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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斗龙 第九十九章 一波有三折

    路小乙眼睛一眯,觉得这三个张牙舞爪的人,有些面熟。

    何不谓也收起了自嘲,扶着城头砖堆砌的围墙,踮起脚尖张望。

    “何道友!老子想死你了!开门!”

    蒋玉明脱下上衣,开始用力的挥舞,对着城楼探出的两个再熟悉不过的二人,大叫道。

    “回来了!”何不谓听到熟悉的嗓音,二话不说扭头就开始往楼下跑去。

    路小乙紧跟其后,何不谓在快到地的时候,一脚踩空,扭到了脚脖子不说,头上还磕出一个包来。

    路小乙将何不谓一拉,两个人不顾一切地向城门方向跑去。

    “开门!开门!他们回来了!”路小乙边跑边指着城门口正在换岗的士兵说道。

    后者连忙取掉横梁木,拉开城门,便看到了气喘吁吁的三人,锅底一样的脸上,挂着最洁白的月牙。

    “你吓死我了!混蛋!”何不谓揉着眼睛,打了蒋玉明和敬长安两下,捂着嘴哭着。

    路小乙鼻子也有些发酸,对着三人拱手行礼,笑着说道。

    “欢迎回来!”

    “有洗漱的地方吗!”敬长安伸手挠了挠后脑勺,笑呵呵的说道。

    “有有有!来人啊!快点准备好衣服,你们和我来!”

    路小乙连忙点头说道,开始给他们带路。

    何不谓一声不吭地拉着敬长安的手,敬长安歪头看了一眼,这个头上顶着大包,眼泪鼻涕直流的男人,笑了出来。

    三个人进了一间屋子,将身上的衣服脱下,几个士兵先端的水,给他们冲了一下,最后才推开木桶,加上刚烧好,勾兑出来的水,让他们坐了进去。

    “啊!惬意啊!”蒋玉明将自己埋在水里,才探出头来,将手巾盖在自己的头上,笑着说道。

    “说实话,我林晨第一次用木桶沐浴,以前都是直接冲洗,还是你们会享受!嗬!舒服!”林晨也学着蒋玉明的动作,埋在水里一会儿,探出头来,脸上全是惬意,笑着说道。

    “那你就错了,还有大沐池,水到嗓子眼,往里面一躺下,然后出来,还有专门负责这个的除泥师傅,用粗糙的麻布,给你身上,把泥搓干净,然后你在用水冲洗一下,坐在女子才用的梳妆台前,好好打扮打扮,那才是真正的沐浴!”

    敬长安两只胳膊,搭在木桶沿上,歪头对着林晨仔细回想一下后说道。

    “听你这么说,我真的想去试试看!”林晨闭着眼睛听着敬长安说完,这才转头说道。

    柏温和黄小娇以及黄燃众三人依旧在研究何不谓收集来的图纸,想着怎么能够救他们出去。

    “参见统军!”何不谓跑到黄燃众的房间门口,轻轻敲门后,说道。

    “快进来!”黄燃众头也不抬的说道。

    何不谓推开房门,看着三个人围着一张桌子上,手里各有很多张图纸,根本没有理会自己。

    “统军!我有事禀报!”何不谓拱手行礼道。

    “有话说有屁放?缺人还是缺工具?老夫给你找就是了!”黄燃众抬头看了眼何不谓,又低下头来,继续忙活着自己的事情,说道。

    “敬长安他们自己逃出来了,现在在城门旁的换洗房,沐浴着。”

    何不谓清了清嗓子,笑着说道。

    何不谓面前的三人,同时抬头,僵硬在那里,何不谓还没开口,三个人便丢掉手上的一切,推开何不谓,开始往城门方向跑去。

    何不谓挠了挠头,出门一看,三个人跑的那叫一个快。

    “统军和宗旗我能理解,你柏温跑这么快干嘛?”

