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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时间 第05章 生活的赠礼

    世无花月美人,不愿生此世界

    漫天翻飞的大雪,遮住了太阳,天色灰蒙,整片大地都被一层圣洁包裹。远处白、灰、黑三种颜色交错层叠,让起伏绵延的山脉如童话般不甚真实。

    天子渡市偏北,离海岸不远的山坳边有一个七八户人家的小村子,路边一户红砖青瓦房传出了点声音,断断续续,不仔细分辨很容易被寒风遮掩。剥落的红漆大门紧锁,烟囱里冒出的灰色烟雾,让这一带煤烟味稍重。

    绕过大门左前方遮盖着稻草的地窖,有道只能防君子的矮墙。翻过矮墙,边上就是厨房,透过那不成比例的宽大窗户望向里边,一只正在烧水的铝壶坐在伸出室外的长囱炉子上冒着热气。房间里仙气萦绕,不!是雾气缭绕...

    雾气里隐约可见,对窗坐着一个穿红色碎花棉袄的女孩,她右手虚抵着下巴,好看的眉头微蹙,半闭着修长的眼睛,轻咬着红唇...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让人不太确定上次呼吸是什么时候。就像你撩拨了一下春心,而她又不经意回应你妩媚,于是悄然化开,充斥整个心间,在那里轻轻地荡漾,一圈圈爱的涟漪...

    都还没来得及细细回味,就被“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也惊掉了窗户上的几片雪花,它们于极度不舍中飘摇坠落,消失不见...

    村子里不知道谁家的大狗似是嗅到了一些异样,狂躁不安...

    “至(自)-摸!胡了!哈哈...”声音清脆悦耳,对,还有一点嚣张。

    “花,你干嘛呢,睡着了都!”一个熊猫眼,慵懒的青年眯着眼睛责怪。

    “嘛呐!打个破牌,一惊一乍滴,把老娘心脏病都吓出来了!”穿绿袄的中年妇女白着眼。

    “哎,我乐意!管的着嘛你,这可不是你赖账的理由。”纳兰花得意的摇着脑袋,快速抢来三人手中准备付资的灰色钞票,一张张数着,眼角撇着对方没来得及缩回去的手,轻笑。

    “唉!回家了,饿死个人咧,赶紧回去给我做饭。”地中海发型中年男人起身,对绿袄女人催促道。

    “可不嘛,个把月都没钱买肉吃了!”其余二人兴趣索然,起身道。

    “嘁!才输几块钱嘛,大呼小叫的好让全屯都听到?”纳兰花不依不饶。

    “那你还给我们嘛!”地中海男人转头伸出手对着她抱怨。

    “不能够啊!愿赌服输嘛!”纳兰花仰眉,快速地把钞票装进袖筒,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几人起身,准备回家填一填饥肠辘辘的肚皮。掀开厨房布帘出门,他们就瞥见一个巨大的‘乌龟’,翻过矮墙,站定,抬头,于是气氛有些凝固...

    “哎?!我滴娘哎!”穿绿袄的中年妇女楞了一下,以为是熊瞎子,待确定是生人,回过神的她就准备把输钱的气撒在了来人身上。

    “吆~啧啧啧!哥们好身手呀,俺们这的‘黑瞎子’都不敢翻花家的墙。”熊猫眼青年抱着胳膊,一脸的戏虐。

    “哎!俺以为是熊瞎子咧!”

    “揍他!”

    来人翻过墙站定,看着忽然冲出,围住的几个人好像表情都有些怪异,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觉的有一声闷响轻颤耳边,跟着就眼前一阵眩晕。他缓慢僵直转身,望向身侧,朦胧中,看到一个身穿红色碎花棉袄的身影和她手里还没放下的木棒,身躯一软,失去了知觉...

    “这木棒槌使的...这脑袋...这一木棰...这手法...!”地中海中年男人比划着,拽着绿袄女人边走边絮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杀伤力,仅次于贺大棒呀!都说板砖是暗器,其实棒锤才是,有时他们就藏在自己身边。

    几人唏嘘着快速散去,留下纳兰花一人‘善后’。

    “哎~这是,死了嘛?不会是被我敲死了吧?”纳兰花眨巴着大眼睛,弯着腰在炕边,一边扒拉着被她敲晕的人,一边小声嘀咕:“是你先翻俺家墙的,那可别怪俺手黑,你也不去全屯打听打听...”

