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做这行别做好人
我们并没有马上去找朋哥，而是先去了第三个欠债人的家附近，跟这些邻居打听了一下，这些邻居说没看到那家伙，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反正有段时间没看到了。
那我们也没办法了，只能晚上在这附近蹲点，实在找不到人，那就只能去找朋哥，让朋哥在道上散播消息，找那个欠债人。
我们在道上并没有什么威信，也没有什么地位和人脉，也只能求朋哥帮忙。要是找到了人，才由我跟张浩出马。
晚上我们在第三个欠债人的家附近蹲点，白天我上班，张浩就跑去师范大学，打听何念柔的事情。
经过张浩三天的打探，倒也清楚了何念柔的不少事情。
她并不是为了跟别人攀比才借的高利贷，而是为了别人借钱，她通过一个同学的介绍，跟外面借了三十万的高利贷。
也就是说，她那天确实没有故意打扮成楚楚可怜的样子骗我们。
至于到底为了谁借，大家也不清楚，反正何念柔的同学，都嫌少有人知道她借钱的事情。
张浩去打听，也是以“追求者”的身份去的，就是问问何念柔有没有什么喜好或者困难之类的。
花了一些钱，才打听到这些事情。
另外，张浩也跑到何念柔的家里打听了一下，问问她的情况。
何念柔在小的时候，父母出车祸，双双去世，她和哥哥就跟奶奶相依为命。七岁的时候，奶奶病逝，就只能跟哥哥相互依靠了。
好在她哥哥比她大七岁，那时候已经十四岁了，有了一点点能力照顾她，不至于饿死。
后来，也一直是由她哥哥照顾她，能够送她到大学读书，已然是不错的事情。
他们兄弟，是一对苦命的孩子。
至于何念柔借钱的事情，其他邻居一个都不知道，反正我们知道了一点，何念柔迫不得已才借了三十万，有自己的苦衷，绝对不是把这钱乱花了。
当我和张浩再次来到师范大学，何念柔出来跟我们见面，那精致的脸蛋上写满了担心和紧张。
“没拿到钱是吧？”我问道。
“没……没有！”何念柔怯生生的回道，“能不能再给我几天时间？”
“已经逾期三天时间了，我已经帮你拖三天时间了，现在不能再拖，而且，你知道的，逾期时间越多，那利息就会越来越高，到时候就不是三十几万，而是四十几万，甚至五十几万。”我沉声道。
“我明白，只是……现在我真的拿不出钱。”何念柔双手抓着衣角，又快哭出来了。
我也是一脸无奈。
已经拖了三天时间，除非能先还上一笔钱差不多，至少那几万的利息得先还上，这样还可以再拖几天。
要是利息也不还，继续拖时间，那我就真的得去跟朋哥解释，还要看朋哥答不答应。如果朋哥不答应，那就会把这个债交给别人来收。
以其他人的为人，恐怕会直接把何念柔带回夜总会，甚至有些家伙看到何念柔这么漂亮，会先下手的。
张浩这家伙之前就是这样的人。
“要我们继续帮你也可以，就看你上不上道了。”张浩露出了自己的本性出来。
果然，我很了解这家伙的本性，刚才还说他呢。
何念柔听到这话，更是不知所措，眼泪水已经夺眶而出，哭的梨花带雨。
“行了，别听这家伙瞎说，我们收债有自己的规矩。”我安慰了一下她，别让她这么害怕，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想让我们帮你，我需要知道你这三十万的去处，如果你能把前因后果说出来，我或许可以帮你。”
张浩还想说什么，我在桌子底下又踢了他一脚，这家伙一脸幽怨的样子，似乎是在怪我打搅他的好事。
何念柔哭了一会，在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如果你不说，那我们就回去了。等会另外会有人过来，他们就不会跟我们一样客气，他们还有可能直接把你带去夜总会。”我加重了语气，同时也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等等……”何念柔急了，“我说了你们就能帮我吗？”
“不说的话百分百不帮，说了还有机会。”我回道。
何念柔把泪水擦干，说了出来：“我是给我哥哥借的，他在省城做生意，工程做完了，但是没拿到工程款，工人的工钱都没得发，还欠了银行很多钱。”
“那你这是什么哥哥？让你用自己的前途做抵押借高利贷给他？他也敢收你的钱？”我冷声道。
“不，我哥哥不知道这事，我撒谎说我是跟同学借的，等他工程款结了后，再还给我同学就行。”何念柔赶紧解释道。
“那现在呢？”
“我哥哥说就这几天，所以，我求求你们再给我一些时间，我相信哥哥一定能结到工程款，把钱拿给我的。”
“行，我再帮你拖三天。”我答应了下来。
看着何念柔哭的样子，我突然想到了我妹妹，许久没见到她了，现在她也在读大学。
好在这些年我对她照顾的不错，因为我连大学都没有读，高中毕业后就出去打工赚钱，供她能够上大学。
或许这就是作为哥哥应该做的事情。
对于何念柔，我能帮就尽量帮了。
“谢谢你。”何念柔感激的说道。
“高利贷的事情，你最好还是让你哥哥知道吧，让他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不管怎么样，也要把你的钱还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的。”我提醒了一句，和张浩离开了。
