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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寻刀 第二十一章 得四书

    杨三也被敬长安这一拳给打蒙了,从来没有见过,还有这种拳劲的人。肖槐好歹也是个一百三十来斤的汉子,怎么能够一拳被捶出这么远的距离来。

    左廖今天是特别的高兴,最起码有了两个新收的小弟。

    敬长安只是觉得不过瘾,早知道多送这个一脸欠收拾的人多来几下!

    “师傅!您就是我的师傅!”肖槐终于缓了过来,换了一副贱人嘴角,快步过来抱着敬长安的腿就不撒手说道。

    “额……”敬长安一脸愁容看着左廖,左廖就当没看见,杨三也侧过身子和左廖一起喝着茶水。

    “别这样!我才不是你的师傅!你看着年纪比我还大呢!”敬长安用手推着肖槐的厚脸皮,怎么都推不掉他无奈道。

    “别!我没服过谁!您就是我的师傅!师傅我是小槐啊!我是您的徒弟!可等到你了!”

    肖槐使劲用自己黝黑的糙脸在敬长安的腿上来回蹭着,略带哭腔的说道。

    敬长安甩都甩不掉这个像狗皮膏药的男人,只好点头说道。

    “行!我服了!我服了!”

    “师傅在上!受小弟一拜!从此咱们勇闯天涯!”肖槐当真恬不知耻,杨三是真的看不下去。

    “走吧!寻刀你有了小弟,那么咱们马匹肯定是有着落了!不先孝敬师傅一下?对了杨先生,你准备一下,咱们需要快些出发。”左廖酒足饭饱,这才对着众人说道。

    “准备好了!”杨三进屋拿出一个看样子特别沉重的包袱,往身上一挂笑着说道。

    “等我一下!”肖槐连忙也往屋里跑去,在屋里翻箱倒柜,不一会也背着一个包袱出了门。

    手里还捧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笑着看着众人,可应该是太久没笑过了,怎么看怎么别扭。

    肖槐去准备买马,左廖只对他伸出三个手指,肖槐感激涕零,心里合计着

    “定是让我和师傅一个马匹,走路还能询问如何提高自己,这算是跟对人了!”

    左廖去了趟南门,将自己的马匹要了回来,守城兵刚开始还没认出来,还说了这是别人的东西,左廖亮出身份,这才从那个絮絮叨叨的守城兵手里带走了自己的马匹。

    肖槐用他那太过于烂的马术,终于将三头高川骏马带了过来。

    一看傻眼了,合着本身就有一匹,“这不是丢人来了吗?万一奔驰在哪个地方,他肖槐根本把不住缰绳,马跑了自己在下面追怎么办。”

    其他三人哪知道肖槐心里的那些不叫事的大事,纷纷接过马匹,翻身上马。

    杨三掐指闭目凝神片刻,笑着说道。

    “甲子甲申,丙子已亥,黄道吉日,诸事可行!”

    “那一请诸位共行,二请兄弟会归!”左廖分别对着杨三肖槐以及身边的敬长安行拱手礼说道。

    三人共同回礼,敬长安这才将手里的木棍丢还给肖槐想了想说道。

    “手拿木棍太不牢靠,你自己想办法什么时候一拳打不掉你手里的木棍,我在看看有啥能够教你的!”

    “好嘞!我把手钉在上面!”肖槐点头说道。

    四人从一个叫,不返巷子里出发,离开黎阳城,向将军谷进发,那里就是这边起义军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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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川,迎来了一个稀客,不骑骏马,而是不知道是什么牲口的男人。悠哉悠哉在凤凰城里溜达。

    “有兴趣推一盏吗?”一个身高七尺,身穿墨染袍,袍内露出金丝镂空桃花镶边,腰缠朴玉带,手持狼牙精铁扇,坐长鬃红毛马,看着身边的男人,笑着询问道。

    “酒?好酒我贪杯的!”那个坐在驼峰上,眼中装着万丈深渊,一身黑纱包裹的男人,扭头看着旁边的男人,笑着说道。

    “剑露出来了!放好!”那一双女子才有的丹凤眼低头了一下骆驼挂着的皮袋里两把长剑,笑着说道。

    “你不也把兵器当扇子用吗?二十二斤的泼水扇子!可不是谁都能用的!”

