拉开柜门的手停住了,紧接着便是匆匆离去的脚步声,一切又都安静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一直躲在柜子里也不敢出来,后来竟慢慢睡着了。

    次日清晨,当她们从柜子里出来的时候才知道,昨晚的一切都多惨烈,给她们办理住店的小二被杀了,住店的几个小娘子被土匪带走了,驿站里横七竖八躺着尸体,到处都是被砸毁的家私和器物,还有斑斑血迹。

    掌柜带着人正在打扫、清理,默默地,没有人哭,也没有表情,木然,呆滞。

    沈确带着泽兰匆匆交了房费,然后二人化妆成两个落魄小厮的模样,又将包袱整理了一遍,仅带了几样必要的物品,其他的都找地方藏了起来。

    一切凭造化吧,轻装上阵才能确保安全,她们只想在这一日内离开丰仪。

    可是,她们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经过昨晚一夜的匪患,路边又多了许多尸体,还有人仗着自己身形高大,公然出来抢劫。

    沈确和泽兰躲躲藏藏,好不容易绕着小路往出城的方向逼近,谁知却在距离城门咫尺之地又一次看到了山匪。

    他们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把持城门,恣意搜查过往的百姓,有女子当场就被带走,躲在廊柱后头的二人甚至听到了衣服被撕烂的声音和小娘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怎么办,沈确有些慌了,这条路不通了,现在不是出城的问题了,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倏然,身后响起一个粗暴的声音:“什么人躲在柱子后头。”

    “泽兰,快跑。”

    沈确拉着泽兰拼命地跑,身后追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大脑中一片空白,沈确有些慌不择路,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就只能钻巷口绕胡同,身边有一个小小的黑色的门,二人躲进去,是一个不大的小院,破败不堪,一地狼藉。

    院子里有一个小小的柴房,情急之下,沈确拉着泽兰藏了进去。

    很快,她们就听到了院子外头山匪的声音:

    “奶奶的,我看着人往这边来了。”

    “像是两个小娘子,那跑步的姿势,那小身板一看就是,我可是对小娘子的身形了如指掌。”

    一阵淫.笑,吓得二人瑟瑟发抖。

    “我说三哥,听说了吗,有朝廷的军队路过丰仪,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吧。”

    “你说的是朔方军吧,打完瓦剌顺道过来。”

    “还真来了吗,会不会对咱们不利。”

    “放心,已经被大当家的带人剿灭了。听说那朔方军的头儿来头可不小,姓李的,也已经被大当家的当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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