“免费帮她不好吧？”张浩有意见了。
“别整天想那些龌龊事情，何念柔已经够可怜了，你还想乘人之危？要是真的喜欢她，那就应该不留余力的帮她，谁对她好，她会记得的。”我冷声道。
“就算帮了她，她怎么可能喜欢我这种混子？”张浩苦涩的笑了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就只是想睡她是吧？”我没好气道。
“咳咳……”张浩干咳了几声，明显就是这想法。
我也懒得说他什么了，回到夜总会后，我去找朋哥，跟他说能不能给何念柔宽限几天。
朋哥也没拒绝，只是提醒了一句：“既然选择做这一行，就别想做好人了。”
“是，朋哥，我记住了。”我赶紧应道。
出了夜总会，张浩就说实际上朋哥更愿意把何念柔带回夜总会上班，这也是为什么肯借三十万的原因。
“那你丫的怎么不早说？”我黑着脸问道。
“我以为你知道啊。”张浩回道，“朋哥为什么愿意一次性借三十万，他就是看中了何念柔的姿色，借的越多，何念柔能还清的几率就越小，这样的话，她就中了朋哥的套了。”
“而且，何念柔还是女大学生的身份，要是在夜总会上班，会给朋哥赚更多的钱。其实好多女学生都是因为这样进入了夜总会工作，夜总会也会想方设法的到学校去找这种女学生，巴不得她们多借一些钱呢。”
“也就是说，我这样跟朋哥求情，算是破坏了朋哥的计划？”我一愣。
“算是吧，好在你刚来，朋哥不至于因为这一次就怪罪你。要是宽限了三天之后，何念柔还是还不上钱的话，最好还是把她带回夜总会吧。”
张浩提醒道，“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先下手，其实也没啥。”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也算逐渐的了解了这一行的真正残酷所在，只是，让我亲自把何念柔送到夜总会去？这个我是真的很难做到。
毕竟，何念柔还只是一个学生，而且，并不是为了自己攀比借钱，而是为了帮哥哥。
那样泛着活力的清纯女生，进入夜总会一段时间后，就彻底毁了。
只是，我又能怎么做？我现在虽然赚了一些钱，但是最近跟张浩在一起开销也很大，还有四万多的存款，相对于三十多万来说，四万就是毛毛雨而已，连还利息都不够。
至于张浩，那家伙更是穷的叮当响，身上绝对没有三千块钱。
想帮都无能为力。
只能看看何念柔的哥哥那边能不能把钱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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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道上并没有什么威信，也没有什么地位和人脉，也只能求朋哥帮忙。要是找到了人，才由我跟张浩出马。
晚上我们在第三个欠债人的家附近蹲点，白天我上班，张浩就跑去师范大学，打听何念柔的事情。
经过张浩三天的打探，倒也清楚了何念柔的不少事情。
她并不是为了跟别人攀比才借的高利贷，而是为了别人借钱，她通过一个同学的介绍，跟外面借了三十万的高利贷。
也就是说，她那天确实没有故意打扮成楚楚可怜的样子骗我们。
至于到底为了谁借，大家也不清楚，反正何念柔的同学，都嫌少有人知道她借钱的事情。
张浩去打听，也是以“追求者”的身份去的，就是问问何念柔有没有什么喜好或者困难之类的。
花了一些钱，才打听到这些事情。
另外，张浩也跑到何念柔的家里打听了一下，问问她的情况。
何念柔在小的时候，父母出车祸，双双去世，她和哥哥就跟奶奶相依为命。七岁的时候，奶奶病逝，就只能跟哥哥相互依靠了。
好在她哥哥比她大七岁，那时候已经十四岁了，有了一点点能力照顾她，不至于饿死。
后来，也一直是由她哥哥照顾她，能够送她到大学读书，已然是不错的事情。
他们兄弟，是一对苦命的孩子。
至于何念柔借钱的事情，其他邻居一个都不知道，反正我们知道了一点，何念柔迫不得已才借了三十万，有自己的苦衷，绝对不是把这钱乱花了。
当我和张浩再次来到师范大学，何念柔出来跟我们见面，那精致的脸蛋上写满了担心和紧张。
“没拿到钱是吧？”我问道。
“没……没有！”何念柔怯生生的回道，“能不能再给我几天时间？”
“已经逾期三天时间了，我已经帮你拖三天时间了，现在不能再拖，而且，你知道的，逾期时间越多，那利息就会越来越高，到时候就不是三十几万，而是四十几万，甚至五十几万。”我沉声道。
“我明白，只是……现在我真的拿不出钱。”何念柔双手抓着衣角，又快哭出来了。
我也是一脸无奈。
已经拖了三天时间，除非能先还上一笔钱差不多，至少那几万的利息得先还上，这样还可以再拖几天。
要是利息也不还，继续拖时间，那我就真的得去跟朋哥解释，还要看朋哥答不答应。如果朋哥不答应，那就会把这个债交给别人来收。
以其他人的为人，恐怕会直接把何念柔带回夜总会，甚至有些家伙看到何念柔这么漂亮，会先下手的。
