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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野蛮生长 第003章 陌生人的祭奠

    秋气早来,树叶飘落,凋零之情犹如褪色的枫叶。

    “岳林,怎么还不去领年货,中秋节打算怎么过?”萧媛从门口走了进来,

    听到她的提醒,岳林将文件保存关闭电脑,看向墙上的挂表,早已过了下班时间,科室显得空荡荡的。

    “萧秘书,你今天怎么走的这么晚?”

    “得了吧!喊其名就行,这又不是上班时间!”萧媛说话间,白了他一眼。

    岳林接到这个小眼神,心里一哆嗦,就好似被电到一般,笑了笑道:“知道了,萧姐!”

    萧媛微皱眉头,等她缓过神来,杏眼圆瞪,“岳林,你才小姐呢!想找抽是不?”

    岳林半张着嘴巴,“???……”

    “今年福利发的不少,那些冻鱼得放冰箱,我今天开车来的,顺道给你送回家!”萧媛说话间,转身离开了科室。

    “家?”岳林未加思索,脱口而出。

    愣了一会神,对,自己不仅有宿舍,还有一个空荡的家,想想也不对,那只是套宅子,亲人在哪里,哪里才是家。

    “哎!萧姐…姐,等等我!”岳林又多加了一个字,觉得这样她应该满意了。

    宝马车的后备箱里,被塞得满满的,出了单位大院,朝市郊方向驶去。

    “行啊!萧媛,我还真不知道你会开车!”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萧媛停在红灯口,得意的侧过脸,看向尴尬中的岳林笑道。

    “呵!你这是难为情了?不过,看你天天给我带早餐的份上,有时间我教你开车!”

    萧媛说话间,掩着嘴笑了起来,月牙般的笑眼儿,清澈的让人心无杂念,

    岳林收了收表情,未作回应,望向窗外的人来人往,感觉自己就像一粒浮沉。

    此时,萧媛的手机响了,她看到手机显示的来电,微微皱起了眉头。

    “喂!您好,对,我是萧媛,您是哪位?”

    “翰腾?我们认识吗?”

    “哦!是宁先生啊!我还在寻思,哪里有姓翰的朋友呢!”

    “今晚没时间,我现在还开着车,那先挂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绿灯已经亮了,萧媛匆忙挂断电话,继续向前行驶,没一会,电话又响了起来。

    她朝手机屏幕瞄了一眼,并没有去接电话,不间断的响了几遍,终于消停下来。

    车内很静,刚才电话那头的声音,岳林听的很清晰,是个很有磁性的男人声音。

    “萧媛,真不好意思,给你耽误了正事!”

    “没事!”萧媛语气很淡,回答的很简单。

    岳林也没再说什么,毕竟过了前面的路口,下了桥就到家了,也没必要再客气了。

    电话再次响起来,萧媛显得有些心烦,犹豫一会,随手接起了电话。

    “妈!我开着车呢!”

    “不见!他回国,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妈……!您就别激我了,知道我不适合开车,还激我,等我回去再说!”

    望着桥下的满江秋色,岳林心情感触到秋凉,无缘无故变得低落,不能开花结果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发芽。

    抬头看向三间小宅院,那里就是自己的家,车子打着转向灯,缓缓停靠在门前,田婶正在门口摘菜。

    两人下车跟她打招呼,门前打扫的很干净,想必从爷爷走了以后,周边都是田婶帮忙收拾的,便将年货搬了下来。

    “萧媛,回去慢一点,注意安全!”岳林嘱咐道。

    “嗯!岳林……!”

    萧媛好像有话要说,却又戛然而止。

    转身朝门口微笑的田婶,礼貌的跟她打招呼,“婶,我走了!”

    萧媛将车调转过来,车窗落了下来,岳林赶紧走了过去,知道她有话要说。

    “不许自杀,打电话必须第一时间接!”

    岳林:“???……”

    “吱一声啊!”萧媛昂着脸,等待着他的回应。

    尽管岳林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有些好笑,但还是诚恳的点点头。

    萧媛白了他一眼,“这是点头,我要的是你亲口答应我!”