    “闭嘴!”纳兰花耳边响起一个阴柔,冰冷的声音。

    她身体僵直,脖颈乍起汗毛根根竖立,皮肤触到凉意,使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拨拉,指尖刚触碰到物体,一个哆嗦,再不敢动弹。平时虎啦吧唧的,现在紧紧闭着嘴巴非常老实。

    纳兰花等了老半天,见没有了下文,眼珠子乱转,缓缓转身,目光水平扫视一圈,没见到人。她拍着胸口自我安抚着,还没拍两下,眼角的余光看到地上,斜躺着一个单薄的身体。

    “唉吆!我的娘哎...这一天天的,真是...”纳兰花像被点着的窜天猴,吓得蹦了起来。

    她闭着眼睛,努力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脏,指着地上说不出话...

    纳兰花把躺在地上的人挪到炕上,盖好被子。见对方脸色苍白,身体颤抖,用手背试了试,赶忙去拿毛巾准备物理降温。

    纳兰花帮她把脸上的长发拨开,她发誓,这是她所见过的最漂亮的脸蛋,还可以肯定绝对没有之一。她定了定神,把冷毛巾敷在了对方额头,就去准备熬点去寒用的姜汤和降烧的药。

    木窗外,银盘悄然于空,浓密的树枝拦住了它的去路。树梢上几团黑色遮挡了下方的一些视线,似乎影响了它要展示的美。有些凄凄然的月,跟地上的灰白呼应着,好让这讨厌的树枝能让出些路来...

    纳兰花给这位躺在炕上,漂亮的不像话的姐姐更换降温用的毛巾,重复着...用手轻试,比开始时好多了,她满意端起脸盆准备换水...

    “你把他怎么了!”

    “咣当!”声音惊扰了栖在树上的鸟儿,它们惊恐着,奋力振翅躲藏,以期尽快脱离这是非之地...

    突然的惊吓让纳兰花猝不及防,掉落的搪瓷脸盆砸在水泥地面上,发出难听的声响。对方阴狠的眼神配上脸上的疤痕,让她想到了后山里的狼,自心底升腾起恐惧。她不敢说话,更不敢动。

    男人望了一眼躺在炕上的人,又问:

    “还烧么?”

    纳兰花摇头,手脚无措。

    ‘嘛呢!今天招惹谁了?不就打麻将赢了十几块钱吗,怎么招来的这两个棒槌,而且一个比一个吓人...’

    “是你打我的?”那人问。

    纳兰花下意识摇头,又慢慢点头...

    “还有其他人吗?”

    纳兰花快速点头,又慢慢摇头,泫然欲泣...

    男人收起刀,贴近纳兰花。经过她身边又缓缓坐在炕头,轻轻抚摸着那漂亮的脸蛋,满目怜爱。

    “谢谢!”干哑的嗓音又突兀响起。

    委屈的泪珠终于夺目,滑落秀美的脸庞。曾经,她无数次地幻想着,改变这种无聊枯燥的生活,当这样的‘惊喜’来临时,她又深受‘感动’,又不敢动,于是手足无措。

    这个叫‘生活’的家伙很会捉弄人,它送礼物的方式也是。从不考虑那礼盒里包装的是惊喜还是惊吓,且行为热情空前高涨!

    几天相处下来,纳兰花知道了他们的名字,那个生冷的疤脸男人叫胡椒,而那个漂亮的人叫书凉,原来他不是她,她恨不得奔走呐喊!

    纳兰花的目光有了游离,她开始疑惑,这该死的老天,为什么就把一个男人能生的这么好看,让她觉得心颤和自卑...

    她第一次体会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怦然心动’的东西,它就那样出现,突然塞满了整个心间,再无半点空隙。那美妙的感觉就像灵魂游离体外,萦绕盘旋一圈,又猛然间回归体内,冲撞满怀,莺莺燕燕...

    爱有时就是这样不讲道理,它不理什么先来后到,只会霸道的推开一切不合时宜的情愫。 它来时,无声无息热泪盈眶;它走时,也是无声无息热泪盈眶...

    能爱时,热情一点,再奔放一些,尽情的享受,不要让思维中的固化冰封了自己。不能爱时,开心一点,毕竟爱过,拥有过,就算没有了,也不会太过遗憾和伤感。

    有爱就是幸福的,就是快乐的,何必强求太多,计较太多。本来爱的路上掺杂的琐碎够多了,以至于到最后,两人不知不觉的就会走到了感情的尽头。爱的尽头是无尽的黑暗和孤寂。

    一个月后,书凉身体恢复了健康,令胡椒惊奇的是,他没有拒绝纳兰花的靠近,这是他第二次没有主动拒绝别人。

    书凉经常盯着她发呆,胡椒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纳兰花时常被他盯的发毛。她很自卑,面对书凉。

    书凉难得的放松了一段时间,期间,胡椒有一次出去,她们都不知道他去哪了,做了什么。

    书凉不让问,大花就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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