张浩这家伙之前就是这样的人。
“要我们继续帮你也可以，就看你上不上道了。”张浩露出了自己的本性出来。
果然，我很了解这家伙的本性，刚才还说他呢。
何念柔听到这话，更是不知所措，眼泪水已经夺眶而出，哭的梨花带雨。
“行了，别听这家伙瞎说，我们收债有自己的规矩。”我安慰了一下她，别让她这么害怕，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想让我们帮你，我需要知道你这三十万的去处，如果你能把前因后果说出来，我或许可以帮你。”
张浩还想说什么，我在桌子底下又踢了他一脚，这家伙一脸幽怨的样子，似乎是在怪我打搅他的好事。
何念柔哭了一会，在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如果你不说，那我们就回去了。等会另外会有人过来，他们就不会跟我们一样客气，他们还有可能直接把你带去夜总会。”我加重了语气，同时也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等等……”何念柔急了，“我说了你们就能帮我吗？”
“不说的话百分百不帮，说了还有机会。”我回道。
何念柔把泪水擦干，说了出来：“我是给我哥哥借的，他在省城做生意，工程做完了，但是没拿到工程款，工人的工钱都没得发，还欠了银行很多钱。”
“那你这是什么哥哥？让你用自己的前途做抵押借高利贷给他？他也敢收你的钱？”我冷声道。
“不，我哥哥不知道这事，我撒谎说我是跟同学借的，等他工程款结了后，再还给我同学就行。”何念柔赶紧解释道。
“那现在呢？”
“我哥哥说就这几天，所以，我求求你们再给我一些时间，我相信哥哥一定能结到工程款，把钱拿给我的。”
“行，我再帮你拖三天。”我答应了下来。
看着何念柔哭的样子，我突然想到了我妹妹，许久没见到她了，现在她也在读大学。
好在这些年我对她照顾的不错，因为我连大学都没有读，高中毕业后就出去打工赚钱，供她能够上大学。
或许这就是作为哥哥应该做的事情。
对于何念柔，我能帮就尽量帮了。
“谢谢你。”何念柔感激的说道。
“高利贷的事情，你最好还是让你哥哥知道吧，让他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不管怎么样，也要把你的钱还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的。”我提醒了一句，和张浩离开了。
“免费帮她不好吧？”张浩有意见了。
“别整天想那些龌龊事情，何念柔已经够可怜了，你还想乘人之危？要是真的喜欢她，那就应该不留余力的帮她，谁对她好，她会记得的。”我冷声道。
“就算帮了她，她怎么可能喜欢我这种混子？”张浩苦涩的笑了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就只是想睡她是吧？”我没好气道。
“咳咳……”张浩干咳了几声，明显就是这想法。
我也懒得说他什么了，回到夜总会后，我去找朋哥，跟他说能不能给何念柔宽限几天。
朋哥也没拒绝，只是提醒了一句：“既然选择做这一行，就别想做好人了。”
“是，朋哥，我记住了。”我赶紧应道。
出了夜总会，张浩就说实际上朋哥更愿意把何念柔带回夜总会上班，这也是为什么肯借三十万的原因。
“那你丫的怎么不早说？”我黑着脸问道。
“我以为你知道啊。”张浩回道，“朋哥为什么愿意一次性借三十万，他就是看中了何念柔的姿色，借的越多，何念柔能还清的几率就越小，这样的话，她就中了朋哥的套了。”
“而且，何念柔还是女大学生的身份，要是在夜总会上班，会给朋哥赚更多的钱。其实好多女学生都是因为这样进入了夜总会工作，夜总会也会想方设法的到学校去找这种女学生，巴不得她们多借一些钱呢。”
“也就是说，我这样跟朋哥求情，算是破坏了朋哥的计划？”我一愣。
“算是吧，好在你刚来，朋哥不至于因为这一次就怪罪你。要是宽限了三天之后，何念柔还是还不上钱的话，最好还是把她带回夜总会吧。”
张浩提醒道，“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先下手，其实也没啥。”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也算逐渐的了解了这一行的真正残酷所在，只是，让我亲自把何念柔送到夜总会去？这个我是真的很难做到。
毕竟，何念柔还只是一个学生，而且，并不是为了自己攀比借钱，而是为了帮哥哥。
那样泛着活力的清纯女生，进入夜总会一段时间后，就彻底毁了。
只是，我又能怎么做？我现在虽然赚了一些钱，但是最近跟张浩在一起开销也很大，还有四万多的存款，相对于三十多万来说，四万就是毛毛雨而已，连还利息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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