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让她走
眼看着寸头男子要带走何念柔，张浩可不乐意了，大声臭骂起来：“走？你妹妹为了帮你，借了三十万的高利贷，六天前就已经到期了。”
“是我和我朋友求情，才宽限了这几天，不然你妹妹早被带去夜总会了，现在你带走她，我和我朋友就遭殃，你这是恩将仇报。”
“那也是你们的事情，与我何干？至于钱，三天之内，我会给你们。”寸头男子霸道的说道，丝毫不管别人的死活。
“又是三天？今天就是最后的期限，有本事你现在拿出钱来。”张浩反驳道。
“现在我要带走我妹妹，我看谁能拦我？”寸头男子拉着何念柔，朝着轿车走去。
“你这么能打，这么牛逼，那去打让你妹妹去夜总会的人啊，我们只是跑腿的，跟我们装逼算什么本事？”张浩嘲讽道。
“张浩，别说了，让他们走。”我大声插话道。
要是真让何念柔的哥哥去找朋哥，如果没钱去的话，就算很能打，但也休想出来。
天东夜总会可是朋哥的老巢，里面的保安都是一大堆，何念柔的哥哥再能打，但双拳难敌四手，最后还是会吃亏的。
“顺平，你傻啊，为了帮何念柔，你自己倒贴六万五千块钱，那可是你全部的存款。又为了另外的三十万，你回去低声下气的求人，这还不是为了帮何念柔？”
张浩并不听我的话，依然在继续说着：“现在要是何念柔走了，朋哥责怪下来，谁来承担这个责任，还不是你吗？本来朋哥对你就有意见了，要是这事还没办成，我们在这行就混不下去了。”
“够了！”我呵斥道。
“够什么够？到这个地步，是你拿命拼来的，凭什么为了帮两个狼心狗肺的人就失去这些东西？”张浩咆哮起来。
这时，何念柔挣脱开手，退后了两步，坚毅的说对着她哥哥说道：“哥，我不能走。”
“念柔，你别相信他们的话，在社会上混的人，没有几个人的话能信，他们一唱一和，不过就是为了让你信任他们而已，这些年，哥见这样的人太多了。”寸头男子劝道。
“但我相信李顺平哥哥。”何念柔看着我，一脸坚毅。
“念柔，我知道你为了帮哥哥，去借了高利贷，这钱我过两天绝对会还上，不会少他们一分钱，现在先跟我走行不行？”寸头男子对自己的妹妹也没办法，只能苦口婆妈的劝了起来。
“但是……但是我不能害了李哥哥。”何念柔还是摇头。
“跟你哥哥去吧，我不会有事的，最多被开除，不干这行了。而且，只要你哥哥过几天还了钱，我也不会有事的。”我艰难的挤出笑容，但腹部真的很疼，这笑绝对比哭还难看。
“走。”寸头男子再次拉着何念柔，朝着车子那边走去。
快上车的时候，何念柔突然叫道：“等等，我来信息了，肯定是李哥哥借的钱到账了。”
她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短信，兴奋的说道：“真的已经到账了。”
寸头男子拿过去一看，顿时转身脸色复杂的看向我这边。
我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何念柔说道：“你们去还钱吧，我要回去了。”
“李哥哥，你不跟我一起去了吗？”何念柔问道。
“我连路都难走了，你们去就行，天东夜总会三楼。”我无奈道。
张浩过来搀扶着我，还对着寸头男子一顿鄙视：“现在知道了吧？麻痹的，恩将仇报的玩意。”
寸头男子愣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浩把我扶上车，问我需不需要去医院，我说不用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差不多了。
张浩骑着摩托车，我们回了出租屋，躺在床上，压根就懒得动。
张浩去拿热毛巾给我敷，一边热水一边发着牢骚：“早跟你说了别做好人，现在好了吧？没得到他们的报答，反而挨了一脚，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样帮人。”
我苦涩的笑了笑，没说话。
张浩继续道：“最主要的是，这次把钱还上了，等于是破坏了朋哥的计划，以后继续跟着朋哥的话，这日子就不好过了，估计会接到一堆棘手的债务，得不偿失啊。”
“行了，你丫的就不能少说几句？本来身上就有伤了，你还伤口上撒盐。”我没好气道。
“我是让你记住，这年头好人难做。”张浩说完，好歹也停了一会。
休息了一个多小时，何念柔打电话来了，她说债已经还清，她想过来看看我。
我说不必了，既然债已清，那她还是少跟我这种人接近，以后她在学校好好读书就行，跟我这种混子接触，不是什么好事。
何念柔说不怕，还想问我具体地址，我没有告诉她，随后叮嘱她好好回去休息，今天看她黑眼圈也挺重的，肯定是太担心了，没有睡好，现在债已经还清，不用担心什么，就可以好好睡一觉。
说完，我先挂掉了电话。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腹部还隐隐作痛，我坚持着去上班，中午的时候，何念柔又打电话给我，我没接。
她就发信息来，问我是不是生她和她哥哥的气了？
我回她说没有，只是白天在上班而已，不方便。而且，到了晚上，我也要去收债，所以没时间。
她就说我忙，不打扰我了。
到了晚上，我和张浩去天东夜总会见朋哥，先跟朋哥解释了昨天为什么没来。我如实说了带何念柔到夜总会的途中，被何念柔的哥哥拦下，打起来后，被他踹了一脚，实在是来不了，只能回去先休息。
朋哥要去打听也可以，反正打架的地方距离天东夜总会不远，那里也有监控的，以朋哥的人脉，去查看监控并不是难事。
反正，我做到了我承诺的事情。至于其中是不是有猫腻，这个我不会说，我更不会说那三十万是我借的。
“想帮别人，最后却被别人打了一顿，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你他娘要笑死我了！”
成哥也在朋哥的办公室，听我说完，他丝毫不留情面的讽刺起来，“不过，废物就是废物，终究办不成什么事情，我劝你也别做这行了，丢你自己的脸不要紧，别丢朋哥的。”
我没有反驳，张浩想反驳，被我瞪了一眼，他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憋了回去。我只是静静的等待朋哥发话，要是朋哥说不让我干了，那我就走。
“第三个欠债人的消息打听到了，要是这事再办不成，就别回来了。”朋哥把一份文件和一攒钱丢在了办公桌上，他的语气明显很生气，但也没直接发作，而是再给了我一次机会。
“谢朋哥，提成我们就不拿了，事情我一定尽力而为。”我拿起文件，没有拿钱，带着张浩就离开了办公室。
那钱是这次我们要到债后的提成，耽误了六天时间，破坏了朋哥的计划，我也不好意思再拿了。
也等于是这次什么都没捞到，反而挨了一脚。
“麻痹的，成哥也太过分了吧？我们办不办的成关他屁事？而且，如果不是我们在帮何念柔，这事我们早办成了，刚才真想干他丫的。”出了夜总会，张浩就忍不住了。