    白骆驼上男人,露出一排野兽才有的獠牙,极具杀伐气的眼神盯着他手中的扇子笑道。

    “话不多说!酒里见!”手中轻摇铁扇,轻夹马背,伸手笑道。

    他看的男人伸了个懒腰,点了头,便跟在这座骑是长鬃红毛马的后面,依旧半睁眼,看着前方的街道。不知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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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多好的春初风景,这让一坨话痨给搅和的没有味道。

    左廖都有点怀疑杨三喝完酒评论自己这个好友是乱说的,怎么看这个吊儿郎当的人怎么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完全就是街头一个不学无术之人,马术不强,嘴上从来没听过,一路上可没被敬长安少打。

    要不是左廖手里的药粉有数,左廖才不会拦着敬长安想要捋袖子捶他的冲动。

    杨三其实也不知道,肖槐啥时候变成这幅德行,一直掐指头算,可怎么算都算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得出一个结果,肖槐这货被白袍兄弟打傻了!一定是这样,毕竟次次头先着地。

    官道两旁的杂草开始起了芽子,不讨喜的日子也快来了,慢川各种小虫子奇多,一咬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红包,有的疼到冷汗直冒,有的痒到抓耳挠腮。左廖一想到这里,又开始盼望着冬天快些过来。

    敬长安可是糟心坏了,这不要脸的玩意是自己欠他的。好不容易在马背上打个懒洋洋的小盹,他肖槐准掐着刚要睡着的时候,往自己这边靠过来,询问啥时候教他点东西。

    敬长安突然感觉自己老了几岁,应该是这肖槐是那吸人精魄的妖怪,不把你缠死,不罢休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是来到了将军谷的入口处。一座像似新立不久的石碑引起四人的注意

    “倒走奇峰口,将军晚归家”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太过于在意,依旧向谷里走去。

    刚进谷口他肖槐出奇的闭上了嘴。这让敬长安有了口气喘喘。

    可他看着肖槐抬头后的脸色剧变,这才也抬头看了过去。

    这只有一人肩膀宽的狭小峭壁,怎么多出来这么多眼睛。

    左廖也看出来二人的不对,抬头看去,心中一惊,只见那双双绿色眼睛,越来越多。杨三走在最前面,突然一个掉落的石头砸中了他的头,他以为是后面人丢的,扭头一看,这三人皆是抬头望着,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也抬头望去,只见吓出一声冷汗。

    “快跑!”杨三立马用力抽打手中鞭子,大叫一声,向前冲去。

    后面三人也开始用力挥鞭子前行,狼!数不尽的狼群。

    肖槐马术不精,只好将自己手死死绑在马缰绳上,趴在马背前行,回头望去,那黑压压一片的狼群,就在自己屁股后面跟着。

    “我的老天爷耶!”肖槐像是吃屎了一样的哭脸,用力追赶着前面的三人。

    杨三一个劲的往前冲着,突然看到前面的断崖可慌了神,连忙勒紧手中缰绳,让马停下。

    这都知道将军谷有天险,那也不能是这个样子的啊!

    后面的敬长安和左廖也看见了前方突然出现的断崖使劲拉着缰绳,停下了马!

    左廖赶紧看着前方四周,心想坏了,这足有十丈远的地方,这怎么过。

    “停下来干嘛!要死要死要死!”肖槐看着几人都下了马,后面还有群狼跟着自己,带着哭腔吼道。

    敬长安往悬崖边看去,竟然有几个和这深不见底的横涧,一眼颜色的绳索,连忙叫道。

    “背上自己的东西,和我跳下去!”

    敬长安将马背上能拿的东西全部挂在身上直接跳了下去。

    左廖和杨三还在想着办法,扭头一看敬长安手里拿着戒刀已经开始向对岸滑去。纷纷也开始拿着马背上的东西,顺着敬长安跳过的地方走过去。

    左廖怕杨三撑不住,将自己的配刀抽了出来快速缠了白布,套在杨三的手里直接将他推了下去,自己则是,拿着刀鞘也跳了下去。

    肖槐看着后面龇牙咧嘴的狼群,一个劲的抽着马,在扭头一看,人都不见了!