    “我答应你!”

    “你答应我什么?”萧媛夸张着反问道。

    岳林满脸尴尬,这事真让他难以启齿,“我答应你不、不会自杀,电话第一时间接!”

    “否则呢?”

    “否则?否则天打五雷……”

    “得了、得了!还不如自杀呢!记住你的话!”萧媛虽说的轻淡,但表情却很认真。

    望着车尾灯远去,岳林却哭笑不得,让他想起哥们说的话,女人会把无聊的事,给你捋成硬伤。

    “小林,这姑娘真讨人喜欢,人长得俊俏,心眼也好,听婶子的话保准没错,打着灯笼都难找!”

    田婶说话之余,放下摘洗的菜,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帮着岳林往家提年货。

    岳林笑了笑,“田婶,我就留这点熟制品,剩下的这些生鱼、生肉、花生油你全部提走吧!”

    “那怎么行,你放在冰箱里,偶尔回家也有现成的!”

    “田婶,我也吃不了多少,平时都在单位吃,基本不回来,放家里也就放坏了!”

    岳林说的是实情,也不管田婶答应不答应,便将年货提到了她家,田婶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便接了下来。

    “田婶,力伟没回来?”岳林随口问道。

    “他中午打回电话,说是开会说了工期太紧,忙过这些日子再回国!”田婶回应道。

    力伟是田婶的大儿子,也是岳林的同学,初中毕业便辍学,跟着父亲在工地打工,三年前,父亲从高空跌落遇难,工地照顾他出国劳务了。

    “小林,力娟也快回来了,一会我炒几个菜,你就在婶子这边吃!”

    “田婶,就别麻烦您了,到时你炒完菜,每样给我夹一点就行,我想去看看我爷爷!”

    岳林回到家,收拾床铺时,看到枕头下的小木盒,想着里面到底是什么,锁上的符号什么意思。

    其实,要想知道木盒里是什么,倒也挺简单,撬锁就是最直接的办法,岳林却不舍得这么做,毕竟这是爷爷留给自己的东西。

    他躺在床上想了一会,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罗峦,你婚事不是这个月定下来吗?怎么还没听到信!”

    “哦!定下来提前通知一声,对了,你表哥联系到那人了吗?”

    “行,明天我过去找你!”

    院门打开了,田婶家的力娟端着菜走进来,“哥,我妈让我把菜送过来,还有一瓶酒,说爷爷喜欢喝高粱酒!”

    岳林走出房间,赶紧接了过来,“力娟,不用这么多,我哪能吃得了,等会我把盘子给你腾出来!”

    从厨子里拿出一只盘子,想到去墓地的路不好走,便换了一只大青花瓷碗,以前爷爷炖鸡汤,就爱用这只大瓷碗盛。

    待力娟走后,岳林一手提起方便带,一手提着高粱酒,腋窝夹着一卷烧纸,便出门朝墓地走去。

    已是深秋季节,天色也变短,晚霞只剩一线天边,阵阵秋风吹来凉意,打透单薄的外衣。

    前方坡上的松树下,便是爷爷的坟墓,岳林看向墓碑,却皱起了眉头,烧纸的池子中有一堆纸灰。

    这让他倍感意外,爷爷与自己相依为命,在世上并没其他亲人,何况爷爷是二十多年前迁到此地,并非地道的本地人。

    “谁会给爷爷烧纸呢?”岳林自语道。

    纸灰中竟然还有火星,说明此人离开也没多久,然而这是一片公墓,主路只有一条通道,可自己来时并未遇到车辆与行人。

    岳林朝山坡下望去,却是一片雾蒙蒙,他感觉到不对劲,按灰烬的状态来看,此人应该与自己碰面。

    难道担心被自己发现,所以此人就近躲了起来,想想他是来悼念爷爷,也没必要躲着自己,岳林很难理解。

    取出月饼、摆上酒菜,准备烧纸之时,一拍脑袋,自己竟然忘记带火柴。

    看到那摊纸灰还在冒烟,便走过去想引火,正趴在烧纸池边吹火星之时,一阵秋风凉凉,将池子中的纸灰吹熄。

    “爷爷,别替孙子省钱了,我都存了两月的工资了,真想孝敬爷爷时,您却不给我机会了,再说了,这些纸钱我也不敢花啊!”