“行了，这次朋哥也没开除我们，还给了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也救了何念柔，已经很满足了。”我安慰道，“至于成哥这家伙，以后还会有竞争的，有的是机会干他。”
“一定要找机会干他丫的，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还是看看第三个欠债人在哪儿吧。”我拿出了文件袋里面的资料，上面拍的有几张照片，照片后面还写的有地址。
三会县丰城街道平安小区！
居然躲到小县城去了？
三会县，是我们市管辖下的一个县城，距离市里大概六十公里，也不算远。
要是躲到外省去，那还挺麻烦的。不过要真是躲到了外省去，朋哥也很难打探到消息，他的人脉不可能那么远。
“今天去吗？”张浩问道。
“今天不去了。”我摇头，腹部还疼呢，再休息一天差不多。
我们返回出租屋，车子进入小巷的时候，一辆小轿车也开了进来，开始开着车灯，我看不清楚，等车灯熄了，我才看到是何念柔的哥哥何俊雄的那辆大众。
“他跟着我们来这里干叼？”张浩不爽了。
“不清楚。”我也摇头。
何俊雄下车，直直走了过来，我以为他还要干架呢，都有些警惕了，但他到了我面前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我吓了一跳，赶紧去扶他，但是拉不动，只能劝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快起来。”
“跪天跪地跪父母，救命恩人就如再造父母，我妹妹是我唯一的亲人，你帮了她，这一跪，你当得起。”何俊雄沉声道。
我怔了怔，本来之前还责怪他没有照顾好妹妹，但现在他为了他妹妹，居然愿意下跪，这足以看出他对他妹妹的感情有多深。
“行了，起来吧。”我叹了口气。
“再给我一脚。”何俊雄固执道。
“砰！”
我抬脚就踹在了何俊雄的胸膛上，他也没有故意顶回来，硬生生挨了一脚，跌倒在地。
“多谢！”何俊雄没生气，反而起身抱歉道谢。
这家伙也是有意思的人。
“上去坐坐？”我问道。
“恭敬不如从命！”何俊雄爽快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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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并不听我的话，依然在继续说着：“现在要是何念柔走了，朋哥责怪下来，谁来承担这个责任，还不是你吗？本来朋哥对你就有意见了，要是这事还没办成，我们在这行就混不下去了。”
“够了！”我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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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路都难走了，你们去就行，天东夜总会三楼。”我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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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柔说不怕，还想问我具体地址，我没有告诉她，随后叮嘱她好好回去休息，今天看她黑眼圈也挺重的，肯定是太担心了，没有睡好，现在债已经还清，不用担心什么，就可以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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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反驳，张浩想反驳，被我瞪了一眼，他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憋了回去。我只是静静的等待朋哥发话，要是朋哥说不让我干了，那我就走。
“第三个欠债人的消息打听到了，要是这事再办不成，就别回来了。”朋哥把一份文件和一攒钱丢在了办公桌上，他的语气明显很生气，但也没直接发作，而是再给了我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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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躲到小县城去了？
三会县，是我们市管辖下的一个县城，距离市里大概六十公里，也不算远。
要是躲到外省去，那还挺麻烦的。不过要真是躲到了外省去，朋哥也很难打探到消息，他的人脉不可能那么远。
“今天去吗？”张浩问道。
“今天不去了。”我摇头，腹部还疼呢，再休息一天差不多。
我们返回出租屋，车子进入小巷的时候，一辆小轿车也开了进来，开始开着车灯，我看不清楚，等车灯熄了，我才看到是何念柔的哥哥何俊雄的那辆大众。
“他跟着我们来这里干叼？”张浩不爽了。
“不清楚。”我也摇头。
何俊雄下车，直直走了过来，我以为他还要干架呢，都有些警惕了，但他到了我面前后，“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我吓了一跳，赶紧去扶他，但是拉不动，只能劝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快起来。”
“跪天跪地跪父母，救命恩人就如再造父母，我妹妹是我唯一的亲人，你帮了她，这一跪，你当得起。”何俊雄沉声道。
我怔了怔，本来之前还责怪他没有照顾好妹妹，但现在他为了他妹妹，居然愿意下跪，这足以看出他对他妹妹的感情有多深。
“行了，起来吧。”我叹了口气。
“再给我一脚。”何俊雄固执道。
“砰！”
我抬脚就踹在了何俊雄的胸膛上，他也没有故意顶回来，硬生生挨了一脚，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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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也是有意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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