    何不谓慢慢走着,看着那个腿都快看不清的柏温,有些纳闷自言自语道。

    三个人一路快跑,跑到了城门口,路小乙站在那里,扭头看见三人,拱手行礼。

    三个人气喘吁吁,黄燃众稳了稳心神,开口说道。

    “路先生,他们回来了对吧!”

    “回黄老统军的话,对的,看着时间,一会儿就好了!”路小乙抖出一把铁扇,在手里把玩着,嘴角上扬,笑着说道。

    “吉人自有天相,我就知道贵人不会有事情!哈哈哈!”

    柏温擦了擦头上的汗珠,一屁股坐在地上,敲打着自己的小腿,笑着说道。

    “这个混小子,害老夫担心这么久,出来老夫先给他两个大嘴巴子尝尝!”黄燃众来回踱步,喜笑颜开地说道。

    “父亲带我一个,我也要打他!”黄小娇将两手握的咔咔直响,脸上确实是怒意,生气道。

    敬长安他们三人,洗的那叫一个痛快,借着水光,将自己好好打理了一番,这才从屋里走出来。

    敬长安推门一看,门外皆是熟人,他快步跑了过去,先对统军行了礼,路小乙头一歪,等着统军兑现刚才说的话。

    只见黄燃众拍了拍敬长安的肩头,笑着说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路小乙嗤笑一声,没有说话,他看着柏温和他一个样子,心里便平静了许多。

    黄小娇快步上前,路小乙和柏温皆是扭头开始期待,黄小娇则是捏了捏敬长安的脸,笑的特别开心。

    “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路小乙彻底放弃,柏温在他身边一个劲傻笑,蒋玉明也不想去烦扰,离黄燃众几步的地方,恭敬行礼,黄燃众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他。

    林晨站在一旁,看着也十分的高兴,却被蒋玉明拉在一起,聚在路小乙的身边。

    “路城主,搞点酒吃吃呗!”蒋玉明眨了眨眼睛,咧着嘴对着显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的路小乙,笑着说道。

    “走!我路小乙,要将你们几个全灌到桌肚里!”

    几个人那是聚堆开始离开。

    敬长安目送他们离开,两个眼睛写满了四个字“带我一起”。

    黄燃众给敬长安整理了一下衣领,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自己女儿点了点头,黄小娇同意以后,他黄燃众才说道。

    “去吧!不过明天,你要按时归来,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你!”

    “好嘞!统军!那我去了!回见仙女姐姐!”

    敬长安连忙跑了起来,还不忘将背后的大刀,紧了紧,对着两个站在那里,目送自己的‘亲人’,摆手笑道。

    两人点了点头,慢慢走着。

    心里的石头落地,他们知道,更加头疼的东西即将到来,不过今天就只属于敬长安,以后的事,那就放在以后再说。

    “去去去!边去!腻歪去!”敬长安也跑到了那几个人身边,还没开口,蒋玉明一脸嫌弃的对着敬长安说道。

    “呦嗬?蒋校尉,这么多天没见!鸡翅膀硬了啊!”敬长安还没开口,柏温却刮目相看蒋玉明说道。

    “啧啧啧!你说了我都不敢说的话!”路小乙随之附和道。

    “刚才不是说好的吗?你们过河拆桥?敬将军,你听我说这是他们出的馊主意!”

    蒋玉明一看,没人帮自己了,马上变脸,对着阴沉着脸的敬长安说道。

    “哈哈哈,吓死你!二货!”敬长安再也憋不住了,笑着对着这个有点怂了的蒋玉明说道。

    “林晨大哥!他欺负我!你不管管?”蒋玉明实在找不到人,便拉着在一旁默默偷笑的林晨说道。

    几个人一同看向林晨,林晨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道。

    “我和你不熟!”