    “哪去了!”肖槐眼泪鼻涕哗哗的出,嘴瘪的想棉裤裆,吼道。

    “把东西背上,跳下来!拿着木棍横在头顶上!”

    敬长安扯着嗓子见道。

    肖槐将马背上的东西全部背在身上,快到悬崖口,用力一跃,便将木棍举过头顶,闭上眼睛发现,自己在向远方飞快移动。

    “我没死!”肖槐大笑道。

    四人回头看着已经被狼群开始分尸的马儿,自己脚底下深不见底的沟壑,缓了口气。

    敬长安先到,原地翻滚一圈,卸下力道,开始准备去接杨三,杨三早就坚持不住了,要不是白布将两手勒的死死的,应该已经掉落下去。

    敬长安一看杨三并没有减速,便将丢在地上戒刀,捡了起来,等到杨三快到的时候,跳起来对着他手腕上的白布就是两刀,接住杨三,把他轻放在地上,让他休息一下。

    左廖随后也到了,和敬长安一样原地翻滚,卸去了力道。

    肖槐也开始准备减速,一听木棍折断的声音,敬长安扭头说道

    “不好!”

    肖槐抬头看去,那木棍已经快要折断。敬长安快步向前,左廖鲤鱼打挺翻身站起来,也开始向悬崖跑去。

    木棍坚持不住,直接断裂,肖槐骤然下坠,敬长安一把抓住肖槐的手,倒挂在悬崖峭壁边上,左廖抓着敬长安的腰带开始向后面使劲。

    “你他奶奶使劲啊!”敬长安一看肖槐已经吓晕过去了,连忙用力掐着肖槐的胳膊骂道。

    肖槐吃痛这才睁开眼睛,连忙用脚蹬着峭壁往上用力,三人配合默契终于是到了岸上,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杨三睁开眼睛,看着三个人正在看着自己,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轻咳两声,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看着手腕上缠好的白布,低头向左廖表情感谢。左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这么客气。

    敬长安坐在地上看着面前这一处高悬三支碗口那么粗的麻绳,感觉不可思议。

    “这怎么办?没有出路啊!”肖槐等到杨三醒了这才仔细打量这个古怪的地方。

    只有七八丈宽的弹丸之地,除了头顶上的挂着绳子一面墙,以及两边的悬崖,什么都没有了。左廖也没有来过将军谷,也只是道听途说。

    肖槐靠在那头上悬着的四支粗绳旁边,滑坐在地,杨三无意之间,看到了肖槐身后的图案,连忙说道。

    “快起来!将你后面的那墙上灰尘擦掉!”

    肖槐连忙起身看到那墙上竟然有什么东西,连忙将衣服脱掉,开始用力挥着衣服,不一会墙上的东西便显了出来。

    “八卦图?”左廖仔细一看便发现了异样。

    “对!你看这底下还有九星顺序图!果然有东西!”杨三站起身来指了指八卦图下面的九个圆圈说道。

    “该怎么解?”敬长安也看到了这墙上的东西,连忙说道。

    “不对!顺序错了!离、坎、震、兑、巽、坤、艮、乾才对,怎么离和艮相对!乾和坎相对!”杨三仔细看了看后,便指着墙面说道。

    “这底下的小圆圈能动哎!”肖槐离墙面最近,用手推了一下,底下的小圆圈,发现可以推动,新奇的说道。

    只见那墙上的八卦图,也开始变化。

    “别动!让我来!”杨三立刻明白过来,对着肖槐说道。

    自己连忙跑了过来,想了想后开始推着底下的东西,将大小不一的圆圈恢复本该在的地方。

    只听墙内有齿轮转动的声音,那面墙,竟然缓缓向外推去,敬长安连忙拉着杨三和肖槐往外面退去,那墙面将几个人即将推出这个地方这才缓缓向里进去,露出一个通往上去的石阶,这才停下。

    肖槐和杨三长呼一口气,这才明白,解开这个东西以后,还会又场问心的考验,如果不是敬长安和左廖护着自己,可能已经已经开始准备往下跳了。

    几个人顺着阶梯,打着火折子忽上忽下,忙的不亦乐乎,终于是看到了光亮快速跑出去一看,傻眼了,就是几人刚进去的阶梯口。

    “我明白了!那个界碑!倒走奇峰口,将军晚回家!谜底就是在明面上!”