    灰头土脸的岳林,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平日少言寡语的他,好像把多日积攒的话,全部跟爷爷一吐为快。

    不知不觉,岳林竟然端着瓶盖,一杯杯的白酒喝上了,还时不时的跟墓碑碰杯,就像以前爷孙俩喝酒一个样。

    “爷爷,那天我又去江边钓鱼,用的您的鱼竿,占了您的钓位!”

    “也奇了怪了,我刚甩下杆去,您猜怎么着?鱼还真上钩了!”

    岳林头一昂,一口小酒下肚,打了个酒嗝儿,酒劲也开始上脸了。

    “赶紧提杆一看,原来那鱼咬在漂上了,它瞅了我一眼,便松口落入水中!”

    “正表示遗憾之时,它跳出水面问我,小子,你爷爷呢?”

    “唉!爷爷,连江中的鱼都想您了……”

    岳林说到这里,低头失声痛哭起来,他多想回到与爷爷一起生活的日子。

    突然,他表征一怔,隐约听到谁在低泣,经过再三确认,好像是女人的抽噎声,来自不远处的坟墓后面。

    大半夜的墓地里,竟然传出女人的幽咽,即便酒壮怂人胆,这种嘤嘤也让人毛骨悚然。

    岳林自然也不例外,酒瓶盖都被咬扁了,心想这个时间场景,女人没带个鬼字,哪好意思跑这里来嘤嘤。

    站起身向坟墓后眺望,这月光真给力,清清楚楚看到一个背影,还穿着白风衣,夜风撩动披肩长发。

    岳林寻找着防身的东西,选来选去拎起了酒瓶子,当想到小说里的描述,这种干就完了行不通,硬的不行来软的。

    “咕咚”一口酒下肚,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爷爷,我先抽些纸钱用,下次我再多给你带!“

    岳林的话刚说完,手还未碰到那卷烧纸,竟刮来一阵凉飕飕的秋风。

    “哗啦啦……”

    一卷纸钱全给吹起来,鬼使神差的吹向女人那边,在她周围洒落了一地,让岳林是目瞪口呆,爷爷竟然这么慷慨。

    他观察着风衣女人的反应,见她看着满地的烧纸,大概是因为太感动,竟然由低泣变成大哭。

    岳林听到她的哭声,虽然还是心惊胆战,但总觉得那里不对劲,这哭声应该是痛苦,甚至掺杂着绝望。

    他有了一个念头,趁她大哭之机,自己得赶快离开这里,犹豫中,出现意想不到的一幕。

    女子大哭着竟然跑了,岳林半张着嘴巴,大惑不解,心想她纸钱也没要,就这样放过了自己?

    然而,当看到公墓下亮起车灯时,自己一拍脑门,人吓人真的要人命。

    赶紧去捡回那些纸钱,结果被风直接吹远了,心想要么爷爷在那边发了财,要么就是……

    想到这里时,岳林心里一沉,爷爷碑前的纸灰,会不会是这风衣女子烧的,可她为什么要跑呢?

    岳林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思索着,当他端起大青花碗时,那眼神都直了。

    大青花瓷碗的底部,镶嵌的几个字符,正是紫铜锁上的字符。想起以前爷爷用它喝汤,每次都是喝个底朝天。

    岳林也时常看见,难怪他会觉得熟悉,只是从来没放在心上,虽然找到字符的出处,但它代表什么意思呢?

    感觉手指被针扎了一下,传来一阵凉飕飕的酥麻,冷色月光下,碰触到碗底的指尖,挥发出一股寒气。

    镶嵌在碗底的文字,受到寒气的侵彻,逐渐翘起缓缓脱落,岳林这才发现玄机,竟然是镶嵌了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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