    “噗呲!哈哈哈哈哈哈!”几个人同时笑了起来,搞得蒋玉明脸上都已经不知道做什么表情才合适。

    六个人,有说有笑的来到路小乙的临时住处。

    路小乙推开门,几个人的眼睛都直了。

    “我的妈耶,这么多酒?哪里来的!”柏温咽了口唾沫,看着一屋子的酒坛子,惊讶道。

    “我没事搬的,这间院子深处有口井,竟然是个酒窖,里面的上成酒,我都弄过来了”

    路小乙双手负后,看着自己丰硕的成果,笑着说道。

    又看身后几个人,在闲的没事干数酒坛子,便又说道。

    “愣着干嘛,喝多少,搬啊!”

    几个人这才开始动手,搬酒,路小乙先拿了两小坛,又想着没有下酒菜怎么行,便跑到自己屋里,翻找东西。

    等到路小乙拿出自己搞得小花生,出门一看,傻了眼。

    “我和你们客气?你们就真不客气呗?”路小乙哭笑不得说道。

    林晨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便想还回去两坛,路小乙拎着小袋花生,坐在柏温搬过来的椅子上,将手中袋子放到蒋玉明不知道从那里搞过来的大方桌上,对着林晨招了招手,说道。

    “你别把自己当外人,攻打白莲城,你也出了力的,也算自己人,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当真做什么。”

    林晨听完,不好意思的坐回了原位。

    “各位!先搞一坛下肚,后面嘛,就看路先生安排,我先走起了!”

    蒋玉明揭开一个酒坛泥封,嗅了嗅酒香,站起身来对着其他人,笑着说道。

    就直接开始了豪饮,一口气喝完了一坛酒,打了个饱嗝,坐在位置上,松了松自己的腰带,真有种不喝到桌子底下,不罢休的劲头。

    “嘿,我这暴脾气,道友,让你看看你的何不谓,怎么当的酒仙!”

    何不谓马上来了劲,开了两坛,开始喝了起来,在几个人的注视下,喝光了自己身边的两坛酒,还倒立放在地上,示意,一滴没漏。

    “咱们不理会这一个大傻,一个二傻的喝酒方式,来来来,慢慢喝!”

    路小乙从袋子里,掏出花生,给敬长安、柏温、林晨三人一人一小堆,开始打开一个酒坛子,对着三人点头示意,喝了两口,笑着说道。

    “你们怎么这样啊!这喝多没劲啊!”

    蒋玉明晃着脑袋,对着其他打算细水长流的人,埋怨道。

    “就是就是!喝快,直接顶脑门子,它不香吗?”

    何不谓明显是喝酒喝的太快,已经有些飘,他扶着桌子起身,用力拍在桌子上,说道。

    “来来来!咱们在干一坛!开了!”路小乙觉得这两个二货,实在太烦人,便起来,给他们二人,一人一坛酒,开始直接端起酒坛子,喝了起来。

    两个人也开始喝着,蒋玉明喝着喝着,便直接抱着酒坛子躺在地上,睡着了。

    何不谓喝完,扭头一看,捂着嘴哈哈大笑说道。

    “不是厉害嘛?来来来,我拉你……”

    话没说完,他自己也倒在了地上,开始打鼾。

    “搞定!咱们慢慢来!”

    路小乙拍了拍手,坐在位置上,对二人说道。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咱们是不是要回头去打桓丰?继而去京都?”

    敬长安吃了几颗花生,想了想对着路小乙疑问道。

    “没这么简单,主要的城池就剩那两个,可别处呢?还有好多不知道的地方嘞!夏国的官道,不通达,最起码还有这个数的村落,没有通信!”

    路小乙摇了摇头,伸出手,苦笑着说道。

    “九个?也不多啊!”敬长安挠了挠头,疑问道。

    “是九十个自理村,还有叫不上来小部落!”

    林晨挠了挠头,替路小乙解释说道。

    “这么多?也要打?”敬长安感觉有些头皮发麻,疑问道。

    “和你又没有关系,而是我!不知道能不能走的脱,你大哥很久都没有给我发过信,我这着急的紧啊!不说了!喝酒喝酒!”