    肖槐猛的一拍脑袋说道。

    “这么说还真能解释的清楚,这里的阶梯太过于多了些,虽说我们看着走的!可能真的眼花走错了!”杨三也觉得肖槐说的没错,点头说道。

    “不过!真倒着走啊?”肖槐回头看着石阶,苦笑着说道。

    “看来你的灵光也就是昙花一现!”敬长安本来想要夸一下肖槐的,一听他又说了句这种话。连忙摆手笑道。

    “倒着就是看不见后面的意思,咱们直接抹黑有就是了!来,一人拉住一个人的腰带,千万别松手!太阳可是快落山了!”左廖向前一步,说道。

    众人点头,于是左廖在前,后面是杨三和肖槐,敬长安殿后,四人便又开始往石阶下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左廖看到了远处若隐若现的昏黄,便快步上前。

    几个人从一处庙里出来,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笑了出来!

    “各位!等候您多时了!”一个身穿道观服装的修行人,对四人微微行礼,笑道。

    “请问道长!这是何处?”左廖回礼微笑道。

    “真正的将军谷!奇门六甲的发源地,观主害怕你们猜不到天险的问题,便还专门命人新立了石碑!”修行人双手放在袖中,开始从庙里离开,准备下山说道。

    四人听完,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便没有搭话,默默跟在后面。

    下了山,过了由黑白石板堆砌出来的一个巨大八卦的道场,几个人这才进了一个,用上好的楠木修建起来的道观里。

    只见很多人,都是在那里打坐入定,嘴里念念有词。敬长安却看见拐角处,摆放的各种样子的兵器,嘴角上扬。

    四人在修行人的带领下,上楼梯这才走到道观的最顶端,里面坐满了各种奇装异服的修士,正在眉开眼笑的看着众人。

    中间坐着一位仙风道骨的白发老翁,站起身来底气十足的说道。

    “人龙,白袍,木郎肖槐,算甲杨三!欢迎你们来到这里。”

    四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那老翁又说道。

    “我们这些修行人,本不应参加你们世俗争斗,可五蟒夺珠,这是天道不允许发生的事情,故而放出慢川有起义军的消息,哄骗你们过来一趟。是为了交给你们一人一套心法。还望不要介意。”

    老翁说完便让旁边的人,将四种不同颜色绸缎包裹住的书籍,恭敬的分给四人后,便开始往楼下走去。老翁一下楼,所有人也开始依次离开。

    “这算什么?”肖槐气不打一出来,那些书皱着眉道。

    杨三白了他一眼,便没有说话,想看左廖的意思,左廖其实也一肚子火,但依旧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那个带他们来的修行人,等到所有人离开,这才走到众人面前说道。

    “随我来!”

    没办法,几个人便默默跟在后面走着。

    几人来到一处停着一艘再普通不过小渔船面前,看着湍急的河水都看向那个始终微笑的修行者。

    “坐着渡船,可以到漫川城!请各位记住,不对他人提起今日见闻!请上路吧!”

    “一顿饭都不给吗?”左廖挂不住脸了,直接沉声道。

    “不可!请尊重!”

    “走吧!”杨三拉着三个都准备要干架的人,往船上走,像那个修行人行礼后,便解开绳子,往船慢慢随着河流往远处飘去。

    看不见那些灯火后,左廖将书放在胸前,这才看向杨三生气问道。

    “你也不同意我揍那群兔崽子?”

    “怎么和您说呢!他们是!”杨三还没说,肖槐接下话茬子说道。

    “一帮子自认为自己了不地的清高人,拐弯抹角的来帮我们!就不要用自己那一套,对付人家了!”

    “你终于说了句人话!”敬长安躺在船舱里,露出个头笑着说道。

    左廖和杨三也开怀大笑起来。

    “本来就是,我也只是嘴里东西多,和两位救我命的人交个底,杨三哥哥说我的那些话,我都记着!可习惯了现在的自己,改也需要时间!”

    肖槐笑着对着左廖和敬长安鞠躬行礼,长叹一口气道。

    “这才是真正的肖槐嘛!”敬长安伸起大拇指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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