    路小乙一脸茫然,说完这些话后,越发觉得心里憋屈,便端起酒坛喝了起来。

    “这样啊!”敬长安喝着酒,感叹一声道。

    “路先生,请问落善死了没有?”林晨想了起来,还有这件事情,赶紧问询道。

    “没!关在笼子里,一天到晚暴晒,是统军做的,因为他不是让人把陵墓封了吗?谁都不敢拦黄统军,只能听之任之了。不过你小子,别打他的主意,这人手里还有这东西,没掏出来,他不能死,他也是个聪明人,如果那些情报说出来,不用你动手,康沛那个老狐狸,就会让他付出代价,因为他的三个儿子,都被落善活活打死了!”

    路小乙擦了擦嘴,剥了几个花生,直接丢进嘴里,边咀嚼边说道。

    “那怎么行?我大仇未报,兄弟九泉之下怎能安息,敬将军,你能帮帮我吗?我必须杀了落善,您让我当牛做马都行。”

    林晨拉着敬长安的手,颤抖着嘴唇,缓缓说道。

    “这样吧!你和他决斗,避开他的要害,只要一口气在,我路小乙就能够将他从小鬼手里拉出来,毕竟我和佟三昧这个小妮子,关系处的不错,我想她也会帮我这个忙的。”

    路小乙看着敬长安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直挠头,他思考了很久,想到一个办法,对着林晨认真说道。

    “这怎么能行,我……”林晨有些犯难还没说完。

    “你小子别给老子在这里摆谱,老子不是看在敬长安面子上,早把你送下去了,老子对你们胡人已经够客气的了!”

    路小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对着林晨怒斥道。

    “我是……我是说,太麻烦您了,没有别的意思。”

    林晨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慢爬起来,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吞咽了一口唾沫,对着路小乙道歉说道。

    “哦!额……对不住啊!嘿嘿!喝酒!”

    路小乙也知道自己失态了,结结巴巴说了句,直接抱着酒坛子,尴尬的笑了笑,开始喝酒。

    敬长安坐在一旁,没有说话,他对着林晨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看着路小乙,有些担心。

    一切仿佛又是因为自己才开始的,如果不是自己,路小乙也不会来这个鬼地方,受着苦,心中的灰尘越来越多,脾气也开始变得古怪起来,毕竟刚遇见路小乙的时候,他是怎么样,都不会发脾气,一副笑呵呵,温雅的书生样子,可现在,他身上戾气很重,一点书香气都找不到了。

    “你小子也别用这个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呢!和你有什么关系,咱今天借着酒劲,和你说开了,路是我自己选的,我读了这么多书,学武,原本为了防身,可现在佑国太平无事,我肯定是要出去走走,这夏朝本来就是个多灾多难的地方,我既然卷入了这里,就会按照我的想法,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敬长安你知道明公最后与我通信,说的是什么吗?敬往事一盏酒,长长又安安。我知道他在担心你,你有牵挂,更应该自省,而不是为别人长吁短叹!话说三遍淡如水,你自己好好想想,先活出你自己,然后在看这个世界,老天待你不薄的!”

    路小乙喝了口酒,说了很长的一段话,敬长安在那里安静的坐着,侧身倾听。

    “还有你,林晨,我刚才是误会了,不过话糙理不糙,你没有摆正你的位置,这个实在不应该,让我猜猜,你已经把后路想好了,杀了落善,跟在敬长安的屁股后面,去一片净土,安度余生?你觉得可能吗?你们胡人将自己的口碑臭到小孩子都知道,就算敬长安能把你渡到对岸,你以后怎么办?受尽排挤,再加上如果你有妻子孩子,这余生我敢断言,你过不好!”

    路小乙对着林晨,嗤笑一声说道。

    林晨从茫然到震惊,再到茫然,两只死死握紧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有些事,只有局外人才能看的清,有些事,就算局外人提醒,你局中人,也不会去听!这酒喝完了以后,你们就可以找地方休息,敬长安你回你的军中去,林晨你住在我这里,想好了,我在给你安排那场决斗!至于这两个二货,喝了这么多酒,冻不死的,你们不用管,来陪我这个爱读人心的假读书人,喝完手中酒,各自回家去吧!”

    路小乙将酒坛端起来,对着两人示意了一下,一口喝光,便站起了身来,林晨乖乖的走到了路小乙的身边,敬长安拱手告别,转身出了门。

    敬长安抬头看了眼太阳,心中无限感慨,一直以来,自认为的很多好习惯,一次又一次被路小乙一针见血的戳破,不过短暂的疼痛过后,却能将自己的眼界,变得更加开阔。

    敬长安晃了晃有些沉重的脑袋,慢慢走着。

    从喝酒开始,便消失不见的柏温,从街道的一处,走了出来,默默地搀扶着敬长安,一语不发。

    “刚才怎么没看见你?你为啥不喝酒啊!”敬长安将手搭在柏温的肩膀上,笑着疑问道。

    “我有些事情和你说,我们在这里坐着。”

    柏温摇了摇头,想了想将敬长安拖到了一处巷子里,坐在他旁边,将他轻轻拉坐下,表情有些凝重说道。

    “怎么了?”敬长安看着柏温一反常态,打了打自己的脸,认真询问道。

    “蓼国出事了,民传圣君隐居伽罗山,是你哥刘禾接待的,只住三日,但圣君在伽罗山的清风观,已经住了十天之久,禁卫发出的急函,写的是你哥刘禾囚禁圣君,逼迫陈梁献退位。”

    “不可能?我哥是什么人,我知道!他敢囚禁圣君?天大的笑话!”

    敬长安酒醒大半,一个劲儿地摇头说道。

    “咱们兄弟二狗,给我们俩也写了一封信,花了他应该一年的俸禄,他信中说道,墨染默许李齐傲,意图谋反!提醒我们,胜仗归来以后,千万别去京都,墨染等着贵人你呢!”

    柏温从怀里掏出一张信件,将他递给敬长安,敬长安打开以后,瞳孔缩小,牙齿咯咯做响,他将信件还给眉头紧蹙的柏温,准备起身,柏温直接拉住他说道。

    “统军他们不知道!你现在去,就是添乱的,这信我给扣了下来,一直等着你回来。”

    “那怎么办?我不能看着我哥被利用吧?他怎么可能做出囚禁圣君的事情,绝对是那个什么狗屁李齐傲!他是何人?怎么有这么大的本事?”

    敬长安想起来,被柏温使劲拉扯,便放弃起身,对着柏温认真说道。

    “太子殿下,现在只是发了两封信,让黄燃众和你,先行等待,如果在十月中旬,没有答复,不顾一切火速赶往大蓼,你知道我为什么扣下来,冯将军是墨染的属臣,李齐傲是神机处监理,如果这信真的给了,你和黄统军,想都不会想,连夜撤离!”

    柏温吞咽了口唾沫,艰难说道。

    “知道了,把所有书信给我!”敬长安点了点头,伸手向柏温讨要。

    “这……”柏温有些为难。

    “给我!我自会安排,相信我柏温!”敬长安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对着柏温正色道。

    “别乱来!贵人!”柏温将书信递给了敬长安,敬长安一看完好无缺有些疑问看着他。

    “用油灯隔着亮看的,也是无心看到的!”柏温说道。

    “知道了!”敬长安艰难的笑了笑,将书信全部拿在手里,起身说道。

    黄燃众,坐在自己房间里,看着桌子上,自己大哥,写的急信,愁眉不展。

    “二弟,李齐傲教唆墨染意图谋反,速让敬长安回来,太子殿下指名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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